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柳
(南开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071)
清代词社的时代特征
万 柳
(南开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071)
词社萌芽于北宋,成型于南宋末期,到了清代随着词学复兴而高度繁荣,表现出不同于前代的时代特征:形成了全国性的词社网络,促进了各地词学的交流和互通;词学结社目的高度觉醒,词社更具专业性,对词学的发展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社集内容多样,为词学文献的丰富做出了贡献。
清代;词社;词学
词社是文学社团的一种,是词人以唱和为主要创作形态的规范化的写词组织。北宋时期,词文体已经发展到高度成熟的阶段,同时又是诗社兴起的高潮期,受这两种因素影响,雏形的词社开始出现。北宋末至南宋时期,初具规模的词社活动开始出现,社集的痕迹开始出现在一些词家的词作里,如两宋之交的周紫芝有词《千秋岁·春欲去,二妙老人戏作长短句留之,为社中一笑》,南宋郭应祥《菩萨蛮·三月六日静胜小集》有句云“归期今不远,孥累俱先遣。犹有社中人,相从寂寞滨”等,其中提到的“同社”有可能就是半成熟的词社组织,但其具体情况已经渺茫难考。至南宋后期,词社的发展进入成熟时期,出现了一些颇具规模和影响力的词社,最典型的如产生《乐府补题》的数次社集。
元明词学衰歇,词社也罕闻。清代是词学的复兴期和高峰期,也是词社的高度成熟期和繁荣期,古代词社十之八九都集中在清代。清代的词社在词社历史上数量最庞大,分布最集中,形态最稳定,最具代表性,与词史和词学史的发展最为休戚相关。词社活动是清代词创作的重要推动力之一,也表现出种种与前代词社不同的特征。这些特征都与清代词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推动并体现了清代词学的发展。清代词社比起前代词社,其时代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如前文所述,南宋时期方有真正意义上的词社,元明两朝词学衰歇,词社罕闻,有清一代随着词学复兴,前后成立的大小词社当不下数百个。但由于词社组织的随意性和文人对词体的轻视,很多社集都是随集随写,随写随扔,社集作品大部分都没有流传下来,所以今日能窥其面貌的词社只是实际存在过的一部分。但仅这一部分已经在数量上大大超越前代,充分体现了清人写词热情的高涨。数量的提升只是词学兴起的一个最基本的反映,更主要的是清代词社的分布遍及全国,并形成了全国性的词社网络。这表明词学的发展不再囿于少数地区,而已经具有全国性的意义。
前代词社多集中于文教发达的南方地区。如前文提到的几个词家,周紫芝是安徽宣城人,郭应祥是福建人,他们中大多数人的活动范围也不出南宋国境。词体自成熟以来,一直以南方江浙赣闽地区为最发达,北方金元词家虽不乏其人,但数量和成就根本无法和南方比肩,北方词学一直处于落后状态。
到了清代,这种情况大有改观。清代三大词人纳兰性德、陈维崧和朱彝尊,就有一个是北方满洲词人。词学的全国性普及同样体现在词社的分布上:不但作为文人渊薮的苏浙地区有红桥唱和、小山词社、吴中消寒词会、江东词社、听松词社、九秋词社、湘江吟社、吴社、鸥隐词社,福建有聚红榭词社、梅崖词社,北方京师地区有探骊吟社、宣南词社、咫村词社,广东有越台词社、鹿园词社,湖南有湘社,河北有洺州唱和,西北有荆圃唱和。
