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高等教育体制探析

2010-08-15 00:55:22崔海英李卉芹
铁道警察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澳大利亚大学教育

崔海英,李卉芹

(铁道警官高等专科学校警察管理系,河南郑州450053;商丘市睢阳区进修学校,河南商丘476100)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体制探析

崔海英,李卉芹

(铁道警官高等专科学校警察管理系,河南郑州450053;商丘市睢阳区进修学校,河南商丘476100)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管理体制属于典型的复合制教育体制,澳大利亚大学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管理体制。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历经重大变革和不断完善,形成了鲜明的特色,如整体规划,强调创新,市场化,国际化,技术与职业技术教育发达,学生资助体系较为完备等,这些对于我国高等教育都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体制;特点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澳大利亚作为全球经济发展最为强劲的国家之一,一直将发展高等教育作为国家战略的基石,其高等教育在以知识增长和创新为基础的健康的澳大利亚经济体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规模、质量和效益均得到显著发展,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2005年高等教育在校生人数为95.7万,其中在澳留学生占25%,达23.95万人,是1994年的4.39倍,留学生规模在英语语言国家中排名第三,仅次于美国和英国,高等教育出口对其GDP的贡献超过2亿。越来越多的学者及其创新成果获得国际社会的认可,先后有8位澳籍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在《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新近发布的2007年世界大学排名中,澳大利亚大学在前50名中占6个席位。

目前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已经被确立为国家优先发展领域,为保障高等教育的优先发展,联邦政府进行了一系列雄心勃勃的改革。本文尝试从制度的视角,探悉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管理体制,并对其特点进行剖析。

一、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管理体制

(一)高等教育宏观管理体制

纵观世界各国教育体制,可以将其分为三种主要形式:集权制(集中制)(如法国)、分权制(分散制)(如美国)和复合制(混合制)(如英国)。其中复合制是一种由中央与地方政府,或政府与高等教育部门共同承担高等教育管理职能的管理体制,它的总特征是决策和管理权力部分来自中央政府,部分来自其他组织机构或利益集团,两种力量的共存、互补、协调,推动着高等教育的运行和发展[2]。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属于典型的复合制教育体制。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实行由联邦政府提供财政并参与制定政策,各州和地区政府负责实施的教育体系。教育的直接责任由各州教育部承担,全面处理各州的教育事务,但联邦政府以经常性和资金赠款形式向教育事业提供补充性经费,借以影响各州和地区的教育决策。社会力量,如私人、民间组织等也可以投资兴办教育[3]。高等教育立法是一项州级的立法工作,联邦议会对高等教育机构拥有很少立法控制权,但联邦议会法案通过两个重要方面影响高等教育,即协调和财政。协调方面是指联邦政府通过立法手段来创建或取消它所希望的与高等教育有关的事务,如国家高等教育协调结构与高等教育机构交往的组织、有关学生问题等。财政方面是指联邦政府对大学没有直接的法定权力或控制权,它只能通过宪法第96款来影响,即它可向州高等教育提供目的拨款[4]。

(二)高校内部管理体制[5]

澳大利亚大学由州政府以法律文本的形式批准成立,全澳37所国立大学均采用英国传统体制,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管理体制。学校领导体制也实行立法权和执法权分离,学校政策、规定等立法权属学校理事会,具体日常事务归校长领导下的行政管理系统,学校作为一个独立的法人实体,具有高度自治权力。学校的一切事务均可在国家法律、政策范围内独立面对市场作出决策,包括重要人事任免、学校发展规划等。

学校理事会是学校最高决策机构,主要职责为审查、批准学校发展规划、主要政策,监督学校的管理与发展,监督、检查、评估学校的运行状况等。学校行政管理系统即学校的实际运行由校长负责,校长是学校的法人代表,校长领导下的校长委员会具体负责学校的学术、人事及财政运作。

