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化知识建构中的中国女性社会学

2010-02-17 12:37王宏亮李芳英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0年4期
关键词:社会学女性主义妇女

石 彤 王宏亮 李芳英

(中华女子学院 社会与法学院 社会学系,北京 100101)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化知识建构来源于三个途径:对西方女性社会学的学术成果借鉴,从港澳台女性社会学研究中得到的启示,中国女性社会学以往学术探索的凝练。

一、西方女性社会学的学术成果

在西方国家,女性社会学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女性主义社会学的研究。

女性主义社会学研究的主旨在于揭示西方传统学术中的性别偏见和男性中心的假设,将被忽略和排斥的女性经验有形化、合理化,使女性成为研究的主体和知识获取的主体,并以性别化理解的方式重新诠释现有的知识框架和社会现象,建构一种不同于西方主流学术的女性主义学术。[1]女性主义社会学挑战了原有的社会学和社会科学知识,开辟了与以往的知识体系所不同的另一种认识视角及领域。

(一)对传统社会学及其知识模式的批判

女性主义介入社会学研究之后,对传统社会学发起了批判。他们指出,社会学必须彻底反省整个学科的内容与方法论,社会学必须要认知,除了男人的观点之外,也必须从女人的观点去看社会。[2]其实,社会学自诞生以来就一再强调它的“整体”性的立场和方法,然而,当整体社会始终是一个男子中心/男权主流社会,妇女始终处于社会边缘,往往受到不平等和不公正的对待,并被轻视、忽视、漠视、无视时,所谓“社会成员普遍性的视角”、“社会成员共有的价值观和意识”、“社会成员普遍性的经验”等,只能更多的乃至完全是男子的视角、男子的价值观和意识、男子的经验,妇女的视角、妇女的价值观和意识、妇女的经验是被淹没与遮蔽的。[3]

女性主义从社会性别视角出发对主流社会的男性权威进行了挑战,在考察性别不平等之根源的过程中发现,问题并不在于女人和男人自身,而在于构成整个社会结构基础的性别主义或父权制意识形态内在地认可了对女性的忽略和排斥。因此伴随着“个人的是政治的”著名口号,女性主义强调女性以及整个社会的意识觉醒,从而将批判和挑战的对象从现存的社会结构进一步推向作为其依据的现有知识权威。

传统知识论包括两种性别歧视的观点,即女性没有理性,男性在社会结构中更为重要。女性主义知识论者对传统知识论中的这种性别歧视进行了批判,认为这种荒谬的理论与主客二分和价值中立这两种占主导地位的认知模式密切相关,因此将批判集中在这两种认知模式上。

女性主义由此展开了对传统认知模式的批判。[4]其一是对二分法的批判。二元分立模式把事物分成对立的两方,如客体/主体、客观/主观、理性/情感、男性/女性等,并赋予前者比后者更高的价值与地位。表现在知识论上,则主张客观的知识优于主观的知识,理性优于情感,男性优于女性。其二,传统知识论主张客观的、理性主义的认知模式,并以普遍的、价值中立的客观性作为最高目标。它要求认知者排除主观的、境遇的、价值的等个人因素,以普遍有效的方法探究世界的真实面貌,追求客观事实。

女性主义社会学者指出,传统社会学的认识论强调科学知识内容的客观性、确定性和理性,而排斥主体性、相对性和不确定性。这种认识论将知识的建构看成是一种抽象的个体活动,这种抽象的个体认知主体是一个抽象的大写的人,没有性别、阶级和种族特征。

(二)女性主义的知识模式

传统的知识观和知识状况中存在着“遮蔽”现象,女性主义所敞开的知识观要表达的是知识向女性敞开,以及知识向女性的“知识”敞开。[5]桑德拉·哈丁(Sandra Harding)在1986年出版的《女性主义中的科学问题》一书中将女性主义知识论分为三种,即女性主义经验论(Feminism Empiricism)、女性主义立场论(Feminism Standpoint)、女性主义后现代论(Feminism Postmodernism)。

1、女性主义经验论

女性主义经验论认为,人类知识和科学研究中存在大量的性别歧视和男权中心的偏见,这些偏见可以出现在认识和科学研究的每个环节中。女性主义的研究把女人和女人的经验视为核心和常态的,而非边缘与偏差的,所以他们有可能生产出适当的知识,从而发展出无性别歧视的研究。经验论强调知识的可操作性,强调倾听女性经验的重要性,并赋予这些经验在认知中的重要地位。经验论的目的是要发展出无性别歧视的研究。

