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者的身影(外五章)

2009-04-29 00:44李茂鸣
散文诗 2009年4期
关键词:磨刀扫地青草

李茂鸣

切割的刀刃,已越来越钝。而磨刀者的身影,已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

一种简单的职业,伴随着的那一声吆喝,仿若一个时代,正在离我们远去。

但生活在继续,我们的思想也有些发钝。家里的菜刀,在生锈,在抱怨。这时,我们才发现,我和妻子都在盼望一种声音的出现。

银色大地,那个磨刀者的身影已越来越薄。粗砺的磨石,已不再发光。

一种声音正在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

午夜扫地的声音

夜里扫地的声音,也在把一个人的身体打扫干净。要让一座城市,保持沽净的身体,离不开夜里扫地的声音。

大地刚刚翻过身来,午夜的扫地者,就开始上路,用一把很大很粗的扫帚,清除城市的垃圾和刚刚安静下来的灰尘。

午夜扫地的声音,晚于睡眠,却早于展起。我听到过晨鸟的鸣叫和跑步的声音,但我从没见过黑夜里的扫地者的身影,因为她比黑夜消失得更早。

清晨的绿茶

清晨的一杯绿茶,也正好开启我一天新的生活。

清晨的茶杯里,除了一小撮上好的云雾之外,也一定渗入了鸟雀们的几声翠绿色的鸟鸣。

清晨就这么简单,过滤后的阳光正穿越一切,向我们走来。

我肯定不会再去想昨夜那些青春奋斗的往事和烦恼,要想,就想清晨这一杯绿茶的美好。

青草的背景

从村道出发,这些热爱生活的女子,也把翠绿的背影,密植在城市的大厦之间。

这些热爱生活的青草,也总是在城市见缝插针地生长。

草地,城市的脸面。这么多年,我们的城市。也学会了用青草打扮自己。

我看见穿婚纱的新娘拍照,草地。也留住了花好月圆的春天。

草,紧贴在大地生活,让越来越高的城市,也不得不俯下身去亲吻乡间的小草。

在城市,我更加热爱青草们的背影。

鸟与城市的玻璃

城市透明的玻璃幕墙下,有人拾起羽毛,是这座城市留给鸟最深刻的记忆。

那些初次进城的鸟,不认识这座城市玻璃的伪装。

城市这片倒立的天空,让鸟们不再简单。

飞越城市的玻璃大厦,一群聪明的鸟,已作出了准确无误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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