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阐释学视角下的文化误读现象透析
——以庞德的古诗英译为例

2010-04-07 13:00贺鸿莉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阐释学庞德历史性

贺鸿莉

(衡阳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南 衡阳421001)

哲学阐释学视角下的文化误读现象透析
——以庞德的古诗英译为例

贺鸿莉

(衡阳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南 衡阳421001)

哲学阐释学研究的重点是理解的问题,其理论的一些方面为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切入点。以伽达默尔哲学阐释学三条重要原则:理解的历史性、历史的未完成性和文本意义的不确定性、视域与视域的融合为基础来分析庞德诗歌翻译中的误读现象并证明其合理性。

庞德;阐释学;诗歌翻译;误读

一 引 言

美国20世纪初意象派领袖埃兹拉·庞德,不仅以创作《诗章》闻名于世,还以丰富的诗歌译作,如《华夏集》和《诗经》而饮誉诗坛。1915年,他的首部中国古诗词集《华夏集》出版。诗集一发表,争议随之而起。在西方,英美读者认为《华夏集》打开了通往东方的窗户,评论家认为该英译本是庞氏对英语诗歌的“最持久的贡献”,是“英语诗歌中的经典作品”,[1]艾略特称其“为我们的时代发明了中国诗”。[2]而不少中国读者对他的译作持批评态度,如台湾学者余光中指责《华夏集》是“假李白之名,抒庞德之情”,是“改写”,“重组”、“剽窃的创造”。[3]为什么在西方备受赞扬和推崇的《华夏》在中国会受到如此多的非议呢?对这种褒贬不一的评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又该如何解读庞德的译作和广被批评的误译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鉴于此,笔者尝试运用哲学阐释学相关理论来探讨庞德诗歌翻译中的“误读”现象。∗

二 文化误读的哲学阐释学理据

误读现象,解构主义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对此给予了较早关注。他指出,由于阅读行为总是“被延迟的”,伴随着文学语言被愈加“多元地决定”,文学意义就愈显“证据不足”,因而那种旨在追求某个或某些固定不变意义的阅读是“根本不可能的。”[4]他还认为阅读总是一种误读。布鲁姆激进的误读理论在当时受到理论界的攻击,但误读这一现象的客观存在却不可改变。

在国内,乐黛云教授曾从宏观的角度对误读做过这样的界定:“所谓误读是按照自身的文化传统,思维方式,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去解读另一种文化。一般说来,人们只能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去认识这个世界。他原有的‘视域’决定了他的‘不见’和‘洞见’,决定了他将另一种文化如何选择、如何切割,然后又决定了他如何对其认知和解释’[5]换言之,只要以阅读为存在方式的鉴赏和审美行为不停止,“误读”就不会绝迹。正因为误读的存在,才使文本的审美价值、意义内涵不断被挖掘、呈现,作品的艺术价值和魅力在永无穷尽的“误读”中生成、延续和发展。可以说,艺术作品的生命力就存在于无限的“误读”之中。我们认为把误读现象可以从阐释学的理论层面分析其存在的理据,

阐释学(Hermeneuties)是20世纪60年代后广泛流行于西方的一种哲学和文化思潮,是关于主体对文本客体理解、认识过程的一般理论,在经历了由特殊阐释学到普遍阐释学,再到哲学阐释学的发展历史后,这门学科又在人文学科领域再度焕发活力

以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为代表的哲学阐释学,将人的历史性和人的理性综合考虑,改变了古典阐释学的客观主义思想,使人文科学摆脱了科学主义的长期统治,主客体的二元对立关系被消解,阐释者的主观能动性彰显,从而促成了由文本中心论转向读者中心论,因此,现代哲学阐释学原理对于文本意义和解释者的看法更可以为翻译批评提供新的思路。阐释学翻译研究主要以现代哲学阐释学三大思想即:理解的历史性、文本意义的不确定性和视域的融合等观点作为主要理论原则来分析和解释翻译现象,

