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家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武汉 430073)
康德审美判断的合法性
齐志家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武汉 430073)
基于康德对两种判断力的区分,文章分析了《判断力批判》中审美判断的合法性。分析认为:作为反思性判断的审美判断被规定为具有诸认识能力间功能自由的特点,而想像力的自由解放使得功能间的自由游戏成为可能;并且,想像力的形象综合具体地把这种自由游戏呈现为愉悦的情感,从而使审美判断成为可能。文章最后指出了康德审美判断的困难。
审美判断;想像力;功能 ;自由
在《判断力批判》之前,康德已提到两种判断:知识判断(想像力提供了一个与知性概念相一致的图型)和实践判断(知性提供了一种与理性的规律相一致的类型)。这两种判断在康德看来都属于“规定性的判断(力)”。它是在普遍的东西(规则、原则、规律)被给予了,把特殊归摄于它之下的一种判断(力)。这种规定性在于判断力作为知性的运用,它是从属于知性所提供的普遍先验规律的。这种判断力因此只是归摄性的,是把特殊归摄到对判断力来说先天给予的规律中,是把“自然中的特殊归化为普遍之下”。[1]
在规定性的判断中,判断力借助于知性提供的普遍先验规律,针对了规定自然的一般可能性;但是自然除此之外,还有丰富多样的个体性(形式变相),它们并没有被归在这些普遍的先验规律之中。[1]①这是因为对提供普遍先验规律的知性来说,这些个体性(形式变相)是偶然的。这就是说,规定性的判断力所获得的只是自然界的必然的知识,然而事实上,自然现象并不都由必然性知识所包括,总是有大量偶然的事物是我们用已知的任何必然规律和概念都无法把握的。但是(由于人性的要求)我们又不能不把自然看作一个统一的整体,所以我们必然把这些偶然也看作是有规律的。是应当在无限多样性中体现出某种统一原则的。[1]基于此,康德提出了另一种判断力。它的任务就是只有特殊被给予了,而去寻找普遍;就是从自然中的特殊上升到普遍。这种判断力是反思性的,因为这种能力借此只是给它自己立法而不是给自然界提供一个规律。这样在知性把自然规律颁布给自然的情况下,而那些特殊的经验规律,就其中留下而未被那些普遍自然规律所规定的东西而言,则能够在我们的认识能力的统一性中去考察。
在反思性的判断中,判断力从自然界从属于一般经验规律的那些物的形式变相中反思到在自然界的多样性中自然的合目的性(这一特殊的先天概念)。在规定性的判断中,某一功能会行使立法权,并决定各功能的协调;再由判断力决定最后把特殊归摄于被给予了的普遍。而在反思性的判断中,似乎普遍(自然的合目的性)已经给出,但仍然需要“判断”来作“归入”。这是因为关于自然的这个普遍只是潜在着的,自然只赋予我们抓住我们主观功能间关系的内在合目的性的外部机会。
反思性判断的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审美(趣味)判断,在审美判断(鉴赏判断)中,对象之美,不是客观对象有一种美的属性、美的性质,客观对象绝没有什么美的性质。我们抓住的是事物的“个别性”而作出判断,不脱离个别,并且由个别进入一般,达到一个并不是“规定性”的概念。我们是从对象反思到自身,为它寻求普遍性。这种普遍性不是对对象的普遍认识。因此,它不同于“知识判断”,乃是一种“反思性”的判断。这种“反思性”是不考虑对象的存在,而是对对象形式进行反思,且只是反思到主体自身。它是从特殊的东西而反思主体的先天普遍性。