词社和写词的全国性普及带来了各个地域词风的不同特色。比如清代中后期,代表了吴中词派风格的吴中消寒词会兼有浙西、常州两派的特点;代表了闽中词派的聚红榭词社踵武阳羡,重扬苏辛之风;代表湖湘词学的湘社从南宋入手,同时推崇温韦,各自呈现不同的面目,使词学出现百花齐放,多姿多彩的局面。
嘉道以后,广泛分布的词社其成员之间流动频繁,逐渐形成了全国范围的词社网络。比如戈载参加过吴中消寒词会和江东词社,端木埰参加过听松词社、城南拜石唱和和薇省联吟,刘炳照参加过鸥隐词社、风余词社、宣南词社,易顺鼎和易顺豫兄弟参加过湘社、吴社和咫村词社,易顺鼎还参加过著涒吟社,郑文焯、夏孙桐参加过鸥隐词社和咫村词社。词社成员之间的流动为词社的健康发展和各地词学的交流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地域词学的面目各异通过社员的交流促成了各地词学的互补融合。
如晚清四大家的词学虽源于常州,但自成一家,其发展成熟的过程始终伴随词社成员之间的交流。端木埰是四大家的前辈,王鹏运、朱祖谋、况周颐都曾学词于端木埰。道光戊申(公元1848),端木埰和金伟君、杨朴庵、许仲常、钱渐之、僧花雨及埰兄西园、犹子锡嘏于江宁天禧寺之听松阁结听松词社。端木埰《碧瀣词自序》云:
伟君金先生……为约略指示,且告以先君子笃耆为此……于古人酷好白石,以未见全集为憾。且极严词曲两戒之辨。每谓今人所作皆曲也,非词也。埰惴焉,惧辱家训,亟敂先生,以词曲所异。先生曰其精微处,予亦心知之而口不能言。子但多读宋词,严奉万谱,以端其趋可矣。家有知不足斋丛书,乃悉取碧山、草窗、蜕岩、君衡诸公集熟读之。一日仲常朴庵论词,仆儳言曰古人明于音律,故所为不稍苟,亦有自制曲调者。今人既不知乐,当师古人意而慎守之。[1]
听松词社以南宋为宗,严守词律和词曲之别。端木埰犹酷好碧山,给自己词集命名为“碧瀣词”。约1884-1890年间,端木埰、王鹏运、况周颐、彭銮、许玉瑑在北京互有唱和,曾辑《薇省同声集》。在这次唱和活动中,端木埰的词学对王鹏运等人以后提高对词律的重视以补常州词派之疏忽有相当大的影响。同时,湘社成员易顺鼎、易顺豫在光绪戊戌(公元1898)、己亥(公元1899)年间参与王鹏运成立于京师的咫村词社,活动于光绪乙未(公元1895)年的吴中,论词兼顾浙、常两派,并开始探索新词风的鸥隐词社郑文焯、夏孙桐也参与了咫村词社。转益多师、多方取法的湘社和鸥隐词社的精神也被易氏兄弟和郑文焯带入了咫村词社,对王鹏运等人有相当大的影响。晚清四大家树立了取浙西、常州两派之长而避其短的词学理念,开拓出了全新的词风。咫村词社社作即是晚清四大家全新词风最直接的体现,它之所以能够形成,和词社之间的互动往来导致的各地词学交流是分不开的。
如前文所述,南宋末期的词社已经具备了词社的形态。但在这一时期,词社并没有自觉的词学结社意识。比如《乐府补题》问世于宋末元初,最深层的举社原因是为了抒发家国之恨和遗民心曲,词是被这个目的所选中的最适合的一种文体。清代词社则大不一样,结社的词学目的十分明显。这表现在两个方面:
1.很多词社的词人会有意识地为词社命名。清代的词社大都有自己的专有名称,但给词社命名的习惯从清初到清末也经历了一些变化。
清初词唱和很多,但几乎不见“词社”之名。词学唱和活动并不一定等于词社。如清初三大唱和:红桥唱和、秋水轩唱和和湖上唱和,虽都有“唱和”之名,但从活动组织的严密性来讲,只有红桥唱和可以称为词社。秋水轩唱和没有固定成员,没有规律性的活动;湖上唱和只是一次性的唱和活动,都不能视为词社。
