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汉英语言学习的社会因素

2009-08-25 09:37方建珍
新媒体研究 2009年15期
关键词:社会因素文化内涵

[摘要]长期以来汉英语言教学在中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习惯上只注重语言教学本身,而忽略实际应用能力,从而导致汉英语言学习者对目标语的语法知识均比本族的人的还棒,但实际的语言能力却不尽人意这一奇怪现象。这种缺失远非语法词汇的错误可比。其主要原因是忽略了语言的社会因素所致。拟从汉英语言的社会现象、文化内涵、政治概念及历史性四个方面阐述社会因素与汉英语言学习的关系,希望对汉英学习者有所裨益。

[关键词]汉英语言学习 社会因素 文化内涵 政治概念 历史现象

中图分类号:G7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7597(2009)0810162-02

一、汉英语言教学中所反映的社会现象

语言没有阶级性,它成为了不同人使用的交流工具。民族语言是在形成和发展它的该民族中使用的,但其他民族的人也可以学习它、使用它。语言之所以成为人们之间的交际工具,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一是语言形式(包括内在和外在形式)的普遍性,如所有语言都有元音和辅音,完整的句子都有主语、谓语和宾语,词类都可以按名词、动词形容词等划分;二是语义的普遍性,如许多表达人类生活、描述自然和社会现象的最基本词汇,在许多民族的语言中都能找到等值或近似的词语。这些普遍性是人类相同语言机能的反映,它超越了任何一种自然语言的时空界限,使外语学习、教学和研究以及翻译工作成为可能。

但是,各种语言之间在语音上的差异,语法上的不同,词汇上的区别,表达方式的异样,也给外语学习和翻译工作带来许多困难。因此,无论中国人学英语也好,外国人学汉语也好,多数人都要把很多时间和精力用在学习语音、语法和词汇上。这无疑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然而,掌握了一门外语的语音、语法和词汇是否就能得心应手地使用这种语言呢?不然。拿中国人学习英语来说,如果仅仅掌握了英语的语音、必要的词汇和语法概念,而对于英语国家的民族、历史、政治、地理、文化、科学、宗教缺乏了解,那么在使用英语时仍会碰到许多困难。同样,外国人学习汉语时,情况也是如此。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外语工作者必须掌握必要的背景知识,或者说,学习外语不仅要注意它的语言因素,同时应该注意它的社会因素。但是我们在语言教学中对这一点还没有足够重视,没有把背景知识紧紧地结合到教学中去,因而或多或少地影响了教学效果。许多学生对此也没有充分注意,只有当他们在语言实践中闹了误会,出了笑话之后,才开始认识到自己学习中的不足之处。

以下提供几个例子,增强人们的意识和警觉,尽量避免不愉快事情的发生。

例一:有个中国学生请一位美国老师修改作文,外国人花了很长时间修改完毕,那中国学生在取作文时真诚地说“浪费了您那么多宝贵的时间,真不好意思。”这位美国老师一脸的不高兴——难道我辛勤劳作只是在浪费时间?!其实学生只要按照他们的习惯说上一句“I really appreciate your work/time.”(我真要谢谢你的工作/你所花的时间。)那肯定会博得美国老师的欢心。

例二:清朝大臣李鸿章出访美国时曾在当地的一家餐馆款待各方官员。他在祝酒词的开头是这么说的“我们略被粗羹,请各位光临,聊表心意。”次日,他的祝酒词被译成英文登上报纸后,那家餐馆的老板大为恼火,他责怪李鸿章把佳肴说成“粗羹”,严重影响了餐馆的声誉。执意要李鸿章赔偿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

以上的祝酒词如在中国念,人们会觉得顺理成章,因谦逊是不朽的美德。而在对外交往中由于受这一东方式“客套”的影响(自觉或不自觉的),易引起误会,甚至使西方人感到不悦或困惑。

