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的历史诠释
——马克思恩格斯的“世界历史”理论

2010-08-15 00:42
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 2010年2期
关键词:世界历史恩格斯资本主义

李 曼

全球化的历史诠释
——马克思恩格斯的“世界历史”理论

李 曼

随着全球化话语的深入,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全球化的思想逐步成为学界研究的焦点之一。重返马克思恩格斯自身的话语体系可以发现,他们对“世界历史”理论的论述是以唯物史观为独特视角、从历史发展规律高度展开的,主要包括世界历史的概念、形成前提、行进动力、产生机理、演进特征、发展道路、最终归趋等内容。“世界历史”理论是全球化领域的认识提升和拓展,必然会为中国在应对全球化进程上提供独树一帜的理论指导和理论视角。

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世界历史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化”概念随着世界一体化进程的迅猛发展而逐渐流行开来,形形色色的全球化理论层出不穷。随着全球化话语的深入,马克思恩格斯是否有过关于全球化的论述成为学界普遍争论的焦点之一。毋庸置疑,马克思恩格斯皆未提过“全球化”概念,但这并不表明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思想的缺失。当然,对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思想的解读不能从对当代西方全球化理论的理解角度进行。综合国内学界关于马克思恩格斯全球化思想的研究成果,准确地说,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思想集中体现在二人对“世界历史”理论的阐述和论证上。正因如此,学界有人认为,“世界历史”理论就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全球化观,马克思恩格斯是在用“世界历史”概念表达其全球化思想,或者说是从全球视野出发阐释其“世界历史”理论。马克思恩格斯从对资本主义扩张的考证出发对世界历史发展本质、规律、动力和特点等的剖析,正是其全球化理论建构的基础和体现。

一、“世界历史”的概念厘定

“世界历史”概念是世界历史理论的逻辑起点,厘清这一概念是深入研究世界历史理论的核心前提。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世界史不是过去一直存在的,作为世界史的历史是结果。”[1]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一论述说明,正确理解“世界历史”概念需从“结果”入手。在马克思恩格斯的相关论述中,“世界历史”无疑是作为世界各民族和国家产生世界性联系和交往的结果而出现的[2],因而“世界历史”指“16世纪以来建立在大工业和各民族普遍交往基础上日益形成一个整体的世界历史,它强调的是各民族之间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整体性联系以及人的发展和最终解放”,“其空间内涵不包括16世纪前各民族、国家、地区相对隔绝、彼此孤立而尚未形成有机整体的历史”[3]。有人将此看作是对“世界历史”的狭义界定①本文所引“世界历史”概念指其狭义涵义。,认为这样的界定在某种程度上忽略了在作为世界史的历史之前的历史,并在一种更为广泛的层面上将“世界历史”归结为自人类产生以来的总体历史。

二、世界历史的形成前提

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世界历史的进程发端于15世纪中叶的世界地理大发现。马克思恩格斯指出:“随着美洲和通往东印度的航线的发现,交往扩大了,工场手工业和整个生产运动有了巨大的发展。从那里输入的新产品,特别是进入流通的大量金银完全改变了阶级之间的相互联系,并且沉重地打击了封建土地所有者和劳动者;冒险的远征,殖民地的开拓,首先是当时市场已经可能扩大为而且日益扩大为世界市场,——所有这一切产生了历史发展的一个新阶段。”[4](P110)正是由于15世纪对未知领域和新航路的开辟,殖民主义才逐渐生成,各地的冒险家和征服者纷至沓来,并以武力和贸易手段将亚洲、非洲、美洲变为殖民地。伴随着这个过程,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空前高涨,与此同时,对殖民地的贸易和世界市场发展起来,世界各地域之间彼此隔绝的状态得以打破,人类社会真正转向了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因此,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成为“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前提。

三、世界历史的行进动力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4](P114)。在资本主义扩张和发展的推动下,世界摆脱了封闭、隔绝的状态,每一个人的需要都开始依赖于整个世界的发展。正是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向世界的传播,才使世界以东方落后国家从属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形式联结为一体。

