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防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

□王永华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江西南昌330003)

谨防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

□王永华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江西南昌330003)

作为中国主流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当前正面临着“边缘化”的危险。出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危险的原因主要是受到国际上错误思潮的冲击、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国内面临着经济转轨和社会转型的挑战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受到理论研究不足和宣传手段缺乏的制约等。要防止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必须要夯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阶级基础和经济基础，建设一支政治坚定、思想敏锐、知识渊博、纪律严明、作风严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队伍和坚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不断创新。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对策

意识形态历来是个重要的话题，对于当代中国而言尤甚。在意识形态定位、传统意识形态话语转换等重大问题上的任何偏颇都将导致理论上实践上的重大失误，因而其理所当然地成为当代中国理论视野的重大热点。根据对社会影响的不同，意识形态可分为主流意识形态和非主流意识形态。“边缘化”指的是主流意识形态由于种种原因而逐渐沦为非主流意识形态的过程。马克思主义作为社会主义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当前正面临着“边缘化”的危险。如何进一步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便成为我国意识形态建设中的重大课题。这一问题处理得当与否，不仅影响和谐社会的建设，而且关系到中国社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对该课题进行深入的探讨，无疑具有极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何为意识形态的“边缘化”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作为“观念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产生于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关系即经济基础，并为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服务;通过否定或掩蔽现实的社会矛盾，来实现和维护社会关系的再生产。［1］P323根据对社会影响的深度、广度和强度，意识形态可分为主流意识形态和非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意识形态是指在一定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意识形态，反映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并为其服务。但由于阶级社会中存在不同的阶级、阶层和利益集团，因而也就形成了反映各自利益的不同的思想观念，形成了各个阶级的意识形态。正如毛泽东指出的:“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2］P200“在阶级存在的条件之下，有多少阶级就有多少主义，甚至一个阶级的各集团中还各有各的主义”。［2］P648这些存在于社会不同阶层和利益群体中，不占统治地位，未被其他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所接受和认可的意识形态，一般称为非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意识形态通过各种方式和途径向其他阶级渗透，进而成为全社会的主导观念，并对非主流意识形态具有统摄作用。而非主流意识形态则是不同的社会阶级、集团之间的利益差别通过思想的折射所形成的意识形态。只要不同的阶级、集团或知识分子对于社会理想、社会实践目标选择以及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有不同的主张，那些不同的观念和主张就会成为不同的意识形态而与其他意识形态并存并立，并在一定程度上反作用于主流意识形态。

主流意识形态反映统治阶级的利益和要求，并借助统治阶级掌握的国家机器和各种宣传媒介的支持，对社会公众的影响力超过非主流意识形态。其重要功能是通过批判和抵制影响社会秩序良性运行的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不合理性，强化民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感，从而为现存统治树立合法权威。而非主流意识形态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总是不断冲击主流意识形态，力图削弱其影响，甚至动摇其主导地位。非主流意识形态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这种负面作用主要表现在消解社会成员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感以及离散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等方面。“非主流意识形态一旦形成并传播开来，势必对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造成冲击，导致社会成员思想混乱、理想淡漠、价值观念扭曲等。”［3］在冲击与反冲击、控制与反控制的过程中，主流意识形态逐渐沦为非主流意识形态，这种现象和过程就是“边缘化”。被边缘化的意识形态将处在远离核心层的边缘地带，丧失原有的号召力、影响力和权威力，甚至趋于可有可无状态。

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危险的主要表现

中共历来重视意识形态领域工作，特别是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更是将其提到执政高度予以重视。胡锦涛郑重告诫全党:“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和较量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甚至是非常尖锐的。”“必须保持高度警觉，做到警钟长鸣。”“宣传思想工作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局中具有重要地位。”近年来，我们党宣传思想工作在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等方面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越来越深入人心，广大知识分子、青年学生的爱国主义精神日益高涨，精神文明建设和思想道德建设取得了伟大成就，文学艺术家和新闻出版媒体不断推出深受干部群众好评的优秀作品，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不断推出有重要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的学术著作。

然而，受国际国内复杂因素的影响，当前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边缘化”的危险，不能不予以高度重视。

