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民主在中国的兴起及其对民主政治的推进

2010-08-15 00:46陈国营
关键词:网民公民民主

陈国营

(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浙江杭州 310024)

网络民主在中国的兴起及其对民主政治的推进

陈国营

(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浙江杭州 310024)

互联网的发展与普及促成了网络民主的兴起。网络民主是以网络为媒介的民主。网络民主是虚拟的,可以突破时空约束,更直接、更平等,更具交互性和开放性。在当下中国语境里,网络民主积极的影响主要包括增进公民的政治话语权,拓展公民政治参与的空间,发展参与式民主,开创公民监督新方式,促进官民互动,改善公共治理,推进民主的广度和深度。

互联网;网络参与;网络民主;虚拟

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与日渐普及,人类迈入网络时代。网络对人们的工作、生活、消费、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产生了深远影响,正如法国著名社会学家卡斯特所言,“不管怎样,如果你不在乎网络,网络会在乎你。只要你想生活在社会中,就是现在你在的地方,你不得不面对网络社会。因为我们生活在网络星河中”[1]。由此一种新型的政治现象——网络民主兴起。由于网络技术的内在特性,网络民主具有相对比较优势,对传统民主理论和民主实践模式带来了新的挑战,也为民主政治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可能。

一、网络民主的兴起

网络民主是网络社会和网络政治的产物。网络民主 (Internet democracy)是由斯劳卡在 1995年首先提出来的,他认为网络民主是以网络为媒介的民主,或者民主渗入网络的成分,对传统民主政治理论提出了挑战[2]。与之相关的概念还有赛博民主 (cyberdemocracy,或电控民主),数字民主 (digital democracy)、电子治理 (electronic governance)等[3]。简言之,网络民主是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发展而兴起的一种民主形式,公民借助网络平台,参与公共政治生活,表达政见,组织和参与虚拟政治组织,网络选举,提交政策建议以及与官员进行在线沟通等。

自上世纪 90年代以来,国际互联网开始得到迅猛发展。据有关统计,截至 2009年 9月,全球互联网用户达到 17.3亿;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统计,截至 2009年 12月底,中国互联网用户达到 3.84亿①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第 25次报告。。互联网的发展为公民参与政治生活提供了新的途径和平台。近年来,我国公民网络参与非常活跃,许多重大公共事件都有网民积极参与的身影,不少公共事件都是首先由网络引爆、掀起网络舆论并推动问题朝积极方向发展和解决,如 2007年重庆“史上最牛钉子户”事件,2008年的许霆AT M机取款事件、2009年云南“躲猫猫”事件等等,网络发帖、跟帖和点击动辄以万乃至百万计,这表明公民利用网络参与公共事务的积极性高涨;另一方面,网络也成为政府和官员了解民意、获取民情的重要途径。政府和官员也开始提高对网络声音的重视,纷纷“触网”。2003年 1月,时任深圳市长的于幼军开启我国高官与网民对话的先河。自此,许多官员纷纷上网,与网民在线对话或是邀请网民下线进行面对面交流。2008年 6月,胡锦涛总书记通过人民网强国论坛问候网友并同网友在线交流,表示互联网是了解民情、汇聚民智的一个重要渠道。2009年 2月,温家宝总理坐进中国政府网的访谈室,与全球网民在线交流两个小时,中国政府首脑第一次在线与网民对话。这意味着互联网和公民网络参与的影响得到最高领导层的认可。可以说,互联网的出现与普及根本性地改变了人们参与公共政治生活的方式,改变了政治家和官员了解民意、获取民意信息以及网民沟通、互动模式。

二、网络民主的比较优势

网络是一个非中心化的技术架构,具有虚拟、开放、跨时空限制、交互和共享性等特征。相对传统民主模式,网络民主具有独有的属性,与传统民主模式相比,网络民主具有虚拟性、跨时空约束,更加平等、更为直接、更具交互性和开放性。

(一 )虚拟性

由于网络空间与物理空间相比具有虚拟性,网络民主首要特点是虚拟性。这种虚拟性是一种数字化的虚拟,“是模仿、模拟和虚构、幻想的集合,是一种具有时空跨越性的虚拟”,是计算机“硬件技术与软件技术高度契合的数字化关系表达方式”[4]。网络虚拟在血缘、地缘和业缘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人际关系类型——网缘,拓展了人类新的生存空间,是对现实实在性的一种超越[5]。网络民主的虚拟性是指它的技术性,但参与其中的人是真实的,功能效应也是真实的,是现实社会——物理空间社会政治的延伸,但人的身份意识、身份认同、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改变[6]。与实体空间的参与相比,网络参与主要是在虚拟空间展开的,参与者背景信息是隐匿的,并将大众交流和私人交流融合在了一起,以虚拟方式进行[7]。网络参与可以不在“场”,也就是参与者可能根本没有去过甚至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参与对象——公共事务和公共政策的实体空间的发生地。

