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斯密—杨格定理谈区域一体化和区域协调发展*

2009-04-05 13:40吴红雨
关键词:分工专业化要素

吴红雨

(衢州市委政策研究室,浙江衢州324000)

从斯密—杨格定理谈区域一体化和区域协调发展*

吴红雨

(衢州市委政策研究室,浙江衢州324000)

分工与市场间的互为决定和依赖关系及其循环互动效应,是认识把握区域一体化问题的理论基石。区域一体化的本质特征是地区分工和专业化程度不断加深、产品和要素自由流动的空间不断拓展,也就是分工与市场间形成了反馈互动的正向效应。区域协调发展与区域一体化具有同向性。一切旨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政策行为、制度安排都应着眼于深化地区分工、整合国内市场,加快区域一体化进程是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的最根本途径。

斯密-杨格定理;区域一体化;区域协调发展;分工;市场

尽管“区域一体化”已经由学术概念上升为国家层面的区域发展目标[1],但对其本质的阐述,学术界仍然见仁见智,并未形成比较集中的主流观点。笔者认为,深刻揭示分工与市场关系及其互动效应的斯密 杨格定理是区域一体化的理论基石。亚当·斯密和阿林·杨格提出了这样的伟大洞见:分工依赖市场的范围,分工又同时帮助决定市场范围。杨小凯的新兴古典理论模型生动地阐明了分工水平和市场容量同时被交易效率决定,即随着交易效率提高,分工水平和市场容量同时提高和扩大;反之亦然。这是理解把握区域一体化的本质以及与之关联的区域协调发展问题的关键和核心所在。本文拟对此做一些探讨。

一、斯密—杨格定理与区域一体化的本质特征

1.分工与市场的互为决定和依赖

(1)为什么分工受市场范围的决定制约

斯密定理的具体含义是:只有当某一产品或服务的需求随市场范围的扩大增长到一定程度时,专业性的生产者才能实际出现和存在。随着市场范围的扩大,分工和专业化程度不断提高。如果市场范围没有大到一定程度,即需求没有多到使专业生产者的剩余产品全部卖掉时,专业生产者不会实际存在。斯密说过:“分工起因于交换能力,分工的程度,因此总是受交换能力大小的影响。换而言之,受市场广狭的限制。市场要是过小,那就不能鼓励人们终身专务一业。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不能用自己消费不了的自己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随意换得自己需要的别人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2]。也就是说,只有足够大的市场,才能够养活专门生产某种产品的人,只有市场进一步扩大,才能够养活专门从事某种产品生产工序的人。市场范围扩大,市场容量、市场需求大,参与分工的主体就多,由此形成的激励便会提升分工和专业化水平;反之,市场范围窄小,分工中的获益小,形不成足够的激励,参与分工的主体相应就少,则会阻碍分工和专业化水平的提高。分工和专业化过程伴随着市场范围的扩大周而复始地进行着,一直到今天的市场范围所能允许的程度。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分工受市场规模的限制,市场范围的扩展是分工发展的必要条件。如果说市场范围(包括市场的空间、容量等)是市场的“宽度”,那么专业化的分工程度则是市场的“厚度”。斯密定理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市场的宽度决定制约着市场的厚度。

那么决定着分工的市场范围大小的影响因素又是什么呢?杨小凯的新兴古典理论模型阐明是交易成本、交易效率。市场范围可以看作是相互关联的一系列交易所覆盖的范围,而交易是有成本的。在交易成本为零的假设下,交易空间、交易次数、交易数量可以无限扩大;而在交易成本为正的现实约束下,市场范围的扩大就要受交易成本的制约。单位交易成本水平反映着交易效率的高低,既定的单位交易成本决定着市场范围的边界。市场范围扩展的历史,就是单位交易成本不断降低、交易效率不断提高的过程。所以分工程度取决于市场范围,也更进一步取决于交易效率的高低。只有不断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才能拓展市场范围,促进分工的发展。

