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自然的精神家园

2009-06-15 07:25袁春艳
译林 2009年3期
关键词:生态伦理

徐 源 袁春艳

摘要 吉尔伯特•怀特的《塞耳彭自然史》对后世生态伦理思想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20世纪的生态运动将之奉为《圣经》,塞耳彭村亦成为工业时代人们所向往与追求的精神家园。

关键词 《塞耳彭自然史》;生态伦理;工业文明

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自从人类社会尚未诞生之际就已经存在。经历了远古时代的“自然崇拜”、封建时代的“天人合一”、高扬“科学与技术”旋律的近代社会,人类对自然的依赖和征服愈演愈烈。工业化经济基础之上对自然的掠夺式发展,使得“人与自然”这个亘古绵长的话题重新得到了关注,并走向了深入探讨;环境保护、生态伦理等一系列理念随之兴起,一批学者与社会实践家亦为之不断努力。其中,英国的吉尔伯特•怀特被认为是这一新兴领域的开端,被誉为“人类生态历史学之父”,“不仅是英国近代生态思想的奠基人,同时也是世界历史上最早的生态思想的创始人”。于文杰:《怀特的生态思想》,《学海》,2006年第3期,第158—161页。

一、A生态文学之根:怀特时代的英国社会状况

怀特1720年诞生于英国汉普郡的塞耳彭村,1793年亦长眠于此。《塞耳彭自然史》就是出自于对这片乡村的常年考察。这部生态学著作对后世生态思想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20世纪的生态运动将之奉为《圣经》,被誉为“改变世界的十本书之一”。同上。

18世纪中期至19世纪中期整整一个世纪,正是英国工业革命从发端到进行得如火如荼的阶段。面对由工业革命所引发的社会环境的连锁反应,英国以农业文明为基础的传统社会结构开始解体,以机器大生产为特征的工业文明异军突起。

英国工业文明进步付出的代价是传统道德信仰的迷失和人性的沦丧:“从这污秽的排水沟里流出了人类工业的最大巨流,浇肥了整个世界;从这肮脏的下水道里流出了黄灿灿的纯金。在这里,人性得到了最完全也是最残暴的发展;在这里,文明表现了它的奇迹,文明的人几乎变成了野人。”阿伦•布洛克:《西方人文主义传统》,董乐山译,三联书店,1997年,第133页。进入18世纪,工业文明不仅在生产方式上以机器化大生产取代了传统的手工业生产,而且在精神领域也愈加呈现出一种以机械化取代人类自然本性的倾向:“如今不仅外在与物质方面由机器所操纵,内在与精神方面也是如此……这种习惯不但规定了我们的行动模式,也规定了我们的思想与感觉模式。人的手固然变成机械,脑和心也是如此。他们对个人的努力,对各种自然力量都已失去信心。我们所希求并奋斗的不是内在的完美,而是外在的结合和安排,而是机构、政体——是这样或那样的机械论(Mechanism)。他们的整个努力、寄托、看法都转向机器,而且全部具有机械性质。”雷蒙•威廉斯:《文化与社会》,吴松江、张文定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第109页。

自然、艺术、信仰、生活……这些曾经在前工业时代占据主导地位的概念,都渐渐被新时代轰鸣的机器声所淹没,不复见于工业时代的词典之中。这种外部机械化模式日益侵入个人内在精神领域,使其逐步僵化,进而导致传统道德信仰失落的现象,在当时引起了思想文化领域一些有识之士的思考与反省。威廉•华兹华斯就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劫掠、贪婪、浪费/才是我们景仰和崇拜的偶像;/全完了:俭朴生活和高尚思想、/心灵的平和、对做错事的恐惧/古老而正确目标中的朴素美/以及表达出基本律法的信仰。”威廉•华兹华斯:《华兹华斯抒情诗选》,黄杲炘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0年,第232页。

这些对社会现实的指责不仅仅流露出对工业革命进程中所产生的种种社会阴暗面的厌恶和鄙夷,更包含了一种对传统道德信仰、文化理念在工业文明的冲击下逐步沦丧的惋惜和恐慌。这种清醒的认识和强烈的焦虑感正是促使一系列反时代潮流的文化复兴运动诞生的重要因素。18世纪早期以怀特为代表的生态思想,就是在这种社会氛围之中孕育和发展起来的。

