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玲,程增建,王金叶
(桂林理工大学旅游学院,广西桂林 541004)
桂林蝴蝶谷瑶寨社区生态旅游开发现状及对策
张东玲,程增建,王金叶
(桂林理工大学旅游学院,广西桂林 541004)
分析了桂林蝴蝶谷瑶寨社区生态旅游开发成功的原因和失败的教训,提出了基于社区居民的视角共同治理模式的开发思路,通过实际提高居民参与质量,多种途径实现民族地区扶贫理念嬗变,为少数民族地区全面可持续发展提供新模式,以最终达到少数民族贫困地区的科学发展、和谐发展、全面发展。
社区生态旅游;旅游扶贫;居民参与
20世纪80年代,随着旅游业的不断发展,我国一些老、少、边、穷地区通过旅游开发实现了脱贫致富,“旅游扶贫”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重视。贵州省旅游局早在1991年就明确提出并启动了“旅游扶贫”项目,一些学者如蔡雄[1]、周歆红[2]等先后对旅游扶贫进行了多方面研究,利用旅游产业扶持和全面带动贫困地区经济发展成为一种重要扶贫模式和手段。进入21世纪,国际上提出“面向贫困人口的旅游”(PPT)和“消除贫困的可持续旅游”(STEP)与我国提出的“旅游扶贫”具有相同的内涵,并使旅游扶贫的形式更加多元化、整体化、系统化[3]。新时期,我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01—2010)》强调以开发式扶贫为指导方针,而在国际合作项目的推动下,参与式发展理念在中国农村发展的实践中也得到广泛应用[4]。
社区生态旅游(community-based ecotourism, CBET)以旅游开发项目为支撑,融合着开发式扶贫、参与式扶贫思想,体现了参与式扶贫中对社区居民的赋权、分权的理念,随着全球环境危机和人们生态意识的增强而得到广泛重视。作为生态旅游发展到后期一种新的发展路径,它具有“社区拥有、社区受益、生态可持续性、小规模、低影响、解说原真性”[5]等特征。其中,社区参与和旅游利益分配是社区生态旅游研究的热点,但对具体该采取何种参与模式和资金分配形式一直是其研究的重点也是难点[6]。因此,社区生态旅游发展了多种模式,公司主导模式[7]、生态旅游股份合作制模式[8]、政府主导模式,等等。
桂林蝴蝶谷瑶寨景区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临桂县,距桂林市区40.5 km,距321国道3.5 km。区位优越,交通方便。总面积约18 km2,旅游资源十分丰富,森林、瀑布和以蝴蝶为代表的动植物资源丰富,景色优美,气候适宜。瑶族居民的“同心楼”、瑶族盘王舞、瑶家药浴、瑶家竹制品等,多元化的旅游产品可以满足游客观光度假、保健疗养、避暑、森林浴、漂流等多种需求, 2006年被授予全国农业生态旅游示范点。东宅江瑶寨现有农户60户,人口290人左右,村寨田地面积少,人均三分水田,粮食蔬菜仅能满足自家人口和牲畜需要,主要依靠林业加工等收入,收入来源较少,经济比较落后。自2003年景区进行开发建设以来,景区修建道路交通,村寨竹林产业得到新发展,竹子价格从原来3元每根到现在的15~30元,瑶寨居民生活水平提高明显。2005年9月—2006年9月期间,瑶寨农产品实现产值100多万元,比景区开发前同类农产品增加附加值60多万元。据调查,景区旅游开发前寨中村民人均年收入400~500元,景区旅游开发后,增长到2006年人均年收入2 100元。
景区的旅游开发是一种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开发模式,该公司于2003年进行投资开发,社区居民作为资源所有者参与景区旅游开发,享受景区收入分配权和参与经营权。2003—2004年一期投资1 100万元,其中投资280万元修通了从321国道口至景区长3.5 km、宽3.2 m的二级公路,方便了自驾车游客,解决了村民出行难问题;建设了面积为30 m2,高330 m的瑶寨观景台。2005年投资200万元新建了可供500人就餐及100人住宿的瑶寨木楼式风格的游客中心及娱乐广场。景区运营后取得了较为显著的经济效益, 2005年9月—2006年9月,共接待游客11万多人次,旅游收入220多万元。2006年“十一”黄金周接待游客1.3万多人次,旅游收入达20多万元。
从开发初期到景区建成并试营业,当地居民积极支持旅游开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公司与社区居民协商将景区门票收入的5%作为社区分红,公司支付土地占用的补偿费。运营后公司按约定支付了社区分红和土地补偿费。后来景区为了吸引游客,采取了降低门票或免门票的措施,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景区发展,并使景区多种经营收益不断提高。由于总门票收入没有大的增加导致社区居民的分红没有实质的提高,公司收入增加和居民收入不变引发居民反思旅游开发,认为开发初期支付的土地占用补偿费过少,居民对旅游开发产生了不满情绪。另外,公司为了提高效益节省成本,对在公司工作的社区居民进行调整,并改从社区外的市场购买生活物品,加剧了社区居民与公司之间的矛盾。村民以利益分配问题为由阻止游客进入村寨游览,并有少数村民破坏景区内的景点设施,违反约定在景区内随意砍伐林木,使景区景观受到影响,吸引力下降,经营收入减少,在公司工作的村寨员工也开始陆续辞职。最终景区由于员工缺失严重,管理出现断层,于2008年2月起经营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开发模式在蝴蝶谷瑶寨景区以失败而停顿。
