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他者形象

2010-08-15 00:49朱道卫
关键词:普特恋人尼克

朱道卫

(长江大学 文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

《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他者形象

朱道卫

(长江大学 文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

一如村上春树的其他小说,《斯普特尼克恋人》充满他者形象,充分体现了他者的文化综合性、缺席性、作家的主观性和媒介作用,本质上是自我形象的映照,体现的是形象背后的文化差异和冲突。他者还成为作家借以叙事的重要手法,提升了叙事效率,但小说也因此带上了他者过剩之弊。

他者形象;欧美音乐;欧美文学;消费品

作为“自我性”人物的衬托,小说大量描绘“他者”形象,尤其是音乐和超市物品。他者是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和核心概念,统称为形象的异国异族“他者”,除人物形象外,还以多种形式存在,包括具体的风物、景物、观念或言词,是存在于作品中的相关主观情感、思想、意识和客观物象的总和,本质上是自我形象的映照,其研究重点是形象背后的文化差异和冲突。

作为自我眼中的异国异族的社会文化形象,作为形象学的核心概念,他者具有几大特性,一是文化综合性,是对异国文化综合认识的总和;二是缺席性,他者在异国异族对象缺席情况下,由制作者虚构而成,必然与现实原型不一致,如村上文学中的欧美音乐述说与体验即是他者缺席状态下,作者虚构之产物;三是主观性,具有主导作用的作家充当着两种或多种异质文化的媒介,必然将自我主观融入他者形象之中,自我言说他者时,会有意无意、或多或少地否认他者,从而映衬自我。自我必然造成他者的被动性、程式化和偏离性特征。

他者形象在文本中的最小单位是“套话”,他者套话是对自我套话的否定,二者永远对立。源于印刷业的套话有“陈规旧套”之意,指看待事物的先入之见,是对异国异族文化的概括,是其文化标志的缩影,是一个民族长时间反复使用,用以描写异国或异族人的约定俗成的词或词组,具有高度浓缩性、意义相对稳定性、生命限度和隐喻性等语言特征。[1](P154~157)

笔者将《斯普特尼克恋人》中众多的他者形象大略分为以下数类。

一、作为音乐的他者

音乐使村上小说成为有声读物。村上“不但熟知文学的过程,同样也了解音乐的过程,文学的展开是客观世界的过程,而音乐的展开是主观世界的过程,村上糅合这两种,用主观的描述反映客观的世界。”[2](P48)

他者形象是自我确认的重要手段,审视他者时也应审视镜像中的自我,这样,体现的是异国幻象与自我的关系,展示的是社会心理背景及深层文化意蕴,实现的是文化的双向交流,正所谓“只要音乐美,大致就满足了”[3](P15)。

村上笔下的欧美音乐形象被曲解、夸饰成“异国异族”形象,所以音乐既是异域形象,又是“自我确认的重要手段”,从而成为自塑形象。“CD唱机有,小音响有,西方古典音乐CD有一打。找的住处往往有好的音乐设施,也是人物生活的环境。”[3](P39)这是其人物必备的生活环境。村上春树笔下的人物都喜欢读书,喜欢音乐,喜欢散步、旅游,喜欢在一起聊天,或者在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而音乐在其中最为突出。

3.2.3.3 补足液体 患者术后禁食期间,应给予充足的补液及营养液满足机体的需要,防止血容量不足。患者肛门排气能进食后,可指导患者进食高纤维素、高蛋白、高维生素和低胆固醇饮食,多食富含纤维素蔬菜,同时也可多喝果汁和水,使血液黏稠度降低,增加血流速度,从而预防DVT的形成[17]。

音乐是村上笔下乌托邦式的隐性他者,“能让他们有一种脊背自然挺直的愉悦感或者令人涌起天涯沦落之感”,他们“谈音乐也怎么都谈不到尽头”[3](P67),或者去威尼斯整整听两天维瓦尔第,或者熨着衣服听旧唱片,“衣服熨了三件,唱片听了两面”[3](P69)。音乐他者往往投射出作者自己的人生体验、内心情感、隐晦动机及对本民族具有自觉意识的文化焦虑,并成为联接逝者与生者的载体。如《挪威的森林》中,铃子和渡边为直子举行的音乐葬礼,玲子与“我”以51首披头士吉它曲营造热烈气氛,对“直子性格做了最后一次象征性描绘”[4](P44)。

村上时常借音乐为人物塑型,如敏为钢琴“付出全部血肉作为供品”[3](P42);堇(“堇”与“紫罗兰”在日语中是同一词)则从小迷恋母亲喜欢的莫扎特的《紫罗兰》,后来才知道,歌的内容是旷野上的紫罗兰被粗心的牧羊女踩扁,这成为堇无法摆脱的宿命。