(2)为什么分工在依赖于市场范围的同时又决定制约市场范围

不仅市场范围大小决定分工程度,而且市场范围大小也由分工的演进所决定。这是因为市场范围大小不但由人口规模、交易技术(交通运输、通讯手段等)等决定,而且要由有效购买力决定。而购买力由收入决定,收入由生产力决定,生产力又依赖于分工的水平。斯密认为“劳动生产力上最大的增进以及运用劳动时所表现的更大的熟练、技巧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3]。马克思也认为:“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发展水平,最明显地表现在该民族分工的发展程度上”[4]。杨格通过分析“迂回生产”在要素报酬递增中的重要作用对此作了充分验证。当我们需要生产某种最终产品时,如果选择先生产某种中间产品,然后通过使用中间产品再去生产最终产品时,效率会得到提高。中间产品的种类数越多,每种产品的迂回生产的经济效果越显著,生产最终产品的效率就会越高。也就是说,递增报酬来源于专业化程度不断加深、分工链条不断加长、不同专业化分工之间相互协调所带来的最终产品生产效率的提高,这也就是现代经济学中所谓的网络效应。正是从这一意义上说,分工又同时决定着市场范围,或者说市场的厚度决定着市场的宽度。

2.分工与市场的动态累进、循环互动效应

分工与市场的互为决定和依赖关系,就像“鸡生蛋、蛋生鸡”一样,二者相互作用会产生累积效应,出现“分工一般地取决于分工”的现象,形成一种反馈互动。这种反馈互动既可以是正向,也可以是负向的。市场范围的扩大,会促进分工的发展;而分工的发展又会促进市场范围的进一步扩大,由此循环互动就是一种正向反馈。即市场范围扩大→分工程度趋高(生产力提高)→市场范围再扩大……的良性循环。姑且称之为斯密 杨格循环。反之,市场范围窄小,就会阻碍分工的发展;而分工水平的低下又会进一步制约市场范围的扩大,这便是一种负向反馈。即市场范围缩小→分工程度趋低(生产力下降)→市场范围进一步缩小……的恶性循环,也可称之为逆斯密 杨格循环。正向反馈效应,意味着分工的深化、市场的扩大、经济结构的优化、贸易依存度的提高、生产成本的下降、要素报酬的递增、比较利益的最大化分享、社会财富的增加等;负向反馈的效应,则意味着它们的对立面。因此,要实现社会财富和社会福利的最大化,就要形成斯密 杨格循环,最大限度地释放分工程度与市场范围之间的正向反馈效应。

3.分工与市场两个基点共同构成了区域一体化的本质特征

根据分工与市场互为决定和依赖的关系以及反馈互动机制,我们可以将区域一体化最核心的本质特征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

(1)地区分工和专业化程度不断加深 生产的非一体化[5]

分工导致专业化生产,专业化起因于分工。赖宾斯坦认为,生产商品的过程是由一组操作构成的,而操作是一组相关的生产活动。“所谓专门化的增进,我们是指生产要素向较少种类的活动上增加其集中度而言……所谓专门化程度上的增进,我们便会想到每一个人在一段既定期间内,都在从事较少种类的活动。当专门化增进到极端状态,某一个人便要始终不断地反复从事于一项活动”[6]。斯蒂格勒认为,一个企业的经济活动包含了许多职能,分工或专业化过程,就是企业的职能不断地分离出去,由其他专业化的企业专门承担这些职能的过程[7]。综合这两种看法,生产活动可以被分解为许多最基本单位,这些基本单位被称为职能或操作。专业化就是一个人或组织减少其生产活动中不同职能(操作)的种类,或者说将生产活动集中于较少的职能(操作)上。分工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个人或组织将原一个人或组织生产活动中所包含的职能(操作)分开进行。分工和专业化越是发展,一个人或组织的生产活动越是集中于更少的不同职能(操作)上。这种分工又区分为企业内分工和社会分工。企业内分工由层级制的管理来维系,社会分工则由市场交易来维系。构成经济一体化基点的地区或国际分工当属后一类。社会分工发展到地区、国家之间,其经济性表现为降低各个地区、国家的相对机会成本,最大限度地分享由分工所创造的额外的比较利益。它既包括源自生产率和要素禀赋差异的外生比较利益,又包括“规模经济”现象中的内生比较利益(“规模经济”现象中报酬递增的真正源泉仍然是分工,即分工水平提高以及参与主体增加带来分工网络效应的放大,而非规模经济本身)。由于地区分工和专业化能带来报酬递增,使参与主体从中获益,故其程度会不断提升,向纵深发展。比如当今的地区和国际分工从传统的产业间分工向依托于产业价值链的产业内分工和产品内分工转变 产品制造过程中的不同工序和环节被分散到不同地区和国家进行,就体现了分工水平由低到高的演进。所以区域一体化的本质特征首先就是地区和国家间的分工和专业化(即生产的非一体化)程度不断发展的趋势。