首先，在一些人中间出现了修改《宪法》中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条款转而实行“多元指导思想”的要求。［4］P172有些人受西方价值观的影响，在经济上主张全面私有化、市场化和自由化;在政治上主张实行多党制和议会民主;在思想上推崇西方资产阶级抽象的自由、公正、人权和人性观念，贬低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一元化的指导。在他们看来，坚持指导思想的一元化与社会思想的多元化是相矛盾的，他们认识不到坚持和巩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在思想领域的主导地位，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具体国情的客观反映和必然要求，……因而他们对西方学者鼓吹的“非意识形态化”感到无比亲切。［5］

其次，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研究和宣传方面，出现了教条化、僵硬化和形式化现象。“从政治层面看，以往一些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东西却一度标上了马克思主义的标签，这种不白之冤极大地伤害了马哲的名声;而现实中马哲被象征化、权宜化地悬置起来，也成了一种无孔不入的治学导向。从学术层面上看，思想对现实沉默不语，却对无关宏旨的枝节大发议论”;等等。［6］

需要郑重指出的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经济学界曾进行过“中国经济学向何处去”的学术争论，主要围绕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关系这个核心，对中国理论经济学的发展方向和研究规范等一系列基本理念和原则进行了激烈的学术讨论，论争的焦点即是否仍然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指导经济学研究和教学。这场学术争论战况之激烈，覆盖面之广，出人意料，几乎所有知名经济学家都站出来表态。透过这场“学术争论”可以发现，西方主流经济学的教条化越来越变本加厉，大有席卷中国经济学界之势。相对应的是，相当长时期以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专门研究遭受冷遇，学科发展较缓慢，经费短缺，专业人才队伍建设滞后。这就从正反两方面反映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的趋势。

三、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危险的原因

改革开放后，尤其是1990年代以来，马克思主义正在受到内外部错综复杂因素的合力的冲击，出现“边缘化”的危险。概括而言，导致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危险的“合力”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从国际环境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受到“终结论”、“非意识形态化”等错误思潮的威胁和思想文化多元化的影响

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后，社会主义运动处于暂时的低潮时期。西方自由主义认为社会主义已经全线崩溃，开始宣扬“马克思主义破产论”、“社会主义意识失败论”、“共产主义渺茫论”，动摇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信念。其中以美国学者福山的“意识形态终结论”为代表，他在《历史的终结》一书中宣称:自由与民主的理念已无可匹敌，历史的演进过程已走向完成;自由民主成为“人类意识形态进步的终点”与“人类统治的最后形式”，并因此构成历史的终结;资本主义获得永恒的胜利，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终结。［7］P1受此影响，中国国内一些人也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产生怀疑，要求以儒家伦理取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有人认为:“由于已有的合法性理论的‘显学’都无法为当代中国的政治秩序提供合法性论说，所以要建立中国的政治合法性理论，向外求索没有出路，必须返回过去，从中国的历史传统中寻找出路。”［8］

此外，西方还有不少人借共产主义陷入低潮之际鼓吹“非意识形态化”。“非意识形态化”思潮的主导思想是对人道主义及其革命后果的失望，认为意识形态不可能再成为激发人们热情和创造力的精神源泉，［9］阿隆、布热津斯基、亨廷顿、福山等更是以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去证明西方政治价值及其制度的不可超越性。国内学术界从“非意识形态化”视角解读中国的改革开放，这导致了许多人对马克思主义新话语，如邓小平关于“白猫黑猫论”、“摸着石头过河论”、“不争论”等的误读。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消解着人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以致造成“信仰危机”、“理想真空”、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滥以及形形色色的精神污染。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借助自身优势，在全球化进程中进行意识形态扩张，试图创造出一个属于资产阶级的世界:“权力正在从长期以来占支配地位的西方向非西方的各文明转移。全球政治已变成了多极的和多文明的。”［10］P8－9据相关研究，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人本主义、存在主义、生态文化理论、人权理论、社会民主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思潮先后对中国产生过影响，［4］P167引起人们在思想意识上的变化，一时之间出现了意识形态多元化。受思想文化多元化影响，一些人由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不足，或者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需要，开始怀疑在意识形态领域是否还要坚持指导思想的一元化。