清初可以称得上词社的唱和如遯渚唱和、红桥唱和、水绘园唱和、文江酬唱等,也都不以“词社”为名。不但清初如此,嘉道之前的词社大都也不以“词社”为名。如康熙末年的“小山词社”,其“小山词社”之名为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采用,严迪昌先生《清词史》也承认这一叫法。然“小山词社”之名并不见于词社诸人的论述。根据王时翔《小山词自跋》:“年来里中举诗社,与毛博士鹤汀、顾孝廉玉停倡言以词参之”[2],这个词社是依诗社而生,大概并未有正式名称。后人之所以称之为“小山词社”,当是因为王时翔号小山。乾嘉之际的荆圃唱和、燕市联吟、樽酒消寒唱和、讨春合唱,直至嘉庆时期的吴中消寒词会等,皆不以“词社”为名。
清代中后期,正式以“词社”命名的写词组织才开始涌现。如道光癸卯(公元1843)年的越台词社,咸丰年间的聚红榭词社和午桥词社,光绪年间的吴社、鸥隐词社、咫村词社等。前后期的这种变化并非无因,与文人对“社”的心态有关。明代末年诗文社林立,许多诗文社都有强烈的政治色彩。当时党祸炽烈,朝廷内耗不断,一部分人甚至将文人结社归入导致明朝覆亡的罪状里。如清代陈绍箕云:“朋党之兴也,常起于一二人报私仇,而不顾国家之急。东汉以党锢亡,唐有牛李之党,文宗以为甚于河北之贼。北宋有庆历党禁,南宋有庆元党禁。明东林复社,以虚名受实祸,至于永历,仅存一舟,犹于岸上行廷杖。朋党一起,未有不致乱亡国者。”[3]明亡的惨痛教训,使清代前期尤其是明清易代后不久的清初文人不愿再举社兴社,也不愿将朋友间的写词聚会组织称为某社。直到清代中后期,明亡的记忆逐渐被淡忘,终至被遗忘的时候,文人对“社”才不再那么敏感。
2.清代词社的专业性很强。首先,清代许多词社其结社初衷即是词学上的原因。如越台词社:“黄玉阶……以粤东词学颇少专家,约诸词人于学海堂创为词社,选题校艺,排月举行”[4],颇有为粤东词学张目之意。聚红榭词社:“予与高文樵、刘赞轩以词学倡同人,立聚红榭”[5],决心在同人中提倡词学,以词学为联结同人的纽带。鸥隐词社:“鸥隐集词人,白莲采艺圃。分赋秋霁词,宋贤有遗谱。不见绿梅花,凄绝莺啼序”[6],表明了重新宗风南宋的宗旨。
其次,词社有明确的词学主张,对词学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越台词社踵武浙西:社员谭莹在《论词绝句一百首》里盛赞姜夔“石帚词工两宋稀,去留无迹野云飞”[7],并在《题沈伯眉遗集四首》四之三论社员沈世良“盛名同石帚”,将沈世良与姜夔媲美。[8]词社还推尊词体,认为诗词功能一致:谭莹《仪墨农孝廉词集序》曰:“倚声一道体沿变雅,意仿离骚”[9]。张景祁在《粤东三家词钞》的序言里也说沈世良《楞华室词》“得骚辨之遗”[10]。越台词社的宗旨反映了当时由浙入常的词学转向,为岭南词学融入主流词学奠定了基础。
再如,聚红榭词社推崇苏辛词风的同时,又主张词“意胜则情深”[11],“尤贵得趣”[12],“欲清空,忌填实”[13]。其承苏辛、阳羡余绪而有所创新,以“意趣”之情调出以“清空”之风格的独特词学追求不为常州词派所囿,开清末词学反思之先河,在浙常两派之外独立山头,开拓新路,终成一家之气象。鸥隐词社对晚清词学的贡献如上文所述,此处不作赘述。
清代词学发达,清代词社的写作题材和体裁都比前代有所拓宽。前文提及的几个宋代词社都是以咏物的慢词为主要创作形式和内容。咏物词以其技法性强、可学性强、可比性强成为大部分词社的选择,而慢词又是咏物词的最佳形式,所以咏物以慢词为主的传统可以说贯穿了整个词社的发展史。清代词社自不例外,如小山词社咏秋桐、晞发、杨花、樱桃、新柳、新绿、枇杷、瓶荷、盆鱼等。[14]词牌分别为“凤皇阁”、“蕙兰芳引”、“薄幸”、“惜余春慢”、“曲游春”、“绿意”、“辘轳金井”、“泛清波摘遍”、“望海潮”。吴中辛巳消寒会第一集咏宣德铜槃,第二集咏冬蔬,第三集咏圆圆小像,第四集咏女儿酒,第五集咏败物,第八集咏雪事。其中第二集采用的词牌有“露华”、“玲珑玉”,第五集、第八集的词牌分别为“凄凉犯”、“飞雪满群山”。[15]