(2)产品和要素自由流动的空间不断拓展市场的一体化(统一市场)

市场一体化或市场整合(整合为国内统一市场),不仅要求产品和要素可以在地区间自由流动,(人们一般关注四大自由流通:货物、服务、人员和资本的区际自由流通。这就像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说的资本和劳动力更容易和迅速地从一个部门转移到另一个部门,从一个地点转移到另一个地点。),而且还要求这些产品和要素的持有者在各个地区都享有平等的市场准入条件和机会。前者是产品和要素流动性的要求,是市场层面的整合;后者则是各类市场主体市场地位平等性和各类地区市场规则统一性的要求,即各类市场主体平等进入各类市场并平等地使用生产要素,各个地区市场按照统一规则运作,这是制度层面的整合。市场层面的整合必定意味着辖制市场竞争的制度层面的整合,即建立和维持上述无特权的竞争秩序,包括规则体系的建立和实施,这两者是相互统一的整体。产品和要素的流动性,要求以市场主体的平等性和市场规则的统一性作为配套条件或保证。只有地区间市场主体的平等地位和市场规则的统一运作,才能有完全的市场整合,形成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产品和要素充分自由流动的统一市场。

综上所述,区域一体化正是由分工与市场之间的正向反馈互动效应形成的。无论是作为一种状态程度,还是作为一种趋势过程,区域一体化的本质特征,一是地区分工和专业化,二是产品和要素的自由流动,即生产的非一体化和市场一体化的统一。这也就是斯密 杨格定理阐述的分工与市场的互为决定和依赖关系。分工程度与市场范围,犹如恩格斯曾形象地将生产和交换所称谓的“经济曲线的横坐标和纵坐标”[8]。如果要阐述地区一体化的内涵,既可以从生产的非一体化 分工程度这一面,也可以从市场的一体化 市场整合程度这一面,或者从两者统一的角度来把握。因此可以对地区一体化的概念作这样的阐述:区域一体化,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它是基于地区间经济交往活动日益增加而要求削减经济交往壁垒、降低交易成本,从而实现要素在更大的市场范围内配置以取得更高效益、更大福利的历史过程。其中削减地区经济交往壁垒、降低交易成本包含了市场范围扩大即市场一体化的要求;要素在更大范围内配置则包含了分工和专业化即生产的非一体化的要求。另外,这里指的是一体化的过程、趋势,同时也可指一体化的具体状态程度。总之,分工与市场这两个基点构成了区域一体化的本质特征,这是同一问题的两个侧面。

二、区域一体化与区域协调发展的同向性

区域协调发展,其实质是落后地区能追赶上发达地区。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是一个地区间经济增长趋同、收敛的过程,这一过程与前面所述的区域一体化过程具有极大的同向性。

1.区域协调发展必然伴随着地区分工与市场间的正反馈良性互动

这既是区域协调发展的必要条件,又是区域协调发展的必然趋势。如果分工与市场间形成了正反馈的良性互动,市场范围的扩大表现为区际市场的开放和区际贸易的繁荣,分工程度的深化则表现为各地区形成了建立在比较优势基础上、具有竞争力的差异性产业结构。由此又使得市场更加开放和产业结构更具有竞争优势,参与地区分工和贸易的面越来越广,参与的各方实现多赢博弈,获取最大的比较利益,从而实现区域的协调发展。反之,区域发展不协调必然伴随着分工与市场间负反馈的恶性互动循环。综观现实,正是这种负向反馈的恶性循环在很大程度上导致并加剧了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协调。市场范围缩小表现为国内统一市场被地方保护人为分割。有的学者将其形象地描述为:中国有N个地区,便有N个市场。而保护主义又是摧毁分工和专业化利益的必然方式。国内市场的分割造成了地区间分工水平低下,表现为各个地区缺乏竞争力的趋同性产业结构。由此又进一步加剧了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因为趋同性的产业结构缺乏竞争力,只有依赖于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才能维持和延续。如此两相互动,循环往复,使得地区分工和市场交易的范围、规模、水平不断趋小和降低,各地区不能形成建立在比较优势基础上的产业结构,不能分享地区分工和贸易创造的比较利益,也就不能实现合作共赢,造成资源配置效率的重大损失[9],加剧了区域发展的不协调。因此区域协调发展归根到底,要通过加速区域一体化进程,实现分工与市场间正向反馈的良性互动来实现。