(二)从国内环境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面临着经济转轨和社会转型的挑战

有学者认为，“经济转型以及社会阶层分化使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依存的经济基础和阶级基础受到根本性挑战。”［11］当前，中国社会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市场经济体制逐步确立的转型期，社会变革已渗透进各个领域。一方面，传统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转型，由此带来的经济成分多元化使马克思主义所依存的经济基础受到了根本性挑战。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的理论武器，但随着分配方式的多样化和价值取向多元化，原先比较单一的工人阶级不再是“钢板一块”，而日益分化为各种不同的利益群体。人们的阶级归属意识开始弱化，工人阶级主体意识淡化，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阶级基础开始松动。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的价值天平受到市场经济的冲击而渐渐向注重实际和实惠倾斜。“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伦理所强调的公平竞争、效率优先、趋利倾向与社会伦理强调奉献精神、利他主义、大公无私发生了一定的冲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理想信念’教育、集体主义教育等社会引导和整合等意识形态功能在市场经济以及自由观念等侵蚀和消解下不断弱化。”［12］P154－155市场经济的趋利性使得人们产生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心理，从而淡化、漠视理想信仰，认为马克思主义所提倡的道德观念不适应社会现实，忌言先进，躲避马克思主义的崇高。一些人厌倦政治、厌倦理论，产生消极颓废的情绪，马克思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排挤和被边缘化。另一方面，社会转型时期，利益主体的多元化发展催生了多样化的观念和价值需求。马克思主义作为一元化的指导思想，难以完全满足和统一大众的精神需求。人们可以在多元文化中自主选择，拥有独立的价值判断。一些人的主导信仰发生程度不同的质变和量变，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有所削弱。

(三)从意识来源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受到各种消极颓废思想的冲击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思想意识领域表现出复杂性和多样性，除居于主导地位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之外，还存在着形形色色的意识形态，尤其是消极落后的思想意识普遍存在。例如，由于中国封建社会的长期延续，几千年积淀而成的落后封建意识在社会的各阶层都有残存。正如邓小平所说，“我们进行了二十八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和封建土地所有制，是成功的，彻底的。但是，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这个任务，因为我们对它的重要性估计不足，以后很快转入社会主义革命，所以没有能够完成”。［13］335这就导致了人们头脑中封建主义意识遗留下来。这些封建主义意识表现为:官僚主义、官本位意识、宗法等级观念以及迷信思想。由于观念的积淀性，从根本上清除封建主义思想在短时期内是难以实现的。改革开放过程中，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在中国社会的各个阶层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也都有渗透。同时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过分的利益观念和意识也容易导致某些人见利忘义，甚至不择手段、唯利是图，以满足自己的私欲。此外，过分的宗教情结和宗教意识也会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造成冲击。尽管宗教信仰“与那种消极、腐败的思想观念是不同的，是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14］P146甚至宗教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和社会主义相适应，但是，“宗教毕竟不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宗教影响的扩大和宗教信徒的发展，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不力”。［14］P147更何况极少数对社会主义充满敌意的人常常会利用宗教或群众的宗教情结有目的地从事破坏社会主义的活动。同时一些邪教组织也会利用合法的宗教外衣进行反人类、反科学的破坏活动。这些思想意识极大地削弱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四)从主观动力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受到理论研究不足和宣传手段缺乏的制约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面临的诸多挑战，在一定程度上与我们的理论研究不足有直接关系。事实上，“能否科学论证马克思主义在全球化时代存在的现实合理性和必要性，对现实中马克思主义面对的挑战和冲击作出有力回应，是解答和消除人们思想中的各种疑惑，增强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关键”。［12］P154－155当前学术界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上有很多不足，这导致对现实中针对马克思主义的挑战和冲击回应不力，难免要加深人们的困惑和误解。在研究方法上，学术界很少运用一分为二的辩证法正视马克思主义本身，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中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视为绝对真理，从而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多有诠释性和歌颂性工作，少有甚至没有那种批判性的学术研究，没有将马克思主义真正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对待马克思主义的全盘肯定的研究态度极大地影响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形象，使社会上曲解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动机和质疑研究成果的可信度。这不仅未能产生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认同效益，而是适得其反。