二、作为文学的他者

欧美文学中的人物形象、作品与作家等时常出现在村上小说中,有时还成为非常重要的“角色”,一如其偏好音乐一样。村上春树自称热衷于外国小说,对日本小说是冷淡的,他常常将自己称为日本的“局外人”。“村上上小学时就开始看《世界文学全集》(而不是日本文学全集),看《世界的历史》(而不是日本的历史)。”上大学时他读了“包括马克思《资本论》在内的许多西方政治理论和哲学著作”[5](P67);中学时代,“一册接一册地看《世界文学全集》、中央公论社的《世界文学》,读书范围至今仅限于外国文学。”[6](P47)外国文学不仅给予村上写作方式和灵感,还进一步影响其人生观与价值观之形成。村上对欧美文学的接受贯穿了他的学生时代。

欧美文学作为他者形象,也是“按照注视者文化中的模式、程序而重组、重写的,这些模式和程式均先存于形象。在一定程度上说,形象是一种语言,一种次要语言,它平行于“我”说的那种语言,与之同在,并在某种意义上复制了它,以便说出他者,说出其他的事物来”。[7](P81)村上春树喜欢的外国作家有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英国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等人,但绝大多数是美国作家,如美国当代作家司各特·菲茨杰拉德、雷蒙德·钱德勒、特鲁门·卡波蒂、库特·冯尼格特、史蒂芬·金等,并大量翻译了他们的作品。他对菲茨杰拉德的《冬天的梦》和《再访巴比伦》这两个短篇各看了二十遍。村上说:“只有他才是我的老师、我的大学、我的文学同事。”[5](P32)

《斯普特尼克恋人》的情节趋动契机就是文学他者与科技事件的一次意外关联,它是由美国作家、诗人杰克·凯鲁亚克这一“垮掉的一代”代表人物引发的。“斯普特尼克”是前苏联发射的两颗人造卫星(俄语意为“旅伴”),因发音相近,敏误将Beatnik(垮掉的一代)听成Sputnik(斯普特尼克),因而被戏称为“斯普特尼克恋人”。堇、敏由“垮掉的一代”自然谈到“斯普特尼克”,作家与卫星莫名其妙又顺其自然地巧合在一起。

堇热衷于写作,衣袋里总是揣着凯鲁亚克的小说,因为他们在孤独感上是相通的。“我”出门时也带着约瑟夫·康拉德的小说,作品时常会站在旁观者或者听众的角度叙事,文学书籍也构成人物生活的重要部分。村上笔下的人物和他自己一样,时不时“在纪伊国屋书店买了几本新出的书,进电影院看了吕克 ·贝松的电影,在啤酒屋吃了鳀鱼比萨饼”[3](P62)。

三、外国人以及作为他者的抽象物、具体环境

《斯普特尼克恋人》中,最为突出的他者人物是巴塞罗那人菲尔迪纳德,那个使敏发生分裂的罪魁祸首。敏在瑞士一座小镇上认识长相英俊、身材颀长、从事家具设计、有拉丁血统的巴塞罗那人菲尔迪纳德,他强暴了敏的肉体,她精神的那一半正好在高空车上目睹全过程。正是这个“外国人”使敏无法确定,接受与厌恶菲尔迪纳德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我”,敏没有信心吞下“这种混沌”,最后晕倒在车厢,并在一夜之间白头。敏从此失去性欲,只剩另一半还活在世上,有什么从身上永远消失了。十四年后,时时会露出迷人鱼尾纹的中年美女敏邂逅堇,一眼看中堇的相貌和丰富的表情变化,并产生同性恋,但敏还是无法调动另一半的性欲。这是村上笔下常见的性爱分裂。

暴力是理解日本的关键,作为暴力的代名词,外在威权也成为理解村上小说的锁钥。如人造卫星本身作为科技事件,即成为强大的外在威权。作为弱者,被“斯普特尼克”带上太空的莱卡狗遭到科技强暴,成为科学实验的受害者;作为弱者,敏遭受强暴,走向分裂,反抗也归于徒劳,敏近乎莱卡的化身。敏遭受“他者”强暴,是真实而荒谬的分裂形象,是大都市的后现代神话,正是菲尔迪纳德之类无处不在的外在威权撕裂了敏彼在的肉体,折磨着敏此在的灵魂,其遭遇实际上就是强大外在威权压制之下,小人物宿命的无奈缩影。与敏、莱卡狗相比,无依无托的堇遭受的外在暴力无影无形,堇只能遁隐于无形:她随风而逝,如风而逝,又未必归结于死寂,体现出更为强烈的荒谬感。此时,那些他者具备的反衬意义不能忽视。