但清代词社也不乏采用小令为唱和体裁的。如遯渚唱和和红桥唱和几乎是清一色的小令,吴中消寒会咏宣德铜槃调寄“锦堂春”,咏女儿酒调寄“浣溪沙”,晚清的庚子唱和也多用小令。词社的唱和主题也不限于咏物。如荆圃唱和,祝寿、羁旅、赠别、怀人、题画等主题都被写入唱和中,湘社也多有羁旅、赠别、感旧词等。
另外,清代词社的活动也不限于写词,还有互相评词、共刻词集等词学活动。
互相评词是词人之间常见的交流方式,不仅限于词社社员之间,但若结为一社,则此风犹胜。评词话语最为集中于社员之间的词集序跋和题辞。比如小山词社的王时翔有题同社王策词集的《雨霖铃·点阅汉舒香雪词竟感题卷末》[16],还有题徐庚词集的《秋影轩词序》,王嵩词集的《别花人语序》[17]。吴中消寒会戈载的《翠薇花馆词》有同社吴嘉洤、沈传桂等人的序,还有董国琛、沈彦曾等人的题辞[18];戈载也有《齐天乐·题朱酉生碧萝词卷》[19]。越台词社中陈澧曾题同社沈世良《楞华室词钞》等。[20]
词人对同社成员的评价很难客观,难免不互相吹捧。如吴中蒋志凝序沈传桂词说沈传桂、朱绶、戈载、王嘉禄“尤龂龂于别雅郑,辨淄澠,阴阳清浊……识者以为大晟雅乐,振响于今焉”[21],越台词社谭莹《题沈伯眉遗集四首》四之三论沈世良:“西园寓公暂,北郭故交非。白杜鹃仍故,黄胡蝶乱飞。盛名同石帚,晚况学蒲衣。玉宇琼楼在,何知陨少徵”[8],将沈世良与姜夔媲美,都有吹捧之嫌,但也不是全无价值。戈载、朱绶诸子之重声律,沈世良之宗姜夔,在这些文字里也表达得很明显,有助于了解词社的词学见解和宗风所向。
共刻词集在南宋词社的活动中已经出现,如《乐府补题》,但只是偶然为之。到了清代,词社汇刻词集成为极普遍的现象。词社出词集又有三种不同情况,第一是选非社员词,包括古人词和今人词,如戈载等人的《宋七家词选》,许玉彬、沈世良编撰的《粤东词钞》。第二是选同社人词,但不一定是社作,比如《粤东词钞》也收集了很多越台词社社中人的词作。再如吴中诸子议刻的《吴中六家词》。据朱绶《湘弦别谱自序》:“壬午春日,戈君顺卿、王君井叔议刻吴中六家词,而徵余所作。余词不足与诸君竞美也。顾念致力于此者既久,不忍听神智之自腐,录十之二三为一卷。”[22]此刻大概最终未能成书,其“六家”所指为谁,除了戈载、王嘉禄、朱绶可以确定外,余者不得而知。现在所见只有潘钟瑞所辑《吴中五家词》,收戈载、沈传桂、沈彦曾、王嘉禄、陈彬华词。则六家之另外三家,大约不出沈传桂、沈彦曾、陈彬华等吴中消寒会的核心人物。第三是专刻社作,比如云间诸子《唱和香词》、红桥唱和《红桥唱和词》、吴中诸子《四春词》、江东词社《江东词社词选》、洺州唱和《洺州唱和词》、聚红榭词社《聚红榭诗词录》、湘社《湘社集》、午桥词社《淮海秋笳集》、庚子唱和《庚子秋词·春蛰吟》等等,其中个别兼是诗社的如湘社,社集词作和社集诗作刻在一起。
一般来说,前人词选会体现出词社的词学宗旨,如戈载《宋七家词选》体现了他重视词律、宗风南宋的词学主张,而这也是吴中消寒词会的一致审美主张。词社成员的词集则体现了词社的创作成就,有助于扩大词人群体的影响。程颂万评《湘社集》的词部分“不见红箫,敢云白石”[23],一语道出湘社的主要宗风所在。李溟评《讨春合唱》“溯大宗于樊榭”,“征小令于南唐”[24],也指明了讨春社集的浙西派风格。聚红榭词社的谢章铤记载:
自余倡词社,始不过五人,其后至十余人,抽奇骋秘,颇极一时唱和之乐,汇刻为聚红榭雅集词五卷。前年余卧病在家,忽闻流求国使金紫大夫某来见。问其故,则云:向在国子监读书,询访近日填词家。闻先生倡教于闽,今日京师归,特来请益。予以病谢之。去某乃往见余友魏子安,并求子安为作立后议,丁甯订后约,而余之晋,遂不相知矣。[25]
闽中词派的影响已经达到了“流求国”,聚红榭词社的《聚红榭雅集词》功不可没。
[1] 彭銮.薇省同声集[M].刻本.1875-1908(光绪间).
