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
——论柳永的归家意识与隐逸词

2010-04-07 13:00徐拥军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柳永词作词人

徐拥军

(苏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
——论柳永的归家意识与隐逸词

徐拥军

(苏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柳永是北宋词史上第一个非隐士隐逸词作者,从他的隐逸词的发展变化我们可以看到他从浪子性文人向士大夫文人的转变轨迹以及从俗到雅的转变过程。在宋词中那些表达看淡人生和隐逸思想的词作,实际上是由他开端的,这对后代隐逸词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开创之功。

柳永;归家意识;隐逸词

而对那些表现归隐思想的词作缺少应有的重视。实际上,除了北宋初年的潘阆,柳永是北宋最早用词来表达归隐思想的作者,虽然他的隐逸词只有八首,占总的作品的百分之三左右,但是研究这些作品,不仅可以让我们了解柳永思想的变化轨迹,也可以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柳永在词的雅化中的作用,以及在隐逸词发展史上的意义。下面我们从三个方面分而论之。

一 从温柔乡到水云乡:柳永从浪子性人格向士大夫人格的转变

柳永是个风流自负,多才多艺的文人,他在他的词中常以宋玉自许,“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词赋”(《击悟桐》),说自己“平生自负,风流才调”(《传花枝》),向往一种“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玉女摇仙佩》)的风流生活。虽然他出生于诗礼簪缨之家,如他的祖父柳崇是地方名儒,柳永的父辈六人皆为南唐宋初的官员,到柳永这一辈兄弟二人先后进士及弟。但由于他的这种风流自许的生活理想和浪漫的天性,当他游学时便顺理成章地将自己定位于一个具有浪子性人格的词人,过着风流快活的浪荡生活。罗烨《醉翁谈录》说他:“居京华,暇日遍游妓馆。所至,妓者爱其有词名,能移宫换羽,一经品题,声价十倍。妓者多以金物资给之。”[1]《避暑录话》卷三说他:“为举子时,多游狭邪,善为歌辞。教坊乐式,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辞。”[2]123他的那首作于落第时的《鹤冲天》颇有不以功名为念的意味。虽然科举失意,然而很快便能从这种不振中解脱出来,要去过狂荡的生活,他把自己的这种才子词人的生活比作是白衣卿相,仕途生活的失意很快便能从温柔乡里找到补偿。他的那首《西江月》(腹内胎生)词:“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风流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便颇以这种生活自许。当然,从内心里讲,这或许是愤闷之辞,但当他以他的行为真正去实践他的这种思想的时候,便也造就了他的浪子形象。而这也便造成了他在仕途上的种种挫折。他的词曾传入禁中,引起了仁宗的兴趣,但是终未曾像夏竦或宋祁一样的幸运,因小词而得到皇帝的眷爱[3]9;31。而晏殊在解释吏部不予放官的理由时,便也理直气壮说他写过“彩线慵拈伴伊坐”之类的词作将他斥退[4]1553。在仁宗和晏殊的眼里,柳永无疑成了把“余业”当作“正业”的浪荡无行的文人,这与当时致力构建“讲求思辨,崇尚学术,砥砺气节,文章以经世致用为归,平居以儒雅雍容为上”的“宋儒风范”[5]178的需要是相抵触的。尽管仁宗和以晏殊为代表的臣子们也爱好的他的歌词,但那只是公事之余,在歌宴酒席上的纵情玩乐,一种满足私生活的需要。正如王安国评论晏殊所说的:“彼亦偶然自喜为之,顾其事业,岂止如是耶!”[6]52不幸的是,柳永词的声名远播造就了他的浪子形象,以致“始悔为己累,……而终不能救。”[7]2658

但柳永终究是个文人,他的家庭的薰陶和社会的压力不容使他混同于一般的市井细民,去过一种与意中人“偎香倚暖,抱着日高犹睡”的生活。正如杨海明师所说的,他的社会地位,使他不得不从市民生活的圈子向士大夫生活的圈子回归。这就使得他一方面热衷于封建的功名富贵;另一方面在他失意之时,就不免会发出否定功名的牢骚之语,而越加向往着市民阶层那种男恩女爱的世俗生活。[8]282这种两种不同文化的相互碰撞构成了柳永内心最为深层的矛盾,这在他的后期反映人生不如意的羁役之作有非常强烈而深刻的反映。而他的表达对仕宦的厌倦向往归家和隐逸的词则更为清晰地表达出了他的这种矛盾的消解过程。我们先看他一着词作:

晴烟幂幂。渐东郊芳草,染成轻碧。野塘风暖。游鱼动触,冰澌微坼。几行断雁,旋次第、归霜碛。咏新诗,手捻江梅,故人赠我春色。似此光阴催逼。念浮生、不满百。虽照人轩冕,润屋珠金,于身何益。一种劳心力。图利禄,殆非长策。除是恁、点检笙歌,访寻罗绮消息。(《尾犯》)

