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宗
【摘要】 本文从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说”出发,探讨“自我”、“本我”、“超我”在中西不同文化背景下所形成的不同的人格结构,通过探讨指出我国大学生人格结构的缺陷,提出在和谐社会背景下我国大学生“理想人格”的改造。
【关键词】 大学生;理想人格;培养
中图分类号:G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5918(2009)03-0004-04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09.03.002本刊网址:http://www.hbxb.net
一、弗洛伊德人格结构说述评
弗洛伊德在他的精神分析理论中,提出了著名的“人格结构说”,他把一个人的人格分成“本我”、“自我”、“超我”三个组成部分。
弗洛伊德认为,“本我”是由先天本能欲望所组成的,与肉体相联,自我、超我都是从中分化而来的。“本我”代表生物性的世界,它受“快乐原则”支配,要求立即释放能量,追求一切的、不计后果的、绝对的、即刻的满足,以消除不愉快。
“自我”是意识的结构部分,在人们适应环境的过程中逐渐从本我分化而来的,人们意识到的各种活动如知觉、记忆、思考和动作都是自我的机能。自我能知觉自身的种种需要,奉行“现实性原则”,采取社会容忍的方式和方法,指导自己的行为,以满足本我的需要并维持个体的生存,管制不被超我所容纳的冲动。自我是处在本我、超我和外在环境之间的中介物。“他要侍侯三个苛刻的主人,并且还要尽力调和三个主人的要求和主张。这些要求总是有分歧的,往往看来是难以调和的。难怪自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常常让步。这三个暴君,就是外在世界、超我和本我。……自我觉得自己处在三面包围之中,受到三种危险的威吓,当被逼得过紧的时候,就发展焦虑来对待。”[1]
“超我”是道德化了的自我,它将道德规范、社会要求内化为自身的良心、理性,对个体的动机、欲望和行为进行管制;诱导自我符合社会规范,使个体向理想努力,达到人格的完善,它遵循“理想原则”,凡不符合超我要求的活动将引起良心的不安、内疚甚至罪恶感,因此它是人格结构中最高的监督和惩罚系统。
弗洛伊德认为,人格的这三个系统必须保持平衡,才能使人格健康发展,一旦这三个系统的平衡关系受到破坏时,自我就会产生焦虑,于是就会想尽办法解除焦虑。自我在解除焦虑时首先是采用理性的方法,这是人们最常用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当理性的方法不能解除焦虑时,自我就转向采用非理性的方法,即自我防御机制。自我防御机制具有两个特点:第一,他们是潜意识的;第二,它们篡改或歪曲现实。在局外人看来,自我防御机制是自欺欺人或似是而非的,但事实上由于它能够使本我和超我都得到满足,缓解焦虑。但弗洛伊德又认为,不管怎么说,运用自我防御机制去缓解焦虑已经是心理异常的开始,如果控制不好,过度运用这一机制就会造成精神障碍或人格异常。
从哲学的角度去研究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说,我们不难发现,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说是在抽象的意义上揭示和表达人格的生物性、生理性、心理性、类本质和社会性。表现在弗洛伊德的“本我”包含着人格的生物性、生理性、心理性,“自我”揭示了人的思维、理性等类本质属性,“超我”则包含着人特有的阶级性和社会性,因为弗洛伊德说“超我”是道德化了的自我。从这个意义上说,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说去研究人的理想人格是比较完整的,这种研究把人看作是有血有肉、有理智、有社会关系、现实的人,而以往理论界关于人的理想人格的研究要么就只从伦理学的角度去研究,把人的理想人格看成是纯道德的,要么就只从社会学的角度去研究,把人的理想人格看成是纯社会的,而不顾人的理想人格应该是生物的、生理的、心理的、思维的、社会的特性的完美统一,因此,以往关于人的理想人格的研究似乎都有不够完整的问题。
当然,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说也有它的不足,它过分夸大人格中“本我”的作用,并把本我等同于本能,把本能等同于性,试图用性本能去解释人的内心世界包括人所有的梦,用性本能压抑去解释人格的疾病,用性解放去医治人的心理疾病和西方社会病,这是片面的。
二、中西人格结构及其形成的文化背景
从弗洛伊德的研究出发,进一步探讨人格结构形成的文化因素,我们发现,一个国家国民的人格结构的形成除了受遗传因素的影响外,最重要的是受文化环境的影响,各个民族不同的文化模式总是通过各种渠道影响、甚至决定各民族人格结构的形成。完美的文化模式必然塑造完美的人格结构,文化模式的缺陷必然造成人格结构的缺陷。