村上小说中有大量一次性“他者人物”,《斯普特尼克恋人》将背景放在希腊罗得岛,偶然出现的外国人更是不少。虽然都一笔带过,但对于小说本身而言,同样不可或缺,他们充当了主线人物和情节推进的粘合剂。粗略统计,《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此类人物近二十人,其中包括希腊港口附近能讲一口流利英语的当地警官、渡轮船长和售票人员、照看家畜的小孩和老人;罗得岛上售飞车票的老人、岛上的医生、游乐园工作人员、昏昏欲睡的男侍、书报摊卖报纸的老人……他们要么联结人物关系,要么填补环境叙述过程中的描写空白,能大为节省叙事成本。

象征性极强的他者,还有罗得岛广场上矗立的英雄铜像。“铜像”原是起义英雄,因反抗土耳其占领军而受穿刺刑。曾经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英雄”,形容枯槁,对世界是悉听尊便式的冷漠。英雄只能遭受调侃,孤独和寂寞着。与穿刺英雄叠印着的是,韩国北部山间小镇上矗立的敏的父亲的铜像。这是由敏联想到的文化叠映,两尊铜像在“我”心中最终同手握“美洲虎”方向盘的敏的身姿合而为一。

《斯普特尼克恋人》自然也不乏异国风情与文化。“东方主义,这个被西方梦想的东方,它的文学、艺术表述,它的意识形态或想象物,有时又被称为异国情调。”[7](P89)异国情调本是指西方学者或作家眼中的东方,笔者在此借用为一般意义上的外国风景与情调等。小说中有随风轻轻摇颤的扶桑花,颇有怀古情调的无人灯塔,有白色的海鸟,散布在斜坡上的白墙民居,海湾里漂浮着的鲜艳小艇,在波涛中划着弧形的高耸的桅杆;不仅有拥裹着海潮清香的街道、夜幕下拍打着码头的波涛;有白墙红瓦,面临大海、窗框涂以深绿色的带阳台的小别墅以及开得红红火火的九重葛;还有卫城山岗平坦的岩石、黛蓝暮色中美丽的白色神殿。最为突出的,是希腊海滩、海水中堇和敏的裸体,让人彻底物化,几乎有天人合一的境界。作为装饰性背景和建构他者形象的话语空间,异国情调、异域文化具有与本土文化相异的特质,体现的是作者对陌生异国文化的渴望和向往,就像村上所喜欢的欧美味道、欧洲旅行。

环境与交通、汽车、旅行等也寻常得见。村上小说中,众多的“我”都特别喜爱大海,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喜欢看书,偶尔也会同大七、八岁的女人做爱,或常常游荡于都市的街头;常用的是超市物品,抽烟、喝酒、散步,不一而足。《斯普特尼克恋人》里,作为对堇成功戒烟的奖励,敏带着堇游历欧洲,威尼斯、米兰、巴黎、勃艮第……她们在罗马开租来的车,在威尼斯整整听上两天维瓦尔第;她们从雅典飞到罗得岛,使用 KLM(Koninklike Luchtvaart Maatschappij,荷兰航空公司)、美元旅行支票。小说还大量提到候机厅书店里的希腊旅行指南,关于希腊货币、当地情况和气候方面的基础知识的小册子,提到飞离成田、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等;人们开着各类汽车,如敏的“美洲虎”、鼠(《且听风吟》里人物)的涂着黑漆的菲亚特300型小汽车,以及时常出现的法拉利等。

意大利、法国和希腊所代表的南部欧洲,确乎是拜物教的天堂,到处充满后现代的影子,作为他者,它们反复出现在村上春树笔下,呈现出民族和地缘文化差别。本真意义上,村上春树的人物,有的只是“无”,没有归宿感,是像商品一样的存在物,从一个“无”冲到下一个“无”,他们不是上帝,也不是人,而是非物质的“无”,每人都茫然而不知所之,不知所云,更不知所来。

村上小说中,中国形象也是常见他者。如《斯普特尼克恋人》涉及到的“香港电影”,[3](P27)联想到的“中国城门”等。法国学者让-马克·莫哈提出“两条轴”理论:客体方面,有在场轴和缺席轴;主体方面,有迷恋意识轴和批判意识轴。[8](P160)中国形象作为客体,是不在场的、缺席的,尽管其人物“是作为比喻(使故事获得魔术性的过程的比喻)来讲那个中国城门的”[3](P150)。

