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察冀根据地与毛泽东思想的宣传

胡 飞 祝 彦

晋察冀根据地与毛泽东思想的宣传

胡 飞 祝 彦

晋察冀根据地在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对毛泽东思想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它领导下的晋察冀日报为宣传毛泽东思想,不但写下了大量的文章,还编辑出版了第一部《毛泽东选集》。报社社长邓拓还提出了“毛泽东主义”,阐释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内涵,为广大党员、干部、群众乃至党外人士了解中国共产党的政策提供了条件。经过他们的宣传,党内外对毛泽东思想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促进了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壮大,为争取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思想基础。

晋察冀根据地;毛泽东思想;邓拓;毛泽东选集

晋察冀根据地不但在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方面有积极贡献,而且在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方面也有显著成绩,因而被誉为“模范抗日根据地”。晋察冀根据地及其领导下的《晋察冀日报》(前身为《抗敌报》)在宣传抗日、党的政策和毛泽东思想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他们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诠释毛泽东思想,并编辑出版了第一部《毛泽东选集》,为党内外了解毛泽东思想和中国共产党的政策提供了便利。

一、邓拓提出“毛泽东主义”

中国共产党把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毛泽东把马列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创造出新的符合中国国情的革命理论,从而掌握了打开中国革命大门的钥匙。在延安整风运动中,“中国共产党的高层领导人对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性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感觉到对它的广泛学习和宣传的必要,于是,20世纪40年代初便揭开了学习、宣传和研究毛泽东思想的序幕。”[1]晋察冀根据地正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开始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的。1942年,为纪念党的生日,邓拓作为晋察冀日报社的社长,写了《纪念“七一”,全党学习和掌握毛泽东主义》的社论。这是《晋察冀日报》第一次撰文系统地评价和论述关于毛泽东思想的文章,较为系统地阐述了“毛泽东主义”,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

邓拓在社论中指出,马列主义是随着革命的历史进程而不断发展的,每个国家的共产党都必须根据本民族的历史特点把马列主义民族化。中国共产党在二十一年的斗争中已经把马列主义民族化、中国化了。他指出,马列主义的中国化就是毛泽东主义,毛泽东主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的理论与策略的统一完整的体系,是马列主义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运用经验的结晶。“中国共产党所以能够领导二十世纪中国民族解放与社会解放的伟大革命斗争,所以能够成为政治上、组织上、思想上全面巩固的广大群众性的坚强有力的布尔什维克党,就因为有了毛泽东主义。”[2](P161)

邓拓用唯物辩证法的原理对“毛泽东主义”的内容进行了梳理。他认为,从毛泽东的著作来看,“毛泽东主义”应该分为三个主要部分,即思想方法论、政治科学和军事科学三大部分,其中思想方法论是毛泽东主义的理论精华。因为“有了毛泽东主义的这个思想方法论为基础,然后才能有政治理论与军事理论。也只有真正懂得这个思想方法论的特点,才有可能真正掌握毛泽东主义的政治路线和军事路线。”[2](P163)需要指出的是,在此之前,张如心已于1942年2月在《解放日报》发表了《学习和掌握毛泽东的理论和策略》一文。张在文中也提出毛泽东思想应该分为思想方法论、政治科学和军事科学三部分。邓拓对于“毛泽东主义”的划分可能受到张如心的影响。

邓拓认为,毛泽东思想方法论的最本质的特征是马克思主义具体化、民族化、中国化。邓拓从毛泽东整顿三风的报告出发,重申毛泽东提出的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中国历史、政治、经济和文化的重要性。他认为,毛泽东强调的用马克思主义之“箭”去射中国革命之“的”,就是强调调查研究的重要性,反对主观主义,要切实地了解情况,并认为这是马列主义思想方法的进一步的发挥。他认为毛泽东的《辩证唯物论提纲》和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是毛泽东思想方法论的最集中概括。凭借这一思想方法,“毛泽东同志领导了反对一切机会主义的错误思想的斗争,从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一直到苏维埃运动后期的左倾机会主义。在这些斗争中巩固了党和党的正确路线,同时也更加确立了毛泽东主义的科学思想方法”[2](P162-163),而这都是源于他有着正确的思想方法——一切从实际出发,而不是从主观出发的方法论。邓拓还指出,我们要学习掌握“毛泽东主义”,正确掌握党的策略路线,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掌握毛泽东同志这一科学的思想方法。