为了更好了解景区居民对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开发的态度,以景区内瑶族居民为研究对象进行调查。一是根据景区人口情况,采用纽曼经验抽样值(Newman,2000)确定问卷样本量150份,现场收回有效问卷为137份,占发放问卷的91.33%。二是对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社区居民、企业员工进行深度访谈。从感知和参与意愿两个方面研究居民对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开发的态度。通过问卷调查与统计(表1),社区居民普遍认为:①旅游开发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增加了居民收入(83%)、改善了当地基础设施、旅游开发利大于弊、旅游开发带来的经济效益比环境效益更重要;②目前的旅游开发模式没有增加就业机会、景区分红不合理(82.5%)、仅使少部分人受益;③旅游开发冲击了当地文化、引发了社会治安问题、导致了景区环境质量下降;④旅游开发不理想,90.9%的居民对景区发展现状不满意。社会居民对旅游开发的态度与意愿表明三个问题:①社区居民渴望通过旅游开发改善生活现状,赞同进行生态旅游开发;②社区居民对生态旅游的认识还不明确,有90%以上的居民认为旅游开发带来的经济效益比环境效益更重要;③社区居民的法律意识和维权意识有所增加。
表1 蝴蝶谷景区社区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感知%
通过对社区居民对公司主导的生态旅游开发的感知和参与意愿调查问卷和访谈结果的深入分析,该模式的生态旅游开发扶贫中存在以下几个方面问题。
社区居民是当地旅游发展的核心力量,民族旅游景区的居民更是民族传统文化及景区环境生态的塑造者、维护者和主导者[9]。社区生态旅游必然会掠夺社区居民使用当地资源的权利,如果社区居民利益得不到合理补偿或分享,必然产生矛盾。企业主导旅游开发以获取最大利润为中心,关注投资利润率,往往忽视旅游开发中的其他利益相关的利益问题,特别是忽略社区弱势群体的利益,甚至损害社区居民的利益。最终使旅游开发无法持续下去,企业的正当利润也失去了基本保证。蝴蝶谷瑶寨景区在旅游开发过程中,企业只关注自身的利益和少部分人的利益,有82.5%的居民认为景区分红不合理,有92.9%的居民认为旅游开发仅使少部分人受益,结果导致旅游开发失败。
公司主导社区生态旅游开发模式使企业和社区居民处在不对等的地位,企业往往不能从社区生态旅游本身考虑居民的利益问题,甚至采取一种欺骗的手段达到目的。景区开发经营中,企业与社区居民出现了严重的冲突,最终导致生态旅游开发中途停滞。表面的问题是居民基本利益要求没有得到满足,但分析其较深层次的问题是利益协调机制不健全、利益分配不公。景区从开发初期居民与开发商的利益共享到后来出现非和谐因素,利益协调机制没有针对不同旅游开发阶段利益诉求的变化而调整,使各利益相关者无法在新的社会经济背景下达到新的平衡。企业为了扩大经营范围,增加其他经营收入,采取降低门票或免费的办法,无形中就损害了社区居民的利益。事后又没有履行协调职责,没有积极回应社区居民的诉求。
公司主导社区生态旅游开发以企业为主体,社区居民在决策过程中往往处在被边缘化的地位。社区居民作为独立法律行为的群体,具有强烈的参与决策意识,当社区居民在实施参与行动或利益表达后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益,政府和社区公共管理组织对居民利益表达的回应度低,没有及时满足居民的需求时,便激发了居民更高的参与决策的积极性,增强了其维权意识。通过调查和深度访谈发现,蝴蝶谷瑶寨景区的居民参与生态旅游开发的热情很高,对旅游开发对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积极作用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如有78.8%的居民认为旅游开发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有91%的居民认为旅游开发改善当地基础设施。但这种模式缺乏居民参与决策的渠道,使居民的参与权不能得到尊重和实现。社区居民参与决策权因得不到实现,便采取一些非正常渠道来与强势的利益群体进行博弈,采取一些过激行为,如阻止游客进入村寨游览,违反约定在景区内随意砍伐林木等。