词人看到冬去春来的东郊景色,生发出时光流逝的无奈之情,转而觉得自己所要劳心劳力追求的“照人轩冕、润屋珠金”的生活理想于身原本无益,空使自己年华流逝。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理想,觉得追求利禄的生活终非长策。那么他所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样子呢?“除是恁、点检笙歌,访寻罗绮消息”,词人在末尾给予了他的回答。这种快乐的世俗的生活深深地影响并吸引了他。再如他的《归朝欢》:

别岸扁舟三两只。葭苇萧萧风淅淅。沙汀宿雁破烟飞,溪桥残月和霜白。渐渐分曙色。路遥山远多行役。往来人,只轮双桨,尽是利名客。一望乡关烟水隔。转觉归心生羽翼。愁云恨雨两牵萦,新春残腊相催逼。岁华都瞬息。浪萍风梗诚何益。归去来,玉楼深处,有个人相忆。

词人面对江边早景的景色,看到路上来来往往的利名客,想起自己如他们一样,过着一种行役在外的愁苦生活,年华就这样在盲目的追逐中悄然逝去,不由到动了归去的心思。但在词的末尾,词人仍将他的归去导向“玉楼深处,有个人相忆”的温柔乡里。这其实反映出作为一个文人面对人生不如意无法解脱时的迷惘和不成熟心理,是文人人格在新的时代——商业经济初步繁荣、市民文化高涨对文人人格的解构——所表现的出来迷惘,他需要寻找到一种回归的方式,文人化的回归方式,而不是世俗的生活回归,不是向温柔乡里的回归,这种回归只能意味着一种文人人格的没落。

正像柳永要从“要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放荡不羁的词人生活向名缰利锁的官宦生活的回归,柳永在面对生活的失意渐渐也实现了他从温柔乡到水云乡的回归。我们看他两首词作:

暮雨初收,长川静、征帆夜落。临岛屿、蓼烟疏淡,苇风萧索。几许渔人飞短艇 ,尽载灯火归村落。遣行客、当此念回程,伤漂泊。桐江好,烟漠漠。波似染,山如削。绕严陵滩畔,鹭飞鱼跃。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归去来、一曲仲宣吟,从军乐。(《满江红》)

向深秋,雨馀爽气肃西郊。陌上夜阑,襟袖起凉飙。天末残星,流电未灭,闪闪隔林梢。又是晓鸡声断,阳乌光动,渐分山路迢迢。驱驱行役,苒苒光阴,蝇头利禄,蜗角功名,毕竟成何事,漫相高。抛掷云泉,狎玩尘土,壮节等闲消。幸有五湖烟浪,一船风月,会须归去老渔樵。(《凤归云》)第一首词上片写暮雨初收时的桐江景色,由看到渔人驾着短艇返归村落,而动了回程的想望。下片写严陵滩畔鹭飞鱼跃的自由衬托自己的不自由。词人从高隐严子陵这里体会了隐居的自由与快乐,于是发出了“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的感叹。最后几句比较费解,一方面表达了要像这些隐居者一样归返田园,另一面又写自己希望像王粲一样得到曹操这样明王的赏识。实际上这并不矛盾,他的不如意正是由于自己像宋玉一样贫士失志(如他在《戚氏》、《雪梅香》、《玉蝴蝶》、《爪茉莉》等词作就多次直接以宋玉自比),这种不如意引发了他在内心潜在的归隐田园的愿望,但如果能得到明王的赏识,他还是选择出仕效力。从这首词我们看到,他不再将视角投向意中人,完成了他士大夫人格的转变,无论出仕还是隐居,他都完全用一种士大夫的思维方式而不世俗的市民的思维方式。第二首更是如此,这首词抒发他对“蝇头利禄,蜗角功名”功名的厌倦,要向五湖烟浪过一种一船风月、归老渔樵的生活愿望,这是处于浪子性人格时的柳永想也不曾想的生活理想。

二 从俗到雅:从柳永隐逸词看柳永词风的转变

柳永的词向来被看作艳俗的代表,可谓是“俚俗词派的开山祖师。”[9]165从他生活的宋代开始便不断地有人批判,李清照说他“辞语尘下”[10]202;胡仔引《艺怨雌黄》语说他“所以成名者,直以言多近俗,俗子易晓故也”[10]208;徐度说他“杂以鄙语,故流俗人尤善道之。”[2]117但另一方面,他的词作又表现出雅的倾向,体现出一种雅俗共赏的特征,如他的那首名作《八声甘州》,陈廷焯在《大雅集》卷二批评其“想佳人妆楼颙望”之句为“俗极”,“不检点如是”。[11]92而苏轼却叹道:“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声甘州》云:——此语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11]91而这种作品尤其体现在他的描写仕途困顿、羁旅行役的作品上。这些作品“写景处,远胜于抒情处”[11]56,他的妙处在于能以“沉雄之魄,清劲之气,写奇丽之情。”[11]55而其中写隐逸之思的作品尤能集中体现他的词作从俗到雅的变化。我们先看他的一首词作:

天幕清和堪宴聚。想得尽、高阳俦侣。皓齿善歌长袖舞。渐引入、醉乡深处。晚岁光阴能几许。这巧宦、不须多取。共君把酒听杜宇。解再三、劝人归去。(《思归乐》)

词人在宴会之时,面对明眸善睐,长袖善舞的美女,想起自己的岁华流逝,如今已是耄耄老矣,留给自己的光阴还有多少呢?于是发出“这巧宦、不须多取”的心声,让酒的迷醉消解自己内心的那份迫不得已的苦闷。在这首词里词人仍然是寄希望于温柔之乡里,以此化解自己的苦闷,风格上偏于艳丽。

然而他的有些抒发归家意识、隐逸之思的作品却真正完全能超出“绮罗香泽之态”给人以纯雅的感觉。我们先看他的那首《安公子》:

远岸收残雨。雨残稍觉江天暮。拾翠汀洲人寂静,立双双鸥鹭。望几点、渔灯隐映蒹葭浦。停画桡、两两舟人语。道去程今夜,遥指前村烟树。游宦成羁旅。短樯吟倚闲凝伫。万水千山迷远近,想乡关何处。自别后、风亭月榭孤欢聚。刚断肠、惹得离情苦。听杜字声声,劝人不如归去。

此词前阕写景如画,雨后的江岸,拾翠人去,倍显寂静,鸥鹭随意地立在沙岸,远处渔灯隐约,又衬以蒹葭丛生的水浦,“停画桡”句直给人写景如在目前,给人如临其境之感。难怪后人会说其羁旅之情,臻于绝顶,“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艺概·词概》)[11]53后面写给他的乡关之思,写他不如归去的愿望,全篇已没俗艳的情调,变得淡洁素雅。邓廷桢《双砚斋词话》评为“通体清旷,涤尽铅华。”[11]51是很有道理的。如果说此词仍不脱向女性的温柔怀抱寻求解脱的蹊径,那么前面所引的《满江红》、《凤归云》则完全摆脱了艳情的成分,借用胡寅的一句评语“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宛转绸缪之度”[12]117来概括也是不为过的。

那么柳永为什么会发生风格上的如此变化?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柳永不如意的官宦生活使他跳出了酒宴歌席、倚红偎翠的生活环境,接触到了更为广阔地自然,在忙碌孤寂的行役生活中,对行途所见的自然美景有了更为深刻的体验。另一方面也与前文所讲的他实现了由浪子性人格的文人向士大夫性人格的文人转变有非常深刻的关联。他的原先的那种来自新兴市民阶层的世俗的生活理想逐渐被他潜藏于内心的文人的生活理想所代替,雅的一面从而逐步地被突现出来。而在他的众多的作品当中,真正完全摒除了俗艳的成份,却是他的隐逸词,这不能不说是个值得让人思考的问题。

三 柳永隐逸词的价值及影响

隐逸词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早在敦煌词中就开始出现,如《浣溪沙》(卷却诗书)、《临江仙》(岸阔临江)表现了作者对仕宦的厌倦,向往栖身岩薮的归隐愿望,开启了后代隐逸词的先声。中唐张志和的五首“笔墨入化,超然尘埃外”[10]3023的《渔歌子》,则开启了后世文人抒写隐逸之趣的特殊体式,“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渔父系列。”[13](6)五代花间南唐词人如李珣、孙光宪、李煜也都有抒写隐逸的作品。北宋前期,尽管已经出现了不自觉的“诗词一体”的词学观念[14]87,如寇准早年知归州巴东所作的《江南春》二首,但总的来说,词与诗异趣的文学观念,使词用于歌宴酒席娱乐的工具,仍在词为艳科的主题上做惯性滑行。因此宋初的隐逸词并没有得到长足的发展,在宋初现存的词作中,除了潘阆几首回忆余杭的淡泊尘世的《酒泉子》之外,就连林逋这样的大隐士也不用他来抒写隐逸之思。而柳永却是一个很特别的例子,他的意义在于首先他是以俗艳词风的代表的身份写隐逸词,其次他不像潘阆曾经有过隐居的经历,他的这种作品对于词的作者来说更具有模仿意义。

