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以恩情系犹太文学大师五十年

2009-03-09 04:05葛昆元
世纪 2009年1期
关键词:茅盾犹太上海

葛昆元

2008年10月18日,乌克兰副总理瓦休尼克在上海华东师大为赵云中教授授勋仪式上,专门会见了81岁的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姚以恩先生,热情地邀请他于2009年3月2日到乌克兰来出席犹太文学大师肖洛姆一阿莱汉姆诞辰150周年的纪念活动。姚以恩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并将自己翻译的一本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代表作《莫吐儿传奇》赠送给瓦休尼克副总理。此情此景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瓦休尼克副总理为什么要发出邀请?姚以恩与这位犹太文学大师又有着什么样的因缘呢?带着这个问题,我拜访了他。

那是一个初冬的下午,阳光柔柔地照在他的书房里,姚老向我讲述了他与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不解之缘。

翻译《莫吐儿》迷上肖洛姆-阿莱汉姆

姚以恩年轻时,聪慧好学,在上海震旦大学附属扬州中学读书时,多门功课中外语成绩尤佳。上海解放初期,他考上了华东人民革命大学附设上海俄文学校(即今上海外国语大学)学习俄语,毕业后留校任教;授课之外,还为《文汇报》编辑《俄语周刊》。1951年参加了我国第一个翻译工作者的组织——上海翻译工作者协会。

1956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姚以恩收到了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当时的编辑、后来以翻译《牛虻》而出名的翻译家李俍民写给他的一封信:经与译文科科长任溶溶商量,想请他翻译一本名叫《莫吐儿》的中篇系列小说,并说这是犹太作家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优秀作品。

任溶溶与李俍民都是姚以恩在“译协”的好朋友,彼此无话不谈。当时的姚以恩只有28岁,对犹太文学知之甚少,对读起来非常拗口的“肖洛姆-阿莱汉姆”更是不甚了了。所以当他从李俍民手上接过俄文本《莫吐儿》时,竞疑惑地问了一句:“作品怎么样?”

李俍民听了笑道:“你看了再说吧。”

由于这本书语言生动活泼,幽默风趣,他当晚一口气就读完了,并被深深的震撼了。原来,《莫吐儿》讲述的是一个世纪前生活在俄国的犹太人的故事。犹太儿童莫吐儿的父亲死了,他成了一个孤儿。于是再也不能上学,也不用再做祷告,不能再到教堂去唱诗了。他觉得无忧无虑。“我真走运——我是孤儿!”家里穷得把家具都卖了。面对空空荡荡的家,莫吐儿快乐地在地上打着滚,还发出“快乐”的感叹:“这会儿地方可够啦。多宽敞啊!多自在啊!简直是天堂!”这样的反话正说,通过一个孩子的口,使人在发笑的同时,产生更深的悲哀。

姚以恩热情而又勤奋,工作起来夜以继日。何况,莫吐儿的故事引人入胜,他是边译,边笑,边流泪,译得十分顺畅。没多久,100多页的《莫吐儿》就译完了。书中的主人翁,就按李俍民信中的叫法,译成了“莫吐儿”。一开始,他虽然觉得有些不雅,似乎可以改译成“莫托尔”之类的名字,但又一想,“莫吐儿”也有其朴实、稚拙、可爱的一面,于是,便照此译完全书,对这位犹太作家充满了崇敬和迷恋。

说到这里,姚以恩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感慨地对我说,世事无常,祸福难料。1957年,有一天,校党委邀请他参加一个积极分子座谈会,与会者一共6名教师。会上动员大家大鸣大放,帮党整风。第二天,碰巧少儿出版社送来《莫吐儿》清样,要求他尽快再读校一遍,立即付印。姚以恩立刻向学校请了假,在家里埋头读校起来。也就是在这一天,其他5名教师在会上真诚地向党委提了意见,却都在随之而来的“反右”斗争中,被错划成右派分子。姚以恩从心底里感激《莫吐儿》保佑他逃过一劫。

文学前辈们的鼓励增强了他的信心

1957年夏天,姚以恩翻译的《莫吐儿》问世了。

姚以恩捧着散发着油墨香的新书百感交集,高兴的是,将近一年的辛勤劳动,终于开花结果;担心的是读者对这本书会有哪些反响呢?

不久,他收到了著名文学家、画家丰子恺先生读了他译作后的来信。丰老在信中热情地称赞他“《莫吐儿》译得很好!”