二、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特点

澳大利亚承袭英国式的教育制度,其教育质量具有世界一流水准,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其教育质量和学术水平受到广泛的称赞。所有学校教育都是根据个人的需要、能力与兴趣而设,使得每个学生都得以发挥其各方面的潜能,并运用到各行各业中。教育体制是由州政府各自管辖,但教育质量基本上是由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严格控制管理的,各学校的学历文凭,是各州相互认同且全国通行的。澳大利亚的学历资格,被世界各国广泛承认[6]。

澳大利亚的高等教育系统独具特色,它基本上是一个国家系统,高等教育机构绝大多数是公立的且相对同质化,没有正式的分层。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系统包括39所接受公共资助的高等教育机构,3所私立大学和其他一些自我认证和非自我认证的私立高等澳大利亚教育机构,包括专事特定的职业和艺术领域的技术学院,这些学院大多由公司建立,受公司法认可,或州和地区相关法律认可,并由具有法人资格的协会建立。在39所受公共资助的机构中,包括36所依州或领地立法建立的公立大学,2所根据国家立法成立的大学(分别是作为国家研究中心而创建的澳洲国立大学及澳洲海事学院),还有1所是受天主教教会保护的澳洲天主教大学[1]。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历经重大变革和不断完善,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

(一)整体规划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发展与其国家发展战略保持了良好的一致性。这种战略一致性主要体现在两方面。首先,战略规划的核心价值保持一致,澳大利亚国家和高等教育发展战略的核心价值都是提升国际竞争力,这种核心价值的一致性使得高等教育发展方向能够在较长时间保持稳定。其次,在整体规划下,多部门协同推进。为落实高等教育优先发展战略而推行的一揽子改革计划,不仅包括教育政策的变革,更涉及财政、技术移民和科技创新政策的变更,正是在多个部门的支持和推进下教育优先发展地位才得以确立。

澳大利亚推行的雄心勃勃的一系列高等教育改革,保持了很好的战略延续性。20年间,改革始终围绕提升如何使高等教育更好地回应国家未来在经济、社会和文化方面的需求展开,即使在政府换届的情况下,改革所秉持的价值也未发生动摇,这可以说是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得以快速发展的重要前提。

(二)强调创新

澳大利亚政府将创新视为国家发展的驱动力,相信创新(包括发展技能,通过研究产生新的思想,将其成功地产业化)对澳大利亚未来财富的创造具有关键作用。创新不仅仅属于新的和高科技产业领域,它对于农业、制造业和采矿业等传统产业的未来发展也是十分必要的[7]。

高等教育承担着科研和未来科研人员培训的重任,对国家科研潜力的开发起着重要的支撑作用。作为国家创新能力建设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政府用于开发高等教育系统创新能力的主要举措大致包括:增加竞争性科研经费投入,改善大学的科研基础设施,鼓励大学参与以科研成果转化为目标的“合作研究中心项目”,设立“国家卓越研究中心”,鼓励澳大利亚科研人员在国家优先发展的重点领域开展高度创新性研究。此外,联邦政府每年都会发布《澳大利亚政府创新报告》(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s Innovation Report),系统梳理包括政府、大学、产业界在创新能力建设方面取得的成就,这个报告已经成为公众问责制度的一部分。

(三)市场化

澳大利亚几乎是在高等教育市场化进程中走在最前面的国家。其高等教育改革与肇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澳大利亚公共部门的新公共管理改革有着共同的元素,即以放松管制和市场机制的引入为特征。这两个特点在其高等教育发展的过程中也有充分体现。放松管制使澳大利亚的高等教育机构享有了更大的自主权,同时也变得更加自我负责。市场机制的引入,一方面体现在在改革进程中凸显出来的消费者导向上,另一方面也体现在竞争性资助体系和与工商业更密切的合作关系等准市场或市场方法的运用上。

在消费者导向方面,主要表现在:大学越来越称呼自己为“企业化大学”(enterprise university)或“公司化大学”(corporate university);知识成为一种商品,成为等待商业开发的资本;大学索取一个市场所能承受的费用,这个费用提供了教育的价值,同时也使附加值、利润等概念在这种非营利性企业——大学中具有了实在的意义;大学采取市场战略,如非常注重宣传,特别是海外宣传工作[8]。