2、女性主义立场论

女性主义立场论认为,传统认识论倡导的客观、普遍和价值中立的知识是不存在的。哈丁认为,“知识主张总是境遇的。”[6]知识具有社会境遇性是指知识的生产和归因都依赖于具体的境遇。女性主义立场论还强调社会处境对认知者“认知什么”和“怎样认知”的作用。哈丁指出:“社会秩序中不同的社会性别、阶级、种族和文化立场,为我们提出了不同的‘看’社会秩序如何起作用的机遇和限制。社会提供了一种‘自然的实验室’,它能说明知识主张如何总是社会境遇的。”[7]由于认知者的社会处境不同,他们的权利、义务、被赋予的性别角色的目的和利益以及服从的规范也不同。正因为有不同的立场影响认知活动,因此没有客观的知识。

3、女性主义后现代论

女性主义后现代论否定任何形式的宏大叙事,拒斥传统形而上学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反对本质主义和普遍主义,倡导多元方法论,强调社会性别的流动性与变化性,肯定具有差异性的女性主体在追求平等中的作用。

女性主义后现代论导致了思维方式的转变,使主客对立的、以实证科学为楷模的现代认识模式,转向了以语言游戏为类比的知识模式,并使知识论问题的基础,从“真理性”转变为“合理性”,即转变为意义多元解释的合理性的根据。

(三)对女性主义知识模式的反思

女性主义介入社会学以来,对传统社会学的理论、方法、研究取向、研究对象和范围等方面都产生了重大影响,性别研究成为当代社会学研究的主流。[8]它使得社会学不仅仅去关注那些长期以来被遗忘、被忽视的社会现象和人类群体,而且对其本身作为一门科学知识的客观性、中立性、权威性展开了深入的反思与修正。女性主义从性别视角出发,对传统的观念和理论提出了挑战和质疑,开阔了知识的新视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对中国女性主义研究产生很大影响,但是中国女性主义不能仅限于对西方女性主义的学习与移植[9],应该把本土化作为自己的诉求。

二、港台地区女性社会学研究

港台地区有关女性的研究突出体现了女性主义的行动研究取向,因此港台的女性研究并没有遵循单一的学科框架,而是多学科共同介入,形成了非常明显的跨学科研究倾向。从女性社会学知识体系的角度来看,港台地区的女性社会学以女性主义为指引的行动和以女性及其权利为对象的学术实践是其建构的基本动力。而从学科的角度来看[10],港台地区的女性研究还没有完全走上学科化的发展路径。对港台地区有关研究文献的整理表明:台湾地区的有关研究相对较多,起步较早,同时体现出较为独立的发展思路;香港地区的有关研究因为其不同时期的背景而有所不同,总体上起步较晚,20世纪90年代以后才有较大的发展。从港台女性社会学的总体发展脉络来看,基本可以概括为三个历史时期: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为起步阶段,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为初步发展阶段,20世纪90年代后进入全面繁荣阶段。

(一)从女性传统生活领域研究入手

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地区有关女性的研究开始起步。作为女性传统生活领域的家庭首先进入研究视野。根据对台湾大学人口研究中心妇女研究室编的《台湾妇女研究文献目录》所载文献数量的不完全统计,这一时期在大约89篇有关女性研究的主题中,约有62篇文献都和家庭以及相关主题有关。其中约58篇文献集中在婚姻关系、家庭制度以及家庭财产、生育等问题上,尤其是婚姻法和家庭制度方面的文献达到29篇以上。[11]全面认识女性已经非常熟悉的生活领域是早期起步的关键,这使女性研究更容易为大众接受。而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作为最基本的社会单元之一的家庭,无疑是探讨女性问题的良好途径和视角。

(二)研究领域不断拓展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港台女性研究已经拓展到了几乎所有的生活领域。同时,早期的主题仍然得到重视,并有更深入的发展。根据对《台湾妇女研究文献目录》所载文献数量的不完全统计,这一时期大约1430余篇的研究论文中,有40%以上仍然是和家庭及婚姻制度、法律、习俗有关,或者是和家庭生活以及家庭变迁有关。这一时期,各方面研究的深入首先表现在数量方面,文献的数量从五六十年代的几十篇上升到四五百篇。[11]其次表现在研究主题的深化和细化上。早期研究主题的深化主要表现为历时性的研究增加,如黄俊杰的《台湾十年来家庭变迁的研究》就是对早期家庭婚姻研究的梳理。[12]早期有关家庭、婚姻等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家庭婚姻制度方面,到七八十年代则细分出了十几个方面,如医疗保健、婚前关系、工作与家庭、老年女性等众多领域。代表文献有王聪义的《堕胎问题研究》[13]、周治蕙的《传统观念与习俗对孕妇的影响》[14]等。