历史性是人类生存的基本事实。理解总是以历史性的方式存在的,无论是阐释的主体(读者或接受者)还是客体(文本)都内在地嵌于历史之中,因此有其无法消除的历史特殊性和局限性,而真正的理解不是去克服历史的局限性,而是去正确地适应和评价它。理解和阐释的理解总是一定历史阶段内的理解,因此必定是不完善的、相对的。不同历史时期的读者由于其理解的历史局限性不可能一次性穷尽文本的内涵。由此可见,理解的历史性揭示了参与理解的客体都是历史的存在,“理解其实就是主体对文本所作的一种特殊的历史逗留,要完全纯客观地理解文本,进行简单的语言层面的语符转换是不可能的误读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成为“出自本身需求的阐释和意义重建。”[6]无论翻译者如何力图进入原作者的思想感情或是设身处地把自己想象为原作者,释者都无法重新唤起作者原始的心理过程,它只是一个文本的复现,而且在生成的译语文本上还闪烁着异语带来的新光芒。纵使译者以“信”为本,但不同的语言就有不同解释,不同的解释表达了不同的关系,所以解读无法超越文化误读的维谷。

三 文化误读的个案研究——庞德古诗英译中的误读原因探析

哲学阐释学解释了理解产生的方式、过程和机制:理解和解释是在“前理解”的基础上,解释者与被解释客体产生视阈融合的不断创新的过程。总的来说,哲学阐释学翻译观注重译者对原文本的理解在翻译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客观地指出译者对作品原意的理解必然融合了译者本身的文化、历史背景等因素,强调了文本的开放性和译者阐释的多样性,从而解释了误读存在的客观性和必然性。下面本文引用哲学阐释学三条重要原则: 1.理解的历史性; 2.历史的未完成性和文本意义的不确定性; 3.视域的融合,对庞德古诗英译译介活动中误读的原因进行探讨。

(一)理解的历史性和文学文本翻译的历史性

所谓的理解的历史性,主要指理解者所处的不同于理解对象的特定的历史环境、历史条件和历史地位,这些因素必然影响和制约理解者对文本的看法。

误读不仅有其存在的必然性,还有其存在的历史性。真正的理解不是去克服历史的局限,而是去正确地评价和适应它。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对文本的理解无疑也是历史性的,因而误读也是历史性的误读。

在理解文本时,任何一个读者都不是带着一片空白进入一个新的文本的,如果那样,他也不可能进入一个文本。他有着先有和先在的知识结构,就是有着海德格尔所说的“前结构”或“前见”。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在其反思之前,他已经植根于他的世界,也就是说对事物的解释并不是从虚无开始的。人的世界观、价值趋向、思维模式、认识方式、审美情趣等等都会成为他在理解前就拥有的东西,于是人在理解事物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视界(即看的区域),而这视界就会影响人对事物解释的方式、角度和观点,人的前见也由此形成。有前见在,文化融合中文化误读的可能性也就在所难免。

而这种误读在整个翻译过程中的文本选择和翻译策略选择上都有所体现。具体到翻译活动上,译者也是出于自身的文化传统、政治需求、切身利益的考虑,有目的地选择翻译文本。首先从庞德的诗歌翻译的文本选择上我们不难寻找到译者偏见和误读的踪迹。在《华夏集》中,庞德精心挑选的诗歌里,主题反映战乱中人们悲苦生活和绝望的心境的占了16首。其中通过士兵本人对边疆生活的叙述,表现战争给他们带来艰辛、疲惫和乡愁的战争诗有3首(《诗经·采薇》、《胡关饶风沙》和《代马不思越》)。描写遭到丈夫遗弃的愁怨和思念因战争而离别的夫君的寂寞的怨妇诗有3首(《青青河边草》、《长干行》和《玉阶怨》)。表达朋友之间离别的惆怅或诗人远在他乡不见故都长安时的苦闷心情的离别诗有5首(《送元二使安西》、《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送友人》、《送友人入蜀》和《登金陵凤凰台》)。再现诗人不得志与无人理解的孤独感的诗有 5首(《江上吟》、《天津三月时》、《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游仙诗之三》和《停云诗集》)。诗集的主题和表达的情感与译者所处的历史时代和社会状况给他的个人生活情感体验留下的烙印休戚相关,当时整个欧洲在瓦砾废墟中的士兵的悲伤痛苦,人民饱受分离之苦和死亡威胁的绝望.[7]此外,西方进入 20世纪之后,随着现代资本主义工业社会的进程,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的关系和矛盾日益激化。文学,成为人们用来表达对现实不满和怀疑的武器, 因此,庞德所译诗歌表现的都是哀怨离愁、厌战恶时的主题。