在人类文化发展的过程中,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在文化发展的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历史时期,其文化的模式总是有缺陷的。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其文化模式对人格的影响主要是:过分重视人个性的解放,把个体的自由强调到不恰当的位置,使本我急剧膨胀起来;与此同时,却又忽视对个人进行社会道德教育和理想教育,使普遍的道德规范、社会要求无法在人格中内化,进而使超我软弱无力;更主要的是,哲学、社会科学拒斥形而上学,不再追求终极的真理和终极的道德理想,不仅使社会没有统一的理想、信念和道德标准可供人内化,而且使青少年缺乏理性的思维水平和科学的处世之道,从而又使得自我没有充分发展并成熟起来。在这种文化模式的影响下,国民的人格结构的缺陷就表现为超我系统的萎缩,本我系统的过度发达,和自我系统的不成熟。超我因软弱无力无法管制本我产生的过度冲动;自我因发展不成熟,无法科学理性地解决本我和超我产生的各种矛盾。这种严重失衡的人格结构使得当今美国社会乃至整个西方社会人们普遍产生心理疾病,这也就是当今美国社会乃至西方社会犯罪率直线上升,心理医生满天飞的主要原因。
严重失衡的人格我们叫“变态人格”。如上所述,变态文化产生变态人格,而变态人格反过来又加深社会文化的变态。今天西方社会兴起的所谓“反理性”、“非理性”的哲学、文学、艺术理论,就带有变态的色彩。很显然,非理性主义流派的作品不顾理性的要求,不遵循理性的规律,而对非理性的本能加以过度的渲染,这正是作者非理性人格在作品中的具体体现。
当然,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西方的这种以本我为主导的人格结构也有它的特色,表现在西方人个性鲜明,民主意识强,坦率透明,无拘无束,敢说敢干,敢于创新,敢于实现自己的理想,富有冒险精神,富有创造力。但是,这种个体主义的人格结构过分放任本我,为所欲为,具有强烈的反传统、反社会、反传统道德等无政府主义倾向,任其发展下去,必然要危害社会、危害国家。因此,这种人格结构是有缺陷的。
20世纪70年代之前的中国人似乎不大懂西方非理性主义的作品,那个时代的艺术家似乎也不大懂创作非理性主义的作品。这与中华民族特有的人格结构和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模式有很大的关系。中国长期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形成了一种文化模式:过分强调人的社会性,忽视人的个性;抬高人伦,贬低甚至扼杀人的本能。中国儒家礼教虽然也十分重视国民“理想人格”的培养,但是中国传统文化所强调的是人的社会性或人伦关系,它不允许国民有过多的个性,更把人本能的满足当作是低级趣味,宋明时期的理学家甚至提出要“存天理,灭人欲”。儒家文化在国民“理想人格”的培养上过分强调超我,片面压抑本我,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以致于塑造出来具有“理想人格”的人都是些不识人间烟火的“圣人”,他们没有本能欲望,也不考虑饮食男女之事,他们心中只有国家、君王、伦理道德,除此之外的一切事都是“小人”考虑的,这就是儒家所说的“理想人格”。
儒家礼教在中国传统人格的塑造方面的作用不仅在于它的所谓“理想人格”理论,更主要在于它的教化功能。儒家礼教软硬兼施,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其教化作用是无与伦比的。正是由于儒家礼教的这种教化功能,使儒家的那一套伦理道德不仅深入人心几千年,而且积淀(“内化”)到人的生理过程之中,并遗传给下一代。所以,我们有理由说,中国传统的人格结构是以超我为主导的。这种人格结构与西方的人格结构正好相反,西方的人格结构是以本我为主导的,它走了一个极端,而中国传统的人格结构是以超我为中心的,正好走了另一个极端。
以超我为主导的人格结构,国民的道德观念、团体意识比较强,老百姓安分守己,人的情感也比较含蓄。这种人格结构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国家的安全,农耕文明就需要这种人格结构。但是具有这种人格结构的人比较压抑,循规蹈矩,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缺乏创新精神,扼杀和自我扼杀了人类特有的创造力。
以超我为主导的人格结构体现的是一种尼采所说的“你应”的精神,而以本我为主导的人格结构体现的则是一种“我要”的精神。中西不同的人格结构不论是体现“你应”,还是体现“我要”,它们各走一端,各有缺陷是不言而喻的。
