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来
(贵州大学马列主义教学部,贵阳550025;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上海200444)
葛兰西“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及其现实启示
郭燕来
(贵州大学马列主义教学部,贵阳550025;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上海200444)
葛兰西认为,“意识形态领导权”就是要通过“非暴力”的形式,在被统治阶级“同意”、“认同”的情况下,接受统治阶级所宣传的意识形态。葛兰西“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具有重要的现实启示价值。就当前形势来看,只有完善我国的政治体制、注重民生工程、充分发挥“有机知识分子”的作用,我们才能让人民群众真正地从内心深处“同意”、“认同”我党所提倡的主流意识形态,最终形成对多元社会思潮的领导权。
葛兰西;意识形态领导权;启示
人的思想意识可以被统治吗?在葛兰西看来,人的思想意识是不能够被统治的,所以他在总结西方无产阶级革命失败的教训时,提出了著名的“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这一理论的本质是统治阶级通过“非暴力”的形式,使被统治阶级认同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学界对此论述甚少,对什么是意识形态的领导权、什么是意识形态的统治权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我国正处于社会的大转型期,意识形态的建设面临来自国际、国内的压力,因此,研究葛兰西“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对我国当前的意识形态建设有着重要的意义。
众所周知,葛兰西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提出的“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在今天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其理论概括起来主要包括“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基本内涵和如何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两个方面。
(一)葛兰西“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基本内涵
《狱中札记》是葛兰西对西方无产阶级革命失败进行反思的一部巨著,他认为无产阶级失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无产阶级没有取得“意识形态领导权”。提出了著名的“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他在总结西方社会无产阶级运动失败的原因时,就特别强调指出,表面上强大的火力攻破资产阶级军事防御体系,“而事实上,只是破坏了它的外表,在攻击者进攻时,会发现在即面对着一条仍然有效的防御线。”[1]109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已经占据了市民社会的坚固堡垒,无产阶级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首先在意识形态方面摧垮敌人,即必须获得在意识形态的领导权。“意识形态领导权”可以被概括为“同意”、“赞同”。“同意”、“赞同”有两层涵义。“一方面,统治阶级不得不对从属阶级的利益和需求做出让步;另一方面,从属阶级不会被动地承认和接受意识形态领导权。统治阶级的观念经过谈判和修改,才能适合从属阶级的日常生活经验。于是,从属阶级便对意识形态领导权产生了一种‘自由赞同’(f r e e c o n s e n t),由此产生了一种‘共识’(c o n s e ns u s)或‘普遍的赞同’”。[2]237但是葛兰西特别强调:“无可争论的是:领导权的前提是要考虑那些行将被领导的社会集团的利益和倾向,是要产生一定的妥协的均势,也就是领导集团要做经济团体性质的牺牲。同样无可争论的是:这种牺牲和这种妥协不能触动基础,因为如果领导权是伦理—政治的,那么它就不能不是经济的,因而做为它的基础的不能不是领导集团在有决定性的经济活动方面所执行的那种有决定性的职能。”[3]135
(二)如何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
1.“有机知识分子”:夺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的重要力量。“所谓‘有机知识分子’就是随着新阶级在社会发展中创造和发展自身的同时造就的本阶级的知识分子,这种与新阶级同质的知识分子能意识到并且能执行他们应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领域执行的职能。”[4]81而有机知识分子是与一定的历史集团或阶级相联系在一起的,他们在政治经济文化领域里表达一定阶级的意识形态,同时葛兰西把这些知识分子当作统治集团的“管家”、重要的“中介”力量,概言之,就是要把“有机知识分子”当成贯彻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重要力量,同时也要成为把社会各个阶级的实践经验(意识形态)反映给统治阶级的传达者。
2.市民社会: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场所。葛兰西认为,“国家=政治社会+市民社会,换句话说,国家是披上强制甲胄的领导权。”[3]222他把国家的上层建筑分成了两大领域:一个是政治社会;一个是市民社会。政治社会主要指的是马克思主义传统意义上的政治上层建筑,即监狱、法庭、军队等,它主要行使的是政治的统治权。市民社会主要指的是政党、家庭、学校、教会、工会、报刊和文化团体等部门的联合组织。在这个组织中,统治者行使的是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在葛兰西看来,统治者主要是通过以上组织对被统治者进行有组织的文化控制。