宣传方式的误区，影响马克思主义的外在形象。宣传手段的无效性强化了大众对马克思主义的排斥，使有些人刻意地排斥，甚至走向马克思主义的对立面，造成马克思主义在一定程度上遭冷遇的局面。其主要表现是:其一，宣传方式的单一化。宣传中往往采取直接灌输的手段，当作任务去实施落实，没有成为人们的自觉，也没有考虑人民的意愿和接受能力，故这种教育往往流于形式。我们在马克思主义宣传中更多地使用教条化的语言，而很少引导人们去认识、理解和使用它的立场、观点、方法。“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往往被裁剪成一些抽象的、片面的、标语口号化的政治概念。”［15］在无意识中把马克思主义披上了“教条化”的外衣。其二，宣传方式的滞后性。宣传中对意识形态丰富的时代内容体现不够，未能很好地适应时代的变化。宣传本身与现实生活有些脱节，对马克思主义反映人的本真、人文关怀这些满足人们现实精神需要的东西较少去挖掘、开发和整理，与现实生活的生动发展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导致马克思主义宣传在实践中呈现出一些被动局面。［11］

四、防止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边缘化”的对策思考

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努力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这为现阶段如何坚持和加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防止其被“边缘化”提供了崭新思路。

(一)夯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阶级基础和经济基础

正如马克思所说:“意识的一切形式和产物不是可以通过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不是可以通过把它们消融在‘自我意识’中或化为‘幽灵’、‘怪影’、‘怪想’等等来消灭的，而只有通过实际地推翻这一切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们消灭。”［16］P92可见，要削弱或消灭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要求从“现实的社会关系”切入，同样，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主导地位，也要求从夯实其阶级基础和经济基础切入，才能标本兼治。具体来说，就是要增强马克思主义所维护或所代表的那个阶级的力量，即主要是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为主体的无产阶级的力量。增强无产阶级的力量根本在于加强他们对物质生产资料的占有和对社会物质财富的贡献，然后在此基础上建立起在精神生产领域中的优势地位。在当前，迫切需要从整体上改善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的经济状况，促进代表他们利益的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并占主体地位，确保公有资产在社会资产中占优势并控制国民经济命脉，对经济发展起主导作用。因此，增强无产阶级的综合实力，发展公有制经济，是夯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阶级基础和经济基础以确保其指导地位的根本性对策。

(二)在斗争中开展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教育

对人民进行正面教育和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相结合，是必不可少的两件“武器”。毛泽东曾指出，“马克思主义也是在斗争中发展起来的。”［17］P230“同错误思想作斗争，好比种牛痘，经过了牛痘疫苗的作用，人身上就增强免疫力。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东西，不会有强大的生命力。”［17］P232事实上，马克思主义是在同费尔巴哈形而上学唯物主义、蒲鲁东主义和巴枯宁主义等错误意识形态的斗争中诞生和壮大起来的;在中国，马克思主义也是在同其他意识形态做坚决斗争后成为主流意识形态的。放任各种错误思想到处泛滥，就是助长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气焰，就是削弱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同时，“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要在人们的批评中间，就是要在斗争的风雨中间，锻炼自己，发展自己，扩大自己的阵地。”因此，“马克思主义必须在斗争中才能发展，不但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必然还是这样。”［17］P230

在今天，斗争的内涵就是必须牢牢掌握舆论宣传阵地。思想宣传阵地，社会主义思想不去占领，资本主义思想就必然会去占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在舆论阵地更加多样化的今天，我们更应该牢牢掌握舆论阵地。舆论阵地的建设，要立足于“保”、“争”、“扩”。所谓“保”，就是要固守传统的舆论宣传阵地，保证传统的舆论宣传阵地不丢失。所谓“争”，就是要树立危机意识，主动地去抢阵地。所谓“扩”，就是要扩大、拓展我们的舆论宣传阵地。［5］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新的传播媒体不断出现，我们要提高敏锐性，及时占领这些阵地，使其一开始就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目前，互联网的阵地就亟需我们去占领。互联网以其信息的丰富性、快捷性及信息传播的交互性等特点已经成为具有巨大潜力的媒体，成为新的舆论阵地。然而，互联网的阵地我们还远未占领。因此，要将我们的舆论宣传拓展到互联网，使互联网成为我们进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一个新阵地。