肖洛姆一阿莱汉姆是一位世界文坛上杰出的大作家,他的代表作《卖牛奶的台维》、《美纳汉·孟德尔》、《莫吐儿》,被译成六七十种文字,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莫吐儿》确实是一本好书。高尔基在1910年读了《莫吐儿》俄译本后,给作者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中说:“您的书我收到了,读过以后我笑了也哭了。……这是一本了不起的好书!整本书都洋溢着深厚、亲切而聪明的爱。”著名翻译家潘庆舲先生在《绝妙好书耐人寻味——读(莫吐儿传奇)》一文中说:“不久前,我在美国哈佛大学最大的卫登纳图书馆书库中看到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各种版本原著以及有关评论著作,竟达600种以上,收藏量与美国文学中两位大师马克·吐温和德莱塞大致相仿,即可证明,作为举世瞩目的艺术巨匠,肖洛姆-阿莱汉姆当之无愧。”1959年,在他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世界和平理事会确定他为“世界文化名人”。为此,北京和上海文化界分别举行纪念会。北京的纪念会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席茅盾主持,著名作家曹靖华作报告,详细介绍了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生平和作品。会后,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著名演员董行佶朗诵了姚以恩翻译的《莫吐儿》片段。

姚以恩应邀在上海的纪念会上作了有关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专题报告。他的报告内容扎实,博得全场与会者的热烈掌声。

就是在这一片掌声中,姚以恩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心愿与梦想:要更努力地研究肖洛姆-阿莱汉姆,收集他的各种资料,把他介绍给中国读者;同时,还要将中国翻译出版和研究肖洛姆-阿莱汉姆的情况,介绍到世界各国,尤其是犹太人居住的国家和地区去,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京沪纪念会之后,姚以恩认真研读了曹靖华先生的报告,感到曹老的报告中对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介绍,与他掌握的材料略有不同。他便给曹老写了一封信商榷。曹老很高兴地给他回了信,在探讨了有关问题之后,特地在信末加了一句:《莫吐儿》译得很好。

著名学者钱钟书是不轻易赞扬别人的,但是,钱老在读了《莫吐儿》之后,于1982年12月28日亲笔写信赞扬他的译文是:“曲传原作风趣既感且佩。”萧乾在《瞭望周刊》1985年第1期上一篇谈读书的文章中特地谈到读了《莫吐儿》之后的感想:“《莫吐儿》一共不到一百页。对我却像浓缩了的狄更斯或马克·吐温,也那么幽默、真实、感人。而且,姚以恩的译文是多么上口啊!”

一些同辈朋友和著名作家也对他的《莫吐儿》作出了很高的评价。《世界文学》原主编高莽1998年1月20日,在读了姚以恩的《莫吐儿》之后,也特地写信来说:“此书译得好,印得也好。你为肖洛姆一阿莱汉姆尽了自己的努力,肖洛姆一阿莱汉姆在天之灵也会感谢你的。”

1998年7月30日著名作家赵丽宏在阅读了《莫吐儿》之后,在《羊城晚报》上撰文评价说:“肖洛姆的作品曾被翻译成六十多种文字,我不知道他的作品中有多少被翻译成了中文,大概不可能是全部。姚以恩的译本,是很传神的一种。”

这些文学前辈和作家、评论家的评价对姚以恩来说,无疑是巨

大的鼓舞。再加上书出版之后,国内一些媒体纷纷请他撰稿,向我国读者介绍肖洛姆-阿莱汉姆及其作品。此时此刻,他更加感到自己对这位犹太作家了解得太少了,他必须要在全面了解了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身世和创作经历后,才能向同胞们准确地介绍。同时,他依稀了解到像肖洛姆-阿莱汉姆这样的弱小民族的作家和作品,在我国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曾受到我国文学界的高度重视,他也想了解,中国是哪一位文学家最早把肖洛姆一阿莱汉姆介绍到中国来的?

发现茅盾最早将肖洛姆-阿莱汉姆介绍到中国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他像往常一样在徐家汇藏书楼查阅那些灰尘蒙面的旧报刊。几个小时下来,直弄得头胀眼花,但他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一个疏忽,漏失一条重要内容。哎,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就在他觉得天色已晚,今天已不会有什么收获时,突然,在1921年6月20日《民国日报》的“觉悟”副刊上发现了一则一百来字的报道。报道说:“现代犹太小说家阿尔秦,被人称为‘犹太的马托温。就因为这个阿尔秦的作品和马托温一样,思想也相像。”报道末尾署名为“P生”。

