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梅
珠海市曾举办过“保卫想像力”童趣欢乐阅读全国行活动,在演讲现场,针对目前学校和家庭教育忽视想像力的普遍现状,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杨鹏以“保卫想像力”为主题,以他本人靠稿费完成学业的成长经历为蓝本,并以其创作的科幻探险小说《校园三剑客》与《冒险小虎队》为范例,向现场的小朋友和家长解读阅读与想像对人一生的重要性。“这两者不仅是欢乐的源泉,更是成长、成功的必备条件。”杨鹏说,“阅读改变人生,想像成就未来:想像力是上天赐予每一个孩子的礼物,丢失了想像力的孩子长大后将碌碌无为,而想像力保存良好的孩子想不成才都难”。
作为教育人士,笔者最为痛心疾首的就是当今孩子的想像能力太弱化,更不用奢谈大胆挑战和标新立异。不仅理科功课追求答案准确唯一,就连充满个性和思维色彩的文史哲等学科的答案也在追求“标准答案”、整齐划一。孩子的思想被捆绑在了既定模式和圈子中,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造成创造能力的低下。有一个简单的例子,中国青少年屡屡能获得国际奥林匹克竞赛金奖,而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后,却“泯然众人矣”,这与僵化的思维培养方式不无关系。
正因为模式化已根深蒂固,几乎所有的家长和孩子对于这种模式化程序习以为常,逆来顺受,任由孩子的想像力不断蒸发和流失。换言之,学校弄丢了孩子的想像力,家长不会说什么,如果孩子不适应模式化操作,家长却不愿意。我们已经对想象能力失去了独立自主的发展愿望和动力。
甚至,连教师也对新颖的想像力都失去了判断和赏识能力,“雪化了,变成了春天”竟然被语文老师判定为病句,课堂上说能话儿、强词夺理、思维活跃的孩子往往会被扣上“有违师道尊严”的大帽。想像力已成了边缘化教育目标。
而看看西方国家的家长是如何保护想像力的:1968年,美国内华达州一位叫伊迪丝的3岁小女孩告诉妈妈,她已经认识礼品盒上“OPEN”的第一个字母“O”,这位妈妈很吃惊,问她是怎么认识的。伊迪丝告诉妈妈是她的幼儿园老师薇拉小姐教的。母亲一纸诉状把薇拉小姐所在的劳拉三世幼儿园告上了法庭,理由是该幼儿园剥夺了伊迪丝的想像力。因为她的女儿在认识“O”之前,能把“O”说成太阳、足球、鸟蛋之类的圆形东西,然而自从劳拉三世幼儿园教她识读了26个字母,伊迪丝便失去了这种能力。她要求该幼儿园对这种后果负责,赔偿伊迪丝精神伤残费1000万美元。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伊迪丝的母亲胜诉了。家长将孩子的想像力放到如此不容侵犯的位置,孩子的想象能力自然就能得到空前挖掘和开发。
所以,从这层面上认识杨鹏的作为,利用自身影响“保卫想像力”,将孩子的想像力也放到非常重要的位置,放到值得珍重的位置,放到教育可持續发展的高度,让孩子品尝到想像力的美味,以及“想像力喜悦”,这对于时下的“想像力懈怠”是一种积极纠错,对于家长的教育观念和创造力的远景开发,利莫大焉。
爱因斯坦说:“想像力比知识更为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像力概括着世界的一切。”当然,仅凭一个杨鹏的推动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当今的教育评价制度也能为想像能力的萌芽、施展,提供宽敞的舞台,对想像能力的卓尔不凡进行积极有效的鼓励、唤醒,而且要真正打破“分数崇拜”、“功利崇拜”的误区,这才能为教育和创新插上飞翔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