二、A生态文学之文本:怀特的《塞耳彭自然史》分析

1755年,怀特最终落户于自己的家乡塞耳彭村,此后几乎不曾离开。在他近40年的生态环境考察中,塞耳彭村的花草、鸟兽、气候以及地质等等都成为其观察研究的对象。怀特对周围生态环境的兴趣,一方面来源于其对自然的天生热爱,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其工业革命前期某些与工业化潮流不相符合的观念。那时的英国正处于乔治三世统治时期,之前启蒙运动的巨大影响使得英国知识界在科学理性浪潮冲击之下,处于一种虽然缓慢却稳定进步的状态。处于英国偏僻地区的塞耳彭村更是不同于伦敦、曼彻斯特等大工业城市,在它宁静、和缓的发展轨迹中,“那时候的时间,还不是金钱,而是享受、修养和自我发展的机会”。怀特作为教区副牧师,所从事的工作并不繁重,甚至可以说是相对清闲。在这种情况下,“他正是怀着尊严和不枉度生命的感觉,这样花去他的时间的,而在我们狼奔豕突的现代生活里,这样的日子,已散如烟云”。格兰特•艾伦:《塞耳彭自然史(导言)》,缪哲译,花城出版社,2002年,导言,第16页。

1767年,怀特开始与威尔士的博物学家托马┧•本南德通信,就自己在塞耳彭的日常生态考察与本南德展开交流。此后,又一位博物学家丹尼斯•巴林顿与怀特建立了通信关系。在与这两位当时著名的自然史学家、生物学者的一系列探讨交流之中,怀特用优美的笔调描绘了家乡自然环境的方方面面,涉及乡村生态的各个领域。在两位博物学家的建议下,怀特最终于1789年将这两组,共计110封信件结集付梓,这部生态史学上的名著《塞耳彭自然史》也由此诞生。

《塞耳彭自然史》的价值首先是在文学上受到了肯定。鉴于怀特深厚的古典拉丁文功底,加上其广博的知识体系,《塞耳彭自然史》以一种略带浪漫主义田园风光色彩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书中不时引用维吉尔、贺拉斯、弥尔顿等诸多古罗马时期以及浪漫主义诗人的诗句,使得原本可能会有点生硬的自然博物志顿时变得优美生动。不同于后来的一系列生态学著作或乡土志,怀特的这本自然史可称得上是一类“愉快”的书籍。严谨的科学观察结论在怀特浪漫主义色彩的笔触之下变得不再枯燥乏味,18世纪中期英国一处偏僻而又优美宁静的乡村生态图画跃然于纸上。

在肯定《塞耳彭自然史》文学价值的基础之上,蕴涵于书中的生态伦理思想则是这本著作更为核心的部分。《塞耳彭自然史》中的浪漫主义文风是与其严谨的生态考察并驾齐驱的,甚至可以认为后者的重要性更胜于前者。他对家乡塞耳彭村自然环境的细致考察,于展现自然美的同时孕育了更为深刻的生态伦理思想。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怀特作为塞耳彭的一位田园牧师被后世推为“生态论的祖师之一”。严格来说,怀特进行生态考察的18世纪中后期,因为工业革命尚处于发端阶段,人与自然的矛盾尚未达到19世纪那样的激化程度,因此与之对应产生的生态伦理思想也正处于萌芽阶段,现代意义上的生态论学说并未诞生,所以这一时期有学者称之为“潜生态伦理思想时期”。曾建平:《自然之思:西方生态伦理思想探究》,2004年,第12页。这一时期,人们对于自然生态伦理方面的思考正处于潜流暗涌的酝酿阶段。怀特的生态伦理思想成为后来更为成熟的现代生态伦理体系的先驱,梭罗、达尔文、斯宾塞、穆勒等社会学家、生物学家均受其影响。怀特被认为是18世纪为数不多的,为更高概念的生物学启途的博物学家之一:《塞耳彭自然史》的“调子和精神有哲学色彩”,书中蕴含了“理性生物学之最后阶段的预兆”,格兰特•艾伦:《塞耳彭自然史(导言)》,缪哲译,花城出版社,2002年,导言,第20页。 “他的说法更预示着未来,我们那位伟大的生物学家(达尔文)的理论和实验,正是由它‘导夫先路的”。同上,导言,第21页。

由此可见,《塞耳彭自然史》所蕴含的生态伦理思想是深刻而超前的。从书中的字里行间,可以考察到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前期生态环境的某些方面,折射出怀特对自然界以及人类生存状态的哲理性思考。18世纪的人在自身发展的道路上是以怎样一种态度、方式对待自然,在书中可以略见一二。虽然怀特时代的乡村还保有某些中世纪田园色彩,人类与自然的相处之中却已经显露出不和谐的因素。例如,在论述焚烧荒地石楠这一节时,怀特这样写道:

“每年的三四月间,一片片野火,仍四起于石楠地中,火势之大,每烧到一块无主的田头,吞噬树篱笆,有时竟还蔓延去那乱丛棵子、树林和杂木林子,致酿成大患。……野火一沾身,则顺着根部下去,一直烧坏下面的地;故数百英亩之间,放眼所见者,只有浓烟与焦土;地被烧得一圈一圈的,像火山的熔岩渣;土烧尽了养分,数年不长一根草。这野火,又常起于刮东北风或东风的季节,故村里的人颇为火的浓烟所苦,常受它的惊扰。……”(38—39)

从这一段描述中不难看出,当时尚处于农业文明时期的英国乡村,在处理某些野生环境问题时所采用的方式上引起了自然界不良的连锁反应。土地在不受控制的焚烧过程中失去原有的耕作能力,而当地的空气质量也在这一过程中下降。在工业文明的触角尚未全面伸展开的塞耳彭乡村,人与自然的矛盾在颇为落后的生产方式下已经存在,而怀特已经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

除了当地的传统生产方式对自然生态环境所导致的某些破坏之外,怀特在《塞耳彭自然史》中还叙述了另外一种危害,那就是人称“伦敦烟”的薄雾:“这雾作蓝色,略有煤烟的味道,常乘着东北风飘来我家乡,其源头应该是伦敦。这雾的气味很浓,据说可致虫害。雾过后常有干旱天”(465—466)。在叙述岩燕的习性时,怀特这样写道:“岩燕子爱去城里,尤以近大湖或近河者为甚;即使空气的浊恶如伦敦,它们也喜欢。……但落户于伦敦的岩燕子,羽毛上带有空气里的尘垢,这显然是环境脏所致”(243—245)。18世纪的伦敦,由于烧烟煤的缘故,空气质量很差。根据怀特书中的这两段叙述,我们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到当时工业化进程中大都市所处的环境状况。距离塞耳彭村40英里的伦敦,在18世纪中期就已经存在严重的空气污染问题,影响波及周边地区,连塞耳彭这样的偏僻乡村亦未能幸免于难。怀特在书中的描述,准确地指出了污染的源头及其后果,对生态环境的渐趋恶化表现出深刻的忧虑之情。

《塞耳彭自然史》中对18世纪中后期生态环境的考察尚不止此。除了当时的工业革命对自然环境产生的普遍负面影响之外,一些人为传统生产生活方式亦是导致生态结构日益脆弱的原因。在书中,怀特不止一次地指出狩猎、偷猎行为对生态圈造成的破坏性。例如,在对沃尔墨皇家狩猎场的实地考察中,他就直言非法的偷猎活动对生态环境造成的不可弥补的损失:

“1740、1741年及随后的数年里,夏季很干燥,松鸡多得惊人,故一伙荒唐的游猎者,一天竟捕杀了二三十头之多”、“塞耳彭的动物圈之缺破,不仅有黑猎鸡的消失,这生物链中,另有美丽的一环,如今也阙如,那就是赤鹿。近本世纪初,这里的赤鹿约五百头,那阵势真叫是堂皇。……由于沃潭来的偷猎者,或用他的话来说,它们一被‘黑住,数目即减至了五十头,且减之不止……”(33—34)

这种长期止而不绝的偷猎行为毫无疑问对当地的生态系统产生了相当严重的负面影响。原本和谐共存的生物圈逐渐沦为人类欲望主宰下的牺牲品。生态的整体性被工业科技革命以来愈加彰显的人类中心主义所取代。

在怀特眼中,这种生态价值观的急速转变如若任其发展不加控制,则后果堪虑。在长达近40年的生态环境考察中,塞耳彭乡村的美景古迹给怀特留下愉悦印象的同时,亦使其清醒地认识到时代的急速发展和人类某些不合理的生存方式,对当地原本和谐统一的生态环境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伤害。自然不再与人协调统一,而是被看作完全外化的东西,是人类促进自身发展前进道路上予取予夺的垫脚石。更有甚者,人类在尽情利用自然界所能提供的一切便利的同时,仅仅将其视为人类满足自身欲望的一项工具而不予以尊重和保护,近代以来人类中心主义观念的膨胀,使得自然沦为人类的奴隶,“压迫自然”成为现代工业文明的主流文化特征之一。刘蓓、刘衍柱:《“浪漫生态学”何为》,《长江学术》,2007年第1期。仅仅从怀特的考察来看,偏僻平静的塞耳彭乡村工业化发展程度相对伦敦这样的大都市是比较缓慢的,但是其生态环境已经开始遭受如此的破坏与侵蚀,由此可知18、19世纪,在高扬科学技术口号的工业革命进程中,整个社会从农业文明急速过渡到工业文明,自然生态为之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三、A《塞耳彭自然史》的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