在规定性判断中,普遍概念已经被给出,或是知性的概念,或是理性的规律,所以存在一种立法功能[2]②去引导或决定其他功能的自由解放。而在反思性判断中,则表现出一切功能间一种自由的与未限定的一致。使得那曾在规定性判断中被掩藏或束缚的功能变得解放并在反思性判断中自由地活动。在这种意义上,“规定性判断和反思性判断并非同一类中的两种。这是因为,反思性判断显示并释放出规定性判断中一直被掩藏的一处深层”;[2]并且规定性判断只有通过这个生动的深层才成其为判断。这是因为,一个是功能间处在一种被限定的一致下的判断,另一个是功能间在一种自由的未被限定的一致下的判断。
康德说:“所有的心灵能力或机能都可以归结为三种不能再从一个共同根据推导出来的机能:即认知能力,愉快和不愉快的情感和欲求能力”。[1]这些心灵机能处于高层形式(自律)时,各自拥有自身立法的认识能力。也就是心灵能力与认识能力之间存在某种直接的对应与联结。当认知能力处于高级活动形式下时,知性就为这种能力立法,提供先天的构成性原则;[1]当欲求能力处于高级活动形式下,理性就为这种能力立法。而当情感的感觉功能处于高级形式下时,是判断力为这种功能立法。这里的“立法”是相对于德勒兹理解的“职能”的第一层含义,即从表象与主客体的具体关联的关系上的。在审美判断里,区别于知性和理性都为对象立法,判断力是为自身立法。它并不表达出一种对对象的决定性,并不提供构成性原则。它是表现一种在客体的反思中功能全体的自由一致。这是因为反思性的判断力,出于“反思性”的需要,而给自己立了一条法,即自然的形式的合目的性这条先验的原则。这种合目的性只与对象对于主体认识能力的适合性相关,因而具有形式上普遍引起愉快的特点。感觉的功能不能为客体立法,它本身没有一种作为立法者的功能。审美判断并不体现功能间的客观一致(即客体对一种主要职能的服从;主要职能同时决定了其他职能的角色),而是一种纯粹主观的和谐,在这种和谐中想像力和知性自发地相互作用,各有各的重要性。
因此,审美判断作为反思性判断,它只是对事物的形式进行反思,它不考虑这个事物的存在,而只是寻求对象和主体能力间协和关系的可能性,是功能间在一种自由未被限定的一致下的判断。审美判断对形式的反思就是判断力把我们把握着的形式和我们的认识能力进行比较。“在这种比较中,想像力(作为先验直观的能力)通过一个人给予的表象而无意中被置于与知性(作为概念的能力)相一致,并由此唤起了愉快的情感”。[1]
并且,“为了分辨某物是美的还是不美的,我们不是把表象通过知性联系着客体来认识,而是通过想像力(也许是与知性结合着的)而与主体及其快感或不愉快的情感相联系”。[3]在这里,情感并不规定对象必然要服从什么,而只是反映诸职能相互之间“协调”与否的关系。
此外,康德进一步考察了这种愉快是诸职能自由活动(鉴赏判断)的结果。康德把“作为鉴赏判断的主观条件”作为审美判断的现实基础,“并把对对象的愉快当作后果”。[1]这里的意思是说,鉴赏判断中的愉快是后于判断的;并且为这种判断奠基的正是想像力和知性的自由游戏中的内心状态。[1]如果愉快先于判断,这愉快显示的便不是和谐及合目的性的,我们的审美判断就不可能是一种普遍有效判断。因为这种愉快不是别的而只是感觉的快适。判断必定是先于愉快而出现的,并且是对认识能力的和谐的愉快的基础。因此,事实上是先有判定然后有愉悦。“这种愉快的根据是在反思性判断的普遍的,尽管是主观的条件中,也就是在一个对象与诸认识能力相互关系之间的合目的性协和一致中,被发现的,这些认识能力是每一个经验性知识都要求着的(即想像力和知性)”。[1]因此,审美判断所具有的普遍可传达性不是由于判断,而是由于审美中功能间的自由与愉快。