庞德的这种文本选择是“误读”的一种形式,它体现了一种文化依据自身的需要和价值标准对另一种文化进行的选择性解释,其目的是通过误读过滤掉自身文化中不需要的东西,吸收异域文化中有用且能为自身服务的部分。

(二)历史的未完成性和文本意义的不确定性

哲学阐释学认为,文本作为一个历史性个体,总是局限于特定的历史背景,文化传统等因素之上。对文本的解读只能是一个逐步接近其审美价值本真的过程,不存在永恒的、一劳永逸的、终极的理解。文本本身并不是一种稳定的东西,不具有永恒性,而是具有未定性、多元性和开放性,正如罗兰·巴尔特所说,文本就像一颗葱头,是“许多层(或层次、系统)构成,里边到头来没有心,没有内核,没有隐秘,没有不能再简约的本原,唯有无穷层的包膜,其中包着的只是它本身表层的统一”。[8]这些都为误读提供了可能。

文学作品,特别是诗歌中的美学意象有其特定的美学意蕴,译者重构译本时必须考虑到原文本的语言文化特征、创作环境和作者的审美取向等因素。但原文的美学意象和译文中的美学意象存在着延宕和差异,译者为了凸现译文中的美学意象,往往要曲解、甚至牺牲原文的美学意象,在译文本中“撒播”全新的美学意象,结果往往造成译本中误读和误译。

中国古典诗歌注重意象的创造,尤其是唐诗,意境辽远,意象十分丰富,代表了中国古典诗歌的最高成就。中国古诗惯于将两个或多个意象同时并置呈现在读者面前。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作者将十二个意象并置,叠加,呈现出一幅带悲凉色彩的画面。刻画了一个在日落黄昏仍踯躅于西风古道上的落魄天涯的游子形象。庞德是西方意象派诗歌运动的倡导者之一,作为意象派的领袖,他强调只求“象”的明晰,不求“意”的易懂,而且与“表现无益的词绝对不用”(意象派创作原则之一)。也正是为了宣扬他的意象派诗歌,他才热衷于翻译中国古诗,因为中国诗注重“音乐”、“意象”与“神韵”,这些均可与庞德正在探索的新诗方向不谋而合。他的诗学理想也体现在他的译作之中。在这种诗学理想的影响下,他热衷于拆句、拆字的译法,如把《邶风》中的静女译为青色的思想仕女(lady of azurethought)[9]。

再如庞德译的李白诗《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也同样突出地表明了他翻译古诗的艺术原则: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Separation on the River Kiang (长江别)

Ko-jin goes west from Ko-kaku-ro,

The smoke-flowers are blurred over the river.

His lone sail blots the far sky.

And now I see only the river, the long Kiang,reaching heaven.

