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政治资本运作对福利场的影响——上海市老年人紧急救援服务的个案研究

王晓瑞

(民政部管理干部学院社会工作系，北京 101601)

论政治资本运作对福利场的影响
——上海市老年人紧急救援服务的个案研究

王晓瑞

(民政部管理干部学院社会工作系，北京 101601)

政治资本是布迪厄场域理论中的核心概念。在他看来，世界存在各种各样的场域，文学场、教育场等，各种场域都与权力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权力场主要的资本形式为政治资本。基于上海市老年人紧急救援服务这一福利场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权力场如何通过政治资本与经济资本的转化，生成该福利场;并通过政治资本的运行，生成了该福利场无可置疑的决定权，进而影响着该福利场中行动者的惯习生成。

场域;权力场;福利场;政治资本;惯习

场域理论是布迪厄社会学的核心理论，他一生中从事的研究涉及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比如文学场、艺术场、教育场等。而福利场是指国家政府、市场和社会为了提高全社会公民的福祉，照顾社会弱势群体而产生的服务政策和服务措施所涉及到的领域。在福利场的构建中，国家或者权力场中的政治资本起了怎样的作用，市场和社会领域中的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起了怎样的作用，这是笔者关心的焦点。本文拟从上海市老年人紧急救援服务的个案调查入手，通过对该服务主体和服务对象的访谈，了解该服务方式产生的背景、运营模式、服务对象，并由此获得该福利场诞生运行过程、场域中行动者的惯习形成过程中，政治资本所承担的角色。

一、布迪厄的场域理论

(一)“场域”的概念

根据布迪厄的分析，场域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 (network)，或一个构型 (configuration)［1］，它是一些关系集合，由依附于某种权力或资本形式的各种位置间的一系列客观历史关系所构成，是一个语义学上的也是社会层面上的空间。［2］他认为在社会世界中存在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关系，但这种关系不是行动者之间的单纯互动或个人之间主体性的纽带，而是马克思所谓的“独立于个人意识和个人意志”而存在的诸多客观关系。关系建立的依据一般为惯习、逻辑、资本、兴趣和利害关系等。［3］正是在关系系统中，概念才能获得真正的意义。

作为一个独立的分析单位，布迪厄认为，一个场域是有其疆域的，并且只有通过经验研究才能确定。尽管各种场域总是明显的具有或多或少已经制度化了的“进入壁垒”的标志，但他们很少会以一种司法限定的形式出现。他把场域设想为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场域效果得以发挥，其发挥的效力在于场域运行的逻辑。“场域的界限位于场域效果停止作用的地方”［4］。在此范围内，行动者遵循着相应的行动准则，行动者依靠自身所拥有的资本形式，遵循着一定的逻辑必然性或者游戏规则，寻求着场域中最有利的位置。正是位置的存在和它们强加于占据特定位置的行动者或机构之上的决定因素之中，这些位置得到了客观的界定，从而形成了场域中的位置关系网络。

布迪厄认为在高度分化的社会里，社会世界是由大量具有相对自主性的社会小世界组成的，这些社会小世界就是具有自身逻辑和必然性的客观关系的空间即不同的小“场域”。每个小场域具有自身的逻辑和必然性，其不可化约为支配其他场域运作的那些逻辑和必然性。也就是说每一个场域具有某些恒定不变的特性，这是一般场域理论设想的现实根据。

此外，不同的场域都与权力场存在一定的关系。权力场是布迪厄在对统治阶级概念分析时候的一个提升，它主要指该场域中的统治阶级掌握有充足的经济资本和政治资本，并成为权力的竞争者。［5］在行动者或机构所占据的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结构的勾画过程中，不仅要明确为了控制这一场域特有的合法形式的权威，通过相互竞争，从而形成行动者之间的种种关系，还要凸现出作为权力场的亚场域——所有的包含在权力场之内的场域，与权力场之间的控制与被控制、制约与反抗之间的关系。

由此布迪厄认为，要研究一个场域，首先要分析与权力场相对应的场域的位置。其次，要勾划出行动者或机构所占据的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结构。最后，要分析行动者的惯习。本文对福利场的解读正是通过这样的视角展开的。

(二)资本与惯习

每种类型的场域都有其特有的资本形式。资本在布迪厄看来是一种具有累积性的劳动，存在于时间序列或历史过程中，它坚持自身存在的意向，并强调着社会世界的内在规律性，契合在社会世界的内在结构中。除了对资本的一般性质分析之外，布迪厄还对不同类型的资本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在早期，他将资本主要分为三种基本类型，即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后来他又分析了符号资本，以及由国家所拥有的元资本即中央集权资本。