(四)国际化

澳大利亚是近年高等教育国际化推进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据统计,2000至2005年,国际教育(含培训)对澳大利亚GDP的贡献从43亿澳元跃升为100亿澳元,其中高等教育的贡献比例最大,超过50%,教育出口已经上升为澳大利亚第三大服务出口产业。目前几乎所有澳大利亚大学都参与国际教育活动,一些学校还在其他国家建立了分校,国际化的领域涉及学校的教学、科研、人才队伍建设、人才培养以及社会服务等众多方面。

2006年,澳大利亚大学在校生中国内学生733352人,国际学生250794人;留学生所占在校生比例已由1996年的8%上升到了34.2%[9]。为推进本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澳大利亚政府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如发挥地域优势,重点面向亚洲地区发展国际教育;同时大力发展远程教育;加强国内高校与国外高校联合开办学位课程已成为一种流行趋势,即在澳教师参与下,外国学生可以先在本国读完第一或第二学年课程,然后赴澳完成学业并获得文凭。在这方面,澳大利亚的合作对象主要有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印尼以及中国内地和香港地区。国际间的合作、交流和互换成为当今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部分[10]。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快速发展不仅与其逐渐提升的教育质量和国际声誉有关,更与高等教育系统普遍采取的积极的国际化政策有关。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系统,特别是一些著名大学,在亚洲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彰显出领袖气质,由澳、美、英、中、加等国研究型大学组成的21世纪大学协会的主要发起者就是澳大利亚的大学。

但与其他国家的国际化相比,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国际化具有明显的经济利益驱动导向,更多的是从教育服务贸易的角度加以推进,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高等教育国际化所具有的文化和道德功能的充分开发。而急剧扩张的教育服务贸易也很难使教育质量的提升与之同步。

(五)各大学发展定位明确,办学特色突出[10]

根据教学、研究领域及发展方向,澳大利亚现有的39所大学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大学是一流大学(Leading University for Research),亦称为“八大大学集团”(Group of Eight),是以研究为主导的大学,目标是通过国际一流研究和研究生培养来提升澳大利亚国家学术水平和科技创新能力,在国家学术发展上起领导作用,但每一所大学的侧重点又不相同;第二类是20世纪60年代伴随澳大利亚的工业化进程而建立的,称为9所大学网络(Nine University Network);第三类是从技术学院升格为大学的,统称为科技大学网络(Technology University Network),它们多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成立,伴随澳大利亚在高技术和迈向信息社会的过程中建设和发展的。第二、三类大学大多定位于区域性服务,突出某一方面的领导地位,如新英格兰大学,地处偏远小镇,其发展战略定位就是为农业区和地区服务,其本科教学在澳大利亚有一定的影响,农业畜牧业尤其是畜牧遗传改良教学是该校的“品牌”。

(六)技术与职业技术教育发达[10]

澳大利亚TAFE(Technical and Futher Education技术与职业教育)为世界各国认可。其建立在终身教育这一理念基础之上的技术与继续教育,已经为澳大利亚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1973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明确提出把技术教育与继续教育结合到一起,把学历教育与岗位培养结合到一起,实行柔性的教育培训方式,学校在课程、教学方法方面也为适应新要求而作了相应的调整。上世纪90年代,澳大利亚建立了学历资格框架体系(AQF,Australi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实现了各类教育间的资格认证一体化。澳大利亚学历资格框架(AQF)是澳洲独有的全国性的学习途径系统,它涉及12种不同的学历资格,并将大学、职业教育与培训以及中小学教育互相衔接。体系中设有六级证书,是实施终身教育、实现与其他种类教育的沟通的立交桥。

