杨 慧, 周彩云
(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吉首416000)
湘西自古神秘瑰丽,独特的自然环境使这里的洞穴数量庞大。这些洞穴或遍布于大小山川、河流、湖泊之上,或隐匿于城镇、村落之间,直接或间接地与民众发生着联系。湘西洞神传说就是以湘西洞穴神仙、鬼怪、妖兽为传说核,运用文学的表现手法和湘西独特的审美表达方式,构建出具有湘西民间独特文化魅力的民间传说。属于解释性传说范畴的湘西洞神传说,在故事结构和艺术表现形式上具有强烈的解释性,尽管很多情节很荒诞,甚至是渗透了旧时代一些糟粕性的内容,但这并不妨碍湘西洞神传说成为表现湘西民间生活观、人生观、伦理观、社会观、历史观、宗教观、风俗观和艺术观等价值观的重要形式,本文将从叙事学角度入手,对洞神传说的文本进行研究。
叙事模式是叙事学家所关注的一个重要对象。许多结构主义的叙事学家一直追求一个理想就是通过一个基本的叙事模式来观察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那么是否可以通过一些基本的模式来研究复杂多样的民间传说故事?俄国学者普罗普在他的《民间故事形态学》中为我们提供了很重要的借鉴。他提出了故事模式即功能观点:“即使各种神话传说内容差异很大,也可以找出共同的‘功能’”[1](P5)。“普罗普通过分析比较俄国的民间故事,认为故事中有可变不可变的两种因素。其中可变的是角色的名称、身份及属性,而角色的行动及其功能是不变的。他由此指出:民间故事常常安排各种角色来实践同一行动,通过各种方式来实现同一功能。这就使得我们可以根据角色的功能来研究我们要的‘叙事模式’,因为角色和功能是故事构成的不变因素。”[2](P15)
根据叙事理论的操作性比较强的特点,我们可以从民间故事中找到共同的角色和他们附带的行动功能,从而分析出不同的叙事模式。从本人通过田野调查和文本搜集到的近100个洞神传说故事来看,可以依据叙事功能理论进行分析,从而得出以下的几种叙事模式:一、惩恶扬善式,二、斗智斗勇式,三、爱情悲剧式,四、祈愿满足式,五、其他式。下面就具体的叙事模式进行分析。
这种叙事模式在很多的民间传说文本中都出现过,这也是湘西洞神传说的主要叙事模式之一,并且在湘西洞神传说的模式组成中占有很大比重。这种叙事模式的典型代表洞神传说有《犀牛洞的传说》、《锣鼓洞的传说》、《金银洞的传说》、《大小龙洞传说》等等。下面就结合《犀牛洞的传说》的文本进行论述。
首先是惩恶母题。
这类叙事角色一般有以下几个组成部分:
(1)主人公A:洞神;
(2)主人公B:村民或者是其他人物;
(3)惩罚者:其他神仙。
这类的叙事模式一般包含以下几个叙事功能:
(1)主人公A为主人公B带来了灾难;
(2)惩罚者实施惩罚于A;
(3)问题解决。
来看与此相关的代表传说之一的《犀牛洞的传说》[3](P131-132),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洞神故事:从靛房山通往山峰村的路上,有一个洞,名叫犀牛洞。很久以前,洞周围一带,年年风调雨顺,种的庄稼非常好,人民过着幸福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头犀牛精。它来到这里后,常常兴风作浪,淹没良田,冲毁庄稼,致使山村变得冷落萧条,人们的生活也变得极端困苦。于是,族长召集全村的男女老少,商讨对付这个怪物的办法,希望降伏犀牛精。第二天,族长率领全村男女老少,奔向洞边。不知怎么搞的,走到半路上,村子里的人自己相互打起架来。恰在这个时候一神仙路过这里,见是犀牛精施展妖法,迷惑乡民。神仙肚子一鼓,运足气功,向厮打的乡民猛吹一口仙气,唤醒了人们,停止了打架。犀牛精看见有人破了它的妖术,发怒吹起一股妖风。吹得山摇地动,人被吹得东倒西歪。可仙人却丝毫未动。只见他宝剑一举,直取犀牛精。犀牛精施展妖术与仙人大战起来。刹那间,杀声震天,拼斗惊动了天庭。玉帝闻知,就派雷公来助战。两神共战犀牛精,杀得它无进攻之力,犀牛精渐渐抵挡不住,就逃往一山洞,躲而不出。雷公火了,就手劈一巨石堵住了洞口。从此这犀牛精就被堵在洞里,永世不得出来。这里的人们又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从此后,这个洞就叫做犀牛洞。犀牛洞的传说中的洞神是为祸乡民的代表。它残忍粗暴,以祸害为乐,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其次是扬善母题。
这类洞神传说的叙事角色一般由以下基本角色组成:
(1)主人公A:洞神;