在审美判断中,出于单纯主观的原因,在先于一切概念而对该对象的领会中使对象的形式与诸认识能力(将直观和概念结合为一般知识)协和一致。这种合目的性表象是基于在单纯反思到对象的形式时,对这个形式的直接的愉快之上的。它是主观的,包括诸能力自由的一致。而“单纯反思的对象形式”是想像力摆脱知性概念的束缚与自发性活动的结果。也就是说,没有想像力的“解放”,就没有单纯反思到对象的“形式”。因此,想象力的解放在审美中是必然的。
想像力的自由活动与知性能力之间的一种自由协调活动不是为了认识对象,它是一种知识能力的活动,不需要用范畴及任何概念,它只是一种直观能力和概念能力在那里活动。康德曾区别了两种认识能力的协调。在第 40节里,他发现,知性和想像力不仅仅在认识中协调一致,而且在鉴赏中还有一种新的协调。康德说:“人类相互传达他们的思想的熟巧也要求想像力和知性的某种关系,以便把直观加入到概念中,又把概念加入到直观中,它们是汇合在一个知识中的,但这样一来,这两种内心力量的协调就是合规律的,是处于那些确定的概念的强制下的。只有当想像力在其自由活动中唤起知性时,以及当知性没有概念地把想像力置于一个合规则的游戏中时,表象才不是作为思想,而是作为一个合目的性的内心状态的内在情感而传达出来的”。[1]在这里,想像力摆脱了概念而表现出自身的自由。
在《判断力批判》导言的“自然的合目的性的审美表象”中,康德也揭示了审美判断中知性和想像力呈现的另一种状态;“因为对这些形式(客体的主观形式——作者注)在想像力中的上述领会,若没有反思的判断力哪怕是无意地将这些形式至少与判断力把直观联系到概念之上的能力相比较的话,它是永远不会发生的。现在,如果在这种比较中想像力(作为先天直观的能力)通过一个给予的表象在无意中被置于与知性(作为概念的能力)相一致之中,并由此而唤起了愉快的情感”。[1]这里“无意”是指知性和想像力的一种特殊状态,它意味着没有预先给予的概念或无目的。这要求知性放弃使用范畴而使得想像力成为自由。但一般说来;知性总是提供范畴并引导想像力服从联想律而为知识服务。于是,这进一步要求着必然存在着一种状况值得知性的范畴无能为力或知性有所不为而使想像力从概念规则的束缚力量中解放出来。也就是知性不能对自然提供规律的状况。
因此,在审美判断中,也就是在对自然的形式的合目的性的反思中,知性就无法对自然提供规律。用来提供规律的范畴有所不为,想像力便摆脱了构造知识的要求之束缚,摆脱了联想律而被抛进了自由的状态。与此同时,这种反思中,自然的形式的合目的性虽然不是由知性范畴来规定的,但却显示了自然对知性的先验适合性。因此想像力无意地但又是必然地激起了知性,虽然与范畴无关,但却与知性活动本身相关,想像力便既是自由的,又是合规律性的。
在审美判断中,是审美愉快而非审美判断是普遍有效的。人的审美愉快具有人的能力方面的根源。由于想像力的摆脱作用,这种能力(审美愉快)首先是体验我们自己的各种理性能力和谐作用的能力,其次是向外部经验世界投射这种和谐的能力。由此,我们在对象中看到了在我们自身中所发现的形式的统一。这也正是我们愉快的根源。在康德看来,审美判断中想像力的形象综合使得审美愉悦成为可能。因为,想像力在这里“进行无概念的图型化”, 并不能补充认识,而只能被感觉到。
在《纯粹理性批判》的“主观演绎”中,康德证明了想像力在概念和直观的“综合”中的核心作用。想像力把直观转变成材料。无论何时,我们赋予经验以描绘世界的“内容”,都要运用想像力。我看见三角形时,“三角形”这个概念就在我们知觉中出现,这种使经验渗透着概念的工作就是想像力的工作。康德认为,想像力也能摆脱概念(即摆脱知性的规则)。想像力的这种摆脱作用具有审美判断的特征。在想像力的摆脱作用中,概念要么是整个不确定的,要么即使是确定的,也是未加应用的。如把一组记号看作一个图型时所涉及到的想像的“综合”是没有确定的概念的。