政治科学理论方面,邓拓认为,毛泽东同志在领导中国革命实践中,发展了马克思、列宁和斯大林的学说,根据实践的发展创立了工农民主专政的苏维埃政权和适合统一战线需要的三三制政权。《新民主主义论》的发表,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的现阶段中政治总纲领”的提出,成为毛泽东主义的政治科学理论的基础。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毛泽东主义”的战略与策略,保证着政治纲领和各个时期政治方针的实现。邓拓认为,《〈共产党人〉发刊词》的发表,在这一问题上“有着头等重大的意义”,而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和党的建设这三大基本问题及其规律性的提出,更“是战略与策略的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在中国社会历史环境中的天才运用的经验总结与指导方针。”[2](P163)

在军事方面,邓拓认为,《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和《论持久战》这三篇军事理论著作,“系统地述说了毛泽东主义关于中国民族民主革命战争的全盘理论和策略,其中分析了中国革命战争的历史特点,解剖了战争敌对的双方力量的配备及其对比与对比的变化,研究了战争的运动发展的诸过程及其具体的形态,发现了这一战争的总规律和各时期战争的规律性,并且根据这一规律性决定了正确的战略战术的原则。”[2](P164)邓拓指出,只有“毛泽东主义”的军事科学,才把游击战争提到战略的地位来考察,规定了这个战略问题的各方面,使之成为一个完整的体系,创造出中国革命武装斗争中的军事组织形式和各种制度的建设原则;也只有“毛泽东主义”的军事科学,才能预见中国民族抗日战争的三个阶段的发展,具体规定三个阶段中的战略方针,提出最后胜利必然属于中国的抗战前途。毛泽东同志的许多科学预见,已“被事实所证实”,如关于日寇的三种包围,其最后一种是国际的包围,和抗日战争进入第二阶段时,“日寇将进攻南洋,挑起美日战争,现在也已完全成为事实了。”[2](P165)邓拓从毛泽东军事理论对中国革命的指导意义中,把握“毛泽东主义”对中国革命的历史贡献,并作出了高度的评价。

正因为“毛泽东主义”有这三个方面的理论优势,它才成为指导中国革命的理论武器。所以文章强调,为保障中华民族与社会的解放斗争的彻底胜利,每一位党员必须以“毛泽东主义”的科学武器武装自己,在全党深入学习掌握毛泽东主义,真正灵活地把毛泽东主义的理论与策略应用到每一个具体问题与实际斗争中去[2](P165),最终夺取中国革命的胜利。

二、编辑第一部《毛泽东选集》

随着整风运动的深入,党内对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史上的理论贡献越来越关注,从而也就越来越希望读到毛泽东的著作。1944年1月10日,中共中央书记处指示晋察冀分局,要建设正确的思想——毛泽东同志的思想,以达到统一党的思想,增强干部党性,巩固党的纪律之目的。为贯彻这一指示,晋察冀分局决定编辑出版《毛泽东选集》,由邓拓负责。邓拓在选定文章后,报晋察冀分局审定,分局审定后,再报请中共中央宣传委员会批准。

1944年5月,第一部《毛泽东选集》编成,收录文章29篇,共46万字,主要是从抗战开始后到1944年6月间的论著。全书按内容分编为五卷:第一卷包括五篇著作,为国家与革命问题的论著;第二卷十一篇,为统一战线问题的论著;第三卷三篇,为战争与军事问题的论著;第四卷三篇,为财政经济问题的论著;第五卷七篇,为党的建设问题的论著[3](P320)。选集也收录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当时没有找到全文,只收入第一、第二两章)、《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案》,作为附录编入这部《毛泽东选集》。这些著作,除个别的外,都是在报刊上公开发表过的。有些重要著作,如《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和《〈共产党人〉发刊词》以及抗战爆发前夕在延安召开的中共全国代表会议上的报告和结论等,因当时尚未公开发表而没有收入这部《毛泽东选集》。