(二 )跨时空约束

网络将传统的空间距离几乎缩短为零,突破了传统时空制约。在某种程度上,网络是没有疆界的,网络参与也并不需要身处“第一现场”,不同地区、区域乃至不同国家的参与者可以跨越地理和时间约束,集聚网络,参与同一公共事务。网络民主可以以在线、离线或同步或异步方式参与公共事务,因此,网络民主突破了传统民主的时间约束。网络民主的跨时空约束性可以降低公民政治参与的成本,部分克服集体行动的机会主义倾向,突破物理空间民主对参与人数规模的限制,在短期内迅速集聚庞大的网民,凝聚巨大的力量,形成乘数扩散效应,从而对政策过程施加影响。

(三 )平等性

互联网雏形设计的目标是具有抗核打击的能力,在核打击情况下依然能够保障军事通讯的畅通,采取“开放、参与和自由沟通”设计理念,分散化、去中心化、扁平化的组织架构,没有中心,只有节点,这也是互联网的魅力所在。理论上,任何人凭借电脑就可进入,拥有同等的机会。相对于实体空间更具精英主义式的政治参与和民主,网络民主更具草根性、平等性。从媒介的角度看,传统媒介生产和消费是分离的,公共信息的生产——提供是媒介精英、知识精英、财富精英和政治精英,普通公民是信息的消费者——接收者。但是,网络媒体颠覆了这种区分,消解了信息的生产和消费的边界,普通网民既是信息的生产者,也是消费者。作为远离权力中心的普通网民完全有可能经由网络制造公共话题,影响公共政策过程。

(四 )直接性

由于网络空间舞台的技术性特征,与实体空间公民参与相比,网络参与更直接。自代议制获得了主流民主地位之后,公民对公共事务的参与主要是通过代表间接进行的,公共行政和公共政策则被视为是政治家和行政官僚的专业技术领域,公民也甚少参与其中。互联网的发明和普及,为公民参与公共事务提供了新的渠道和途径。公民可以越过很多行政层级,直接表达政策意见,进行组织动员;政治家和行政官僚也可以越过官僚层级,直接与网民对话,以及通过上网听取来自普通公民和基层的声音。因此,网络民主使得公民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参与政治生活,半直接民主和直接民主似乎变得更为可能。

(五 )交互性

传统媒体,诸如电视、报纸和广播都是单向度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独白式的。这些媒介信息的产生、销售和消费的技术性特点和方式决定它们难以进行有效互动。网络媒体则不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文字、图片、声音、视频和动画,是多向度的,具有强大的互动性。借助网络平台,可以进行一对一、一对多、多对多的实时同步和异步交流沟通,不同参与者可以同步 (同时在线)参与,也可以异步 (离线和在线结合)参与。按照后现代的语言,电视、广播、报纸等传统媒介是独白式的,记者、编辑 (编导)、主持和受众等角色有清晰的划分,受众只是被动的接受信息,难以有效参与。网络消解了信息生产与消费的边界,打破了角色划分的局限性,实现了有史以来的真正互动。也就是说,网络和网络空间打破和改变了单一“主体——客体”的分离传播与沟通互动模式。

(六 )开放性

可以说,没有开放,就没有互联网,开放性是互联网独特魅力所在,也是网络旺盛生命力的源泉。互联网最基本的信息传入控制协议 TCP/IP就具有开放性,它独立于特定计算机、硬件和操作软件系统,可以免费使用,互联网上每一个网页内容都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浏览,是非专有的公共领域。对于用户,不强迫也不限制进入和连接到某一个系统和空间里;对于服务提供者,可以为商业、研究或者完全出于兴趣的需要,提供开放、可接入的环境;对于网络提供者,互联网不是为某种特定需求设计的,相反,它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可以接受任何新的可能[8]。网络和网络民主的技术属性使得网络具有比较优势,突破了实体空间和法律制度约束,拓展了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的空间,降低了参与风险,也减少了政府和官员获取民意的成本,因而部分化解了集体行动的困境,有利于推动实体空间的民主。

