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人、实践、历史”的研究

2010-08-15 00:51吴兴德虎宁
枣庄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德意志意识形态德意志唯物史观

吴兴德,虎宁

(西南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重庆 北碚 400715)

马克思、恩格斯所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在人的观点、实践的观点和历史的观点相统一的基础上,科学地理解和解释了“人、实践、历史”各自的真实内涵,从而合理地把握和解决了历史唯物主义得以建立的前提、基础和本质,并自觉地形成了“人、实践、历史”相统一的内在逻辑关系。作为马克思、恩格斯“新唯物主义”诞生标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次较为系统地阐述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思想。

一、关于人及其人的本质的研究

马克思、恩格斯将现实的人确立为科学的历史观出发点,找到了一条考察和研究社会历史的科学方法,在此基础上马恩才创立了唯物史观,实现了哲学领域的革命。正确理解“现实的人”的含义,澄清各种误解,是深入领会和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并在实践中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前提条件。武汉大学王梅清,薛金华认为“现实的人”这一唯物史观的出发点包含着三个不可分割的方面:“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现实的人的物质生活条件”和“现实的人的活动”。其中“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是现实的人形成的自然基础。一定的物质生活条件是有生命的个人存在的必要条件,现实的人的存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又是与他们的活动密切相关的。“现实的人的活动”包括物质生产活动、政治活动和文化活动等,但其中最根本的内容就是物质生产活动。[1](P46)

从现实的人作为出发点,是研究《德意志意识形态》的一大亮点,但是在出发点之后,由于研究的目的不同而得出了不同的结果。从“现实的人”出发,广西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的罗畅英得出“现实的个人”是一定社会关系中的人,是自然伦理和社会伦理中的人。“现实的个人”的伦理涵义对当今我国的经济建设、人和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启示。[2](P219)从历史唯物主义来说,林延朋认为《德意志意识形态》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真正成熟的标志,第一次正面、详细地阐发了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马克思、恩格斯正是从“现实的人”出发,按照“人——实践——历史”三者相互联系、相互阐释的内在逻辑而展开其观点,科学系统地奠定了唯物史观的理论架构,实现了哲学史上前所未有的深刻变革。既批判了以往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和唯心主义的根本缺陷——忽视人、贬低人,找不到历史发展的前提与现实基础,又彻底清算了自己以往的哲学信仰,与它们彻底划清了界限,创立了“新唯物主义”[3](P28)。

在对于“现实的人”的研究和把握中,学者们分别从人的个性、人的生活世界、人生方式、人的异化及其扬弃、人与社会和历史的关系等方面对“现实的人做出了各自的理解。从人的个性上面说,黄友生、查正权说,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关于人的个性的思想完全摆脱了过去抽象意义、自然意义的观点,发现了个性的社会性,并且把个性看成是社会生产、社会关系的产物,认识到个性是由社会关系决定的。要想解放个性,就必须改造现实的个人所处的社会关系,改变“偶然性”,依靠无产阶级的力量,采取现实的革命运动,实现从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从“偶然的个人”向“有个性的个人”的转变。[4](P27)从人的生活世界来说,我们可以看到,《德意志意识形态》颠覆了传统哲学研究的范式,从现实的人出发,重新分析了人、世界以及人与生活世界的关系,对哲学进行了理性重构与历史重构,从而实现了现代哲学研究范式的重大转向。该文字里行间渗透着两位伟人对人的生活世界的深切关注,而不仅仅只是一篇唯物史观的宣言书。在《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始终把关注人的生活世界作为其哲学的主题,有别于传统的哲学研究,从而实现了现代哲学研究范式的重大转向。[5](P5)对于人生方式的解读,聂锦芳把马克思与施蒂纳之间对立起来,对比了他们之间在诸如是把“无”当作人生事业的基础还是必须从“现实的条件”出发、是抽象地书写“人”的传记还是以个人的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来规约人的成长过程和轨迹、对精神世界的探索和追求意味着层次、境界上对现实的不断超脱还是在要“思维的绝技”等方面不断发生碰撞,并且认为这样是展现了两种观照和把握世界方式的差异。如果我们承认世界不是一种存在、一种理解、一种诠释,那么需要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来分析他们之间的驳难逻辑与观点得失。[6](P16)在人的异化及其扬弃方面理解的现实的人,马克思恩格斯从“感性活动”的新视角,将人看作是从事实践活动的“现实的人”,并深入到“现实的人”的“感性活动”中去考察人的异化,从而揭示人的异化产生的根源,即强制分工。马克思恩格斯还分析了异化的两种主要表现,即物质交往中的异化和精神交往中的异化,并最终指出人类扬弃异化的现实途径,即发展生产力。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深入到“现实的人”的活动的内在结构中,探寻人的异化和人的发展的根源。他们把“现实的人”作为自己研究历史的前提和出发点,认为“现实的人”正是通过“感性活动”来确证和发展自己,人的异化是在生产力与交往形式的相互作用过程中出现的,具有客观必然性。[7](P46)在人与社会的关系方面,马克思批判了旧哲学理路的、实体的、自我意识的历史和古典经济学的非历史性。在具体的社会历史实践基础上,确立了人与社会的历史性存在,并且第一次科学地揭示出了人与社会的三重历史关系——虚幻的共同体、共同体和自由人。[8](P3)