这则报道,犹如一道闪电划亮了姚以恩的心灵,令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这可能是他发现的我国最早的介绍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文字。但是,姚以恩是一位治学严谨的学者,高兴之余,他马上产生了一些疑问:报道中提到的阿尔秦,是否就是肖洛姆一阿莱汉姆呢?他知道,马托温就是马克·吐温的另一种译法。此刻,他突然想起1914年“一战”爆发后,马克·吐温在欢迎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移居美国时,曾说过:“我一定要来看你,因为我知道,我是美国的肖洛姆-阿莱汉姆。”由此,可以确定“P生”报道里的“犹太的马托温”阿尔秦,就是肖洛姆·阿莱汉姆。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写这篇报道的“P生”又是谁呢?姚以恩虽经多年寻访,始终未能搞清。

后来,他猜想可能是茅盾先生,因为党的英文缩写是“P”。“P生”的含义可能是党的一员。茅盾1921年已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员了。二十年代初,茅盾一向注意介绍弱小国家和民族(如波兰、捷克、南斯拉夫、保加利亚、芬兰、犹太、希腊等)的作家和作品。1921年,他在主编《小说月报》时,在当年的10月号上就发表了一个“被损害民族的文学专号”,并在这个专号上,发表了他自己翻译的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小说《贝诺思亥尔思来的人》。据姚以恩考证,茅盾是第一个将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小说介绍给中国读者的翻译家。之后,这篇小说又先后收入《小说月报》丛刊第54种《新犹太小说集》(1925年)和茅盾短篇译文集《雪人》。所以,姚以恩认为,“P生”很可能就是茅盾先生。可是,他遍寻《茅盾文集》和《茅盾笔名录》均无“P生”的记载。看来只有冒昧地直接向茅盾先生请教了。

可是,后来政治运动接连不断,各人命运殊难预料,根本无暇顾及此事。直到“文革”结束之后的1979年,姚以恩才有机会写信向茅盾请教,并附了乡前辈、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徐平羽的介绍信。茅盾见信之后,竟然不顾年迈体弱,视力衰退,给姚以恩回了一封信。信中写道:“以恩同志:大函敬悉。尊译《莫吐儿》也收到了,谢谢。因开会事忙,未能即复,为歉。我左目失明,右目仅0.3视力,只有在比较强烈的光线下,方能勉强阅读。信上提到的‘P生就是我。”至此,真相大白。姚以恩捧读之余,真是感慨万分。尤其是茅盾先生坚持给他复信,令他十分感动。

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外孙女专程到上海拜访了他

姚以恩思路开阔、追求完美。为了尽快搜集到更多的资料,他一边在图书馆里埋头查阅各种书报杂志,一边走出去与研究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外国学者建立联系。

令他高兴的是,他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还有幸与一些外国友人结识,并成了好朋友。

那天,姚以恩最先提到的是苏联著名学者罗果夫。罗果夫在解放前是上海时代社的负责人。该社是苏联设在上海的一个文化出版机构,从事中苏之间的文化交流活动,并与中共地下组织和进步文化人士有密切的联系。罗果夫非常崇敬鲁迅,很早就开始研究鲁迅。1959年,姚以恩给罗果夫寄去一本《莫吐儿》,并请罗果夫在苏联帮忙搜集有关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的资料。罗果夫非常高兴,他在回信中,不仅同意了姚以恩的请求,还赞扬姚以恩的《莫吐儿》译得好。此后罗果夫陆续从苏联给他寄来不少有关肖洛姆-阿莱汉姆的资料,其间,还寄采一本他用俄文翻译的《阿Q正传》;姚以恩觉得无以为报,也不断地将他买到的有关鲁迅的资料寄给罗果夫。姚以恩每次买有关鲁迅的资料时,总是买两本,一本寄给罗果夫,一本自己收藏,天长日久,姚以恩不仅收集了满满一书柜的有关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书刊资料,而且还收集了一书柜的有关鲁迅的书刊资料。他在成为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研究专家的同时,也几乎成了一名鲁迅研究专家。说到这里,姚以恩颇为自豪地笑了。

i959年,姚以恩寄了一本《莫吐儿》中译本给苏联莫斯科列宁图书馆,并附了一封信,讲了自己从翻译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到热爱和崇敬肖洛姆-阿莱汉姆以及发展到研究肖洛姆-阿莱汉姆的过程。姚以恩信中的真情打动了他们,《莫吐儿》生动流畅的译文感动了他们。他们特地从馆藏的珍贵期刊中,取出一本1939年出版的第4期《文学评论家》杂志(俄文版)寄赠给姚以恩。因为这期《文学评论家》发表了一个纪念肖洛姆-阿莱汉姆诞辰80周年的专辑。杂志扉页上盖有列宁图书馆的藏书章。姚以恩收到这本杂志后,乐了好几天,并一直珍藏到今天。

