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草原情愫

2009-07-03 08:53吴士林
骏马 2009年3期
关键词:阿文呼伦贝尔净土

吴士林

站在大兴安岭上,我曾被一些诗坛异风吸去,直到有了伤痛才转过身来,寻求一块净土疗疾。

说到净土,佛教里讲,心即净土。当我们极度烦躁不安时,是否想到回归心灵,回归自然呢?其实,只要我们回转过身来,净土就在脚下——呼伦贝尔。我愿把它视为自己的精神乐园,因为这里依然生长着原生态,因为这里是心灵疗疾的宝地。

读阿文的组诗《草原飞歌》使我如洗了一回清凉的水澡,有一种透彻心脉之感。

诗人用草原般雄阔的叙述方式,生动地描绘了草原的风情,如诗的开头把太阳比做笤帚,每天清理着草原的杂物,还有“羊走着/感念澎湃的草/一缕炊烟/拉响了马头琴的夜曲”等等。

诗人与草原同呼吸共命运,无比强烈地热爱着草原,请看:家乡/草原/是我左右的心房/我的血液涌动着涛声的召唤/在通往家乡的路上/凝结/筑碑。是啊,即使你走到哪里,那回归的召唤都那么强烈,回归的赤子之心都无法改变。其实,无论你在哪里,你的灵魂永远是牵挂着草原的。

草原远离城市,情感回归自我,聆听自己血脉的流动,那激情、那渴望随草而长,随雄鹰而飞。可是,由于某种恶劣的风沙,不能不对草原有所影响。草原也在艰难地喘息,有的地方已显露出沙化的伤痕,“老鼠”在破坏着草原,——这是另一种草原,是思想领域的背面,在那背面“草原离草越来越远/牛在草原的宿命中哞叫/一棵草/哭诉着揪心的疼/遍地长满哀叹/忧伤。”

喔,草原还有如此的伤痛!看来保护一片净土实在不容易,一匹老马在寻找他自己的乐园。

在呼伦贝尔,有灵魂守望着绿色,当然冬日也很严酷,可是群羊依然灵动,“蒙古包丰富了雪的诗句”“牧马人成为标点”。其实,呼伦贝尔大草原本身就是一首最好的诗歌,诗人写诗的同时也在读诗,也在吟诵草原。

整个诗歌意境是一部钢琴曲,诗人在向我们弹唱,天造的意象通过诗人的弹唱,如涓涓之水向草原的深处流淌,然后,向广处漫延开来,滋润着每一个草根,每一个草根都有故事和情感,每个音符都粼粼闪光,每个音符都叮咚作响。

诗人在描绘草原风情和抒发自己对草原强烈热爱的同时,也融入了对草原的忧患意识。草原的歌从草根出发而释放和回归。在高原之上,雄厚深邃的天籁之音,擦亮了历史的眼睛,苍鹰的翅膀太阳般飞翔。

该诗不朦胧不晦涩,又没有人为的技巧,而又不失内涵的丰厚,渗透着对人生的思考和理解,更是对草原环保的呼唤和昭示。

曾有人说,现在人为生计而显诗歌平庸,似乎不知诗为何物了,我认为:人可以平庸,而诗绝对不可以平庸。诗歌绝对是高贵的。诗来源于生命,来源于人格,是灵魂的舞蹈,是对生命的体验和感悟;是真善美的具体体现。诗给人以启迪和奋发,还应该给人以心灵疗疾。所以,只要有生命,就有诗的存在。关于技巧,诗当然需要技巧,但不能为技巧而技巧,真正的诗是无技巧的技巧,这就需要作者的功底和才气了。

我与阿文先生素不相识,也未曾谋过面,但我觉得他是很懂得写诗的,读其诗便知其人。

诚然,诗的深度不是能用尺度可以测量的,不是能用几句话或一篇短文可以评述的,虽然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完美,就像该诗也非无瑕之玉,但我可以用读者的角度得出这样的读感:即透明的草原情愫。

这透明的草原情愫,着实给人以清净。

基于呼伦贝尔这块丰厚的民族文化土壤,加上时代的春风,其绿色净土会越来越美,相信草原上的苍鹰,也会愈飞愈高……

(责任编辑 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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