公司主导社区生态旅游经营管理人员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公司自身员工,二是雇用当地的社区居民,在景区工作社区居民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根据调查,当地瑶族居民中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占17.8%,初中文化程度的占31.0%,小学及其以下占49.2%。根据社区生态旅游模式要求,对社区居民进行培训教育是很重要的。但在生态旅游实际开发过程中,缺乏社区居民的定期培训机制和长远规划,对社区居民的培训不够重视,培训次数少且流于形式。从旅游发展的一般规律看,随着景区的不断发展,需要增强产品创新能力、市场开拓水平和服务接待质量。但蝴蝶谷瑶寨景区现有居民无法满足景区快速发展的需要,从而造成了人才匮乏与人力资源无法满足公司需求的矛盾。
社区生态旅游开发中地方政府扮演着协调、服务的角色。在生态旅游开发经营过程中,只有当社区居民的利益诉求无法得到景区公司的反馈或企业无法独立协调好与社区居民的关系时,地方政府才以独立中间人的角色介入其中,地方政府职能作用被弱化。
通过上面的分析看到,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模式弊端日益显现,该模式下旅游开发商过分强调以利润为中心的短视行为,居民被排斥在新的旅游产品开发与利益分配之外。由于参与渠道不畅和参与机制不健全等因素,导致信息高度不对称,激化了矛盾,最终使所有景区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受损。结合我国的旅游扶贫的实践,可以发现贫困地区社区居民受制于自身文化水平的局限和缺乏有效组织的增权,在与政府、外来投资者的博弈中往往处于弱势地位,旅游收益外溢化严重,当地居民甚至还要承受旅游带来的负面影响。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旅游开发过程常常会自发地偏离旅游扶贫的初始目标,必须通过“社区参与”来克服单纯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盲目性和片面性[10]。通过对现有的生态旅游开发模式的分析,社区生态旅游扶贫路径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
一方面,建立新的旅游开发扶贫绩效评价体系,把社区居民满意度评价和居民幸福感调查作为旅游开发的一个重要指标,作为地方政府政绩考核的一个重要依据。另一方面,在旅游扶贫中,高度重视少数民族居民的利益维权和利益表达,通过法律与媒体等途径,给予少数民族利益维权的支持,防止利益冲突导致不和谐现象的出现。
当地居民从对社区生态旅游开发的积极支持,到后期景区旅游开发中强烈的抵触和对立;从开发初期的多赢,到景区内外部环境恶化的多输,其实质是居民经济参与的合理愿望得不到满足。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开发模式存在机制上的缺陷,应当通过给居民增权,来解决各社区参与方的力量对比相对悬殊[11]。社区生态旅游开发初期,公司全面主导和管理社区的旅游业,社区居民被动参与、积极配合,到社区生态旅游稳定发展时期,社区生态旅游开发应逐步向共同参与治理过渡,这是一个不断博弈和嬗变的过程。后期实行基于社区居民视角的共同参与治理的模式,实行公司与社区居民统分结合。“统”是指维持公司开发主导权不变的约束条件,“分”是指进行逐步让渡给居民权利,包括收益分权、决策分权、管理分权、信息分权等。通过协商谈判等途径达成契约,形成社区共同治理结构,双方基于长期的共同利益,在约定的重大决策事项、社区重大利益的问题上,协商治理共同形成决策,而日常管理活动社区居民积极支持公司的运作实现良性互动,双方充分获得彼此信息后形成互为最优的反应决策。
地方政府在社区生态旅游开发中通过提供政策性制度供给,进行政策扶贫,鼓励公司与社区居民参与的结合,并直接引导社区居民参与到生态旅游开发中去。由公司主导的社区生态旅游开发模式中,政府或其他组织如NPO(非盈利组织)等组织积极扮演中间人或者公证角色,对双方达成的制度和协议给予监督执行,并建立居民参与的相关政策制度,增强对居民诉求的回应度及效率,及时对居民与投资商的问题进行调节,维护当地居民的合法权益。
①在共同参与治理模式的基础上,合理分配居民的利益。通过创新性的措施合理调节和分配旅游收益,让当地居民提高生活质量,让企业也能取得合理利润。②建立社区居民内部以及与公司的协商咨询机制、参与保障机制、参与评估机制,定期协调及时处理各种问题。③加强对居民参与社区生态旅游管理的研究,重视当地人力资源的开发,增强其居民参与能力。防止出现旅游开发人才需求的结构性失衡,实现人力资源的合理开发与景区发展的合理搭配。通过公司与社区居民签订当地保护环境协议,并加强生态旅游教育,增强社区居民的市场经营方面信息和服务理念,以旅游经济促进当地居民向现代公民的转变。④增加居民参与实质内涵,提高社区居民参与质量。在借鉴胡志毅[12]、郑向敏[13]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层次的基础上,提出居民参与质量的概念。居民参与不但在于其形式,关键还要看居民参与质量,社区居民民主政治意识、经济利益、教育文化等都要发展和进步。