具体说来,资本主义对“世界历史”的开创性和推动性主要体现在以下三点。

第一,资本主义大工业的意义。马克思恩格斯的伟大功绩之一在于为“世界历史”的出现找到了实证性的物质动力,即生产力。马克思指出:“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不是‘自我意识’、宇宙精神或者某个形而上学怪影的某种纯粹的抽象行动,而是完全物质的、可以通过经验证明的行动。”[4](P89)人类历史的发展阶段和不同的发展状态是与人类的生产力发展水平紧密相联的。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兴起以前,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低下使“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5](P104)。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工场手工业的发展促进了分工的进一步扩大,最初的地域性局限逐步消失,世界市场的雏形日益呈现。但此时的世界市场仍是有限的,真正的世界市场的形成得益于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建立,因为“现代的大工业只有在经常扩大,经常夺取新市场的条件下才可能存在。大量生产的无限可能性、技术的不断发展和进一步完善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资本和劳动力的不断排挤,迫使现代的大工业非这样不可。”[6]世界市场的形成意味着历史开始向世界历史转变。因此,世界历史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现在才出现的,作为一个历史范畴,它是生产社会化的产物,是大工业的发展“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消灭了各国以往形成的闭关自守的状态”[4](P114)。没有资本主义商品生产和现代大工业的发展,历史就无法向世界历史转变,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历史只是、也只能在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基础上才开始生成。

第二,资本的促成作用。资本不自觉地充当了世界历史形成的驱动力之一。最初的资本形态是中世纪欧洲城市行会里自然形成的“等级资本”①“等级资本”无法摆脱封建关系的缠绕。“这种等级资本,总起来说,发挥作用的范围还是很有限的。它产生并生存于等级森严的行会之中,自然首先要受到行会制度的严重束缚,封建割据和行会的种种措施使得它的交往能力极其有限,同外部的交往不多,尤其是同本民族、本国家以外的交往更是微乎其微,各城市之间的联系很不密切。所以,等级资本不可能真正打破地方限制而建立起世界性的联系。但它确是朝着世界历史方向走出的第一步。”(王作印:《世界历史论域中的资本及其当代意蕴》,《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7年第4期)。随着等级资本向现代资本的转变,“资本一方面具有创造越来越多的剩余劳动的趋势,同样,它也具有创造越来越多的交换地点的补充趋势,创造世界市场的趋势已经直接包含在资本的概念本身中。”[5](P391)“资本越发展,也就越是力求在空间上更加扩大市场,力求用时间去更多地消灭空间”[5](P33)。在马克思看来,正是由于现代资本无限增殖和扩张的本性使然,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才得以实现,世界历史的发展历程就其实质而言无非是资本扩张的过程。

第三,资产阶级的推动作用。资本主义的发展注定要让资产阶级成为世界历史发展的主导力量。作为资本的人格化主体,“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4](P274),“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文明的制度,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4](P276)。资产阶级因消灭了以往各国闭关自守的状态,并“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4](P276)而开创了世界历史的新纪元。

四、世界历史的产生机理

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世界历史的产生是生产力、分工和交往发展的结果,因为“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每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度。这个原理是公认的。”[4](P68)由生产力发展所导致的生产的社会化必然会促使分工的进一步深化,分工深化意味着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现实地依赖于他人,因而分工深化的结果就是普遍交往的扩大化以及在此基础上的世界性交往的出现。对于“交往”,马克思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等多部著作中广泛提及,他用“物质交往”、“精神交往”、“世界交往”等不同概念对交往问题做了细致分析。他认为,由普遍性交往向世界性交往迈进的“交往革命”是世界市场产生的基础,而世界市场的出现则“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世界市场使世界各区域之间在生产、消费等各个领域所表现出来的密切联系使其形成和发展成为历史转变为世界历史的最后一个重要环节。因此,生产力、分工、交往和世界市场不但是世界历史形成的重要因素,也是历史转变为世界历史的中间环节,其中的逻辑关联可以表述为:大工业——分工的深化——普遍交往——世界性交往——世界市场——世界历史。