2.区域协调发展必然伴随着产品和要素的充分自由流动——国内统一市场的逐步形成

区域协调发展必须建立在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发挥比较优势的先决条件是产品和要素的地区间充分自由流动,这种流动将起到缩小地区差距的作用。根据新古典理论,地区差距产生于要素禀赋的差异。由于地区拥有的各类要素的相对稀缺性不同,反映这一稀缺性的要素价格即要素报酬存在较大差异。缩小地区间经济差异,说到底就是缩小生产要素报酬的差异。

缩小生产要素报酬差异通常有两种途径。一种途径是通过地区间的产品贸易,实现生产要素报酬的均等化。由于各个国家或地区具有不同的生产要素禀赋,同时不同的产品具有不同的生产要素密集度,国家或地区之间进行专业化生产,并通过贸易出口那些包含丰裕生产要素的产品,进口那些包含稀缺生产要素的产品,可以充分发挥每个国家或地区的资源比较优势,增加福利总水平。由于产品交换具有与生产要素流动相类似的性质,其同样具有均等化要素报酬在地区间差距的效果。另一种途径是通过生产要素在地区间的直接流动,实现生产要素报酬的均等化。按照生产要素边际报酬递减规律,投入要素的流动和重新配置将会提高流出地区的边际产值和价格,降低流入地区的边际产值和价格,生产要素的长期流动将有利于缩小地区间要素报酬差距。在生产要素充分流动条件下,劳动倾向于从资本稀缺的地区流向资本丰富的地区,而资本则倾向于以相反的方向流动。这种生产要素流动将使地区间的资本/劳动比率趋于相等,进而使人均收入水平相等。假如将地区间市场一体化水平推进到一个极致的情况,由于产品和要素的自由流动没有了任何的壁垒,地区专业化分工将完全根据各自的要素禀赋差异(即要素价格差异)来选择生产,就会真正实现“你有我无、我有你无”的完全专业化分工格局,则要素报酬、人均收入将实现趋同。这可能是无法完全实现的帕累托最优状态,但它作为一个理想参照系告诉我们:产品和要素的自由流动、市场一体化程度必须向这样一个参照系不断逼近,才有可能实现地区间经济增长的趋同,实现区域的协调发展。产品和生产要素在地区间的流动,可以帮助落后地区尽快地赶超发达地区。反之,如果产品和要素的自由流动受阻,则生产要素报酬差异和地区差距就会扩大。对自身相对丰裕要素流出、外地相对丰裕要素流入限制越严重的地区,其要素报酬越低、资本积累越慢、生产成本越高;对外地有竞争力产品流入限制越严重的地区,本地企业改进生产经营的积极性越低、生产效率提高越慢。这些因素都会导致地区差距扩大,至少是难以缩小,制约地区间经济增长的趋同。