在排版过程中,根据中央宣传委员会的意见,对这部书稿曾作过一些小调整,把原先编入第五卷第一篇的《论新阶段》一文,只保留第七章《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并临时增补了6月发表的毛泽东《同中外记者团的谈话》。这部《毛泽东选集》在版权页上表明出版时间是1944年5月,但增补文章后未作相应改动,因而发生了在1944年5月出版的书却收入了6月发表的文章这一误差。晋察冀日报社为这部选集的出版发行,还于7月和9月发过出版广告。

这是我国出版的第一部《毛泽东选集》,后来东北解放区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以及日本出版的《毛泽东选集》都主要是根据它编辑而成的。邓拓“为这部选集写了《编者的话》,满腔热情地阐述了毛泽东思想对指导中国革命的伟大作用”[4](P6),在当时对毛泽东思想的宣传起了很大作用。

这部选集出版后,有过两次增订再版。第一次增订于1945年3月。这次再版增收了毛泽东新发表的《一九四五年的任务》和《两三年内完全学会经济工作》两篇文章。1945年至1947年做了第二次增订,在前两版的基础上,增加了兴国、长冈乡、才溪乡三篇农村调查报告和《论联合政府》、《答路透社记者甘贝尔》、《为美国对华援助法案的声明》、《文教统一战线的方针》等7篇文章,全书增加到38篇,60万字,分为6卷。胡锡奎、邓拓等负总责,杨献珍、姚依林、萧三、丁玲等参加了校勘工作。

在第二次增订之后,中共晋察冀中央局又根据中央书记处出版的《六大以来》,补编了一本《毛泽东选集续编》,收入毛泽东此前未公开发表的六篇著作,其中就有《给林彪同志的信》。这本《毛泽东选集续编》发行不久,中共中央便通知停止发售。由于毛泽东在这封信中批评了林彪,而林彪不愿这种批评被公开,因而向中央提出意见。毛泽东为了照顾林彪,下令“续编”停止发行。建国后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仍收入了这封信,但用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标题,林彪的名字也没有出现。

邓拓能在短时间内编辑出版《毛泽东选集》,与他长期积极学习和搜集毛泽东著作是分不开的。他曾交待报社资料室,凡是延安和各抗日根据地出版的毛泽东著作和研究毛泽东的书,都要送他一份。1938年6月,邓拓决心报社兼办出版社。不久,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在延安《解放》杂志发表,邓拓便决定将《论持久战》印成单行本,作为出版社出版的第一本书。他还称赞“这本书的出版,将持久战的光辉思想传遍了全边区。”1942年,整风运动开始。为配合学习,邓拓组织出版了《毛泽东言论选集》。书中收入了毛泽东的《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中国统一战线成立后的革命形势与任务》、《论持久战》、《论新阶段》等著作。

第一部《毛泽东选集》的出版,尽管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存在着一些缺陷,如没有经过作者审校,编辑体例不大统一,文字也有错讹,有些重要文章没有能收编进去。不过正如陈克寒所说,这部书“是我国革命出版史上第一部毛泽东同志的选集。虽然它同后来出版的《毛泽东选集》相比较,内容没有那么完备,印刷也并非精美,但是它立下了开创的业绩”[3](P324)。因而,它仍不失为我们研究毛泽东思想的一个依据,为《毛泽东选集》的再编出版工作准备了条件,打下了基础,对党的中高级干部和理论宣传工作者学习和掌握毛泽东思想起了很大的作用。它是第一个系统的版本,是一个流传最早、最广的版本,“是全国第一本系统编选毛泽东同志著作的选读本,为传播毛泽东思想作出了贡献”[5](P381),是所有《毛泽东选集》的原型。这部书出版后,很快被抢购一空,此后晋察冀日报社又组织了几次再版,还发行到了延安和其他解放区,太岳新华书店和大连大众书店都曾加以翻印,东北局的俄文翻译组在李立三同志主持下,还将其翻译成俄文。