从变态心理学的角度看,这两种人格结构的人都极易产生心理疾病。但由于人格结构的不同,所产生的心理疾病也不一样。西方的人格结构以本我为主导,西方文化一方面允许本我无顾忌的宣泄,另一方面,社会意识、价值观,以及大量宣扬暴力、淫秽等内容的小说、影像制品也成了培养异常人格的温床。事实证明,这种以本我为主导的人格结构容易产生躁狂型、冲动型、反社会型的人格障碍,发展到严重时便主要表现为偏执狂、躁狂症、攻击狂、冲动控制障碍、自杀等心理疾病。当今西方社会暴力、凶杀、自杀、吸毒、淫乱等违法乱伦行为直线上升,正是西方社会过度放纵本我的必然产物。此外,以本我为主导的人格结构由于过度放纵“本我”与“本能”,也容易产生“性变态”,这种“性变态”主要表现为“同性恋”、“易性癖”、“施虐癖”、“受虐癖”等。由于本我不受超我的管制,不受自我的指导,异性间的“性解放”已经不再违反社会伦理道德,于是“同性恋”就成了行为放荡的西方青年彻底性解放进攻的最后一个堡垒了。
中国传统的人格结构是以超我为主导的,这种超我对本我的过度压抑,同样造成了人格结构的缺陷,但这种人格障碍与西方常见的人格障碍有很大的不同,它主要表现为强迫型、依赖型、抑郁型的人格障碍,进一步发展容易出现“强迫症”、“忧郁症”、“恐怖症”、“焦虑症”等心理疾病。在性心理方面主要表现为“性心理障碍”,如“性无知”、“性无能”、“恋物癖”、“性方式障碍”等,而不象西方社会那样主要表现为“性变态”。
三、高校大学生理想人格的重建与培养
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只是用来研究人的精神疾病问题,他并没有专门研究创新人格问题,笔者认为,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来研究大学生创新人格的培养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关于“理想人格”的研究和培养一直都是中国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的主题之一。中国传统文化以儒家为代表,儒家关于理想人格的研究和培养分为两个层次,一是君王理想人格的研究和培养,另一个是一般百姓理想人格的研究和培养。关于封建君王理想人格的研究和培养,儒家提出了“内圣外王”的思想,认为君王对外要成为一个受万民敬仰开明的君主,首先就要注重自己内心的道德修养,儒家学说的创始人孔子就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自己一生的政治理想,他在《大学》第一章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2] 孔子认为,“治国、平天下”要从“修身、齐家”开始,其顺序是“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那么,如何修身呢?孔子说:“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关于一般百姓理想人格的研究和培养,儒家提出了“仁、义、礼、智、信”五条标准,在这五条标准中,“仁、义、礼、信”是道德标准,“智”是知识和能力标准,由于儒家所说的知识是指伦理知识,因此,“智”的标准实质上也是伦理道德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儒家关于“理想人格”的研究并没有超出伦理道德的范畴,这些思想对于现代中国文化有较大的影响。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一直在探讨优秀人才“理想人格”的培养问题。 然而,反思政界和理论界关于优秀人才“理想人格”的研究,似乎有这么一种感觉:整个研究受儒家文化的影响,一直停留在道德或政治的层面上。如上所述,儒家关于“理想人格”的理论过分重视人的社会性,忽视人的个性;抬高人伦,贬低甚至扼杀人的本能。今天我们的研究似乎也有这种倾向,表现在重视“超我”与“自我”的研究与培养,基本不研究“本我”,不重视健康的“本我”的培养。我们曾提出“四有新人”的培养目标,但“四有新人”中“有理想、有道德、守纪律”属于“超我”的范畴,“有文化”则属于“自我“范畴,“本我”在这里没有位置,结果是“本我”受到过分强大的“超我”的压抑变得越来越弱小。实际上,没有“本我”系统的参与,没有“本我”系统的健康发展,人们都“安分守己”、“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这种人格结构是不可能完整的,更谈不上理想人格了。以往我们所推崇的人才的“理想人格”可以说是计划经济的产物,具体的说是计划经济在文化模式和人格结构上的具体表现。
改革开放以来,西方文化的传入,大学校园兴起了非理性的思潮,敏感的大学生开始了一场人格的革命,大学校园里兴起的所谓“告别崇高”,“跟着感觉走”,“性开放”,“只在乎现在拥有而不在乎天长地久”,正是这种人格革命的真实写照。但是,这场革命由于缺乏正确的引导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本能的革命,使人格结构出现了新的失衡。表现在:
第一,本我在人格结构中越来越占主导地位。由于社会道德教育和理想教育的缺失,使普遍的道德规范、社会要求无法在人格中内化,进而使超我软弱无力;由于哲学社会科学不再追求终极的道德理想,不仅使社会没有统一的理想信念和道德标准,而且使青年缺乏理性的思维水平和科学的处世之道,又使得自我没有充分发展并成熟起来。超我的萎缩,自我的不成熟,必然使本我急剧膨胀起来,本我急剧膨胀的结果又必然使当今大学生的人格越来越具有反传统、反社会的倾向,任其发展下去,必然要危害社会。
第二,本我向本能的片面发展。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中,本我的健康发展是创新人格形成的重要基础。弗洛伊德认为,各种原始本能的大本营居于本我,本我中有两大基本本能:一是性(欲)本能,二是自体生存本能,包括饮食本能、避险求安本能等;后来弗洛伊德修改了原来的观点,认为本我的两大基本本能为:1、爱及生存本能,包括性欲本能与自体生存本能;2、攻击与破坏本能。
综合改造弗洛伊德的思想,笔者认为:本我可以分为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性本能与自体生存本能”,它是本我最基本的层次;第二个层次是“标新立异本能”,它是本我的最高层次。动物也有“性本能与自体生存本能”,但动物没有“标新立异本能”,所以,动物没有发展出本我;人不一样,人有自我意识,人是主体,人的性本能与自体生存本能是通过标新立异的本能去改造客观世界而得到满足的。人类本我中由于有“标新立异本能”,就必然发展出独立性、叛逆性、批判性和创造性的本我,它具有反传统的倾向,常常闪耀着创造的冲动,人类正是通过这种批判和创新征服着客观世界,并在征服中得到了心理的快乐。人类制造工具的劳动就是在 “标新立异本能”的驱动下完成的,这是人类天生具有的伟大的创新精神。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的“本我”中都能发展出标新立异的本能,只有一部分人通过后天的培养和升华才能达到本我的最高境界——标新立异。弗洛伊德就主张,当人的性本能受到压抑的时候,有的人会产生心理疾病,有的人则通过对性本能的升华作用,成为创造、繁荣人类社会文学、艺术与科学技术进步的重要源泉。以牛顿为代表的一代科学家,他们都是清教徒,终身未婚,但他们被压抑了的性欲却得到了升华,从而创造出了伟大的科学成就。
可见,本我能否健康发展对于创新人格的形成有着重大的意义。当今大学生本能在不断开放,但本能需求却没有得到升华而转化为本我的创新冲动。
今天,全国上下都在努力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和谐社会不仅需要公平正义、安全稳定,更需要社会活力,这就要求我们的大学生在心理层面上既要有理想信念指导下的服从精神,又要有法纪约束下的敢说敢干的创新精神,这是大学生健康心理缺一不可的人格要素。所以,在构建和谐社会的大背景下,必须改造大学生的人格结构,改造的目标是:使人格的三大系统即“本我”、“超我”、“自我”发育健全,并均衡发展。从这一目标出发,我们认为,新时期我国高校大学生共同追求的理想人格应该是:“远大的人生理想,良好的法纪修养,较高的科学文化素养,敢说敢干的创新精神”。其中,“人生理想、法纪修养”构成“超我”,“科学文化水平”构成“自我”,“敢说敢干的创新精神”构成“本我”。
“远大的人生理想,良好的法纪修养,较高的文化水平”实际上是 “四有新人”内容的综合表达,在此不再深入探讨。
“敢说敢干的创新精神”包括“敢冒险”、“能竞争”、“图创新”三个方面。“敢冒险”与“人生理想”密切相关,有远大的理想还要敢于去闯,主动寻找机会,发现了机会,经过科学论证,就要敢于冒险,否则,理想再远大,机会再多,都将一事无成;“能竞争”是指在实现自己的目标时必然会碰到来自各方面强有力的竞争,甚至是违法的挑衅,要有思想准备,敢于抗争,敢于向权威挑战,甚至敢于把外国政府、外国公司告上法庭,直至最终取得胜利;“图创新”是指改变传统的“等”、“靠”、“要”的人格特性,树立“自强自立”、“开拓进取”的人格精神,敢于怀疑,敢于批判,敢于向权威挑战,敢于走前人没走过的路,创造前人所没创造的辉煌。
为培养大学生的这种“理想人格”,需要从以下两个方面入手:
(一)修补社会主义的价值理性
