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的艺术性质探讨

江朝伟　文卫民

内容摘要：以虚拟现实技术为主要特征的设计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与科学的结合。文章针对虚拟现实的艺术性质进行分析，包括虚拟现实的非物质性、时空性与真实性等方面，期望促进这一概念在更多领域得到合理应用。

关 键 词：虚拟现实 艺术性质 比特

虚拟现实的艺术设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隶属于数码艺术的范畴，但它是数码艺术发展的最高级形式。作为一种特殊的数字化艺术形态的“虚拟现实”，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实现了欣赏层面的主、客互动。可以说，以虚拟现实技术为主要特征的设计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与科学的结合，这使得虚拟现实艺术有着区别于传统艺术的一些独特性质。

一、虚拟现实的非物质性

虚拟现实艺术相对于传统艺术的载体而言，最突出的特征便是它的非物质特性。虚拟现实艺术的构成不是由分子或原子进行排列，而是比特和字节的排列，在虚拟现实艺术中基本的组成元素就是“比特”，虚拟现实的这种最小组成元素和现实中的最小组成元素离子有着决定性的不同。按照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尼葛洛夫庞帝的说法，比特没有颜色、尺寸和重量，但它却能“虚拟”地表现出我们这个大千世界的形形色色，因此以比特作为最小组成元素的虚拟出来的“世界”被称为非物质世界，以此来区别于现实世界。虚拟现实艺术作为非物质的虚拟世界是对现实(客观存在的)世界的动态模拟或实时仿真，虚拟世界给予主体官能各种形式的刺激，从而产生的时空感，只能是近似物理时空的心理时空，是计算机系统中的特殊“物理世界”。所以，作为非物质的虚拟世界既非有形质的物理世界，亦非根本不存在的虚无世界。它是一种由物质向意识转化的中间环节，是一种过渡态。而作为拥有非物质特性的虚拟现实艺术作品，极大地改变了传统艺术在创作、保存(收藏)、交流、展示和审美欣赏等方面的模式，开辟了一个虚拟现实艺术的崭新天地。最显著的变化是脱离了传统艺术的“物质”属性。正因为如此，使之不再被物质属性所局限，能够在时间和空间上拥有极高的自由度，能够更好地发挥作者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为设计和艺术创作提供了更为广阔的想象和创造空间。

二、虚拟现实的时空性

首先，是时间上的可逆性。虚拟现实艺术存在两种不同意义上的时间：上机时间和虚拟现实中的交互时间。我们通过一款赛车游戏来说明这个概念，在一款基于虚拟现实的赛车游戏中，上机时间指虚拟驾驶者花在赛车游戏上的时间，交互时间则用来描述发生在赛车游戏世界里的各种交互事件所需的时间。驾驶者在有限的上机操作时间里可以随意切换晨、昏、昼、夜；更可以遍历春、夏、秋、冬各个季节。本来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完成的过程，瞬间就可以实现。上机时间与交互时间从某种意义上将虚拟体验者分成了相互分离但又紧紧相连的两部分：一部分为驾驶者本身；另一部分为赛车游戏中的虚拟驾驶员角色。由此可见，上机时间是可计量而不可逆的，而交互时间却是可逆而无法精确计量的。时间的可逆性表现在虚拟驾驶者可以随时读取磁盘中保存的任何时间段的事件信息，从而回到过去。

其次，是空间上的无限制性。虚拟现实创造出的三维空间可以理解为由计算机生成的一种维度，它表示一种对客观世界的再现或人工创造的世界，这是一种由计算机系统本身所产生的数字信息和通过各类装置反馈到计算机系统中的数字信息所构成的虚拟世界。虚拟现实艺术的虚拟空间具有很多真实空间无法比拟的优越性。比方说，它可以使用超链接、超文本等非线性的连接对不同空间位置的各种信息、资源进行任意地连接或访问，并且它作为人造的数字化虚拟世界，只要条件允许或有需要，我们可以让这个空间进行任意的伸缩，可以没有界限的延展，也可以无尽地缩小。除此之外，它更具有在空间上的无限自由性，如《光线飞车》这款网络游戏，采用了分布式虚拟驾驶视景系统，以互联网作为连接媒介，可以容纳几十、几百甚至几万个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地区的人在同一虚拟场景中共同参与驾驶竞技，驾驶者在真实世界中不可能达到的角度与视野都可以在这个虚拟场景中体验到。并且这种虚拟场景可以架设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任何角落、不受地理位置的制约。正如贝却拉德所畅言：“借由改变空间，借由离开感觉习惯的空间以后，人们开始与极具创意精神的空间进行交流。我们并没有改变场所，只是改变了本质。”客观世界中的地理空间限制都被我们的虚拟现实空间打破，在这个虚拟的交互世界我们可以进行任意的艺术创作，思想不再会被物理空间限制所约束。

三、虚拟现实的真实性

真实性是虚拟现实艺术最为重要的特征，虽然对于虚拟现实的定位和分类也许还存在分歧，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虚拟现实艺术缺少了真实性将会变得毫无特色，就如失去了它的灵魂，它的真实性通常是通过如下几个性质来展现的。

交互性。交互性是虚拟现实艺术的灵魂所在，是传统艺术作品甚至早期数码艺术作品所不可能具备的，是让使用者真正“进入”虚拟现实的纽带，所以它是虚拟现实艺术作品中最重要的特征。使用者借助于交互技术的帮助，可以在虚拟现实世界里完成各种行为动作，如在虚拟赛车场，使用者可以选择场景、车型、地形、时辰、天气等各项参数，并能完成驾驶、换挡、停车等各种行为动作，虚拟驾驶者在交互操作过程中，达到一种对虚拟世界的控制和处理能力。在这个交互过程中，如果达到身与心合一的熟练程度，就会令使用者得到极大的身心愉悦感。这与传统的纯视觉艺术相比，虚拟现实艺术的交互性提供了更多感官带来的感受，这是传统艺术作品完全无法比拟的，是艺术与科学技术的完美融合。

沉浸性。使用者在进入了电脑所建立的虚拟现实环境中后，由于其感觉与行动都与人在自然状态下的情形高度相似，导致使用者模糊了真实与虚拟之间的差别，仿佛置身于真实世界之中，或者使用者的整个身心完全融入到虚拟现实作品的情境中去，暂时忘记了现实世界的客观存在，并因此产生了一种愉悦的体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虚拟现实带来的沉浸感。正如莫瑞所述的，“被一种完全不同的实在所包围的感觉，吸引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取代了我们全部的知觉器官。”

（注：本文为湖南省教育厅资助课题《虚拟现实艺术研究》编号：05C274）

参考文献：

[1]洪炳铭.虚拟现实及其应用. 国防工业出版社，2005.

[2]张玉平.虚拟现实和万维网——科技前沿大揭秘.明天出版社，2005.

作者单位：长沙理工大学

（责任编辑：鞠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