三、《晋察冀日报》对毛泽东思想的宣传

“《晋察冀日报》自创刊以来,一直是认真宣传毛泽东思想的。”[3](P248)1938年,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一发表,时任社长的邓拓就认真学习。他读后说:“《论持久战》写得太精辟了!实际,雄辩,逻辑性很强,通篇充满了辩证法,是指导抗日战争的理论武器,要让边区的干部和人民很快都能读到。我们的报社,不但要出报,还要出书,还要办成出版社。抗战一周年就要到了,我们就用‘七七出版社’的名义,先印这本书吧。”[6]《论持久战》的出版,开创了边区出版马列主义、毛泽东著作的先例。以后凡是毛泽东有新作问世,报纸发表后就及时印成单行本发行,这成为报社的传统和不成文的制度,直到报纸终刊。《论持久战》和《新民主主义论》等就曾多次出版,还伪装成其他书籍送到北平、天津、太原以及沈阳、大连等敌占区。不仅如此,《晋察冀日报》在抗日战争的恶劣环境下,一直坚持出版,始终没有停刊。报社的工作人员在日军“扫荡”的情况下,仍坚持出八开的铅印小报,发表社论,宣传抗战。用邓拓的话说就是:“敌人越是猖狂‘扫荡’,抗敌报的声音就越要响亮;要把毛主席人民战争的思想,灌输给每一个爱国者”[4](P30)。

除出版毛泽东的著作外,《晋察冀日报》社还经常刊文宣传毛泽东思想。1938年5月,毛泽东的《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发表。在当时人们对游击战的战略地位还没有清晰认识的情况下,《晋察冀日报》发表关于1937年至1938年晋察冀游击战的社论、论文多达39篇,反复宣传中国共产党关于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的理论、方针和实践经验,论述了敌后游击战与运动战的配合、敌后人民战争的特点和敌后游击战争的战略作用等内容,使广大干部、群众对于游击战的战略地位有了一个更为科学的认识,加深了人们对游击战的理解和支持。

关于持久战理论,《晋察冀日报》同样进行了大量宣传。为使持久战理论深入人心,《晋察冀日报》“发表了社论、专论、短评、《每周时事》等评论文章35篇,登载边区党政军领导人聂荣臻、彭真、宋邵文等关于抗战形势与坚持持久战的讲话,对记者的谈话和论文十多篇。”[3](P34)这些言论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坚持抗战到底的决心,澄清了人们对徐州、武汉等大城市失陷后对抗战前途的模糊认识,坚定了人们的抗战信心。

《晋察冀日报》对延安整风的宣传做了许多工作。宣传整风,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宣传毛泽东思想,整顿三风。《晋察冀日报》对整风运动的宣传,主要分为三个方面,即宣传党中央整风运动的精神、宣传整风运动的开展过程和宣传边区文艺整风。为开展整风,《晋察冀日报》全文刊登了毛泽东关于《改造我们的学习》等整风文件,同时还发表《改造学习热潮》、《报纸与新文风》等社论,向边区人民宣传整风运动的任务、作用和方针。1942年4月15日,《晋察冀日报》转发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在延安讨论中央决议及毛泽东同志整顿三风报告的决定》。文中指出,“最近毛泽东同志关于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及反党八股的报告,是党在思想上的革命,是改正干部及党员思想、转变工作作风的锐利武器。”[7]1943年9月5日,《晋察冀日报》报道边区文化界整风委员会决定,加强整顿文风领导。10月4日,又发表了周扬的《艺术教育的改造问题》,还刊登了胡锡奎的《加强文艺工作整风运动,为克服艺术至上主义的倾向而斗争》,批判了那种认为文艺为政治服务不是无条件的,艺术至上的倾向。强调文艺的斗争性和领导的统一性。1943年6月15日,转发新华社评论,要求文艺工作者深入生活,为广大工农兵服务。通过《晋察冀日报》的广泛宣传,晋察冀边区整风取得重大进步:“经过批评与自我批评,克服了歪风,统一了思想,加强了党内外的团结;进一步贯彻了‘三三制’的政策,增强了党领导抗日根据地各项工作的战斗力。”[3](P199)