例三:服务员或公务员为外宾做了什么事,人家说“Thank you.”之后,有些人会发自内心地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或“这是我的职责。”英语是“It's my duty.”这话容易引起西方人的误会——那事本来他(她)不想干,只是出于职责才不得不做。尽管你做了好事外国人还是感到失望,可谓“吃力不讨好”。此时的得体(符合西方的习俗)回答是“I'm glad to help you./I'm glad to be of help.It's a pleasure./With a pleasure.”(我很乐意为您效劳。)因此由于汉英社会因素的不同的影响,谦恭未必能讨好对方。

学习汉语的外国人往往也会闹类似的笑话。前不久美国的一个汉学家在一个外交场合见到一位他所认识的我国著名学者,他为了表示友好和亲热,就说:“你这老小子,怎么还没有死啊!”全场顿时哗然,而那位却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他之所以失礼﹑出笑话,据说原来在字典上看到过这句话,后边著道:“见到老朋友﹑老相识时表示亲热的话”。问题在于,字典多半是从语义上来解释语言现象的,至于它的社会因素,则很少涉及。

上面说到的那一类事情,我们几乎随时都会碰到。这些例子中出现错误,都不在语音﹑语法和词汇方面。问题的症结在于学习外语的人常常片面地注意语言因素,而忽略了它的社会元素;只注意从教科书和辞典上接受一些孤立概念,而往往忘记它在社会交际中的实际效用。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任何一个民族的语言发展史都在一定趁程度上反映了该民主的文化上的发展﹑政治上的革命﹑自然和地理情况上的演变、生产和生活条件的改善。语言的语法功能和交际功能是两个不完全等同的概念。当我们说一句话或使用一个词语时能否达到预期的交际效果,不但受语言因素(正确的语音﹑语调﹑正确的语法和词语的运用)的制约,而且还受语言的社会因素的制约。

二、汉英语言学习中所反映的文化内涵

语言作为文化的一部分,又是文化的镜象折射,透过汉英民族的语言层面,窥见的乃是这两个民族绚丽多姿的文化形态。这种文化内涵上的差异不可避免地会呈现在语言的方方面面。

词汇是语言的基本构素,是语言大系统赖以生存的支柱,因此文化差异在词汇上体现得最为突出,涉及的面最为广泛。在此我们不妨举数例,以资佐证。

例一: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大凡兴工动土,都要查看地形环境,看它是否得“风”得“水”,然后择宜土,避凶地。这就是古代相地术中的所谓“风水”。清人范宜宾著郭璞《葬书》云:“无水则风到而气散,有水则气止而无风,故风水二字为地学之最重,而其中以得水之地为上等,以藏风之地为次等。“风水”之义,由此可大略窥之。可是,英美文化中只有相面术(physiognomy),却没有相地术。在英美文化里,大凡信奉基督教者,死后均葬于教堂墓地,并不考虑什么“风水”。兴工动土虽宜亦择“宜土”,但一般无“避凶”之意,而是出于对建筑方面的考虑。这种语言文化内涵特质的差异导致了语言系统中的“词汇空缺”。

然而,“词汇空缺”只不过是文化汪洋中的一滴水,更能反映文化差异的乃是不胜枚举的词义联想。

例二:虽然中国养狗现象日趋平凡,但在中国人民的心目中狗的形象多半是令人厌恶的,许多成语,如“狗胆包天”﹑“狼心狗肺”﹑“狐群狗党”﹑“狗仗人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等等都是贬义词。至于“落水狗”﹑“哈巴狗”﹑“走狗”都是为虎作伥的帮凶的形象。但在英美等国狗不但是玩物,而且还被视为家庭一员。英语中有关狗的成语,除了像going to the dogs(每况愈下,走向灭亡),to feel like a dog's dinner(觉得身体不舒服)﹑be dog-lazy(懒极了)等个别的词语外,绝大部分都不包含贬义。因此,人们有时可以用…dog 来形容一个人,如:gay dog(快乐的人)﹑lucky dog(幸运儿)﹑old dog(老手)﹑top dog(胜利者)等等。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中国人说他自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或“快乐的人”,你把他的话译为an old dog或an gay dog,他是接受不了的。对没有这种表达习惯的许多国家的人来说也是接受不了的。这是汉英学习方面尤其要注意的方面。

