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平
真该有人写一部《在床上》,在路上的时间哪比得上在床上的时间多,那还不得累死……
没有人写过《恋上成吉思汗的床》,在那张床上睡过觉的女子没有为后人留下一点点文字的痕迹,让人用来山寨或是缅怀。
新疆阿勒泰经34号界碑进入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一个山口,叫乌兰大板,那里有一条古道,全部由石头砌成,宽10米。当地人告诉你,那就是成吉思汗大床的宽度。
七世纪前,成吉思汗西征的大军行进在这条大马路上,从蒙古到中亚细亚,史诗般地,一路攻城拔寨。
所谓马路,就是依马车的宽度而开筑的道路。成吉思汗的宫帐大车宽10米,几十匹马拉着前行。大汗的生活起居均在车上完成,在这个移动的宫殿中,他与众多的女人在这个硕大的床上,过着普通男人与女人可以想象或不能想象得到的生活。女人们在这床上怀孕、生子,与大汗欢愉,间或争风吃醋。
最后,很有可能成吉思汗也是在这张巨大的床上被他的女人下了毒。一代天骄,就此成为传奇。
阿勒泰山脉,比起天山多少有些舒缓,在今天依然是雨坡松林黑郁,阳坡绿草明媚。那条曾经走过英雄的路,已经荒芜了。10米宽的大床,也成绝版了。
法兰西路易国王也住顶帐大床,比不得大汗。然风情不在游牧民族之下,床的尺寸也比今天的高、大。盖因凡尔赛宫要比今天的豪宅也高、大,还没听到哪个富人在自家院里盖了个凡尔赛宫。
据史书记载,路易国王的老婆生孩子,是头等国家大事,群臣围在大床四周,王后在床上憋红了脸使劲地生,毫无隐私可言。这也算是女人的另一份悲哀。做女人难,做名女人难,做国王的老婆,难上加难。
太子呱呱落地,路易国王捧着,群臣欢呼,呼啸而去。
那金帐大床上躺着的王后,气若游丝,但是心里是踏实了,王后的位子可以这般坐下去了。
英里亚克写了部《在路上》,之后,人人自称“行者”。真该有人写一部《在床上》,在路上的时间哪比得上在床上的时间多,那还不得累死,不要说在路上,就是在班上的时间比在床上的时间多,都得亚健康了。
所以,一定得为自己选一张舒服的床。
编辑张文静
每一场恋爱
都是满足大于悲哀
菊开那夜
任何事情都是对立的,满足与悲哀亦如此,想娶爱得轻松,就要拿捏得妥当!
“得到的满足大于悲哀”,这是一句歌词,出自林忆莲《失踪》粤语版。单单这一句,似乎就可以注释所有的爱情故事。爱,是为了获取某种感觉,我不愿意说“爱是寻找结婚可能性”这么现实主义的话。
司汤达说,爱有四种:热情、肉体、虚荣、志趣。
热情之爱就像《广岛之恋》和《廊桥遗梦》那样,等一世为看一眼。乍见之下,火花四溅,毕其功于一役,然后,余生再慢慢咀嚼激情的残的。热情是一串迅速燃烧至尾的鞭炮。
肉体之爱。我想举的例子是《失乐园》:她本是一个安静的女子,他亦年过五十,以为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有变数,可是,他们遇见了。相爱了,相拥而死了,快乐——到死。
虚荣之爱则是因为她美,因为他有钱或有势。比如莱温斯基对克林顿,如果不是白宫这么盛大的背景,她的选择很可能不是这样。
志趣之爱,就是共同的爱好使他们走到了一起。比如热爱琉璃的杨慧珊、张毅夫妇,或者同样喜欢骑马的查尔斯和卡米拉——要知道,戴安娜和查尔斯的志趣是多么的南辕北辙。
无论怎样的爱,都会有满足与悲哀,得到满足的同时,也收获悲哀,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
在过程中或结束后,掂一掂两者分量,如果能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赤名莉香那样,勇敢地说一句,青春无悔,那么,还是值得恭喜的。毕竟,不是所有的爱情在时过境迁后还能有这么高的回味价值。最惨的爱情就是,过了很多年,仍心有余悸,拍拍心口,觉得噩梦一场,恨不得将对方的影子剔除得一干二净。
一场优美的爱情,向来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即使不能谈出一个良善温暖的结局,也要将它幻化成心头的朱砂痣,窗前的明月光。
毕竟,你曾经从中得到了满足——不要急着否认。要知道,爱情首先是为7满足自己的奉献欲。诚然,我们都会说,我为了谁如何如何,但你要明白,有机会付出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对方根本就拒绝你的付出,才是彻底的悲哀。你的好,无处投放;你的好,是别人的烦恼;你的好,没有人需要——多恐怖。
满足了奉献欲,才能考虑回报率这个问题,而你能不能得到共鸣这一种更奢侈的满足感,完全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才会有悲哀。
编辑张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