除了经验到的秩序外,图型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不确定的观念外,经验中没有应用任何概念。把一幅图画看成一张脸时所涉及到的“综合”,是一种有确定概念却又未加应用的情状。这里“脸”这个概念参与了想像的综合,但没有应用于对象。我没有断定在我面前的是一张脸,而仅仅断定我的想像允许这样去看它。这种“摆脱作用”是我们理解艺术表象的基础,康德更感兴趣于第一种摆脱,这使他产生了关于艺术美的形式主义观点。总之,想像力的摆脱作用使我们能把概念应用于一种自身完全“摆脱了概念”的经验。
想像力自身并非立法性的职能,想像力却恰恰扮演了中介的角色。它使综合运行,这种综合将现象带给知性。[5]综合也总是被康德定义为一种想像力活动,综合一方面是把捉、是理解,另一方面是再生产。康德说,现象必然服从于范畴,所以我们通过范畴成为自然界的真正的立法者。但为什么说知性(而非想像力)是立法者?这是因为,所有现象都是在空间和时间中的;想像力的先验综合先验地针对空间和时间本身;因此这些现象必然地服从于这种综合的超验的统一性,也服从于先验地表现这种综合的范畴。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知性是立法者,毫无疑问,这不是通过现象自身的材料来看的它们所服从的规律,而是从它们的形式来看的所有的现象都要服从的规律。这些规律“形成”一般意义上的可感知的自然界。[5]
我们要问,立法的知性用它的概念或者它的综合的统一性作什么?知性并不能使这些概念作别的运用,而只能用它们来作判断。[6]那么想像力用它的综合作什么。康德说,想像力要图型化。我们不要在想像力中混淆综合与图型。图型意味着综合,综合是某特定空间和某特定时间的规定性。杂多通过它与普遍意义上的客体联系起来,并与范畴一致。但图型是一种自身与范畴相对应的时空的规定性;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它并不包括一种形象,而是包括一种时空关系,这种关系体现或实现狭义的概念性关系。[5]
想像力的图型是立法的知性通过它的概念进行判断的条件,这些判断是各种认识的原则。图型并不回答这样的问题:现象如何服从于知性;而是回答另一个问题:知性是如何运用于那些服从于它的现象的(通过图型来运用于现象)。[5]图型化是想像力的一种独特的行为或行为方式,它独自进行图型化。但它只在知性作主或拥有立法权时进行图型化。它只在思辨的兴趣(关切)中进行图型化。当知性对思辨的兴趣负责时,也就是当它具有被规定性的时候,想像力被决定来进行图型化。[5]
在审美判断中,想像力从形式的角度对一个特殊的客体进行反思。这时这种反思与知性的某个被限定的概念无关;但它与知性本身有关,它与知性的一个未被限定的概念有关。这就是说,在它的纯粹自由中的想像力与在它非被规定的合法性中的知性相一致。可以说,想像力在这里“进行无概念的图型化”。但图型化总是一种不再自由的想像力的行为,[5]它被限定与知性的某一概念一致行动。在审美判断中,想像力和知性的自由游戏并不服从于一个被限定的概念,[7]③并不能从智性上补充认识,而只能被感觉到。所以,想像力的综合最终把自由游戏呈现出来的就只是所谓的“主观愉悦”;从而使审美判断成为可能。
综上所述,就把审美判断既规定为反思性判断,又规定为功能间的自由游戏而言,审美判断具有合法性。因为,按照康德的理路,由于想像力的自由解放使得功能间的自由游戏成为可能,并且,想像力的“进行无概念的图型化”使这种自由游戏呈现为“愉悦的情感”。然而,想像力的自由解放、无概念的图型化并不具有必然性,我们面对对象时,是什么决定了主体去从事反思性判断而不是规定性判断,也就到底是规定什么了主体去从事审美判断(判定合目的性)而不去认识对象呢?