正因如此,在汉英语言学习中,不了解语言这种“文化信息”,有效学习和交流势必受阻。为了避免“望文生义”,建议学习者关注两个方面:一是要弄清词﹑句以及语段在特定的上下文中的字面意义;二是要吃透附加在语言之上的文化信息。

例三:由于缺乏天文知识,把“Milky Way”译为“牛奶路”,已成为贻笑大方的话柄;向外商推销国产“白象”牌电池时,在广告中大肆宣扬“white elephant”之性能,却不知“white elephant”在西方文化背景下,可能产生的“笨拙”含义,以至聪明反被聪明误;外籍教师休息室门上写上醒目的“Rest Room for Foreign Teachers”,以示照顾,不知restroom乃盥洗间之别称,以至使外籍专家啼笑皆非,这是在词面意义对等和文化对等之间随意划等号的结果。以上所述,是很值得注意的,否则,尽管你汉语﹑英语讲得再好,也达不到理想的交际目的。

三、汉英语言学习中所反映的政治概念和词汇

政治概念和词语的含义更是令人捉摸不定,众说纷纭。原因有二,一是生活在不同政体下和有不同社会经历的人有独自理解,文化差别使得词的涵义发生变化;二是词典学家政治家,乃至普通人往往按自己的见解和立场解释词语。国际会议中的论争常由此而起。语言学界把这些词分为二类:一类会引起强烈的不同反响和好恶情绪,如police(警察)﹑soldier(士兵)politics(政治)﹑capitalism(资本主义)﹑army(军队)﹑dictatorship(专政)等,称之为SNARL words(直译:吼叫词);另一类给人们愉快和美好的意念和感觉,但含义上却有细微差别,如clever(聪明)、justice(正义)、democrocy(民主)、motherland(祖国)、brotherhood(平等)、humanism(人道)等,称之为PURR words(直译:咪咪词)。

例一:关于freedom(自由)

自由乃美好字眼,但谁也不能确切地说它究竟是什么。Freedom of speech(言论自由)人人渴望之,但没有任何国家不设新闻检查的,谁也不允许中伤和造谣。人们在love of freedom(热爱自由)的同时,须认真弄清它的含义是什么。

例二:关于Communism(共产主义)

在《高级英语》Advanced Enlish第一册第五单元Speech on Hitler's Invasion of the U.S.S.R.(written by Winston S.Churchill)中,英国首相即头号反共分子丘吉尔,在发言中反复使用此词意指前苏联这个与英国政体决然相反的共产主义政权。面对希特勒发动的对前苏联的突袭,丘吉尔以一个政治家所特有的敏锐嗅觉,觉察到希特勒最终目的是要击败英国,达到征服西半球的野心。他最终改变政治策略,毅然决然地站在Communism(共产主义)一边,和他以前心目当中的“devil”“魔鬼”前苏联一道,对付共同的敌人希特勒,从而完成了与“devil”“魔鬼”的对抗到与“devil”“魔鬼”的联合这一转变,这才诞生了这篇政治家极付感染力的著名发言。但在社会主义政体下,Communism(共产主义)会给人们愉快和美好的感觉。可见在不同政体下有着不同社会经历的人对同一政治术语有着不同的见解和立场。

例三:关于politician(政客,政治贩子)和statesman(政治家)

Politician是“政治家”吗?反过来说,对汉语中的“政治家”这个词,英美人应该怎么理解呢?有些略知英语的中国学生把它译作politician这是不合适的。他们不知道politician这个词的涵义。在美国,英语politician这个词往往有很强烈的贬义色彩,引起别人的蔑视。它指为谋取私利而搞政治,耍手腕的人。这个词还有“精明圆滑的人”(smooth-operator)之意。汉语“政治家”这个词应译为statesman,在英国英语和美国英语中都很贴切,statesman主要表示善于管理国家的明智之士;人们通常把有威望的高级政府官员称为statesman。Politician(政客,政治贩子)所在多有,而statesman(政治家,国务活动家)却寥寥无几。有的英汉字典注释politician一词时,把政治家作为第一义项,往往引起误解。