此外,性别角色、职业女性以及生活适应方面的研究文献成为第二个重要的研究领域,这在很大程度上和女性逐渐走出家庭进入社会工作的潮流有关。根据对《台湾妇女研究文献目录》所载文献数量的不完全统计,这一时期1430余篇文献中,约有20%左右的文献是有关这些领域的研究。如,台湾省劳动力调查所的《台湾地区妇女劳动力调查报告》就是对就业的系统调研。[15]同时期,香港地区的女性研究也集中到了女性就业领域。女性与政治参与、社会变迁对女性的影响、教育制度、性别隔离、所得和分配、妇女史等方面也开始涌现出大量研究,台湾的女性社会学研究进而还拓展到了人口迁移、娼妓和犯罪问题、体能与营养、生活水平、社会组织、宗教等多个领域。相关的研究有赵文艺的《我国近二十年来女子高等教育发展之研究》[16],香港女青年会的《全职家庭主妇生活状况调查报告》[17],香港女青年会与城市理工学院的《香港妇女看二十世纪男女角色的转变》[18],刘莺钏的《有偶妇女就业所得分配——家庭生命循环分析》[19]等。

(三)研究的体系化和本土化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港台地区的女性研究依然延续开放的多学科研究视野,同时也进入全面繁荣时期。这种繁荣的基本特征就是体系化研究视角的发展。首先,港台地区的女性研究都得到了长足发展,尤其是香港地区,本土化的女性研究日益涌现,而且具有典型的社会学视角,从事研究的人员也多以社会学者为主。其次,从学科建构的角度来看,这一时期的体系化视角还表现在女性社会学研究开始重视理论、方法和实际研究领域三位一体的研究思路。第三,女性社会学开始对有关实际问题进行周期性的稳定和系统的实证研究。港台地区都出现了周期性的全面的实证调查研究以及指标监测。这些都表明以社会学为主体,兼容其他学科研究视角的体系化的女性社会学知识架构已经在事实上开始出现,但非常明确的学科化讨论并没有被提出来。代表这些特征的典型文献有顾燕翎主编的《女性主义理论与流派》[20],行政院主计处编的《台湾地区妇女婚育与就业调查报告》[21][22],游鉴明的《倾听她们的声音:女性口述历史的方法与口述史料的运用》[23],香港新妇女协进会的《香港妇女档案》[24],洪雪莲的《内地新来港已婚妇女处境质性研究报告书》[25]等。

总的来看,港台地区女性社会学研究的发展历史表明,行动和理论研究的互动是女性社会学形成的基本动力。港台地区的女性研究在经历了这三个发展阶段之后,由于不断受到社会学研究的影响以及与社会学的天然亲和性,一方面表现出了多学科的特点,另一方面也逐渐形成了以社会学为主导的趋势。

三、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探索

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研究的形成、20世纪90年代研究的逐渐深化、21世纪独立学科诞生的历史过程。

(一)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研究的形成

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大陆的女性社会学研究开始形成。有学者认为,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缘由主要有三:第一,社会学开始在考察、分析、研究妇女角色和地位及其变迁中发挥较大的作用;第二,性别等级及性别差序格局作为社会学分析的一种视角和途径,使社会学的理论、方法、内容等得到了丰富;第三,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开始进入中国大陆,对传统社会学理论结构与体系框架进行挑战和重构。[26][27]

(二)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研究的深化

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逐渐深化,这为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创立奠定了基础。20世纪80年代初西方女性主义传入中国,作为西方女性主义核心概念的社会性别概念和社会性别分析,在此之后成为女性社会学重要的分析工具。20世纪90年代初,国内妇女学界积极参与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的筹备。大会的召开加快和拓宽了中国的妇女学者与世界同行间的学术交流,有助于女性主义知识介绍到中国和有关妇女的研究进入到主流社会学,同时开创了中国有关妇女议题的社会学研究的新阶段。[28]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随着社会需求的变化和学者、教师学科意识的强化,有关女性社会学学科建设的理论框架已被提出,女性社会学的学科特征日浓,学科独立性渐显。“女性社会学由对社会学、妇女研究的依附走向相对独立,作为一个独立学科的女性社会学正在形成”。[27][29]

(三)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的学科发展

自2000年起,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学科发展进入到一个新阶段。[29]特别是从2006年开始,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发展已经开始进入到制度化和网络化发展阶段,其标志之一是,2006年,“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化的知识建构”成为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课题,是中国女性社会学进入社会科学研究主流的先声,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建设和知识建构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二是,2006年8月17日,中国妇女/社会性别学学科发展网络建立,呈现出网络化发展的趋势。三是,2007年9月,“中国社会学学会女性/性别社会学专业委员会理事会”正式成立,表明这一学科走向了主流社会学界[30],主流社会学界从制度上确立了中国女性社会学是中国社会学的分支学科及其学科地位。