这里的中央集权资本就是一种政治资本。所谓政治资本是在权力场或政治场中存在的一种资本形式，它往往与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紧密相连，是本文所分析的主要的资本形式。而经济资本就是指可以立即并且可以直接转换为金钱的资本，它是以财产权的形式被制度化的。而社会资本在布迪厄看来，是指某个个人或群体，凭借拥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又在一定程度上制度化的相互交往的、彼此熟识的关系网，从而积累起来的资源的总和［6］。它是一个资源的集合体，这些资源同对某种持久性的网络的占有密不可分。这一网络是大家共同熟悉的、得到公认的，而且也是一种体制化的网络，它为每个会员提供支持。

“惯习”也是布迪厄场域理论中的一个比较重要的概念。对于布迪厄来讲，惯习包含身体倾向，也包括认知倾向，是克服主观与客观二元对立的工具。［7］所谓惯习，它是知觉、评价和行动的分类图式系统，也是一个开放的性情倾向系统，它不断地随经验而改变。从惯习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种社会的生成性结构，它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又可以置换，它来自于社会制度，又寄居在身体之中。如果说场域概念描述的是社会世界的客观结构的话，那么惯习概念则偏重于刻画行动者的心理和身体方面，它是一种社会化了的主观性，人适应或塑造社会环境，人也被社会环境所塑造;人通过教育的提升，不断地改造着外部社会，同时也积淀生成自己新的天性。所以，人既是历史和社会的结果，又是历史和社会的原因;既是社会的客体，又是社会的主体，二者统一于人的实践活动中。

二、该福利场政治资本影响的解读

(一)福利场产生的视角

1996年前后，上海市民政系统领导在参观考察西方国家瑞典老年人服务时候，引进了它们的老年人紧急救援服务设备。①2001年，直接从事生产销售该老人护理和呼叫求助产品“安康通”并提供售后呼叫求助服务的实体——上海××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作为为社区老人提供信息化居家养老服务的系统工程，“安康通”为老关怀服务援助系统成为上海市民政系统实施“星光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8］。

公司成立之初，政府投入八百万元从瑞典直接购买原装设备，后市民政局召开为老服务援助系统推广会议，连续3年每年拨款600多万元，为3万名老人免费安装该系统呼叫器，希望藉此构建一新型“老年急救呼叫网络”。由此可以看到，该福利场的产生，政治资本起了决定性作用，其产生根源上是权力场操作和培植的结果，由此形成的关系系统也直接根源于政治场或权力场的运作。而作为福利场的行动者，在与权力场的关系中，该公司不可避免地处于被支配地位。机构运营所需要的资金、机构人员的配置都与政治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权力场中个体的位置关系直接投射到该场域的位置关系或立场空间中。

场域运行中，机构定期向政府部门提供工作报告;另一方面，政府通过对具有决定意义的经济资本的掌握，对该场域的拓展获得了无可置疑的决定权，即通过政府购买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该设备的普及率。

而该福利场为了进一步得到更多的运营资金或为了获得可供自己支配的经济资本，一方面与权力场形成了一种关系上的连带或者心理上的依赖;另一方面，在政治场之外它还积极寻找着自身的发展空间。具体体现在服务提供过程中，它一方面参考国外的服务模式和服务标准，根据现有资源，对政府的购买行为负责，完善提高自身的服务质素;另一方面，机构在现有政府体制改革的过程中，其服务也面向市场，为寻找潜在的设备安装者，它甚至会相应地在某一区域，扩大或缩小政府所需要的服务对象的范围，从而在自身可能发挥作用的限度内，增强自身场域的衍展性，从而使自己获得的利润最大化。这突出表现在上海市各个市区，该设备分配的配额与需求比例之间的反比关系。这一为求生存或求利益而衍生的策略、手段，反映出场域的基本特征:争斗性与不确定性。正是在这种合作和冲突的过程中，即在获得经济资本，并通过对经济资本和权力的垄断过程中，该服务主体拓展着本场域的疆界，增强着自己在更大场域或权力场中的位域。

(二)福利场运行的视角:界限以及逻辑

作为一为老社会化服务的场域，在其建立之初，其自身运营的模式便决定了其自身的疆域界限。一个场域的疆界就在该场域资本运行停止发挥作用的地方。作为一与权力场紧密相连的亚场域，政治资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是其主要的资本运行方式。

作为社会资本的强势资本——政治资本，在该服务场域中就转化为决定该场域产生和个体进入该场域的通行证——经济资本。场域中遴选行动者，一定程度上与权力场所涉及到的信息息息相关。调查发现，该设备的初装费市价原为一台980元，优惠价为580元，其中每月服务费20元，优惠价10元。每个行动者在进入该场域时，都要根据自身的禀赋构型被遴选，或被赋予合法性，每个场域都要强征一笔类似“入场费”的东西，如果一般老人因自身的经济基础不能交纳这份资金，就丧失了进入该服务场域的可能性。一些老人因为自身所具有的社会关系网络，在他们退休后，就可以通过自己活动的机构比如干休所，在自愿的前提下，可以免费申请安装安康通，而且在系统试运营期间 (2001年)，获得免费使用一年的经济优惠。而一些社会困难人群也因为自身所具有的社会资本的特殊禀赋，通过政治体制的遴选，具有了进入该福利场的可能性。