在此可以了解到庞德译文具有现代英语诗体特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意置原诗的古韵于不顾,虽然他没有用AABA韵式对译原诗的韵脚,但是该译作从一定意义上说更接近汉诗原作所蕴涵的诗情画意,表现了中国诗歌的特色—— 诗中有画(黄鹤楼、孤帆、碧空、长江),画中有情。西方读者可以透过诗中突出的语言意象了解到异域文化,潜移默化地领会到诗中所蕴含的情感意味。中国古诗这种融情于景,借景抒情的特点在他的译作中表现得很充分。这样的误译体现了庞德的诗歌理想,将生动的图画和清晰的意象呈现在读者面前。

(三)视域的融合

伽达默尔对视域作了如下说明:“视域(Horizont)概念本质上就属于处境概念。视域就是看视的区域(Gesichtskreis),这个区域囊括和包容了从某个立足之点出发所能看到的一切”。[10]在理解过程中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视域,文本本身带有一定的“视阈”,由于理解的历史性的存在,译者也具有自己的“视阈”,因此,译者所创造出来的文本并不能完全体现原语文本的“视阈”,而是结合了文本“视阈”和译者“视阈”的新的“视阈”,这便是“视阈融合”。

理解就是理解者同文本进行的一场对话,文本只有通过理解者才能体现出来,并在理解中显示出意义。根据阐释学理论,对话之所以成为可能,也正在于对话双方有着由不同的前理解结构形成的不同视域。视域本身就是思想的有限性和规定性,理解本质上就是传统与现在、文本和解释者之间的对话,从而形成无限开放的“视域融合”。不同历史时期的读者带着当时的历史文化境遇、时代氛围形成的视域与文本的历史视域相遇和融合。

伊格尔顿指出:“读者并非纯洁无瑕,从未受到以前的社会和文学纠缠,作为某种文化处女来到作品面前,他并不是完全公正无私的精神或者一张白纸,让作品刻上自己的碑名。”[11]任何一位接受者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接受屏幕”和“期待视野”。

庞德翻译中的某些变形正是这种视域融合影响下的结果。庞德所处的时代是20世纪初,他所面临的读者早已厌倦了维多利亚时代感伤诗风并反对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诗歌模糊抽象,矫情雕琢,时代呼唤着新的诗学风格。庞德对纠正维多利亚时代奢靡的创作风气的努力不仅体现在他的文学创作中, 还体现在他对中国古典诗歌的译介过程中。祝朝伟在《 构建与反思》中说:“ 作为一代文坛领袖的庞德, 他所从事的翻译绝不仅仅是因为翻译的缘故, 他要利用汉语作为一把无坚不摧的匕首来攻击死水一潭的维多利亚文风,解决他那个时代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12]例如庞德刘彻的《落业哀蝉曲》:

罗袂兮无声,

玉墀兮尘生。

虚房冷而寂寞,

落叶依于重扃。

望彼关之女兮安得,

感余心之未宁!

The rustling of silk is discontinued,

Dust drifts over the courtyard,

There is no sound of footfall, and the leaves

Scurry into heaps and lie still;

And she the rejoicer of the heart is beneath them:

A wet leaf that clings to the threshold.(庞德译)

庞德翻译的这首诗实际上是原诗前四行的改写,自己重新写了一个结尾。他没有亦步亦趋地寻求字当句对,而是摆脱原诗诗体的束缚,把握原诗最核心的意象。庞德的诗歌翻译不是“临摹”而是“变形”,他打破原有的流行句式和语言规范,用另一种语言“重新组装”,创作一个“类似文本”。庞德对原诗“存异”式建构和附饰的良苦用心就在于进行自身艺术创作的尝试,正是他的“变形”译诗帮助他开创了一代新的诗风。庞德却重构了一个如此美的意象,他的误译创造了比原诗更美的意境。

四 庞德古诗英译中的误读在文化交流上的积极作用

庞德对中国诗“发明”式的误读和误译,不仅激发了西方人对中国古诗的兴趣,而且开辟了西方意境优美的意象主义诗歌运动,为中西跨文化的文学交流、丰富世界文学的表现形式做出了重大贡献。