五、世界历史的演进特征

世界历史的形成和发展是以资本主义扩张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扩张必然会造成世界历史体系中各民族、各地区之间发展的不平衡,而这种不平衡实则是一种以发达国家和文明国家为中心的依附结构,因而建立在资本主义扩张基础上的依附结构体现了世界历史演进的本质特征。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这种由发展不平衡引起的依附结构是多元的,不仅体现在东方落后国家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就像他们所描述的:“正像它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4](P277),而且体现在资本主义国家之间。这是因为“国家之间可以不断进行交换,甚至反复进行规模越来越大的交换,然而双方的赢利无须因此而相等。一国可以不断攫取另一国的一部分剩余劳动而在交换中不付任何代价”[5](P402)。

值得注意的是,以发达国家与文明国家为中心的依附结构并非永世存续的。从世界历史发展的纵向看,虽然落后国家进入世界历史进程的方式是强行的和暴力的,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世界性反应最终会使汇入世界历史发展潮流的所有国家向着“自由人联合体”的方向发展。因此,这种以发达国家与文明国家为中心的依附结构会随着世界历史与共产主义的融汇而自行消失。

六、世界历史的发展道路

在早年时期,马克思恩格斯曾借助哲学分析方法对世界历史道路作了一般性的概括。他们认为,资本主义开创了世界历史,虽然资本主义的扩张和掠夺为世界带来了灾难,但每一次的灾难都是以进步为代价的。在对资本主义辩证理解的基础上,马克思恩格斯将资本主义看作是各个民族和国家进入世界历史进程的基础和必经阶段,经由资本主义阶段进入世界历史进程是每个国家社会历史发展的唯一模式。但在晚年时期,马克思恩格斯通过考察俄国公社的特点进一步指出,东方国家在一定条件下“有可能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占有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成果”[7]。这一论断表明,东方国家有可能走上一条不同于西方的历史发展道路,即不历经资本主义的“洗礼”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道路。马克思恩格斯晚年的这一思想被称为历史发展的“跨越论”。“跨越论”是世界历史理论的补遗和延伸,也是对世界历史发展道路的新阐发。

围绕马克思恩格斯早年和晚年时期对世界历史发展道路的阐释,学界掀起了关于“单线论”和“多线论”的争论。“单线论”者据守马克思恩格斯早年思想,坚持经由资本主义阶段进入世界历史进程的单一模式;“多线论”者以“跨越论”为思想武器,坚持世界历史发展的多元化道路。从某种意义上说,“‘单线论’是把‘历史发展规律’混同于‘历史发展道路’,从而把历史发展的统一性简单化为‘历史发展道路’,而‘多线论’则把‘历史发展规律’与‘历史发展道路’截然分开,从而把各个民族和国家的历史发展的特殊性绝对化。”[8]事实上,马克思恩格斯从历史发展规律的高度揭示了历史发展的主流道路,而各个国家由于具体的历史条件不同又会有不同的发展道路,但这样的道路是个别情况,具有特殊性。所以说,世界历史的发展道路是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结合的辩证统一体。

七、世界历史的最终归趋

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世界历史缘起于资本主义发展,但其终点未必也必然属于资本主义,相反,其最终归趋是共产主义的诞生。这一客观趋势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使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世界历史的发展会最终使资本主义制度成为资本主义发展的桎梏,从而使资本主义丧钟响起,为共产主义取代资本主义提供现实基础。与此同时,世界历史的发展造成了资本主义制度在世界范围内的“推广”,这无疑会使无产阶级的存在具有了世界性的意义,而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4](P87)。因此,共产主义社会的最终实现与世界历史的最终归趋本质上是一致的,在此基础上,“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4](P89)。