场域的疆界从服务的提供者来看，它还体现在公司为对老人提供服务而通过自身的关系网络获得的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发挥作用的范围疆界。由于与权力场较紧密的关系所蕴含的象征资本的意义，该福利场在调动社会资本与文化资本、为被服务者提供服务的过程中，与其他同类私人企业相比，比如浦东一家“阳光”公司，处于明显的优势地位。据该福利场负责人介绍，他们公司与上海市许多单位，比如联华集团、上房集团、中央商场等单位都建立有业务上的联系。关系建立过程中，哪些单位和个人可以与该福利场建立业务上的往来，该场域掌握有一定的服务提供者“入场”的选择权。许多单位愿意加入该福利场的原因，不排除寻求利益的考虑，但更多的是基于该服务主体所代表的一种政治资本拥有者的象征资本的隐喻。所谓象征资本是在一个观念和结构化系统中实现的，在此系统中，社会的客观现实为人们所理解、解释和证明。这一社会现实的主观化系统是象征资本转化为“象征权力”的基础，也就是说，权力把一种或旧或新的社会区隔和一个社会等级关系的整体结构的图像强加于其他人的意识中，正是通过物化或非物化的资本所体现的这样一种象征权利，使公司赢得了更多的低偿甚至无偿的服务。

由此涉及到该福利场运行的逻辑。关爱老人、服务老人，无偿甚至低偿的服务，是场域运行的基本逻辑。此外，在发展过程中，拓展服务疆界，提升服务素质，并期待物质回报，也是场域发展的内在动力。这是一种把关爱老人的服务方式与追求利润的营利目的相结合的场域运行逻辑。

(三)行动者惯习的视角

场域作为一个客观化的历史和社会的产物，行动者是场域的参与者和改造者。该场域中，行动者主要指服务的接受者 (民政系统申请安装该设备的退休老人)和服务的提供者 (该设备运营主体单位和与该单位有业务来往的各大企业、集团、以及医疗机构等)。由此惯习分析一方面是指服务提供者在提供服务以及在处理与其他场域中的行动者、参与者之间的关系时所产生的惯习;另外是指服务的接受者接受紧急或日常性服务时所形成的惯习。惯习由场域形塑，并通过行动者积极的构建行为赋予行动以及外界世界意义的过程中筛选着可能有的各种反应，强化着其中的某些反应，通过对场域的认知性构建，实现着结构的延续。该福利场作为一个政治考察的产物，虽然公司性质为企业，其运营模式有市场化倾向，但作为政治资本的派生物，场域中行动者的思维观念依然存在着与权力场千丝万缕的联系。服务接受者和提供者的惯习其行动不是对该服务的即时反应，而是其所处关系的全部历史孕育出来的产物。对权利场和政治资本的依赖和信任，并通过对所处历史关系的运用，把某种统治关系或者占有关系变成权利，变成可供使用的资源，从而使该福利场获得了生存与发展的契机。

三、小结和讨论

(一)小结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总结如下:

1.政治资本对该福利场的产生和运行发挥着关键作用，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场域的诞生和运行界限。

政治资本一方面为该福利场的诞生提供了经济资本 (通过政治资本的转化);另一方面，政治资本为公司的运营提供了服务的接受者 (一定比例的服务接受者自身所拥有的体制资源又是其入场的通行证)，以及由于其本身所具有的权威性使公司拥有了更为广泛的服务提供者。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该福利场的构建更大程度上是依靠国家政治资本的介入，而社会中的社会资本对福利场的运作则明显不具有可比的优势。正是在该福利场的运行中，与政治资本之间关系所具有的象征性隐喻，从而使公司获得了场域中提供同类服务的其他企业所不可比拟的丰富的位置关系、社会资本，并在此基础上增强着该公司位置场中的势能，取得更大的社会效益以及经济利益。