三、网络民主对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促进

近年来,互联网对我国政治和公共政策的影响日渐显现。网络民主降低了公民参与成本,也降低了官员和公民沟通互动的成本,激发公民参与兴趣,推进权力结构的扁平化,拓展公共空间,深化民主的广度与深度,促进参与式民主,促进官民良性互动,创新公民监督方式,改善公共治理,推动治道变革。

(一)推进权力结构的扁平化,促进公共话语权的平民化

网络首先改变了信息传播介质,改变了话语权和权力的信息基础。数字化信息的技术特点决定了可以极低的成本实现信息的制作、传播、存贮,远低于传统媒介诸如电视、广播、报纸和杂志的信息制作传播成本。更为重要的是,在网络环境下,可以获得更加多元化的信息,网络时代进入了众声喧哗的时代。网络改变了权力结构和话语权体系,普通公民借助网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力和公共话语权,任何普通公民,只要能够登录上网,就可以极低廉的成本搜集公共信息,与他人进行平等交流,参与虚拟组织,参与集体行动,弥补个体力量的不足,部分克服政治信息不对称的不利处境,增强影响力和公共话语权,消解或者说部分弱化了利益集团和政治精英的权力。

(二)拓展公民参与的公共空间,深化民主的广度与深度

科恩认为衡量民主有三个尺度:民主的广度、民主的深度和民主的范围[9]。从这个意义上,网络民主扩展了公共参与的空间,扩大了民主参与的范围、促进了政治参与的广度和深度。网络部分突破物理空间对公民参与政治的制度限制,克服地理空间和时间约束,降低了公民参与成本,激发了参与兴趣,扩大了公共空间,提供了便利、低廉的途径。在政治参与质量的主客观方面,网络对于我国公民参与的参政能力素养的培养和公民参与渠道的拓宽都具有积极作用,提高了公民参与的兴趣和能力,丰富了民主参与形式,拓展了民主渠道①胡伟.网络民主:机遇与挑战.http://www.sjtu.edu.cn/kyjz/2009/0822/article_1122.html.。互联网对我国民主政治的参与标志性事件是 2003年的“孙志刚案”。孙志刚事件中广大网民纷纷加入案件讨论,进而直指收容遣送法,网民发动网上签名,征集全国各省市自治区以及香港、在美留学生等,直接促成了“孙志刚”案件的重新审理,推动了收容遣送法的废除。

(三)推进直接民主和参与式民主,培育积极的公民精神

从学理上看,民主理论渊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雅典的直接民主模式,也即古典主义民主。学者也常常把古希腊雅典民主作为民主的源头,认为参与型民主滥觞于雅典直接民主①达尔认为古希腊民主不断发展延续到今天的观点是错误的。实际上,雅典直接民主只持续了几个世纪,但雅典人的确创造了民选政府,雅典民主政体也是至今为止人们最熟知、最著名的。见罗伯特·达尔《论民主》,商务印书馆,1999年出版,第 9-24页。。在直接民主体制下,公民们亲自掌握国家权力,作出决策,而不必通过代表的中介。现代政府职能的扩张、行政国家的出现以及对政府中立性和理性的怀疑,代议制民主显得有点过于狭隘,乃至不合时宜。由此开始强调直接参与和直接民主,网络的出现部分解决了直接民主在现代社会的技术难题。正因如此,有学者相信民主与信息技术相联系,口语信息传播与民主城邦相连,印刷术和官僚制、民族国家相连,而互联网的出现、全球信息基础设施与则电子民主模式相连[10]。网络民主为直接民主提供了某种可能,有助于激发公民对公共事务的责任感和兴趣,培育公民精神。网络民主还无法取代代议制民主,但为实现部分直接民主或在某种程度上推行直接民主提供了可能。

(四)改善上情下达和下情上达,促进官员和公民良性互动

无论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模式的政治过程和政策过程,由于行政层级和其他制度原因,往往容易造成信息失真,导致上情下达和下情上达非常困难;从信息输入和输出角度看,繁复的中间环节也容易造成信息失真、扭曲、中断,进一步加剧了政治过程中公民缺席。近年来,中国高官纷纷走上网络,与网民进行对话和在线交流,“问政问计”;网民也纷纷借由网络参与献计献策、人大会议和特定政策的制定讨论,促进了上情下达和下情上达。借助网络,可以增进政治精英和普通公民之间的沟通和互动。对于公民,凭借网络平台,可以获取大量公共信息,缓解信息不对称的不利境地,加强公民之间的沟通,参与讨论,也可以通过虚拟组织发挥集体力量,提出政策建议,献计献策。对于官员,可以通过上网,“微服私访”,与网民直接进行沟通,倾听基层声音,了解民意以及问政问计于网络,集思广益。网络民主既节省了信息传输过程中的人力、物力、财力,又有助于及时、准确地了解公众的意愿和呼声,加强互动。