3.“阵地战”: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策略。“运动战”和“阵地战”是军事学的术语,葛兰西借用这种术语指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策略。在西方社会进行无产阶级革命应该是采取“运动战”还是“阵地战”?在葛兰西看来,这两种策略的应用与市民社会的成熟程度有着直接的关系。俄国是发动“运动战”取得了革命的成功,那是因为俄国的市民社会处于较低层次的状态,无产阶级可以通过打垮统治阶级的同时,打垮其意识形态,并最终在夺取政权后,建立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但是俄国的经验不适合西方社会,在一些西方比较发达的国家,市民社会已经变成一个相当复杂的结构,一个可以抵挡直接经济要素灾难性的入侵的结构,市民社会已经成为了西方资产阶级国家整个上层建筑的“堑壕”与“碉堡”,葛兰西把这种现象形象地比喻为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就像是“水泥”一样,自然而然地渗透到了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当中,即使摧毁了其军事的防线,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因此,必须使用“运动战”的方式先摧毁西方市民社会的意识形态,无产阶级革命才可以取得胜利。
4.“历史集团”:实现“意识形态领导权”的理想状态。葛兰西认为,“如果知识分子和人民—民族、领导者和被领导者、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关系,是以有机的融贯一致——在其中,感情——热情变成理解并从而变成知识(不是机械地而是以一种生动的方式)——为特征的,那时,而且只有在那时,才是一种代表关系。只有在那时,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领导者和被领导者之间的个别要素的交换才能发生,作为一种社会力量的共有生活——并创造出‘历史集团’——才能实现。”[5]333
(一)“意识形态领导权”是一种吸引力
一种意识形态要做到带领和引导多元的社会思潮,本身就要有知识与道德的优势,要有理论上的先进性和正当性,能够走在被引领的思想潮流的前面,能够代表被领导者的利益,从而能够获得被领导者的真诚支持和真心拥护。从表现形式上看,“意识形态领导权”主要通过一种主流或主导的思想和价值追求为表现形式,本质上就是多元的社会思潮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和支持。“领导权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的向心力、凝聚力,也是一种领导者基于自身权威和先进性所产生的磁力。也正是这种磁力,使领导者的领导行为、领导地位具有了正当性,领导权才得以确立。它是一种人心所向、大势所趋的向心力、凝聚力,更是一种领导者基于自身思想的先进性所产生的吸引力。也正是这种吸引力,使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具有了正当性,领导权才得以确立。”[6]82相反,“意识形态统治权”往往是一个政党或者政治组织在取得政权以后,把自己的思想或者意识形态强加于社会群体之上。意识形态确定其统治地位并不见得是通过自由竞争,而是可以通过政治的、行政的、法律的和经济的各种力量强加于社会群体。“意识形态统治权”强调的是“强制力”。从表现形式上看,这种强制力是“运用或威胁要运用处以体罚、残害肢体或处以死刑等身体制裁;以限制活动的方式使人遭受挫折;或依靠武力控制食物、性、舒适等等需求的满足”。[7]92人们对不服从结果的恐惧和担心,使非利己的服从成为可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讲,强制所导致的服从是一种被迫的服从。
(二)“意识形态领导权”是合法性的一个重要变量
所谓合法性就是,“政治统治依据传统或公认的准则而得到民众的同意和支持,实际上就是根据社会主导价值体系的判断,由广大民众支持认可的政治统治的合理性与正当性。”[8]96-97合法性需要具备以下三个条件:一是权力必须根据规则来行使;二是规则要被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所共同接受;三是要有制度来保障这些规则是人民同意的。那么,“意识形态领导权”也必须满足以上三个条件。具体来说,一是主流意识形态的形成必须是从下至上来形成;二是这种主流意识形态应该被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都认可和接受;三是要有制度来保障形成主流意识形态的规则始终都是人民同意的。由此可见,要实现“意识形态领导权”就必须获得民众的认同和支持。正如毛泽东所说:“所谓领导权,不是要一天到晚当作口号去高喊,也不是盛气凌人地要人家服从我们,而是以党的正确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说服和教育党外人士,使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建议。”[9]742“意识形态统治权”不一定具备合法性,它是以“枪杆子”作为后盾的。正如毛泽东所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里的政权实际上就是统治权,而决不是领导权。事实上,枪杆子夺取政权后,不管统治阶级思想和价值追求上是否得到民众的认可,就可以对被统治阶级强行“灌输”自身的意识形态。其最终结果是不得不被社会当中为大多数民众认可的思想所取代。
(三)“意识形态领导权”是一种自觉服从的权威
“所谓权威,就是指对他人意志的服从。”[8]66既然是服从,就包括两个层面的意思,一是自觉自愿地服从。也就是被统治阶级对统治阶级所提出的意识形态的认同,他们认为这样做具有正当性、合理性,从而在心理上产生了一种自觉的服从;二是强迫地服从。统治阶级运用国家权力对被统治阶级进行压制,强迫其接受自身的意识形态。否则就会遭到惩罚,使得被统治阶级不得不服从。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意识形态领导权”属于前者。“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实现是依靠人们对权威者的认同和信任,不依靠强力和支配。我们经常说某某学者或专家是权威,不是因为他强制别人相信他,而是他的学识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一种意识形态一旦拥有了自觉服从的权威就一定会拥有领导权。“意识形态统治权”属于后者,也就是一种被迫服从的权威。这种强迫服从,从短时间来看是可能的,但从长远来看,是不能长久的。如,列宁在“十月革命”胜利之后,采取的“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就是一种强迫接受的意识形态,当然这种政策最终被“新经济政策”所取代。由此可见,这两种权威,自觉自愿服从的权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权威、才是长久的权威。