我们先看第一点。我们知道,宋初的词基本上沿着西蜀和南唐的路子。北宋结束了五代的混乱局面,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农业、手工业和商业都达到了非常繁盛的局面,都市文化极为发达,汴京是当时世界上人口最多且最繁富的都市,扬州、杭州、成都等都是非常富庶的城市。宋初的词作,就颇多大臣们带有宫廷色彩的歌咏太平胜景之作,如丁谓的《凤栖梧》、夏竦的《喜迁莺》等。而柳永的词作更多的偏向于“产生在享乐的宫廷文化与市井的娼妓文化相结合的文化动力场中”[15]的西蜀词,因此他的词作不仅有使人观之“犹想见其风俗,欢声和气,洋溢道路之间”的“能道嘉祐中太平气象”的词作[7]15,也有黄叔旸所说的“耆卿长于纤艳之词,然多近俚俗,故市井人悦之”的“骫骳从俗”之作。故而他的词作,一方面,得到大臣如范镇的称赞,另一方面却为晏殊阻其仕进的理由,成为一种矛盾的结合体。代表了进士文化传统的中唐文人词,经过西蜀、南唐宫廷文化的转换,偏离了原先的发展轨道,随着宋代进士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宋人逐渐克服了唐代进士浮华放浪之习,变得更为理性,因而向这种以进士文化为基础的士大夫文化回归逐渐成为一种必然[15]。柳永的隐逸词作中所体现的文化回归的迷惘,正是这种背景下的痛苦抉择。

其次,柳永从来不是一个隐居者,也从来不曾想过真正要脱离让他觉得身心疲惫的仕宦生涯,尽管他在词中表达了这样一种愿望,但这种愿望其实是他不可能实现的一个幻想,尽管后来他潦倒到死后无人安葬的地步,他仍然选择在官场上终其一生。这一点与后来的苏轼有非常相似的地方,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词中对于仕宦的厌倦,对于归隐的向往的表达。正如李泽厚所说的,“苏一生并未退隐,也从未真正‘归田’,但他通过诗文所表达出来的那种人生空漠之感,却比前人任何口头上,或事实上的‘退隐’、‘归田’、‘遁世’要更深刻更沉重。……这便成了一种无法解脱而又要求解脱的对整个人生的厌倦和感伤。”[16]159-160苏轼作词很显然受到柳永的影响,如前面他所举柳永不减唐人高度的词句,如他作词后写给别人的信里所说的“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17]1560都可说明他曾将柳永作为学习的对象或参照的对象。而在他的一些看破人生的词作,也确实可见柳永隐逸词对他的影响。如《满庭芳》: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 。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开头三句明显是柳永的隐逸词《凤归云》里的句子,“蝇头利禄,蜗角功名,毕竟成何事”的化用。而这首词的模式也与柳永的归隐模式极为相似,先是表达自己对功名的看淡,和对人生易逝的感悟,接着以美酒好乐化解心中的苦闷。因此柳永作为第一个艳词作者,作为第一个身在仕途的词人而开始写隐逸词,对于宋代隐逸词的发展是具有一定的开创之功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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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施蛰存等辑录.宋元词话[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

[3]可参见唐圭璋.宋词纪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4]张舜民.画墁录[A].宋元笔记小说大观[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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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魏泰.东轩笔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3.

[7]叶梦得.避暑录话[M].宋元笔记小说大观[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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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唐圭璋.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5.

[11]吴熊和.唐宋词汇评[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4.

[12]金启华.唐宋词集序跋汇编[C].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 1990.

[13]曹辛华.论唐宋渔父词的文化意蕴与词史意义[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

[14]徐安琪.唐五代北宋词学思想史论[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

[15]邓乔彬.词的由中唐至宋初之变与文化转换[J].文史哲, 2004,(4).

[16]李泽厚.美学三书[J].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

[17]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6.

(责任编校:王晚霞)

On Liu-Yong’s Sense of Home back and Seclusion Ci-peom

XU Yong-jun
(College of Literature, Suzhou University, Suzhou,Jiansu 215123,China)

Liu-Yong is the first seclusion ci-peom author of non-herm it in the history of Ci in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From the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of his seclusion ci-peom we can see the transformation track from the prodigal son to shidafu Literary intelligentsia as well as the process of change from the vulgar to the elegant. Among Those Ci-poem which express negative attitude towards the life and thinking of the word for herm it ,he is the actually the beg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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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0)01-0051-04在历来柳永词的研究中,论者主要集中在占柳永词很大比例的羁旅怀人、都市风情、赠妓酬唱等词作的研究与分析,

2009-08-04

徐拥军(1976-),男,江西万年人,苏州大学文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

Kewords:Liu Yong;the Sense of Home back;the Seclusion Ci-pe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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