(五)创新公民监督方式,推动责任政府建设

传统的行政监督是一种内部监督,虽有信息优势,但由于内在的利益一致性导致其存在先天性缺陷。非网络媒介下的社会监督和媒介监督更多是一种间接监督,这种监督往往由于信息不对称、媒介体制和机会成本容易陷入集体行动的困境而软弱无力。网络突破了传统媒介体制的限制,部分缓解了媒体过度商业化和过度政治化对公民和社会监督的不利局面。它提供了一种更便利、更直接和更低廉的监督方式,扩大了普通公民的监督力量。在互联网时代,一切政府行为包括不端和腐败都有可能被网络曝光,广大网民发帖、跟帖乃至发动人肉搜索,不端不良行为无处躲藏。近些年诸多公共事件得到较圆满解决都凸显了网络监督在时下中国的独特功能,如广东“孙志刚案”收容遣送法的被废除、福建“厦门 PX项目”的迁址、陕西“华南虎照”伪照的被证实、南京“史上最牛房管局长”的落马、云南“躲猫猫”事件真相的揭露等。因此,有论者认为网络提供了监督政府和官员的有效平台和手段,官员除了要过好金钱关、色情关、亲情关、人情关外,还需过“网络关”。

(六)改善公共治理,推进政府治道变革

公共治理意味着政府、公民个人以及社会中介等组织进行有效的互动、合作。充分利用网络和网络参与的优势,可以有效化解社会矛盾和冲突,维护社会现有秩序,改善公共治理结构和绩效。政治过程和政策过程中精英“独舞”的时代已经过去。网络参与制造的新闻事件、网络舆论压力将或多或少与传统媒体形成互动,使得政府无法回避来自网络世界的声音,促使政府在重大政治事项、重大公共决策与执行、突发公共事件和公共危机管理过程中学会习惯来自网民的苛责和批评,作出快速的反应,改革自上而下的反应机制,实施信息公开,促进政治过程逐步从封闭走向开放。官员学会上网,主动与网民沟通,善于利用网络是信息时代的领导干部的“第五项修炼”。政府和官员主动借助网络和网络参与,增进与网民的互动互信,可以推进决策科学化,提高政策执行效率,推动政治文明建设进程,实现善治,巩固政府和政策的合法性。

在看到网络民主对于当代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积极推动作用的同时,必须保持清醒的认识。网络民主不可能完全超越当时的制度框架。网络民主或多或少会影响乃至改变社会规则,但网络对民主政治以及对治道变革进程的影响不是遵循技术决定论模式。网络民主对中国民主政治的影响除了要受制于中国政治体制和政治文化,还要受到网络民主自身品质的影响。因此,网络民主对中国民主政治的影响及积极作用取决于以下因素:一是互联网和电子政府的发展,二是网民参与的持续意愿和参与理性,三是政治和政策应对网络民主的态度和策略。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如果三方面是积极的,网络参与无疑会进一步提升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网络民主将更加光彩照人,否则网络民主的功能和魅力将大大减损乃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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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Richard Heeks.Reinventing Government in the Information Age[M].London:Routledge,1999.122.

Abstrcat:The development and popularization of the Internet has led to the rise of internet democracy.Internet democracy is based on the Internetmedia.Internet democracy is virtual democracy and can break through t ime and space constraints,thus becomingmore direct,more equal,more interactive and open.I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context,internet democracy can be a positive influence of democracy to enhance the political discourse right of citizens,expand civil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develop participatory democracy,create new ways of citizen oversight,promote interaction between officials and the public,improve public governance and promote the breadth and depth of democracy.

Key words:the Internet;internet participation;internet democracy;virtual

(责任编辑:薛 蓉)

The Rise of InternetDemocracy and Its Effect on the Advance of Democracy in China

CHEN Guo-ying
(Zhijiang College,Zhejiang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24,China)

D046.3

A

1006-4303(2010)02-0165-05

2010-04-06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09YJC810042);民政部理论研究课题(2008MZACR001-1053)

陈国营 (1977-),男,湖北黄冈人,讲师,博士,从事制度分析与公共治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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