少数民族贫困地区在强调旅游扶贫的经济作用时,容易忽视旅游扶贫对旅游接待地的负面影响。旅游开发给民俗文化带来的冲击,包括旅游地文化的商品化、社会文化被同化、社会文化冲突加剧、旅游业引发各种社会问题[14]。这就要求我们在进行少数民族贫困地区的社区生态旅游规划、开发、评价中,重视人类学、社会学、生态学等学科的专家意见,把少数民族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体的文化保护与开发,作为一个重要的议题,减少旅游开发的社会文化风险,注重民族地区旅游接待地的文化调适。
总之,旅游扶贫的终极目标是推动贫困人口和贫困社区的发展,而旅游开发是一个系统工程。在肯定社区生态旅游给当地少数民族社区带来正面效益的同时,要实现社区生态旅游发展模式的成功,必须对旅游开发中的公司主导社区参与模式和扶贫思路进行嬗变,形成共同参与治理的思路,促使社区居民深度参与旅游扶贫开发的有效耦合,实现对社区生态旅游发展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等要素的持续而有效的管理。尽管该模式在实际运作中,有待进一步探讨和充实提高,但它有效融合开发式扶贫、参与式扶贫、生态保护、民族文化、社区整合等理念,并借助于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的独特的文化资源,必将成为实现少数民族地区脱贫致富的有效路径和发展模式之一,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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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itation of Community-based Eco-tourism in Guilin Butterfly Valley and Strategies
ZHAN G Dongling,CHEN G Zengjian,WAN G Jinye
(School of Tourism,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ilin 541004,China)
Taking Guilin Butterfly Valley Yaozhai Eco-scenic Sport as an example,the reasons for the success and failur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ommunity-based eco-tourism are analyzed,the idea that participating and developing the co-government mod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ty residents is get.By promoting the quality of residents’participation in practice,it realizes the idea of transmutation of ethnic areas’poverty alleviation,and provides new mode of comprehensi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or ethnic minority areas,and achieves the ultimate objective of scientific,harmonious,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the poor people in poor areas of ethnic communities.
community-based eco-tourism;PET;the residents’participation
F 592.7
A
1008-9225(2010)06-0097-05
2010-08-29
张东玲(1984-),女,河南开封人,桂林理工大学硕士研究生;王金叶(1965-),男,甘肃民乐人,桂林理工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张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