八、“世界历史”理论与当代全球化

首次提出“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这一命题的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但他采用的是从先验的前提出发来解释历史的形而上学方法。与此相反,马克思则从现实的历史出发,通过对黑格尔世界历史理论的扬弃重构了新的世界历史理论。早在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就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和《共产党宣言》等多部著作中提出并阐述了“世界历史”理论,但由于时代的限制,“世界历史”理论还不足以引起世人的高度重视。直至世界一体化、经济全球化问题日益凸显,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才成为一个研究全球化问题无法避开的话题。全球化的出现凸显了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科学预见性,二者之间的确存在着可能的联系,但现代意义上的全球化理论与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之间绝不是等同关系,而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有一种理解将全球化视为“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延续,或者说“全球化理论不过是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一个方面的表达和验证”[9]。不仅如此,也有人指出:“‘世界历史’是相对于相互分裂的民族历史与地域历史而言,是指世界开始有了一部相互依存和影响的统一的历史,但在这里历史活动的主体及其基本单位是相互独立的民族国家;‘全球化历史’则是指世界各国的历史变为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整体,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活动愈益朝着跨国化方向发展。后者是前者的进一步和更高的发展阶段。”[10]无论从何种观点出发,对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理论的理解都不能从时下对全球化理论的认识的有色视角出发。重返马克思恩格斯自身的话语体系可以发现,二人对世界历史理论的精辟论述是以唯物史观为独特视角,从历史发展规律的高度来把握与全球化关涉的世界交往、世界市场等范畴的。时隔100多年,虽然历史发展赋予了马克思恩格斯所论述的“世界历史”许多新的不同特点,但全球化的出现的确印证了“世界历史”理论的合理性和科学性,也使这一理论成为全球化理论的一大重要思想源头。

正确把握“全球化”需要对其在现象层面的表现和在本质意义上的表现进行区分。现象层面的全球化因被西方发达国家所操控而带有新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的色彩。它鼓吹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价值观念,所带来的结果是各国财富增长的不平衡以及国家之间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贫富差距的扩大。在这一层面上,全球化发展的终极指向是资本主义的胜利。马克思恩格斯的“世界历史”理论则可以使我们对全球化的理解上升到本质层面。在这一层面上,全球化依然是以经济的全球化为主要标志的,依然是资本、市场等要素扩展的结果。但它仅仅是一个历史的过程,诞生和成长于这一过程的社会主义国家必然会为其注入新的价值趋向,并会随这一过程的深化和发展而实现完全的复兴。在这种情形当中,全球化的最终结果并非资本主义的胜利,也非两种制度的趋同,历史在竞争中留下的“最后一人”[11]注定是共产主义。

尽管当今时代的全球化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与马克思恩格斯论述的“世界历史”有巨大区别,但全球化的实质及最终归趋仍没有逃离出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世界历史”的规定,“世界历史”理论对于正确理解和把握全球化及其新特点仍有重大指导意义。

九、小 结

自20世纪末,全球化浪潮方兴未艾。在全球化趋势日益凸显的时代,中国融入全球化的步伐也日益加快。对于当代中国的发展而言,从“世界历史”理论的视角来看待和应对全球化至关重要。

首先,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不是某个人或某个国家的主观愿望,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是面对历史发展所作出的必然选择。每一个国家的发展都是以融入世界历史进程为前提的,没有哪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发展可以独立于世界之外。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道路曾经非常曲折,造成这一曲折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社会主义发展与世界历史进程的脱离。顺应世界历史的发展潮流,中华民族除了必须以积极主动的姿态融入全球体系当中之外,没有退路可言。

其次,与社会主义相比,资本主义与全球化之间有着一种原初的、天然的联系,虽然作为参与全球化后来者的社会主义国家并不具备这一优势,但这并不意味着社会主义国家要按照西方发达国家的要求和模式参与全球化,或者以弱者的身份出现于全球体系中。对中国而言,要积极、主动地跻身于全球体系当中,就必须大胆吸收资本主义在生产力、政治、文化、社会等各个领域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使之成为缩短中国与西方发达国家距离的强大动力。

最后,中国在参与、融入全球化的过程中还担负着一个伟大使命,那就是利用自身的发展和完善来扩大社会主义价值观念的影响,扭转全球化的价值趋向,推动共产主义事业的复兴和最终胜利。这也是衡量中国能否真正成为全球化赢家的关键所在。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

[2]张爱武.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理论与西方全球化理论比较研究[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4, (1).

[3]赵士发.世界历史与和谐发展——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的当代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6:117.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1.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69.

[8]叶险明.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建构的方法和逻辑[J].中国社会科学,1998,(6).

[9]李蜀人.马克思的历史哲学与世界历史理论[J].复旦大学学报,2007,(4).

[10]杨学功.从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看全球化[J].教学与研究,2001,(4).

[11][美]弗兰西斯·福山.历史的终结[M].北京:远方出版社,1998:389.

责任编辑:何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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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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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10X(2010)02-0022-05

2009-12-17

李 曼(1983-),女,河南商丘人,华中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博士生;武汉 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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