汉语中的“政治”一词也难于译成适当的英语。在多数情况下,译成pilitics不能确切表达原意,因为politics的涵义之一是:“采取欺诈和不正当的手段搞政治活动”(《新编韦氏大学词典》):“在一个集团中进行策划,搞阴谋”(《朗曼现代英语词典》)。在选择合适的英语词时,可以根据汉语上下文的意思,把“政治”这个词译为political activities(政治活动),political work(政治工作)或political study(政治学习)等。

再举liberal和liberalism为例。把Liberal Party译为“自由党”是合适的。不过自由党主张什么呢?可以说自由党主张liberalism,但liberalism又是什么呢?在汉语中把liberalism译为“自由主义”。中国人常说的“自由主义”与自由党的政治主张究竟有多大关系?就“自由主义”这个汉语词的最广泛意义来讲也说明不了这个问题。

我们有时说:“他犯了自由主义(的错误)。意思不过是说此人做了令人不满的事——也许有点违反纪律,也许没有出席应该参加的会议。这与西方人所理解的liberal或liberalism风马牛不相及。

以上几个例子,与其说是语言因素方面的问题,倒不如说是社会因素方面的问题。为了学好汉语和英语,学习者应该更多地学习语音语法词汇以外的相关知识,从而跨越不同的政治见解和文化传统在人们之间形成的障碍,使汉语和英语成为学习者之间传递思想和感情的信息。

四、汉英语言学习中所反映的历史现象

语言的发展直接起因于历史情况。中国与英美国家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差异很大,这决定了汉﹑英历史文化背景带来的语义差异。例如,中国封建社会的时期很长,劳动人民在旧社会受尽反动统治阶级的残酷压迫,对旧官僚们更是深恶痛绝,因而产生了许多深刻揭露封建制度的丑恶现象和对反动官僚统治表示反抗的习语。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官架子”﹑“打官腔”﹑“瞒上欺下”﹑“土豪劣绅”﹑“官官相护”﹑“何官无私,何官无鱼”等。甚至在现代中国,由于少数干部贪污腐化,也产生了“关系”﹑“后门”等颇具特殊含义的此,这对西方人来说是令人费解的。在英国历史上,英语是十五﹑十六世纪之交形成现代语言的,比法语和意大利语都晚。由于当时许多英国学人以拉丁语著书,再加上在此以前,古代和中古英语时期的英国受外来民族侵略或征服比较平繁,受外来文化影响很大,所以源自拉丁语﹑法语的英语成语很多。如,Art is long,life is short(生有涯而知无涯[来自拉丁语:ars longa,vita brevis est]);Fortune favours the bold(天佑勇人[来自拉丁语:Fortuna favet fortibus]);Two dogs over one bone seldom agree(大利当前难同心[来自法语:deux chiens nes'accorden point unos]);After dinner,mustard(雨后送伞[来自法语:La moutard apre`s le diner])等。我们知道语言存在于时间,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这些已经作为英语成语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安家落户,并对英语的发展和完善起了积极作用。

汉语具有悠久的历史,其中不少地名﹑人名在其漫长岁月的使用中具有浓厚的历史特征。

例一:关于汉英中的地名﹑人名

“泰山”是中国人都熟习的一个地名,它除了“我国著名五岳之一,即东岳,在山东部,主峰在泰安市境内”这个基本义之外,还常用来比喻“敬仰的人和重大的﹑有价值的事物”,如“泰山压顶”,“重如泰山”、“有眼不识泰山”等象征高大﹑庄重﹑神圣的说法。“泰山”还是对己妻父(岳父)的敬称。“泰山”的内涵之所以超出普通地理学的范畴,是因为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泰山”作为“五岳独尊”﹑“名山之祖”,它横空出世,西临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连汉武帝登临泰山时也不禁惊呼:“高矣,大矣,壮矣,赫矣,骇矣,惑矣”。