怀特的《塞耳彭自然史》以书信体的形式出版于1789年。那是一个剧烈变革的年代,席卷欧洲大陆的革命浪潮与疾速推进的工业浪潮,使得这一时期成为人类进入近代以来最富挑战性的时段,人类的欲望被前所未有地激发、鼓动起来。塞耳彭乡村此时却似乎是一方世外桃源,在那里,怀特徜徉于野外田间,对家乡的一草一木、花鸟鱼虫、地质气候、居民生活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观察,并将《塞耳彭自然史》这一著作留于后世。

首先,《塞耳彭自然史》不仅是一部极具价值的生态学著作,而且是一部处处闪耀着人文主义关怀的作品。自其诞生至今已经被再版超过两百余次,两个多世纪以来它始终保存着它那不变的姿媚与最初的新鲜,是18世纪所留给我们的最愉快的遗产之一。可以说,《塞耳彭自然史》的长久魅力来自于怀特优美的文笔和蕴含其中的浪漫主义色彩。书中对塞耳彭村四季环境的描绘,笔调清新自然,科学观察和文学抒情相结合,使得《塞耳彭自然史》“宛如图画,生动、逼真地描绘了生活的某一时期”,格兰特•艾伦:《塞耳彭自然史(导言)》,缪哲译,花城出版社,2002年,导言,第15页。 18世纪尚未完全退去的传统农业文明的乡村图景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他笔下塞耳彭村带有中世纪田园色彩的日常生活使现代的人可以窥见自然与人曾经有过的和谐与统一,并且在感叹自然界千变万化的多样性的同时于其中寻求一种自然神性,这无疑对后来的梭罗、卡逊等自然主义作家的生态伦理思想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其次,《塞耳彭自然史》在生态学方面的贡献对现代社会的意义更为突出。怀特作为一位对自然界怀有浓厚兴趣的学者,四十年如一日地忠实记录了家乡生态环境的变迁,强烈的求知欲望和严谨的治学精神使得《塞耳彭自然史》具有了坚实而永久的科学价值。书中他与托马斯•本南德、丹尼斯•巴林顿两位博物学家的交流与探讨,是建立在当时先进的生物学基础之上的,吸收了前人丰富的理论经验,尤其是英国自然史之父约翰•雷,在书中被屡屡提及。怀特对这位“英国的亚里士多德”的生物学命名法推崇备至,将自己的生态学考察研究建立在其理论基础之上,谦逊地称自己从他那里得益匪浅(223),传承了英国近代以来的博物生态学传统。同时,怀特在亲身考察实践的前提下,本着对自然界尊重敬畏的心态,客观地写下了塞耳彭乡村的生态记录,为后来现代意义上的生态社会学的兴起做好了铺垫,尤其是启发和引导了达尔文、斯宾塞等诸多生物学家、社会学家。在相当意义上怀特的《塞耳彭自然史》在生态学发展史上是一部承前启后的著作。

最后,作为一名有着执著追求和坚定信仰的博物学家,怀特本人的精神品质亦值得我们后人敬仰。他的《塞耳彭自然史》虽然是一本尺牍体的小册子,记录的是殊不起眼的“草木虫鱼”,但是“著者的个性乃是这些尺牍的主要的妙处,因为他虽是很谦逊极静默,他的精神却在每页上都照耀着”,周作人引赫特孙(W. H. Hudson)评《塞耳彭自然史》语,见于周作人:《夜读抄》,岳麓书社,1988年,第100页。也能从中得见他在18世纪科学发展的道路上摸索前进的每一步,艰难谨慎,充满了对真理的热忱与知识的渴望。晚年的怀特耳聋症时常发作,大为所苦,自称身为博物学家已经失去了一半的资格(279)。虽则如此,他依然为不能穷竭的好奇心所驱使,不断在自然界发现新鲜事物,陶醉其中,其乐融融。并且,早年精通并爱好猎术的怀特,在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之中,亦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此项爱好。

在怀特的眼中,塞耳彭村虽小,人类与其他生物相处其中却构成了一个完整而有趣的天地。“往来于苏塞克斯的山岗上,考察这些雄伟的、蜿蜒而奔走的群山,却年年有新喜悦;每一次穿过它,都可见到新的美景,……欧洲最好的风景亦不过如此”(247)。这样一个自然、淳朴的塞耳彭或许正是人类历经种种现代文明的诱惑最终追求的归宿。然而,能否实现回归塞耳彭的精神家园恐怕还得在于人类自身的觉悟和努力,否则那将只能是一个永远的“乌托邦”的梦想。

(徐源:上海外国语大学博士生,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讲师,邮编:210016;袁春艳,译林出版社高等英语事业部,邮编:21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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