(2)主人公B:村民或者是其他人物;
(3)实施迫害者:相关人物的对头。
这类传说故事的叙事模式一般由以下几个功能组成:
(1)主人公B拥有善良的品质;
(2)主人公B因为善良而被迫害者迫害;
(3)主人公A对主人公B实施帮助;
(4)主人公B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类叙事模式的代表传说之一就是《锣鼓洞的传说》[4](P187-190):很早以前,科巴寨上有一个戏班子,班主叫惹胡。惹胡有个孙女,名叫红一朵。乖的像一朵山茶花,是戏班里的小旦,嗓子又甜又脆。惹胡经常带着戏班子在白河两岸唱戏,土家人民打心里喜欢他们。一天,戏班子来到科秋寨土台上演出,看戏的人很多,中间坐着年过花甲的寨主那铁,左右都是他的打手。红一朵出场,那铁的嘴巴笑到后脑边去了。散戏后,惹胡接到那铁的请帖,要他祖孙晚上去寨主家赴宴。好言拒绝了。第二天,那铁派人给红一朵送来很多彩礼。惹胡气得两眼冒血,把那铁送来的彩礼甩进火塘里,化成了灰。惹胡心里烦躁,喝了酒,晚上就在一家人的火塘边睡觉了。深夜,惹胡听得门响,进来两个人。正要喊拿贼,一人堵住他嘴巴,一人把他的手反绑,把他捅进清布口袋里,背起飞跑。来到白河边,往潭里一甩,落进潭底。红一朵知道后用计杀了寨主那铁,后往辰州逃难。船到陡滩时,忽然上河来了洪峰,白浪滚滚,船在浪涛中飘荡,眼看一船人就要沉了。红一朵组织大家向两岸发出呼救,却被涛声掩盖了。听到呼救的梯玛神,对河吹了一口气。一船人安全拢到了河边。梯玛神把他们接到洞中。大家见到惹胡,惹胡说:“不是梯玛神打救,我早见龙王爷去了。”众人跪拜梯玛神。梯玛神热情款待众人。次日,梯玛神请沿河两岸的众神来洞中看戏,众神拍手叫好。打这以后,惹胡带着这个戏班子日夜练功,唱戏,洞里不断传出锣声、鼓声、琴声、箫声,生旦净末丑的唱戏声。
湘西洞神毫不避讳的为善良的人实施帮助,湘西洞神传说虚构这一场景的出发点就是对善良的推崇,以及对邪恶的憎恶,使土家的梯玛成为洞神。梯玛本是土家生活中的职业巫师,被人认为是人与神的沟通者,在这个传说里,他直接融化为洞神。
该叙事模式主要展现的是湘西人民果敢,坚决、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在湘西洞神传说的文本存在数量上来看是仅次于惩恶扬善型叙事模式的。湘西人毫不吝啬的展现出他们与各方面的斗争过程,无论结局是胜利还是失败,他们总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去面对。这方面的传说有:《黄石洞的传说》、《三门洞的传说》、《雪花洞的传说》等等,与此相关的叙事基本角色是:
(1)主人公A:洞神;
(2)主人公B:有法术的人;
(3)主人公C:村民;
(4)阻碍者:主人公B的弟子;
(5)象征性神秘物品:草鞋。
该叙事模式一般有一下几个叙事功能:
(1)主人公C受到了来自大自然的威胁,这个威胁往往是长时间的不下雨;
(2)主人公C认为这样的威胁完全来自于主人公A的作用;
(3)主人公C请求B帮助;
(4)主人公B与A斗法;
(5)斗法成功一半时,B用象征性物品指示自己出洞时间,因为阻碍者的疏忽,导致B命丧洞中。
如《黄石洞的传说》[5](P156-159)说的是,记不清那一年了,天大旱,河水干枯了,庄稼也干死了,居住在龙牙河上的老百姓,非常着急,他们凑钱凑粮,请来很多老司擒龙。一个黄老司和他的弟子来的最晚,衣服最寒碜。开始,没有得到重视,后来他将腰上的牛角往墙上一挂,那牛角就稳稳地贴住了。众老司见他功夫不浅,忙着请他上座喝酒。开始擒龙了,黄老司还是不声不响,让其他的老司先去,他们半天没有擒到龙。轮到黄老司了,他只将一块薄石板丢进洞中查看,一个时辰后就知道洞里有龙,于是便带徒弟进了洞。进入洞中就发现了一条小白龙,黄老司做法将它关进牛角里了。而后出了洞,果然天降大雨了。后来黄老司准备再次进入洞中,因为要将小白龙退回。进洞之前告诉自己的弟子,如果洞口的草鞋打架了就代表洞口要合拢了,要弟子把洞口用大鼓封好,自己就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出来了。当黄老司进入洞中后,外面的草鞋真的打架了,弟子和村民们看得入了迷,忘记将大鼓塞进去了,等弟子想到用司刀去封的时候,洞口只剩下铜圈那么大了,老司就出不来了。后来还是因为一只水獭的引路,并告诉他,待他回到寨子,吹响牛角,儿子要是回复牛角声就可以住万年,但是如果只是打了呼哨作为回应,就只能活三年六个月,他才出了洞。出洞后却因为他吹了三声牛角,儿子不理睬只打了一声呼哨算作答应,他就真的在家只住了三年六个月就去世了。这样的洞神故事。湘西洞神传说中类似的传说还有很多,主角是老司这些民间巫师,故事带有浓厚的巫文化特色,其主题体现了湘西人民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它鼓舞着人们以积极的心态去应对各方面的灾害与挑战。