学制的灵活性和教学内容的实用性使得澳大利亚技术与职业教育生机盎然。如新南威尔士州技术与继续教育学院每年提供一千多种可供选择的不同程度的文凭、证书课程;悉尼理工学院每年提供七百多门课程。其教学形式非常灵活,有全日制授课,也有休息日或晚间授课等形式。在边远偏僻地区的学生还可以通过远程教育、流动教室等形式获得教育与培训服务。许多TAFE学院与大学合作,使部分学生可以直升大学,完成学位。还有的技术学院和大学达成协议联合办学,某些专业课程三年全部在学院完成,也可以授予大学生相关学士学位。

(七)学生资助体系较为完备[10]

澳大利亚的高等教育在1988年以前是免费的,受政府财力的限制,当时高等教育的规模较小。国家高等教育供款项目(The Higher Education Contribution Scheme,简称HECS)的政策的出台,让学生承担了高等教育成本中的部分份额,从而减轻了政府的财政负担,高等教育的规模得以迅速扩张。HECS的核心内容就是由联邦政府向学生提供无息的助学贷款,用于支付学生接受大学教育的学费。学生毕业时可选择立即还款或以后逐年还款,如立即还款则可得到25%的折扣。对于后一种还款方式也有优惠政策,即学生毕业后收入达到一定水平才开始偿还贷款,如果一直处于此水平线以下则所借贷款则免于归还。这种与毕业后收入挂钩的助学贷款机制,既体现了教育收费的公平原则,也充满了人性化的特点。

除HECS之外,澳大利亚还有一项助学贷款SFSS,即学生财政支持项目(SFSS,The Studen Financial Supplement Scheme),主要是帮助学生解决学习阶段的生活费问题而发放的贷款。SFSS贷款的提供方是私人银行,学生可直接申请或用国家发放的青年津贴(Youth Allowance)及大学生津贴(AUSTUDY)换取两倍数目的贷款。SFSS贷款是免息的,贷款的前五年不要求学生归还,五年后政府向私人银行买回债权,由税务部门向贷款者收回贷款。

可以看出,澳洲助学贷款最终都由政府承担,承办助学贷款的金融机构不承担贷款风险,这样势必能吸引更多的社会资金投入助学贷款的各个项目,从而不仅降低了政府为发展高等教育承担的资金压力,而且还保障了助学贷款规模的扩大及政策的连续性。同时,学生可以用助学金换取助学贷款的政策,不仅非常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自立、自强的精神,也对培养公民信用意识及树立良好的诚信观念,进而在整个社会中形成良好的道德氛围都大有裨益。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发展思路清晰,质量保证体系完备,其鼓励大学办学经费来源渠道的多样化、支持和扶持技术与职业教育、调整大学生的资助政策以及灵活的学历资格框架体系等都为我国的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提供了可资借鉴之处。

三、简要的比较分析和结论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状况与澳大利亚的国情密切相关,其基本特点是与中国相比较而言的。中国的国情与澳大利亚很不相同,突出表现为经济与社会发展水平不同、政治与社会体制不同、历史与文化传统不同。特别是中国的人口众多,区域经济与社会发展状况差别巨大、很不平衡,而中国作为致力于改革的社会主义大国,其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领域正在发生着巨大而深刻的变化。这就决定了中国高等教育的改革和发展只能走中国特色之路。而且,中国高等教育自身也有着区别于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特点和优势,我们不能妄自菲薄。与澳大利亚的一流大学相比,中国大学的排名相对靠后,按照《泰晤士报》的排名,2005年,中国大陆进入世界前200强的大学有6所,进入世界前100强的大学有4所,进入世界前50强的大学有1所。但实际存在的差距笔者认为并不像排名所显示的那样大。因为西方在科技、教育和文化方面具有强势的话语权,而排名的先后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评价指标的设定;再加上我国大学国际化程度确实偏低和语言的影响因素,我国大学的学术成果在国际学术主流空间的显示度便因此而受到较大的限制。不过,大学排行榜还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有些东西我们学不来或一时学不来,因为基本国情不同,更因为它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但是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许多长处我们还是应当加以学习和借鉴的,因为这些长处反映了高等教育的内在本质和基本规律,体现了历史发展的潮流。笔者认为,我们应从以下几方面学习借鉴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经验,以进一步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的整体水平和国际竞争力。