(见《华夏文化词典》1988年12月第一版,P.684)历代帝王登基称帝,多来泰山举行封禅大典,以祭告天地,尊泰山为神。又如“中流砥柱”中的“砥柱”和“东山再起”中的“东山”都是指地名,只是人们在使用时已很少想到它们。在人名方面,有“名落孙山”﹑“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等,其中“孙山”﹑“司马昭”均指人名,分别都有自己的典故。在中国以“诸葛亮”作为智慧的化身,又是家喻户晓的历史词语。英语中也有含历史语义的人名﹑地名,常用来代替普通名词,起修饰上的借代作用。如John Bull约翰牛(代替英国人),Romeo罗密欧(代替情郎),Uncle Sam山姆大叔(代替美国),Munich慕尼黑(代替妥协投降,出卖弱小国家的事件)等都有各自的典故。这类历史词义若不解释清楚,对方是很难理解的。

例二:关于汉英哲学思想体系

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在1840年前主要是以儒家思想为基本构架而杂以释﹑道思想的混合物。英国可算是西方历悠久的国家之一,基督教文化和西方哲学是英国文化的主体。这种传统文化思想差异也必然要反映到词义上来。例如,在华夏文化中“龙”字是汉语民族人们颇为熟悉而有好感的。它除了“传说中的神异动物之一,与凤凰﹑麒麟﹑龟合称四灵”这个字义外,还常被视为中华民族象征。现在称炎黄子孙为“龙的传人”。皇帝则自命为“真龙天子”,皇宫建筑及帝王所用器物陈设,均以九﹑五为贵,以饰龙为尊,如龙椅﹑龙床﹑龙案﹑龙袍等。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为表示对龙的信仰和崇拜,取其吉祥神异,如正月十五耍龙灯﹑五月初五赛龙舟等。连汉语习语“望子成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仔打地洞”﹑“龙凤呈祥”等也都蕴涵着人们对龙的信仰和崇拜之情。然而在英美国家,人们则会听dragon(龙)色变,它常被用来指“凶暴的人”。由于受基督教文化的影响,所以英语dragon还有“[圣]海怪(指鲸鱼﹑鲨鱼﹑鳄﹑海蟒等)”之意,词组the old Dragon 意为“魔王”。

例三:关于词语“花”flower的历史文化内涵

纵观汉民族文化的发展,汉语还常用“花”比喻年轻美丽的女子,如:花容月貌﹑如花似玉﹑花枝招展等等。同时还用“花”“草”等喻妓女或与妓女有关的事物。例如,花魁﹑烟花巷﹑烟花女﹑残花败柳﹑花街柳巷等。这也是汉语文化的一个特点。但英语里flower(花)却没此意义若要表达妓女或与妓女有关的概念常用含有street(街)这个词的词语。如,woman of the streets(妓女﹑野鸡),live on the streets(过妓女生活),go on the streets(变成娼妓),walk the streets(买淫)。可见,英语和汉语在各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中蕴含的差异尤其突出。

以上所谈的,只不过是中国人和英语国家的人在相互学习对方语言的过程中的点滴问题,但却给人们提出这样的真理:不了解社会就学不好语言,更掌握不了活的语言。同时它也提醒人们:学习任何一门外语,决不仅仅是语音语法和词汇三大要素的问题,学习语言,使用语言的过程也是了解社会和文化的过程,这样学习有助于在交往过程中消除差距,达到真正的相互了解。了解这一点对于中国的汉英学习者尤为重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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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Greenberg,J.H.(ed.),Language,Culture and Communication,1971,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9]S.I.Hayakaya,The Use and Misuse of language,1966.

作者简介:

方建珍(1959-),女,汉族,昆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语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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