如果说由于国家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利益对抗或冲突,使得各国比较优势最大化的国际分工难以实现的话,那么排除了这个约束条件,在一国内部实现这种区域分工应当是有可能的,其前提就是产品和要素的充分自由流动,即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中国的对内、对外市场开放程度非常不对称。在对国际市场的开放程度不断提高的同时,各省际间的贸易联系却在下降(Poncet.S, 2001)。这种反差对地区差距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一方面,东部沿海地区正在成为世界制造业中心,而且这是以不断涌现的都市圈形式形的,它不但可以包含技术与资本密集型的制造业产业,而且也可以包含技术含量低、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产业;另一方面,东西部之间的内部市场一体化滞后,产品和要素流动不充分,使得东部地区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被就地消化在都市圈内的中小城市,无法转移到中西部地区实现产业的梯度转移,导致中西部地区无法公平地享受经济增长成果。虽然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三大增长极对中国整体经济的后向关联系数已达44.2%,但其中对区内占80.7%,对区外仅占19.3%,对内陆地区仅占10.9%[10],说明三大增长极的外溢性影响主要在内部,更大程度上是一种经济区内的“自我循环”,对区外影响也主要是带动海外和其他两大增长极的扩张。因此,东部沿海地区都市圈的形成、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就地消化、产业无法实现跨区域的转移等,都可以归结为国内市场一体化水平总体偏低、要素不能充分自由流动,而这就是目前地区差距持续扩大的症结所在。此外,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中国改革开放期间,资本的流动性相对较强,其边际报酬在地区间的差异较小,并于20世纪90年代以来走向趋同;而人力资本和劳动力由于受制度方面因素影响,流动性相对较弱,其边际报酬在地区间的差异存在着扩大趋势。生产要素报酬差异扩大导致了地区差距的扩大,而生产要素报酬差异扩大又源于市场一体化水平的低下。具体而言,人力资本市场一体化程度低于劳动力市场,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程度又低于物质资本市场。因此,生产要素能否充分流动、市场一体化的推进程度直接决定着能否缩小地区差距,实现区域协调发展。

近期有学者从经济史研究中得出了国家财富是市场半径的增函数,市场半径大小几乎就等于一个地区或国家强弱贫富的新颖假说(高小勇2008),认为中国近代的落后是因为西方世界市场半径的骤然扩大而中国的市场半径却保持不变甚至缩小,中国近30年的崛起也是因为市场半径的扩大。它给了我们这样一个重要的启示:斯密 杨格定理所蕴含的分工程度与市场范围的互为决定和依赖关系及其循环互动效应,或者说市场的“宽度”和“厚度”,是研究区域一体化、区域协调发展甚至整个国民财富增长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的枢纽和基石。政府为缩小地区差距、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的一切政策行为、制度安排,包括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区域的产业整合、财政税收体制的完善、新的区域发展评介标准等,都应着眼和立足于深化地区分工、统一国内市场,加快区域一体化进程,是区域协调发展的最根本途径。

[1]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M].商务印书馆,1996.

[2]马歇尔.经济学原理[M].华夏出版社,2005.

[3]杨小凯.新兴古典经济学和超边际分析[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

[4]杨小凯,黄有光.专业化与经济组织——一种新兴古典微微观经济学组织[M].经济科学出版社,1999.

[5]盛洪.分工与交易——一个一般理论及其对中国非专业化问题原因的分析[M].上海三联书店,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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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刘培林.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的损失[J].中国工业经济, 2005(4).

[10]郭金龙,王宏伟,中国区域间资本流动与区域经济差距研究[J].管理世界,2003(7).

[11]刘夏明,魏英琪,李国平.收敛还是发散——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争论的文献综述[J].经济研究,2004(7).

[12]许召元,李善同.近年来中国地区差距的变化趋势[J].经济研究,2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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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高小勇.中国是如何被超越的——改革开放30年之际的随想[N].经济学消息报.2008-02-08.

(责任编校:夏东、朱德东)

On 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from Smith-Young Theorem

WU Hong-yu
(Policy Research Office,Quzhou Municipal Committee,Zhejiang Quzhou 324002,China)

Interaction between division of labor and market and its circulation are the basis to master regional integration.The essence of regional integration is to deepen regional division of labor and specialty and to enlarge product and free factors free flow space and to form positive effect of feedback interaction between division of labor and market.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nd regional integration are the same direction.The policy behaviors and system arrangement to promote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should deepen regional division of labor and integrate domestic market,and accelerating regional integration process is the basic way for realizing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Smith-Young Theorem;regional integration;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division of labor;market

F061.5

A

1672-0598(2009)02-0033-05

10.3969/j.issn.1672-0598.2009.02.008

2009-01-22

吴红雨,副教授,高级经济师,衢州市委政策研究室室务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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