(一)进一步完善我国高等教育的宏观管理体系和大学的内部治理结构

主要是从立法上切实保障大学的自治、学术的自由,把大学自主办学与政府管理、突出特色与保证质量、自我发展与社会监督有机地结合起来,解决好大学自主权不落实和大学责任的边界不清晰的问题。

(二)进一步推进教育创新,改革人才培养模式,着力打造国际一流大学品牌

在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力度的同时,更加注重确立新的教育理念,从教科研、管理、学科建设、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的制度预设上真正形成以鼓励创新、追求卓越为核心的大学文化价值导向。

(三)进一步把体现教育公平作为办好让人民满意的高等教育的中心环节

要切实把教育公平作为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石,通过深化改革彰显教育的公益性质,形成灵活的机制,实行规范的管理,最大限度地体现教育资源配置及教育本身的公平,通过教育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四)进一步扩大高等教育的对外开放,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化程度

特别是高等学校要以更加自信、开放和积极主动的姿态面向世界,通过与国外高等学校的广泛交流与合作,融入国际学术主流,增强自身的竞争力,从而取得平等的话语权。澳大利亚与中国同处亚太地区,对于煤炭高校而言,拓展与澳大利亚高校的合作是一条重要的捷径[11]。

(五)转变传统教育观念,加强职业技术教育

经济的发展,产业结构的调整,新兴工业部门向传统工业部门的挑战,生产方式的转变以及新的管理制度的引进等,使生产一线迫切需要大批既懂理论又具有较强实践能力的技术应用型人才。我国高等院校招生人数逐年增长,但本科类高校数量较少,有相当一部分学生不能进入本科高校学习。另外,本科院校大多重学术科研,专业结构较为固定,学制较长,在教育规模和结构方面均不能满足现代社会的需要,亟待改革。借鉴澳大利亚高等教育体系的职业技术教育经验,改变目前我国高等教育的现状,提倡多渠道办学,特别是职业技术教育和全民继续教育,满足不同程度、不同类型学生的教育需求,真正实现教育公平和机会均等。同时应改变传统教育重理论轻实践特别是轻视基本劳动技能培训的不正常现象,加强与社会、企业和国外教育机构的联系,培养一专多能的人才,确保学生毕业就能上岗,能够适应工作的变化和不同职业转换的需要[12]。

(六)重视质量

澳大利亚在20世纪80年代的教育改革中,化零为整的整合、兼并方法也不失为在一定时期内我们可以采用的有效举措。在我国,职业院校间的兼并可能为时不远。它们要想在将来的兼并中立于不败之地,在当前的招生制度改革中发展,只能提高质量,办出特色。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城乡差别的缩小,我们要像澳大利亚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将眼光盯向海外市场那样,把我们今后发展的目标放在跨省市招生上,放在广大的农村与乡镇地区,用稳扎稳打的战略战术,在提高自身的同时提高教学质量与学位档次,最终在教育市场中为中国的现代化作出应有的贡献[13]。

我国有着五千年文明史,而澳大利亚却只有短短二百年的历史,两国文化背景、社会政治制度相差甚远。但是就现代意义上的大学而言,我国最早可以追溯到1898年京师大学堂的建立,却比澳大利亚晚了整整半个世纪。我国高等教育目前正处于从“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的迈进时期,而澳大利亚已经基本实现了高等教育普及化。澳大利亚在对教育的重视、对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深刻理解,尤其是对高等教育与其经济发展和国际地位的提高关系的认识上以及为此而做出的努力,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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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仪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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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3192(2010)05-0124-05

2010-06-20

崔海英,女,河南三门峡人,硕士,铁道警官高等专科学校警察管理系助教,主要从事外国警务研究;李卉芹,女,河南商丘人,商丘市睢阳区进修学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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