除了研究《形态》的“现实的人”之外,还有学者研究了《形态》的“人的本质”。欧光南认为《德意志意识形态》是唯物史观的诞生地,其唯物史观的确立是以人为出发点,并与人的本质及其发展。《形态》中包含着十分丰富的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内容。第一次在科学的基础上系统阐述了有关人的本质认识的前提、人的本质的科学规定、人的本质的决定基础、人的本质的社会历史性质、人的本质发展的理想状态及其实现的条件与途径。同时,《形态》对有关人的本质认识的系统阐释又是建立在其对人的本质考察的动态生成分析方法基础上的。这个分析方法是关于人的本质认识问题的方法论革命,对人的本质认识从而整个人学理论研究具有及其重要的意义。[9](P40)吴晓东从“以人为本”的角度对《形态》进行了解释,他认为“以人为本”是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核心内容,具体表现为:它无论哪方面的内容,都离不开人的问题,通篇都表现了“以人为本”的思想。其“以人为本”思想是在对费尔巴哈、鲍威尔和施蒂纳在人的问题上的错误思想的批判中充分表现出来的;其对唯物史观的表述蕴含了丰富的“以人为本”思想,形成唯物史观的基础就是“以人为本”。[10](P2)

除了关于人和人的本质之外,学者们没有忽略《形态》中关于“人的发展”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从“现实的个人”研究的基础出发,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从不同的视角,首次科学地论述了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华东师范大学的秦在东,文大稷认为人的发展主要指智力、体力和个性等的发展,人的发展取决于社会生产的物质条件,由于旧式分工造成了人的片面发展,只有在共产主义的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同时,发展生产力、消灭私有制、消灭旧式分工、重视教育和普遍交往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条件。[11](P72)对于发展理论的内涵,全面发展的含义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理解:首先是指人的体力和智力、才能和兴趣爱好以及思想道德等各个方面的发展,既能从事各种体力劳动,又能从事各种脑力劳动,并能自觉按照社会需要从一个部门转到另一个部门;其次是指人的一切才能和各种特质的充分的发展,能够在众多领域成为行家里手,并能驾驭各种影响个人发展的力量,自主地发展和发挥的才能,发展和丰富自己的个性,并按照自己的意愿从事各种社会活动,从而达到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12](P21)而且,对于人的全面发展,不同时期、不同历史阶段的标准是不同的,要真正把握、理解和推进人的全面发展,必须从理性的视野,从更高的或更为本质的层面上进行。人的全面发展的科学意义,是建立在人们之间“普遍交往”基础之上的“个人关系和个人能力的普遍性和全面性”。[13](P151)文大稷在前人研究《形态》人的发展的思路上,更加前行一步,他认为,马克思、恩格斯的人的全面发展思想不仅仅包括人的全面发展的内涵,还包括人的全面发展的条件和人的全面发展的意义两个方面。并且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探讨人的全面发展思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4](P38)

二、关于实践和交往及分工的研究

马克思在《形态》中写到,一切历史的前提无疑是具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在个人存在的前提下,才有实践和交往。