村上笔下的中国形象即是作者的自我言说,是作者的欲望化他者。作为自我,村上始终操纵着对于他者的话语霸权,对于他者,不由分说,而且尤其表现出对于中国他者的歪曲,这与《斯普特尼克恋人》误读中国不无关系。缺席的异国原型正是作者想象偏离的产物。“一个社会在审视和想象着他者的同时,也进行着自我审视和反思。毫无疑议,异国形象事实上同样能够说出对本土文化审视者有时难于感受、表述、想象到的某些东西。”[7](P80)作为文化注视者,村上具有对欧美音乐的狂热迷恋和对中国意象的亲近意识;作为客体而言,无论是音乐还是别国形象,都是不在场的,或者说是缺席的,是作者主观意志之呈现。

四、作为西化道具的他者

村上春树小说时常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用各式各类西化小道具,以追求视觉快感和满足,而西化小道具是其中极有说服力和个性特征的符码,象征性符号有香烟、香水、威士忌、啤酒、咖啡、服装、汽车、美食、外国小说、欧美爵士乐、西方古典音乐等。这些西化小道具的出现充分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总体氛围:消费文化。[9](P72)西化道具成为拜物教产出物或暴力帮凶,往往挤占人的位置,使人物化。

村上春树不仅写过商品广告,其小说本身便是流动的商品广告。广告与大众传媒如电影、电视等最大限度结合,彰显出现代社会的消费性特色,广告引领着的商品符号无孔不入地吞噬着都市人,人根本没有拒绝的自由。如《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的法兰克福观光广告画、香烟广告、题为“USA水果博览”的广告,《且听风吟》中的啤酒、人生保险、维生素剂、民航公司、炸马铃薯片和月经带广告等。

《斯普特尼克恋人》中最为醒目的广告亦属他者形象:希腊文写成的花花绿绿的香烟和葡萄酒广告,把机场到市区的道路两侧拥裹得水泄不通——明明白白告诉“我”这里是希腊。村上或者将广告文本直接嵌入小说,或者通过描写或对话成为小说文本的一部分。

美食与烟酒等使村上小说成为有味读物。村上笔下的人物每每在天气晴好时,坐在公园长椅上嚼面包,吸烟,看书;下雨天则钻进老式酒吧听音乐、看书,傍晚喝啤酒,吃超市买的现成食品。音乐、图书、超市物品成为村上人物惯常的生活方式。村上笔下的日常食品大量作为他者出现,如希腊式色拉和烤好的大条白碴鱼、白兰地酒、阿姆斯特丹啤酒、法国著名的古瓦西埃酒、波尔多葡萄酒、勃朗峰奶油蛋糕,还有香草味的加级鱼汤、西红柿拌罗勒等。村上春树美食书友会所还专门编印出版了小册子《味之旅》。作为他者的“洋”烟、“洋”酒、“洋”音乐成为文化纽带。

村上小说因音乐而有声,因食品而有味。音乐是精神的吃,餐馆、旅店、咖啡店、超市等则是物质之吃。欧美音乐的流淌与超市大众之喧嚣,汇合成典型的后现代的拜物教之下的大众世相图。外国音乐、欧美文学、外国餐馆、旅店、咖啡店、广告、烟酒等超市物品像一张张无形的大网,关联着人物与时代,把控着的则是作者自己。村上既显示出音乐、文学方面的天才,又呈现出作为自我的偏执与狂热。

村上文本中的不少他者,正以其“村上式”特点逐步凝固成最小形式的套话,成为简化的文化表述,另具超越文本的指称意义,对他者的自我言说与思辨就变成了自我思辨,但小说也带上了他者过剩之弊,这可能是村上始料不及的。

[1]叶绪民,等.比较文学理论与实践[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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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王向远.日本后现代主义文学与村上春树[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4(5).

The Images of Others inSputnik Sweetheart

ZHU Dao-wei (College of Literature,Yangtze University,Jingzhou Hubei434023)

Like the other novels by Haruki Murakami,there are plenty of images of others inS putnik S weetheart.They show their cultural integration and absence,the author’s subjectivity and function of inter-medium,and they become the author’s important narrative technique,which boosts the narrative efficiency.At the same time,there is also overase in images of others.

images of others;music of Europe and America;literature of Europe and America;consumables

I109.5

A

1673-1395(2010)01-005-04

2009-12-22

朱道卫(1967—),男,湖北洪湖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 叶利荣 E-mail:yelirong@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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