报社在出版《毛泽东选集》后,邓拓写了《编者的话》,并使用了“毛泽东思想”这一科学概念。当然,这与后来的“毛泽东思想”的科学含义还是有区别的。邓拓在这里把“毛泽东思想”、“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和“毛泽东主义”是混用的。从文章所表达的意思看,邓拓认为这三个提法的含义是一致的。这当然有其局限性,不过当时对如何概括“毛泽东思想”,并没有统一的标准。

在该文中,邓拓详尽地阐述了“毛泽东思想”,并高度评价了毛泽东为中国革命所做的理论贡献。文章认为,毛泽东真正掌握了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并使之与中国革命实践密切结合,使之中国化。“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就是在与党外各种反革命思想及党内各种错误思想作斗争中,生长、发展和成熟起来的。”[3](P312)在每个革命时期中,毛泽东同志以及一切团结在毛泽东同志周围的同志,都是一方面向着党外的敌对思想作斗争,一方面向着党内的‘左’右倾机会主义作斗争;而在历史实践中都完全证明了毛泽东同志的思想是唯一正确的思想。值得一提的是,邓拓此时已经不仅仅把毛泽东主义当作是毛泽东个人的思想了,而认为是党的集体智慧的结晶。他认为,“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就是代表中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共产党的思想,就是党内布尔什维克的思想,就是最能代表中国革命人民利益的思想。”[8]这比他两年前纪念“七一”的社论更为科学,与“毛泽东思想”的科学内涵也趋于一致。

另外,《晋察冀日报》大量报道了党的“七大”会议情况及文件的学习宣传。1945年5月16日至20日,报社对毛泽东的《论联合政府》和朱德的《论解放区战场》连续刊载,宣传中共“七大”的精神,随后还出版了单行本。5月25日,又刊登了《中国人民胜利的指南——读毛泽东同志的〈论联合政府〉》一文,对《论联合政府》作了详细的宣传解释。文章“分析了国际形势与国内形势,对比了抗日战争中两条不同的路线,规定了中国共产党的一般纲领与具体纲领,规定了在国民党统治区、沦陷区与解放区的工作任务,最后指示了怎样团结全党来实现党的任务。”文章最后指出,这个报告的重要性“不仅限于一个中国共产党的范围,不仅限于中国一个国家的范围,而且对于全世界都有重要性。”[9]从世界反法西斯的斗争和各国民族解放运动来讲,这个说法也并不过分。文章还提出了毛泽东是“中国人民的舵手”的口号。

从上述内容来看,晋察冀根据地和它领导的《晋察冀日报》社对毛泽东思想的宣传是不遗余力的。当然,这些只是他们关于毛泽东思想宣传的部分内容,而不是全部。没有他们的大力宣传,当时的人们就不可能迅捷地了解毛泽东思想,对中国革命战争的规律也就不可能看得那么清楚。

[1]胡为雄.毛泽东思想研究史略[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12.

[2]邓 拓.邓拓全集(第 2卷)[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2.

[3]晋察冀日报史研究会.人民新闻家邓拓[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4]廖沫沙,等.忆邓拓[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0.

[5]聂荣臻.聂荣臻元帅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5:381.

[6]顾 行,成 美.邓拓传[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1991:52.

[7]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在延安讨论中央决议及毛泽东同志整顿三风报告的决定[N].晋察冀日报,1942-04-15.

[8]邓 拓.邓拓文集(第 1卷)[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6:48.

[9]人民胜利的指南——读毛泽东同志的《论联合政府》[N].晋察冀日报,1945-05-25.

D231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8-410X(2010)02-0034-05

2009-12-09

胡 飞(1983-),男,江西南昌人,中共中央党校党史部硕士生;北京 100091

祝 彦(1964-),男,江西新干人,中共中央党校党史部教授,博士;北京 100091

责任编辑:张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