爱情永远是文学书写的主题之一。关于爱情的叙事模式在湘西洞神传说中也较为多见。该种叙事模式的湘西洞神传说非常多,例如:《晨鸡洞的传说》、《闺女洞的传说》、《龙洞山的传说》、《仙人洞的传说》等等,这些故事的叙事角色是:
(1)女主人公:一般是富家小姐;
(2)男主人公:多是穷苦人家的儿子;
(3)阻碍者:女方父母。
该模式一般包含的叙事功能有:
(1)女主人公不顾门第之分爱上贫穷的男主人公;
(2)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受到重重阻碍,特别是来自于女方父母的;
(3)男主人公对爱情的不执著与不坚定;
(4)女主人公被迫无奈下,跳入洞中或者是在洞中病亡;
(5)女主人公死后成为洞神。
当然,在具体的故事中,各个文本叙事不一样,有出现异文的,比如:《龙洞山的传说》[6](P67-68)讲的是寨主的女儿看上普通人家的儿子,这样的爱情却不被女方的父母所接受,父母要女孩嫁给所谓门当户对的却品行不好的人,遭到了女主人公的强烈反抗。在这段感情面前,女主人公采用的是积极的应对态度,而男人公却因为自卑等原因,采取了逃避的政策。这样的结局是男女主人公双方含恨而终,变成母鸡和公鸡,在洞口鸣叫,带来灾祸的事情。再如《闺女洞的传说》[4](P373-375)是这样的情节:家财万贯的名叫闺女的女儿爱上了穷人家的儿子宝根,在谈恋爱时被女方的姑爷发现告诉了她的父母,并遭到父母亲的毒打,又把她锁进了花楼。宝根心如刀割,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家里暗自伤心。夜里宝根做了个梦,梦见闺女死在了岩洞里,吓醒了。却见一只喜鹊在茅棚上叫,仿佛说:闺女的伤好了,正等他见面。于是宝根随着喜鹊来到了他们原来约会的地点,真的见到了闺女。原来闺女是想办法趁上厕所的时间逃了出来。宝根看到了浑身是伤的闺女伤心欲绝,只能劝闺女放弃自己,免得再受伤害。闺女宁死不从。两人分手后,宝根回了家,闺女却没有回家,因为害怕家里又要严办她,于是躲进了山里的岩洞内。闺女家人发现闺女不在,来宝根家找人,宝根猜想可能是闺女躲起来了,就吹着笛子,到荒山野岭去找闺女,但是闺女听不见。过了很多天,闺女又病又饿,昏倒在洞边。突然间,她隐约听到了宝根那熟悉的笛子声,但是没有力气爬起来,最后理了理头发,唱了最后一支山歌就死在了洞里。宝根听到闺女的歌声,连忙跑进洞里,落了气的闺女刹那间变成了石头,宝根就只能伤心了。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善良美丽的闺女,把这个不知名的岩洞叫闺女洞,闺女便成了这里的守护神。这一模式的故事,在展现湘西年轻男女在爱情观念上的不同表现,和抒发对美好爱情向往。
这一类型的叙事模式也比较多,如《能借东西的洞》、《七仙洞的传说》、《盐洞的传说》等等。这些民间传说的叙事如下一些角色:
(1)主人公A:村民或是其他人;
(2)主人公B:神仙担任的洞神或是神仙自己;
(3)阻碍:自然因素或是其他因素。
该叙事模式一般有以下几种功能组成:
(1)主人公A受到阻碍因素的阻碍,于是向老天许愿;
(2)主人公B因体谅A的苦难而帮助其实现某些愿望。
这里需要补充的是叙事的结局可能有很大不同。在以上叙事模式的传说当中,还因为人自身的贪婪,导致因其纷争或是其他情况,而是变改赠予的,这方面比较突出的就是《七仙洞的传说》[3](P137-138)和《盐洞的传说》[7](P173-173)。七仙洞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靛房境内的一条河边,有个热水洞,人们叫她七仙洞。很久以前,这里没有温泉,人们洗衣服都要到河里去洗。到了寒冬季节,水冷彻骨,双手都被冻僵。不少妇女时常叹息着说:若是我们这里有股热水。冬天洗衣就不再受冷了。这句话恰好被云游经过此地的七仙姑听见了。她很同情凡间人民的疾苦。为了帮助人们解脱这受冷之苦,她转回天宫后,立即向玉皇大帝诉说了这件事,并请求玉皇大帝帮助解决。可是玉帝根本不管人间疾苦,埋怨七姑娘多管闲事。七姑娘不顾个人安危,再三请求,反被狠心的玉帝训斥了一顿。七仙女虽然自身受屈,却天天挂念着凡间的疾苦。一年一度的蟠桃会到了。于是七仙姑娘趁这个机会来到了靛房,她用法力将洞水扇热。正在河里洗衣服的妇女们,看到冒起的白烟后,用手一摸,这水热乎乎的,再抬头看看冲天的白烟,恍然是七仙女的微笑随雾升上高空。