的确,我们需要一个进入审美判断的机会,对此,康德并没有说明。当然,我们可以做出几种设想。假使审美判断需要预先的来自主观的审美态度,正如我们事实上并非对任意对象进行审美判断那样,但是,即使存在这样的态度,那么进入的那个审美判断也将不是普遍必然有效的。这显然与康德所分析的鉴赏判断的“无概念的普遍性”相矛盾。如果不是由于主观原因,那么是否存在客观原因呢?也许感性直观中的对象中便有一种特殊形式必然会引发审美判断?但在康德看来,任何一个对象都是符合主体的认识能力的,也由此在任何一个对象上都能发现其“合目的的形式”。因此,这意味着对任何对象都能进行审美判断。
由此可见,我们进入审美判断的契机既不来自主观方面,也不来自客观方面。那么,最后的可能就来自审美判断自身。问题似乎又回到对于判断力做出的区分的问题上了。审美判断力批判虽然没有自己可以客观立法的领地,但它却真正地深入到了“一切哲学”、包括前两大批判的背后,这就是人的具有普遍性的情感能力。在《判断力批判》的导言中,康德认为: “发现两个或多个异质的经验性自然规律在一个将它们两者都包括起来的原则之下的一致性,这就是一种十分明显的愉快的根据,常常甚至是一种惊奇的根据,这种惊奇乃至当我们对它的对象已经充分熟悉了时也不会停止”。[1]在此,这种发现实质上就是对自然的偶然经验与我们理性的统一性要求相适合、即对自然的合目的性的一种情感性的关注,但它并没有具体的现实目的,因而是对一种“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关注即审美的关注。所以,在人的认识活动中就已经包含着人的情感活动作为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了。这也就是说,在规定性判断中就已经包含着属于审美判断的情感了。在此,审美判断合法性问题又回到了起点。正如卡西尔认为,康德的审美判断根本不是对任何对象做出判断,而只是涉及情感。情感是康德美学体系中绝对被给予性,绝对明证性的开端。[8]因此,如果审美判断需要一个开端的话,那就只能是已给与的“愉悦的情感”。
注释:
① 康德说:“审美判断力是按照一条规则、但不是按照概念来对物作出评判的一种特殊的能力”。
② 德勒兹是从“职能”、“职司”、“功能”的角度来理解“能力”的。他作了两层含义上的理解。知、情、意的能力是就一般表象所涉及的是同主体还是对客体的关系而言的。这层含义实际上体现了心灵功能对表象的接受方式的不同,是一种接受上的功能含义。第二层含义是就上述表象的来源来说的,德勒兹指出我们有三种主动的功能,即想像力、知性、理性。其中知性和理性具有立法功能。各自拥有自己的领地。
③ “想像力与知性(概念)处在一种协调的自由的运动中,超越感性而又不离开感性,趋向概念又无确定的概念”.
[1] 康德.判断力批判[M]. 邓晓芒译,杨祖陶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13. 14. 18. 11. 30. 25. 52. 53. 26. 138. 25. 22.
[2] 德勒兹.康德与柏格森解读[M]. 张宇凌、关群德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5. 76-77.
[3]Steven M. Cahn, Philosophy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a comprehensive reader[R]. Oxford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3. 823.
[4] 邓晓芒.康德哲学讲演录[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6.101.
[5] 德勒兹.康德与柏格森解读[M]. 张宇凌、关群德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2. 22. 23. 23. 23. 24. 62.
[6]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批判[M]. 邓晓芒译.杨祖陶校, 人民出版社,2004.63.
[7] 李泽厚. 批判哲学的批判-康德述评[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9.365.366
[8] 戴茂堂.超越自然主义-康德美学的现象学诠释[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5.109.
The Legitimacy of Kant's Aesthetic Judgments
QI Zhi-jia
(School of Garment,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Based on Kant's distinction between two kinds of judgments,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legitimacy of the aesthetic judgments in "Critique of Judgment". The first, the reflective judgments with aesthetic judgments are defined as functional freedom among cognitive abilities. The second, the liberation of imagination makes the functions free play. Furthermore, the integrating of image specifically makes this free game as pleasant emotions, and makes aesthetic judgments possible.Finally, the article pointed out Kant's difficulties of aesthetic judgments.
aesthetic judgments; imagination; function; free
B83
A
1009-5160(2010)06-0001-05
齐志家(1971-),男,副教授,研究方向:时尚与美学.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09b2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