在上述至关重要的学科发展的环境下,中国女性社会学对概念、理论以及研究方法方面的建构更为深入和系统。

1、建构概念和理论体系

中国女性社会学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提出“劳动的性别分工”、“户平等”、“社会性别与发展”等概念。进入21世纪以后,随着学术化和学科化进程的深入和扩展,一些新的、具有本学科和本土特征的重要概念,如“全面小康社会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指标”、“婚迁妇女”、“性服务妇女”等概念被提出。具有代表性的理论观点有:男女平等观念与劳动力市场需求对传统性别分工模式有一种改造力;“文化内卷”形式下,妇女不仅可以成为一种文化资源,也是积极的行动主体;农村妇女的参政已开始由制度安排向主动参与模式转换;异化与抗争是女工工作史的两大特点;婚姻质量是中国大陆婚姻稳定性预测的最重要、最直接的指标。上述重要概念和理论观点,得到主流社会学的重视并被广泛传播。[29][31]

2008年,有些学者总结自1978年以来30年的中国女性社会学的概念和理论观点,认为这些概念和理论对于理解中国性别权力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机制很有价值。主要的概念和理论观点有劳动性别分工、公私领域、性别身份等概念,以及与这些概念相关的理论观点,包括:劳动性别分工模式延续了传统的分配资源的方式,从而延续了性别利益梯级的格局;市场与父权制结合共同形成对女性的挤压;公私领域会强化男女性别身份,都能造成性别不平等;劳动性别分工的形式演变为“男工女耕”,农业女性化成为趋势;[30]在家庭必然向适应现代化的方向变迁过程中,家庭中的性别分工和两性关系被重新建构。[32]

30多年的社会主义妇女解放,把性别、家庭与国家联系起来,这三个概念也成为中国女性社会学的重要分析单位。与此相关的“社会主义与妇女”理论,主要包括“去性别化”理论、“心灵的集体化”理论、“国家话语下的性别身份转型理论”和“弱嵌入性理论”。

对家庭和国家间的女性的研究具有矛盾性,一方面与婚姻、家庭相联系的女性的集体价值和关爱价值被社会所忽略,学者呼唤社会给予女性的家庭价值以应有的重视;另一方面,学者从本体论的角度出发,认为女性只有从养育后代的“自然角色”中解放出来,才能走出性别困扰的最后堡垒,正是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使其被排斥在公共领域之外。在这种矛盾状态下,有各种不同的理论探索,主要有“家庭利益掩盖性别利益的理论”、“夫妻交换原则理论”。[30]

2、建构研究方法体系

传统主流社会学常用定量分析方法,其方法中存在着系统的缺陷,即方法是以男性中心为导向,忽视对女性的研究。[33]女性主义理论对传统社会学方法进行挑战,使传统主流社会学方法出现变化和重构,认为定性研究比定量研究更适合于对妇女的研究。中国女性社会学正在形成不同于主流社会学和西方女性主义社会学方法的自己特有的研究方法。有学者认为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在初期运用定性研究方法,在对主流社会学的质疑与挑战中起到过重大的作用,而目前应更注重定量分析的方法,力求以确凿的数据、科学的量化分析对男权中心/主流文化证伪,对中国女性生存与发展状况证实。[27][34]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具体研究方法的两大基本点是妇女与本土。所谓“妇女+本土的研究方法”,即一是对社会学领域以男性为中心的知识结构的挑战,一是对妇女学/女性学领域以西方女性主义为中心的知识结构的挑战。[29]

对中国女性社会学具体研究方法的梳理更为全面。一是具体的质性研究方法。主要有个人访谈和田野调查,它能很好地揭示妇女的生活经历和地方性研究的本土化特性;口述史,这是记录已有的历史记载中缺失的妇女生活经历的一种方法。[35]二是参与式研究。这种自下而上的作为社会行动者、研究者和践行者的妇女相互合作,以整合理论、方法和实践,进而改善妇女生活状况的方法,在理解不同阶层妇女的观点和心声,以及从其社会性别需求和利益出发获得研究主题和议事日程方面是有效的。三是行动研究(Operation Research;Action Research),这种方法擅长于在本地背景下将妇女的议题转化为需解决的问题,以增进对妇女关切重点和本土性别话语的全面理解。[28][36]

由此,有学者断言中国“女性社会学”或“性别社会学”已经形成。[28][37][38]本研究认为,中国女性社会学还不是一个成熟的独立学科,其发展需要得到中国主流社会学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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