《华夏集》一出版,即引起轰动。《华夏集》的译文语言极其简练,流畅而不浮华,遣词造句富有现代气息。艾略特为此盛赞庞德为“中国诗歌之发明者”。艾略特还预言,三百年后“华夏集”将成为“20 世纪诗歌的杰出范本”。莫文曾在 1977 年于纽约市举办的一个“中国诗歌与美国想象力会议”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们要归功于当今整体的中国诗歌译文,我们深受这些译文对我们诗歌的持续影响,……(这种影响)已经扩充了我们的语言范畴与能力,扩充了我们自己艺术及感性的范畴与能力。到了现在,我们甚至难以想象,没有这种影响,美国诗歌会是什么样子,这影响已经成为美国诗歌传统的一部分了。”[13]美国诗人们所指的中国古典诗歌英译,就是庞德等人翻译的中国诗歌,庞德的译诗已经成为英美文学中的经典作品。庞德经过翻译中国诗歌的实践,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注意吸收中国诗歌的丰富营养,使自己的诗歌耳目一新,为西方诗歌注入了活力。

庞德在诗歌翻译中的误读还缘自于他既要力求保持原有的文化传统,又要在此一文化传统所规约的社会文化体系内引人异质文化因素。因此,他们对源语文化的异质因素所做的有意选择,就明显表现出了源语文化的相异性与目的语文化身份认同间的剧烈交锋,两者显然是不断谈判、争论,而最终达到某种程度的妥协。通过斗争和妥协,异质文化因素得以移植到目的语文化中,从而达到了通过翻译实现文化交流的目的。

庞德的翻译为我们进行翻译理论研究提供了一个新视角—误译的美学价值、文学价值和社会文化价值研究。

五 结 语

哲学阐释学理论为我们探讨庞德庞德诗歌翻译中的“误读”现象背后的原因提供了理论依据,为他的创造性翻译活动的合理性提供理论支撑,从而从促进文化交流和推动美国的现代意象派新诗运动的角度肯定了这种“误读”的积极意义。

[1]Hugh Kenner.The Pound Ezra[M].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71:96.

[2]林煌天.中国翻译词典[Z].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7:326.

[3]余光中.翻译与创作[A].罗新璋.翻译论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743.

[4]Bloom,Harod.A Map of Misreading[M].New York and 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5.

[5]陈跃红.文化壁垒、文化传统、文化阐释——关于跨文化交流中的误读及其出路问题[A].乐黛云,勒·比松.独角兽与龙:在寻找中西文化普遍性中的误读[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129.

[6]张德让.伽达默尔哲学解释学与翻译研究[J]中国翻译,2001,(4).

[7]徐敏,舒奇志.从阐释学角度透视庞德中国诗歌翻译中的误读[J].社会科学辑刊,2008,(4).

[8]罗兰·巴尔特.文体及其形象[A].张隆溪.二十世纪西方文论述评[C].北京:三联书店,1986:159.

[9]Huge.Kenner,Introduction to the Translation of Ezra Pound[M].London:Indiana University Press,1953.

[10]洪汉鼎.真理与方法[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11]特雷·伊格尔顿.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

[12]祝朝伟.构建与反思——庞德翻译理论研究[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译文出版社,2005:93.

[13]赵毅衡.诗神远游: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

A Hermeneutically Oriented Discussion on Cultural Misreading in Pound’s Poetry Translation

HE Hong-li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Hengyang Hunan 421001,China)

The author intends to employ three principles of 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the historicity of understanding, the incompleteness of history and the indeterminacy of textual meanings and the fusion of horizons,to illustrate the cultral misreading in Pound’s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al poems and to justify the rationality of misreading in literature.

Ezra Pound;hermeneutics;the translation of poetry;misreading

H159

A

1673-2219(2010)01-0066-04

2009-10-30

课题项目:湖南省教育厅2008年度一般项目“哲学阐释学关照下的翻译研究”(项目编号2008C165)成果。

贺鸿莉(1974-),女,湖南衡阳人,硕士研究生,衡阳师范学院外语系副教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责任编校:燕廉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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