(四)“意识形态领导权”与民众评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所谓“民众评价活动就是众多个体针对共同关心的话题进行评价,并通过传播中双向或多向互动显现出社会群体主体作用的(社会)评价活动。”[10]65在理论上,人们在社会实践的生活中进行个体的评价活动,形成自己的价值意识。每个个体通过社会实践的大舞台进行交往,这就使得林林总总的个人意见通过相互交流逐步转变成社会群体的意见。这种群体的意见是作为一种“绝对的普遍性、实体性的东西和真实的东西”[11]20体现出来的。在实践中,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完善,个人的主体意识的变化和主体利益意识的变化,我们要给予高度的重视。一般来讲,“意识形态领导权”不能从民众评价活动中自发地形成,但是民众评价活动为“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形成提供了坚实的社会基础,笔者正是基于这个逻辑的基础讲,没有民众评价活动,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形态领导权”。而“意识形态统治权”是不需要民众评价活动的,它只需要统治阶级的评价即可。
(一)我国政治体制的不完善,严重地阻碍了“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实施
一般而言,政治体制的结构和功能特征所凝结和体现的现实政治关系与“意识形态领导权”相互适应、相互促进。既是政治文明的要求,又是“意识形态领导权”实现的根本条件和表现。理论上讲,政治体制与意识形态二者的关系是相互促进的关系,但大部分学者的研究,从目前公开发表的文献看,比较注重意识形态的变革对政治体制的变革的先导作用。“文艺复兴”就是典型的代表。而对完善政治体制改革对强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研究较少。笔者之所以强调后者,是因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最终要受社会存在的制约。如果出现“说”和“做”脱节,就会影响意识形态功能的发挥。在现实中,由于目前我国的政治体制改革的步伐与经济体制相比,确实是慢了,可以说,社会现实当中存在的种种问题,与政治体制改革不完善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从实践当中讲,当前我国并不缺乏正确的意识形态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等,这些理论都是反映人民群众利益和需求的理论,但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官员的腐败、司法的腐败、监督体制的不完善等等,与我党宣传的意识形态理论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反差。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当前的意识形态领导权正在弱化,当然与我国现行的政治体制不完善有着直接的关系,使我们科学的理论在被人们认同的实践中大打折扣。
(二)对群众最直接利益的关注不够,影响了“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实施
在葛兰西看来,形成“意识形态领导权”就是要使广大人民群众认同统治阶级所倡导的思想意识,而认同离不开满足自身的利益需求。马克思也指出,人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12]118-119
建国后,人民群众之所以同意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指导,特别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那是因为在建国前后人民的地位及其生活的境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奴隶”变成了“主人”,得到了他们所想要的自由和尊严。也就是说,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给绝大多数中国人民带来了利益,所以,中国人民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选择了中国共产党、选择了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条件下发展不平衡所导致的地区、城乡、个人的贫富差距和社会分化问题;社会经济转型期由于利益关系变化所引起的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问题,如,大学生和农民工的就业问题、人民群众的住房问题、老百姓的医疗问题等等,这些都是人民群众生死攸关的利益问题,我们确实没有解决好。但是这并不会必然导致人们思想意识的混乱,正如葛兰西指出:“一连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以连续行军数日,因为他们明白给养确实无法送达;但是玩忽职守或官僚作风造成一顿饭缺失,他们就会谋反,等等。”[5]108—109但就目前中国的现实情况来看,在国家有着大量外汇储备的情况下,用于改善老百姓教育、医疗和住房方面的钱占G D P总量的比例较小,再加上社会中的富裕阶层,他们财富的来源也不完全是靠“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取得的,这些不合理的社会现象必然导致人们思想意识的混乱与迷茫,“金钱至上”成了很多人追求的信仰,造成了社会风气的恶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淡化。
(三)党内“有机知识分子”所起的作用有限,制约了“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实施