关于实践和交往研究,学者柳丽、宋克俭认为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全面阐述了自己的交往思想,标志着历史唯物主义交往理论的确立。首先从物质生产的角度阐明其含义;其次从交往与生产的关系、交往与各民族的关系、交往对共产主义社会的确立和全人类的解放所起的作用三个方面说明了交往的社会作用;最后,他们立足于构建和谐社会和践行科学发展观理论,对交往的现实意义做出了分析。马克思恩格斯从生产关系或生产方式的意义上,使用“交往”概念,因为,在马克思看来,一切的交往关系都以人们的物质交往关系(生产关系)为基础,一定的交往形式表征着一定的生产关系。实际上,交往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是一个动态的、不断发展变化的概念,在不同的场合具有不同的含义。[15](P85)肖菊仙,刘同舫在交往理论的研究中分析了《形态》的“交往理论”所蕴含的理论价值,强调交往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共产主义实现的必要条件,指出交往对于进一步推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和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他们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突破了以往理论家忽略从人类社会关系这一视角来研究的历史局限性,在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从物质生产活动中的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的总和中来探讨交往。“交往”这一概念与生产力、分工、生产方式等重要内容密切相关,同时又与社会历史的发展和社会形态的更替密不可分。并且交往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正确认识马克思关于交往范畴和交往思想的科学界定,对于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史观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16](P39)

关于实践和分工的研究,学者们首先论述了《形态》的分工思想,然后分别从分工与人的发展的关系的角度,分工与人的个性的角度进行了阐述。《形态》系统地阐明了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其中通过联系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状况论述了分工的有关思想。具体来说,《形态》的分工思想包括分工的产生及其历史发展,分工的社会性质及产生的结果,分工的消失

等。[17](P40)徐丽燕,王铮认为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对分工与人的发展关系作了比较系统、完整的论述,指出分工是人片面发展的根源,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有效途径是消灭分工。他们同时也肯定分工对人的发展的积极作用,认为分工也是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条件,分工的存在有其必然性、合理性。[18](P56)从分工与个性的角度出发,王屹,吴晓明等学者认为正是由于异化总体根源本身存在着无法克服的内在矛盾,这样就使马克思的分工与个性理论具备了现代性的话语权,并且马、恩在《形态》中通过从分工与个性角度对以往异化理论进行批判的过程表达了这样的一种观点:在对异化的扬弃过程中表现出强烈的批判特征;也正是由于异化总体根源的发现,从而能够更为充分地对异化进行历史唯物主义认识,将异化真正还原为一定历史阶段中的一个历史发展因素,而并非是历史发展唯一的和永恒的因素。[19](P16)

三、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

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有其起点和前提、规律等等,并且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可以形成世界历史、世界国家等等的概念。在《形态》历史唯物主义的起点和前提的研究上,马克思、恩格斯在《形态》中明确提出了唯物史观的前提:它从现实的人出发,而且一刻也离不开这种前提。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某种处在幻想的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状态的人,而是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发展过程中的人。这里的“现实的人”包括三个重要因素“有生命的个人存在”、“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和“物质生活条件”。[20](P25)在“现实的人”的起点上,除了“三因素说”还有学者提出“五因素说”,就是在“三因素”的基础上再加上“生产方式”和“精神意识现象”其理由为: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所以当“现实的人”开始他们的历史活动时,这第四个因素——生产力、生产关系及其有机结合形成的一定的生产方式,就同时伴随着人类出现了。同时,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真理: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社会意识。人具有精神属性,人是有思想的动物。但人们的任何思想意识现象不可能是凭空从人脑中就能够创造出来的“纯粹的”思想意识,它不过是社会物质生活的反映罢了。“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的生活过程。”正因为精神和意识是人类特有的现象,所以当“现实的人”开始他们的历史活动时,就必然同时伴随着精神意识现象。[21](P35)

在研究了《形态》的起点后,学者万娟研究了《形态》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诞生,他从唯物史观的前提、人类社会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础、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基本原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辩证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五个方面论述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唯物史观的一系列基本原理,并把《形态》作为历史唯物主义诞生的标志。[22](P205)

由《形态》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可以延伸到世界历史和国家观上。聂锦芳在《重新理解<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世界历史”思想——从马克思“世界历史”思想的当代研究谈起》一文中做了很好的阐述:“世界历史”一词在《形态》文本中共计出现在22个段落中29次,仔细甄别各个出处其具体含义,由此可以概括和抽象出全书关于这一思想的基本观点,即“世界历史”不是观念史、思想史和哲学史,而是真实存在的社会运动;它也不是以往所有事件的记录、罗列和展示,而是经过“过滤”的世界发展重大趋向的表征和体现;其推进力量是“现实的人”所进行的生产活动与人们之间的交往关系;它的当代发展打破了国家和民族的界限,使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都打上“世界性”印记。对《形态》中的“世界历史”思想的评价需要在三个维度下进行:还原回文本的整体思想结构,梳理这一思想的传承与发展,放在人类实践的格局和思想史的进程中以透视其地位、演变、得失与意义。[23](P28)崔媛在《形态》的理解上论述了马克思关于世界历史的阐述。他认为:“不论是从理论来源看,还是从马、恩自己对世界历史理论的阐述来看,都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即对具体历史性的重视。任何理论无一例外都是具体历史的产物,马克思和恩格斯坚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贯彻历史性原则……”[24](P142)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了国家是一种虚幻的共同体,是一种与人的力量相异化的力量。学者石德金通过从“虚幻共同体”到“真实的共同体”三方面阐述了马克思的国家观。他指出,首先,他们指出以往国家理论的虚幻性,批判了黑格尔的国家理想主义,并揭示了鲍威尔和施蒂纳国家自由主义的本质。其次,他们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本质,指出它是一种虚幻的共同体,是压抑个性发展的。第三,他们阐述了只有建立真实的共同体才能实现人的自由发展的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始终把国家问题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联系起来,其国家观的实质是实现人的自由发展。[25](P7)

