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过去时和完成体的「ている」与「た」的区别

大连海洋大学 禹凤兰

研究日语的时态和体的学者众多，他们对「ている」的使用方法有多种不同的分类法，但对表示过去时和完成体的三种分类:“结果状态”、“完了”、“经历或记录”，持有大致相同的观点。「た」作为活用形式特殊的助动词，表示过去、完了、存续、确认等，在此只对前两项的用法进行探讨。下面对「ている」的三种用法分别进行具体分析，并与「た」的用法做一比较。

一、表示动作或变化之结果的持续

「ている」接在瞬间动词后，表示动作或变化之后，动作主体的变化结果持续到现在;「た」表示过去的动作或变化。

图1

如上图1所示，t是动作或变化的结束时间，位于“现在”之前。「ている」句表示t之后到现在的状态，「た」句表示动作或变化于t时间结束。例如:

①封筒が破れている。/封筒が破れた。/信封破了。

②服が濡れているよ。/服が濡れたよ。/衣服湿啦。

③息子は古里に帰っている。/息子は古里に帰った。/儿子回老家了。

例句①表示信封破损之后的现在的状态，如果用「た」代替「ている」则表示言者看到了信封破损后立刻告诉对方。例句②用于言者发现对方衣服已经处于湿了的状态时告诉对方的情形。将「ている」改为「た」则用于言者看到水溅到对方衣服上后立刻告诉对方的情形。

从上面的例句可以看出，「た」也表示过去的动作或变化，但使用「た」句时必须掌握动作或变化发生之前的状态以及发生时间，至于其后的状态是无关紧要的。

二、表示动作或变化的完了

「ている」用于界限性动词①界限性动词指存在界限(终结点)的动词，不达到界限则动作不成立。例如「落ちる」「割る」「入れる」等。(参照工藤真由美.1995.『アスペクト·テンス体系とテクスト——現代日本語の時間の表現——』ひつじ書房)或非界限性动词后面，表示在某基准时间以前动作或变化已经完了。界限性动词都有一个动作或现象的终结点，用于非界限性动词后面时，需要设定一个终结点(截止时间、距离或量等)。根据基准时间的不同，可表示“现在完了(ている)”、“过去完了(ていた)”及“将来完了(ている)”。

1.现在完了

「ている」表示动作或变化在“现在”这一基准时间之前完了。去掉下面5个例句中的「もう」，也可以表示相同的意思。例句④⑤也可以解释为动作、变化结果的持续。

④息子は(もう)北京に行っている。/儿子去了北京。

⑤次郎は(もう)パソコンを買っている。/次郎已经买了电脑。

⑥花子は(もう)日本語の小説を2冊読んでいる。/花子读完了这本书。(设定量)

⑦この柿の木は(もう)30年生きている。/这棵柿子树活了30年。(设定时间)

⑧太郎は(もう)10000メ鸳トル泳いでいる。/太郎已经游了1万米。(设定距离)

例句④⑤中「行く」「買う」为界限性动词，而例句⑥⑦⑧中的动词「読む」「生きる」「泳ぐ」为非界限性动词，没有终结点，需要设定一个截止时间、距离或量等。

以上5个例句中的「ている」可用「た」代替。「た」句侧重于客观地描述事实本身，「ている」句则侧重于动作或变化完了这一事实的存在，使人意识到过去的事情与现在的关联。另外需要注意的是「た」表示“现在完了”时，其否定形式不是「なかった」而是「ていない」。例如:

A.もう手紙を書いた.B.いや，書かなかった。(伊.C.いや，書いていない。(○)

上面一组对话中，A句询问写信的动作现在是否已经完成，而B句中的「書かなかった」表示写信的动作过去没有开始，显然答非所问。

2.过去完了

「ていた」表示以过去的某时间为基准，动作或变化在那之前完了。例如:

⑨太郎が告白した時，花子は諦めていた。/太郎表白爱情时，花子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追求。

⑩会場に着いた時，会議は始まっていた。/到达会场时，会议已经开始了。

[11]私が電話した時，太郎は小説をほとんど書いていた。/我打电话时，太郎差不多写完了小说。(设定量)

图2

如图2所示，例句⑨⑩[11]表示谓语动词所指的动作或变化完了的事实在过去的某基准时间以前已经存在。如果用「た」代替句中的「ていた」，原句中的基准时间就会变成动作或变化的完了时间。以例句⑨为例，「太郎が告白した時，花子は諦めた。」表示“就在太郎表白爱情时，花子放弃追求”。再看例句[11]，如果改为「た」句则表示“在打电话的时候(时间里)几乎写完小说”，句法上没有问题，但句子的内容难以解释。

3.将来完了

「ている」表示动作或变化在将来的某基准时间之前完了。例如:

[12]来年の今頃には太郎も医者になっている。/下个月太郎就当上大夫了。

[13]トンネル工事は今年中には終わっている。/隧道工程年底就完工了。

[14]あなたが着くころには，私はセ鸳タ鸳をほとんど編んでいる。/你来到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织完毛衣了。(设定量)

例句[12][13][14]表示设想在将来的某时间之前，动作或变化完了的事实已存在。例句[12]表示在基准时间「来年の今頃」之前「医者になった」这一事实已存在，可以理解为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医者になる」这一变化的实现是可以确定的。与同样表示将来变化的「来年の今頃太郎は医者になる。」相比较，例[12]中言者更确信动作或变化的实现。将来完了句中的「ている」不能用「た」代替。

三、表示过去的经历或记录

不同学者对这一用法的解释及称呼有所不同，有些学者认为这种用法表示回想或确认。「ている」接在动态①动态指某事物带来状态的变动，静态指呈现未发生变动的相同的状态。(仁田义雄在『日本語文法セルフ·マスターシリー.7』中的用语为“动的事态”与“静的事态”。)动词后，用于描述过去的经历或纪录。例如:

[15]花子は大学時代パリに留学している。/花子大学时代在巴黎留过学。

[16]太郎は去年も北京に来ている。/太郎去年也来过北京。

[17]このパソコンは2回.れている。/这台电脑坏过两次。

图3

如上面例句[15][16][17]，句中通常出现表示过去时间或次数的成分修饰谓语动词。而这个过去时间为“非临近过去时间”是与现在隔开的“间隔过去时间”。如图3所示，例[15]中“大学时代”与现在之间隔着“毕业后的时间”。上面3个例句中的「ている」可用「た」代替。「た」句侧重于客观描述事实本身，「ている」句则侧重于动作、变化完了这一事实的存在。

综上所述「ている」的用法，因前接动词特点以及修饰成分而异。

1.前接瞬间动词时表示动作或变化之结果的持续。用「た」句必须掌握动作或变化发生之前的状态以及发生时间。

2.前接界限性动词(有时为非界限性的词)时，表示在某基准时间以前动作或变化已经完了。表示现在完了时，「た」句侧重于客观地描述事实本身，「ている」句侧重于动作或变化完了这一事实的存在。表示过去完了时如果用「た」代替「ていた」，原句中的基准时间就会变成动作或变化的完了时间。将来完了句中的「ている」不能用「た」代替。

3.前接动态动词，描述过去的经历或纪录时，「ている」句则侧重于动作或变化完了这一事实的存在，「た」句侧重于客观描述事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