(三)建设一支政治坚定、思想敏锐、知识渊博、纪律严明、作风严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队伍

在阶级社会的任何社会形态下，统治阶级都会有其专门的代言人，专门论证它存在的合理性和永恒性。马克思强调:“在统治阶级内部，一部分人是作为该阶级的思想家出现的，他们是这一阶级的积极的、有概括能力的玄想家，他们把编造这一阶级关于自身的幻想当作主要的谋生之道。”［16］P99马克思把“积极的、有概括能力的思想家”们称之为意识形态家，意识形态家是统治阶级中一个不可缺少的、特殊的阶层，他们的使命就是根据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自觉地进行理论活动，构建出反映统治阶级根本利益的思想体系。

对于处在资本主义包围中的社会主义中国而言，也需要有专人来宣传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这个任务就需要一支专业人才队伍来承担。“他们的主要任务一是驳斥、对抗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二是宣传、灌输、论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三是不断发展完善马克思主义。”［18］因此，要掌握意识形态阵地的制高点，就必须培养、选拔一批政治强、纪律严、业务精、作风正的专业人才，组建一支坚定的、稳定的、高素质的专门人才队伍，为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指导地位提供有力的人才资源保障。

(四)坚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不断创新

在全球化时代，经济不能在孤立中求发展，意识形态同样不能在封闭或守成中求发展。面对伴随新生社会阶层的诞生和发展而不断壮大的非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意识形态要么拼命对抗，借助站在其后的阶级及所拥有的国家机器，限制、打击新生力量及其意识形态，结果有二:或者取得胜利巩固原有的地位，或者失败而被边缘化，退出支配地位;要么主流意识形态主动吸收、融合这些新兴意识形态的合理成分，丰富和完善原有体系与内容，形成一个也能反映新的社会阶层利益与要求的意识形态体系。这个过程实质上就是与时俱进的创新过程。既然“不能强制人们放弃唯心主义，也不能强制人们相信马克思主义”，［17］P209就只有依靠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本身的真理魅力来征服人心，让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随着人类社会实践的发展和科学的发展而向前发展”。［17］P42

江泽民指出:“马克思主义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19］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要求。创新马克思主义，除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内涵要随着社会历史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地实现新的突破，反映变化着的社会阶层和社会结构，反映全球化和信息化的趋势外，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宣传也需要创新。多年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宣传中习惯采取的“灌输”方法，随着国际国内形势和受众心理的变化，其实效性越来越差。这就要求宣传的方法、手段实现创新:要紧密联系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关注受众的心理需求，提高意识形态的吸引力;要说真话，动真情，增强意识形态的感染力;要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寓教于乐，潜移默化地影响群众，提高群众的参与积极性。实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不断创新，做到在发展中坚持，在坚持中发展。这既是时代发展的需要，也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永葆生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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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tion against the“Marginalization”of Marxist Ideology

WANG Yong－hua
(Department of Teaching and Research on Party History and Party Construction，Party School of the CPC Jiangxi Provincial Committee，Nanchang，Jiangxi 330003，China)

As a mainstream ideology in China，Marxist ideology is facing a danger of being marginalized.The danger of being marginalized mainly due to the concussion of erroneous ideas in the world and the lack of means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publicity means.To Prevent the marginalization of Marxism，we must solidify the class basis and economic foundation of Marxist ideology;carry out the education on Marxist ideology;build a propaganda team with firm conviction in Marxism，sensitive mind，wide knowledge，strict discipline，and meticulous working ethics;and go on with the innovation of Marxist ideology.

Marxist ideology;marginalization;Countermeasure

A81

A

1674－0599(2010)03－0060－07

(责任编辑:徐国栋)

2010－04－10

王永华(1973—)，男，湖南冷水江人，江西省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当代中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