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也为姚以恩研究肖洛姆-阿莱汉姆创造了更多的有利条件。

在上海,凡是有犹太作家来访、交流和讲学,或是在上海举行“犹太人与上海”等国际学术讨论会,有关方面都会邀请姚以恩出席和交流。1994年,“犹太人在上海”的国际学术讨论会在上海新锦江大酒店召开,姚以恩应邀出席并作了精彩发言。他着重讲了自己几十年来对犹太文学大师肖洛姆-阿莱汉姆的研究。会场上鸦雀无声,尤其是那些犹太朋友,听得十分认真、仔细。当姚以恩解释“肖洛姆-阿莱汉姆”在希伯莱语中是一种问候语,意思是“祝你平安”或“你好”时,会场上响起了会心的笑声。就在姚以恩发言结束时,一位名叫阿伯拉罕·弗拉德金的以色列犹太学者,激动地站起来,走向姚以恩,握住他的手,热情赞扬他的发言非常精彩。回国之后,阿伯拉罕·弗拉德金还专门写文章,刊登在“中国犹太老居民协会”会刊上,向犹太同胞介绍姚以恩及其研究成果。从此,许多犹太人知道了姚以恩,并不断地有犹太友人要求在上海与他会见,至今他已接待了二三十批。他们有的来自美国,有的来自以色列,有的来自加拿大及香港。仅是以色列作家代表团,他就已接待过好几批。

在来访的犹太友人中,最令姚以恩难忘的

是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外孙女贝尔·考夫曼。她是一位美国作家,丈夫是美中友好协会主席。当考夫曼知道了姚以恩研究她外祖父的感人事迹后,便让丈夫帮助她详细了解姚以恩的情况。随后,便给姚以恩写了一封信,想到上海与他会面。1994年5月15日,83岁的考夫曼在访华期间,专程来到上海与姚以恩会面,进行了交流。她十分感谢姚以恩对她外祖父的多年的研究,非常敬佩姚以恩的严谨的治学精神。临别,她将一张与外祖父合影的大幅照片签名赠送给了姚以恩留作纪念。

1996年9月,曾荣获“肖洛姆-阿莱汉姆文学奖”的以色列著名作家约瑟尔·伯斯坦等来上海访问。上海作协十分重视,特地请姚以恩与中国作协副主席、上海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叶辛、作家陆星儿、丁言昭一起参加会见。伯斯坦与姚以恩进行了热烈友好的交流。回国之后,他为了感谢姚以恩几十年来不辞辛劳地研究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特地寄给姚以恩一本内容丰富、印制精良的肖洛姆一阿莱汉姆画传。姚以恩收到后,真是万分惊喜。这本画传里有不少是他多年寻觅而未能如愿的珍贵图片。之后,他们之间经常互相通信、交流研究成果,这对姚以恩帮助很大,虽然如今伯斯坦已去世,但姚以恩还是非常怀念他。

2007年8月28日,曾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以色列作家奥兹,来到上海访问。上海作协很重视,派出作协主席王安忆、作家孙甘露和翻译家姚以恩会见了他。在与姚以恩进行了交流之后,奥兹非常激动,他十分敬佩姚以恩数十年来坚持不懈地研究肖洛姆-阿莱汉姆,并惊讶他所取得的丰富的研究成果。临别,奥兹拿出自己的新著《莫称之为夜晚》郑重写上“赠肖洛姆-阿莱汉姆著作的出色翻译家姚以恩”的题词,并签上自己的名字赠送给姚以恩。

五十年的美好心愿

姚以恩告诉我,我国从1957年至今五十多年间,曾有过两次宣传肖洛姆-阿莱汉姆的高潮,一次是1959年肖洛姆一阿莱汉姆诞辰100周年,并被评为世界文化名人的时候,还有就是1994年举行“犹太人在上海”国际学术讨论会前后。这两次宣传高潮确实让不少中国读者知道了这位犹太文学家,阅读了他的作品。

他又说,2009年是肖洛姆-阿莱汉姆诞辰150周年,乌克兰、以色列、美国等国家和地区,必定会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我们上海在举行相应的纪念活动的同时,应当组团走出国门,去参加乌克兰等国家的纪念活动,将中国人民对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友好感情,传达给犹太人民,增强人民之间的友谊,以此掀起第三次宣传高潮。

当乌克兰驻沪总领事卡尔玛多诺娃得知这个信息后,立刻要求约见姚以恩。过了没多久,乌克兰总领事告诉姚以恩,乌克兰副总理瓦休尼克听说了他的事迹和计划后,非常高兴,决定在近期来上海访问时,与他会面。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个激动人心的场景。

我们祝愿姚以恩先生能够顺利实现这一美好的心愿!

责任编辑:沈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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