从那以后,这里的人们,冬天就可以在热洞口洗衣,再也不受冷了。《盐洞的传说》是这样的:在古丈县野竹乡境内,有两条大溪,一条叫土溪,一条叫鲇溪,分住着苗汉人民。两溪一山之隔,在名曰两河处相会。由于河水不停歇的冲刷侵蚀,此处形成一个很深的灶锅潭。每逢涨水时节,下行的木排常连人一起被卷进岩槽,排毁人亡。深潭之上,绝壁如削,一丈多高处有个比戽桶还要大的岩洞,常有股清泉从里流出。人们从长期的观察中发现,凡是赶牛路过于此,牛群总是争先恐后地往潭边跑去,大口大口地喝着河水。于是人们取来那股泉水用口一试,有点咸味,拿回去用锅子一熬,得一层细盐。人们欢喜异常。在那交通闭塞的边远苗乡,粒盐贵如金。岩洞产盐的消息传开,方圆百里的各族人民纷纷前来求盐。人们把这盐尊称为神盐,岩洞取名为盐洞,而这个深潭就叫盐潭了。盐洞的泉水流量有限,前来求盐的人却有增无减,最后供不应求了。尤其是离这儿最近的土溪和鲇溪两个村寨的苗汉人民,为争取盐洞的所有权,发生了冲突。大动干戈,死伤无数,把盐潭的水都染红了。人间的战争惊动了神仙,看到如这般地相杀下去,世上的人总有一天会死完,于是决定关闭盐洞。一日,一位老渔翁披着床烂蓑衣,蹲在盐潭边观鱼,待人们不注意时,将蓑衣向潭中投去。蓑衣高高飞向盐洞,渔翁喷出几口青烟,蓑衣霎时变成坚硬的岩石,与悬岩连在一起,待人们猛醒过来时,渔翁不见了,从此盐洞被封堵,盐水断流,人们也不再相残杀了。这里的洞神及时地实施惩罚,为社会的稳定和安宁不得不采取釜底抽薪的做法,也是对贪婪的批判,其中体现了和谐相处的主题是令人深思的,也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湘西洞神传说自开始传播时起,历经不知多少年多少代的传承,在深刻影响着湘西人民日常生活的同时,也在不停地被传播与被改写。在其传承的过程中,体现了湘西地区独特的社会习俗和价值观。虽然湘西的洞神传说经过人们的口头传承后,呈现出众多截然不同的故事情节,然而这些传说仍然在湘西地区广泛的流传着,渗透到湘西人民的日常生活当中。除了湘西洞神传说依附的湘西现实景观外,其中人们渴望征服自然的决心与毅力,和对幸福美好生活向往,都寓于其中。湘西洞神改变了与湘西民众现实生活相距甚远的虚拟形象,甚至让其中的善良之神成为护佑人民生产生活的守护神,不仅是人们的理性寄托,也是人们寻求心灵慰藉的可亲、可近的神灵。尽管湘西民间洞神传说的传承远离了文人的修饰性创作,但是其中的价值依然巨大,正是这种平实的不加修饰的创作,为我们更清楚的研究湘西洞神的原始创作状态和原始母题提供了较为清晰的线索,更可以因其异于中华主流文化的意象为广大文人墨客反复运用,也可以成为学者专家研究湘西地区原始先民文化、信仰、习俗和传统的文本依据。[8]
[1][俄]普罗普.贾 放译.故事形态学 [M].北京:中华书局,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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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龙山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 [C].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南卷·龙山县资料本.1991.
[4]保靖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 [C].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南卷·保靖县资料本.1991.
[5]吉首市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 [C].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南卷·吉首市资料本.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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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陆群,谭必友.湘西苗族巫蛊信仰生成之剖析 [J].怀化师专学报,20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