[2] 王时翔.小山文稿:卷三[M]//王时翔.王抱翼小山诗文稿.刻本.娄东:王景元,1746(乾隆十一年).
[3] 陈绍箕.鉴古斋日记:卷四[M].刻本.1902(光绪二十八年).
[4] 陈璞.尺岡草堂遗集:卷四[M].刻本.1889(光绪十五年).
[5] 谢章铤.课余续录:卷二[M]//谢章铤.赌棋山庄全集.刻本.1902(光绪二十八年).
[6] 刘炳照.感知集:上[M]//刘炳照.无长物斋诗存.刊本.1908(光绪三十四年).
[7] 谭莹.乐志堂诗集:卷六[M]//谭莹.乐志堂全集.吏隐园刻本.1860(咸丰十年).
[8] 谭莹.乐志堂诗略:卷二[M].刻本.1644-1911(清).
[9] 谭莹.乐志堂文略:卷一[M]//谭莹.学海堂丛刻.刻本.1875-1908(光绪间).
[10] 叶衍兰.粤东三家词钞[M].刻本.1895(光绪二十一年).
[11] 谢章铤.双邻词钞序[M]//谢章铤.赌棋山庄全集:文集卷二.刻本.1902(光绪二十八年).
[12] 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卷十一[M]//谢章铤.赌棋山庄全集.刻本.1902(光绪二十八年).
[13] 谢章铤.抱山楼词序[M]//谢章铤.赌棋山庄全集:文集卷五.刻本.1902(光绪二十八年).
[14] 王时翔.绀寒集[M]//王时翔.小山诗余:卷二.刻本.1736-1795(乾隆间).
[15] 戈载.翠薇花馆词:卷十二[M].刻本.1796-1820(嘉庆间).
[16] 王时翔.绀寒集[M]//王时翔.王抱翼小山诗文稿.刻本.娄东:王景元,1746(乾隆十一年).
[17] 王时翔.小山文稿:卷二[M]//王时翔.王抱翼小山诗文稿.刻本.娄东:王景元,1746(乾隆十一年).
[18] 戈载.翠薇花馆词[M].刻本.1796-1820(嘉庆间).
[19] 戈载.翠薇花馆词:卷五[M].刻本.1796-1820(嘉庆间).
[20] 沈世良.楞华室词钞[M].刻本.1854(咸丰四年).
[21] 沈传桂.清梦盦二白词[M].刻本.1644-1911(清).
[22] 朱绶.知止堂词录[M].湖南贤思书局刻本.1894(光绪二十年).
[23] 程颂万.鹿川文集[M]//程颂万.甯乡程氏全书七种.刻本.1891-1931(光绪十七年-民国二十年).
[24] 李溟.讨春合唱序[M]//袁枚.随园著述.刻本.1736-1820(乾隆嘉庆间).
[25] 谢章铤.稗贩杂录:卷三[M]//谢章铤.赌棋山庄全集.刻本.1902(光绪二十八年).
The Epoch Character of CiShe of Qing Dynasty
Wan Liu
(College of L iterature,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CiShe have been germinated in BeiSong Dynasty,and grow n up in the end of NanSong Dynasty.They were very p rosperous in Qing Dynasty,with the revive of Ci.And they had several different characters comparing the former:there were a national net to accelerate the communion of CiXue all over the country;there were very affirmative intentions to hold CiShe,and they w eremo re p rofessional,w hich had accelerated the development of CiXue;there were abundant activities of CiShe,w hich had enriched the literature of CiXue of Qing Dynasty.
Qing Dynasty;CiShe;CiXue
I209
A
1671-2544(2010)01-0047-04
2009-10-17
万 柳(1981— ),女,回族,江苏南京人,南开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龙 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