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白薇的伤心爱情

叶细细

20世纪30年代,被鲁迅关照的女作家,很少有不红的,白薇便是其中之一。白薇认识鲁迅之后,很快走红文坛。经鲁迅提携,她的剧本《打出幽灵塔》发表在鲁迅主编的《奔流》创刊号上,她的独幕剧《革命神受难》也发表在鲁迅编辑的《语丝》杂志上。但这个被称为“仙女”的作家,却遭到了当年几个实力派女作家的轻视。

白薇流传下来的照片不多,照片上的她,不见得倾城倾国,也还是美的。可是,纵观白薇的一生,不得不说,她把自己过得糟透了。

一个还算美的识字的女子,机遇也有,被鲁迅提携着,依然没能有大的成就。如果没有这些,至少应该如冰心和林徽因一样,把生活过得美满一些,可是看看白薇的生活吧——

逃离包办的婚姻,被婆婆咬断过脚筋,独自游荡在日本,在那里做过佣人,经济的压力让她体弱多病以及精神抑郁。在她三十岁这年,邂逅了一个心爱的男子——诗人杨骚。

杨骚比她小,被她称呼为弟弟。遇上了,爱上了,火花迸溅的激情里,他很快退缩了。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让他受伤的女人。白薇不愿意啊,怎么可以在两情缱绻时分手呢?她跟着他从日本到杭州,在他逃到漳州老家时,她的信依旧追过去。她给他写了无数情书,爱得肆意坦荡。他退缩的不是六岁的年龄之差,而是他无法忘记心底的那个女人。

白薇与杨骚在上海重逢时,两个对文字同样有热情的人,走到一起为的竟然是写作。他们开始过柏拉图式的情感生活。

这年他们结识了鲁迅,很快走红文坛,但是依然无法抹去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个女人,吵了分了好了坏了。白薇在情书里写:“爱弟,我非爱你不可,非和你往来不可。你要尊重我的无邪气,不要把我无邪气的可爱的灵魂杀死!”

这样火焰般的爱恋终于还是结束了,一本《昨夜》的情书集子是他们感情的交代。白薇想过死,想过自杀,终于还是决定把全身心付诸写作。她把自己写成了病西施,咳血也还在写。但这样的努力,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的结果。一些她与诸多“左联”男作家的绯闻、贫病,都让她的情绪很差,脾气坏到极点。

白薇与杨骚之间的情感牵绊,整整纠缠了二十多年。终究是无言的结局。

鲁迅力捧的美女作家,最终没能成为第二个萧红。爱慕白薇的男人不是没有,她却在一份吃力的爱情里,伤害着自己。事业无可把握,她连最微小的幸福也拒绝。■

(责任编辑/吕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