按照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我们的大学生,我们的优秀人才需要有远大的理想,这种理想不仅有社会的理想,而且有个人的理想,社会理想包括共同富裕的理想,社会生活制度化、民主化的理想,公民平等、自由的理想,以及共产主义理想,为此,必须建立适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社会理想”的理论,这个理论的主旋律应该是理想与现实的统一,长远与眼前的统一;个人理想包括个人需要与社会需要的统一,个人需求最大限度的满足,个人价值最大限度的实现。为此,必须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文化相适应的人学形而上学,它的主旋律应该是古典价值理性与现代价值理性的统一,只有这样,对人性、人生理想状态的研究才具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性质。
按照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我国大学生和优秀人才必须有法律意识、法纪素养,道德意识、道德修养,为此,必须树立法律的尊严,建立道德的社会约束机制,必须对大学生和优秀人才进行社会主义法治教育,和社会主义的“礼教”,这种“礼教”的主旋律应该是传统道德与现代道德的结合。
按照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我国大学生和优秀人才必须有科学文化知识,为此,必须创造热爱科学、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社会氛围,必须大力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理性,它的主旋律必须是古典理性主义与现代理性主义完美的结合。
按照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我国大学生和优秀人才必须具备敢说敢干的创新精神,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把自主创新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创新是和谐社会的动力,创新是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商品经济既是个体的经济,又是关系的经济,个体的经济要求生产经营者必须具有独立人格和独特个性;关系的经济要求生产经营者必须具备竞争、冒险、创新的意识和能力。为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文化必须崇尚、塑造和宣传敢冒险、能竞争、图创新的集体英雄和个人英雄。这就要求在社会生活中真正倡导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的统一,把公共生活和个人私生活区分开来,在社会公共生活中推行理性主义,用制度和法律管理社会公共生活;在个人私生活中允许非理性,使公民的个性得到更大程度的解放,只有个性得到解放,才谈得上敢冒险、能竞争、图创新。当然,私生活中的非理性主义并不是目无法纪,道德沦丧的反理性主义,这一点是不容混淆的。总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以及市场经济文化必须是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完美的结合。
(二)改革教育模式
第一,在幼儿少儿教育阶段,要把教育的重点从提高幼儿少儿的智商转向提高幼儿少儿的情商和胆商,这是关键。儿童时期的教育以及儿童时期的心理影响着人的一生,儿童时期教育的缺陷必然造成儿童心理结构和人格结构的缺陷,这对一个人的成才影响极大。以往的幼儿少儿教育不论在家庭,还是在幼儿园、小学都过分重视智商,不重视情商和胆商,结果,幼儿少儿智商普遍提高了,但缺乏良好的学习情感,百折不饶的征服意志,和敢说敢干的胆识胆魄,这种人再聪明也不可能创新创造,因为创新是智商、情商、胆商的有机结合,只有智商,没有情商和胆商的配合,创新等于空谈。
第二,在中学、大学教育阶段,要把教育的重点从重知识培养转向重智能的培养。要改革教育方法,改变传统推演的、收敛的、填鸭式的课堂教学方法,把课堂教学变成归纳的、发散的、开放的,通过开放式、互动式、讨论式的教学模式来培养学生的批判精神、独立人格和创新思维。
第三,在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中,要倡导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的统一,把公共生活和个人私生活区分开来,在社会公共生活中推行理性主义,用制度和法律管理社会公共生活;在个人私生活中允许一定程度的非理性,使学生的个性得到更大程度的解放,只有个性得到解放,才谈得上敢冒险、能竞争、图创新。
参考文献:
[1]弗洛依德.精神分析引论新编[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103.
[2]孔子.大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