除此之外,还有单独对于《形态》的历史观进行研究的学者。学者叶汝贤专门用“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来说明马克思的《形态》中的历史唯物主义:恩格斯把唯物史观定义为“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是有充分的文本根据的,这就是他和马克思共同创作的巨著《形态》中的观点。他认为《形态》遵循逻辑与历史相一致的逻辑方法,揭示了历史就是现实的人的产生及其历史发展的过程,科学地解答了历史“从何而来、向何处去”这个历史之谜;同时也就意味着唯物史观是以物质生产为逻辑起点、以现实个人的发展为核心内容、以生产方式的发展变化为动力、以社会共同体为形式而建构起来的有机统一的理论体系。所以,把唯物史观定义为“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是非常恰当的。[26](P15)还有学者庞辉霞认为《形态》这部著作确立了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前提,即“现实的个人”,并对此前提和出发点进行了分析,在此基础上系统地阐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关系、市民社会与上层建筑等一系列基本原理、构造了唯物史观的理论体系。[27](P27)有学者在对《形态》的研究中指出,马克思、恩格斯是如何阐述唯物史观的:马克思、恩格斯在这部巨著中,对各式各样的唯心史观思想进行了深刻的分析和批判,划清了唯物史观与唯心史观的界限,并且在第一卷第一章“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观点和唯心主义观点的对立”中,对唯物史观作了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真正是“第一次”的经典的五个表述。一是阐明唯物史观的前提是“现实的个人,是他们的活动和物质生活条件。”二是生产实践中结成的物质关系决定整个社会的基本结构和基本矛盾的形成,它是整个社会历史的基础社会历史就是生产劳动、社会关系的总和。三是阐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理论,提出“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的思想。四是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决定历史每一阶段的发展及其特殊的性质。五是一定的生产力和积极参与反抗旧社会活动的革命群众是社会革命物质因素。[28](P23)在《形态》的所谓的广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中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社会本质的理解和认识经历了一个复杂的发展过程。其中,他们尚未形成有关资本主义内在方式、内在本质的深入解剖,并以现代私有制社会这个有待提炼的概念指认资本主义现实,但他们还是在新的理论框架中提供了对资本主义现实的全面分析。具体包括:现代私有制社会的历史性本质在于分工基础上的机器大工业和竞争产生了私有财产和劳动的分离;现代私有制社会中的个人由于分工和货币的关系而形成了一种抽象的偶然联系;私有财产成为异己的力量统治人;工业带来的生产力发展必将冲破资产阶级社会的私有制,即共产主义将通过占有和联合的形式获得实现。[29](P45)彭冰冰在范畴的层次上为理解《形态》提供了一个逻辑的思路:从《形态》中诸多范畴的三个层次之间内在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把握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不失为一个独特的解读视角。根据范畴在唯物史观形成中的整体构思牵引与形成机制中的相互作用、归属层面、制约层面可划分为三个层次,把握范畴的层次性,厘清它们之间的关系,以使我们达成对唯物史观、人的本质观、人的主体性地位,对意识形态的批判、社会形态的划分、价值取向诸多问题完整而明晰的认识。[30](P22)为进一步研究《形态》的唯物史观,学者魏小萍根据对《形态》(MEGA2试行版)的重新解读得出了唯物史观的新的发现:其核心内容主要包含着两个方面,即:一方面从人们的社会存在来论证人们意识的形成,以批判激进批判家从观念着手的批判方式,另一方面从人们最基本的满足生成需要的生产活动及其生产方式来论证社会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以此为自己的批判理论提供论证。[31](P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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