现在我们党内的知识分子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党的政策和行为的辩护者,这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社会各个阶层所表达的思想意识,没有起到中介桥梁的作用。这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首先,中国传统文化中“民不和官斗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与上级不太一致的思想就会被视为不拥护党的领导,思想有问题等。其次,党员中的知识分子即使想表达自己的看法或意见,但作为一个党员首先要遵守《党章》的规定,违反了党的纪律是要受到惩罚的。如在召开全国各级人民大会的过程中,很多人大代表(有机知识分子)不能充分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正如钟南山院士所讲:“十分钟的发言,八分钟是表功。”有机知识分子不能发挥他们传达者与宣传者的作用。再次,一些主管意识形态的党政官员,很少去考量甚至忽视思想意识形态方面的领导权。因为有了强大的政权基础,拥有了权力,他们就显得官气十足。这些都是制约意识形态行使领导权的因素。
(一)政治文明建设是“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推动力
从理论上讲,意识形态的领导权不可能自发地形成,它是一个由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包括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因素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但在影响“意识形态领导权”的众多因素中,政治体制承担着价值整合、利益分配、政策供给、人权保障等重要的职能,因此它对意识形态的领导权的形成和巩固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社会公平和正义可以被看作是政治体制的功能和结果,如何进行利益的均衡、如何进行权利的保障都是政治体制特有的功能。因此,主流意识形态理论在现实中的实现状态取决于政治体制利益均衡与权利保障机制等功能的发挥程度,而这些功能最终取决于政治体制的完善状态,即取决于政治文明的发展程度。[13]35-36正是基于这样一个逻辑,笔者认为,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建设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推动力。
从实践上讲,我们只有不断地完善政治体制改革,如,人民群众对“一府两院”监督限度、制度、体制的不断明确,组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可操作化的程序不断应用,建立更高层次的社会保障制度等等,使宣传的主流价值观念制度化、程序化、可操作化,只有做到这一点,我们社会主流的意识形态才能具有很好的说服力,最终才能实现其领导权的功能。
(二)注重民生工程,增强意识形态的领导权
从本质上看,人民群众的认同就是对国家的强烈的归属感,而产生归属感的重要原因就是得到比外界更多的关爱,对所属国家在各方面的认同,而认同的最高层次就是信仰,对国家的信仰、对国家所倡导的意识形态的信仰。从现象上看,国家要不断地满足社会成员的利益需求。特别是人民群众最直接、最现实、最关心的利益诉求。如,大学生和农民工的就业问题、老百姓的住房问题、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社会保障的问题、分配不公的问题等等,如果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党所倡导的“意识形态领导权”(凝聚力和吸引力)将大大提升。马克思说:“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取决于该理论满足这个国家需要的程度。”[14]11
在现实当中,我们应该利用两个渠道,一个是至下而上的渠道,及时关注社会的舆论、社会谣言、民谣和社会思潮,这些都是人民群众以肯定或否定、“有机”或“无机”的形式,表达自身对社会的一种看法,这些思想意识与人民群众自身的利益、相关的公共利益以及社会正义感联系在一起。我们不能忽视、更不能不管来自社会底层的声音,要及时把人民群众的思想意识通过合法的渠道转变为社会的公共政策,从而引领人民群众的思想意识。一个是自上而下的渠道,我们要不断地完善人民群众的利益表达机制和权利保障机制,通过完善这些体制和机制,特别是弱势群体的利益、人民群众最关心的利益,并从解决人民群众最需要的利益需求入手作出价值判断,在解决人民群众最直接、最需要的利益的前提下,引领社会思潮,逐步树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领导权。
(三)发挥“有机知识分子”的作用,整合各种思想,推动“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建设
在葛兰西的理论中,“有机知识分子”在推动“意识形态领导权”形成的过程中,起到了“中坚力量”的作用。我党如何培养和使用自己的知识分子,这不仅是一个重大的理论问题,同时也是一个重大的实践问题。在理论上,党的“有机知识分子”必须是社会的一部分,来自社会,服务于社会。既然我们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的最高利益就是全国人民的利益,这些“有机知识分子”应该成为党和人民群众的有机连接点。来自不同部门的党的“有机知识分子”通过理性的争论、讨论、交流等过程,从而在某种程度上,总结、汇聚人民群众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各种社会思潮,最终达成共识,进一步创新我党的意识形态理论,形成对社会主流价值的共识。在众多的社会思潮中,实现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在现实中,我们要发挥“有机知识分子”的作用,建立相应的制度、机制保障“有机知识分子”通过各种渠道反映社会的声音,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在此基础上,与时俱进地实现“意识形态领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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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闫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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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7408(2010)07-0038-04
郭燕来(1978-),男,山西太原人,贵州大学讲师,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政治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