2.政治资本对该场域行动者惯习的形成起了决定性作用。

正是通过与场域中的服务提供者和服务接受者之间所建立起来的由经济资本所关联的社会关系，使政府机构在此权力场的亚场域中占据着优势位置空间。虽然在以后公司市场化的运作中，与政府体制的剥离需要一个过程，但在此过程中，由于长期旧有的服务方式在行动者身上所物化的惯习，使他们原有的思维方式、行动模式不可避免地带有一定的体制依赖性。作为行动者和资本的承载者，该福利场所寻求的是场域化运作中能够支撑自己行为的关键点，其目的要么是追求场域中更具重要的位置关系、更大范围场域中的位置发言权，要么是追求或“独居无忧”的社会效益和“公司利润”的经济效益。而在实现这一目的过程中，行动者自身所处的体制结构、场域运行的资本形式直接决定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以及对现实的行为反应。怎样有意识淡化场域中已形成的惯习，改变原有的行动图示，却需经历一个复杂的过程，也是该福利场在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处理与权力场之间关系的关键。

(二)讨论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在目前我们国家现行的福利体制中，政治资本的运作仍然起主导作用。在同类服务的福利场中，由于与权力场紧密相连，在获得政治资本以及由其衍生的经济资本、社会资本和象征资本的过程中，该福利场具有很大优势。与香港的同类服务——香港长者安居服务协会平安钟相比，我们看到的更多是社会资本的影子。1996年，寒流突袭香港，独居老人的猝死使一些有社会声望的人士通过筹款募捐建立此服务平台［9］。后社会上一些有需要人士，在符合相关规定后，可以向社会福利署、房屋署、香港房屋协会以及长者安居服务协会申请安装此设备。其服务的非营利性为该设备赢得了更多的社会服务支持体系，此社会资本的运营模式为我们国家福利场的建设提供了非常有益的启示。未来社会福利社会化发展过程中，国家政治资本介入福利场的方式方法、民间的社会资本介入福利场的方式方法、民间的社会资本在福利场构建过程中所享受到的权力场平等待遇的政策制度规定等等都是需要我们认真考虑的问题。

此外，作为政治资本决定下的服务产物，该机构的运营是以权力场对该机构以非营利为目的的要求为逻辑底线的，所以在本文中我们对该机构的定位是福利场。虽然在公司后来发展过程中，其行动动机也有利润的考虑，但这样势必影响该福利场运行的基本逻辑、低偿甚至无偿服务的基本理念，进而影响该场域的生存和发展。同类服务广州市在2007年通过政府采购中心用工程投标的方式，选择该老人紧急救援呼叫系统建设和运营单位，2008年公司开始运营后，其效果却不尽如人意［10］。究其原因，在服务方式与服务对象已经决定了该服务场域的福利性的前提下，追求利润的行动动机无疑是其致命伤。此外，经济资本的运作逻辑，在整合社会资源、发掘社会力量提供社会服务方面，明显具有弱势。所以政治资本介入福利场后对其运行逻辑的基本把握是该福利场得以发展的逻辑起点，这也为我们思考市场领域中经济资本对该服务方式的运作提供了相反的论据。

[注 释]

①该系统主要由两部分组成，其一为呼叫援助中心，其二为用户终端的呼叫主机以及配套的服务体系。当用户遇到困难和危险等紧急状况下或有服务需求时，可以立刻按下随身配带的遥控器按钮或者呼叫主机上的求助按钮，方便地与服务热线呼叫中心取得通讯联系，呼叫援助中心会立即收到用户发出的信号，其电脑终端通过自动识别来电的机主，当即从中心数据库中调取该老人用户事先登记过的相关资料，如老人姓名、年龄、病史、家庭住址、子女或志愿者联系方式等重要信息，同时话务员通过与该用户对话，确定用户的具体需求，采取相应的援助措施。

［1］〔法〕皮埃尔·布迪厄， 〔美〕华康德著，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 ［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133.

［2］Stephen W.Foster.Reading Pierre Bourdieu ［J］.Cultural Anthropology，1986，1(1):103.

［3］Hélène Lipstadt.Sociology:Bourdieu’s Bequest ［J］.The Journal of the Society of Architectural Historians，2005，64(4):433－434.

［4］〔法〕皮埃尔·布迪厄， 〔美〕华康德著，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 ［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136.

［5］Hélène Lipstadt.Sociology:Bourdieu＇s Bequest ［J］.The Journal of the Society of Architectural Historians，2005，64(4):433－434.

［6］〔法〕皮埃尔·布迪厄， 〔美〕华康德著，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 ［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162.

［7］Anthony King、Thinking with Bourdieu against Bourdieu:A‘Practical’Critique of the Habitus. ［J］Sociological Theory，2000，18(3).

［8］王晓瑞.上海市:力推新型老年人服务方式——安康通［J］. 社会福利，2006，(10):34.

［9］王晓瑞.香港长者安居服务协会——平安钟 ［J］.社会福利，2005，(6):27.

［10］李敏兰.“平安钟”，你该怎么走 ［J］.中国社会工作，2009，(4下):48.

C913.7

A

1671－5136(2010)02－0002－05

2010－04－25

王晓瑞 (1976－)，女，河南许昌人，民政部管理干部学院讲师、复旦大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