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日语指示代词的文脉指示

刘新萍

摘要指示代词的学习,是学习日语的重要环节也是一个难点。日语指示词分为「こ、そ、あ、ど」四个系列,可以指代事物、场所、方向和人称。指示代词从指示的用法来说,可以分为“现场指示”和“文脉指示”。 “文脉指示”较为复杂,特别是文章中的“文脉指示”,是理解、把握文章的一把钥匙。本文对出现在对话和文章中的“文脉指示”的用法进行分析探讨,并归纳总结。

关键词指示代词 文脉指示 承前指示 预告指示

中图分类号:H36文献标识码:A

指示代词是指示事物、场所、方向和人称的代名词。日语使用 こ(近称)、「そ(中称)、あ(远称)、ど(不定称)四个系列表达,统称「こ、そ、あ、ど」系列。

从指示的用法来说, 可以分为“现场指示”和“文脉指示”。前者是以说话人眼前的事物为指示对象, 所指示的内容出现在现场是和空间距离有关的用法;后者是以谈话或文章提出的不在眼前的事物为指示对象, 所指示内容出现在对话中或文章里,在对话、文章里,指示词的要和先行的或后续的对象形成一定的对照关系,以此来体现上下文之间的关系,就是文脉指示。

在学习日语的初级阶段,“现场指示”虽有近称、中称、远称之分,看似复杂,但从空间距离上把握相对较为简单。随着学习的深入,接触到对话或文章中的文脉指示,指示代词的难度就逐渐凸显出来。因此对指示代词的“文脉指示”的用法进行分析和阐述,对于深入理解和掌握其用法具有重要的意义。

1 对话中的文脉指示的理解

1.1 用「コ」系指示代词的情况

コ系所指示对象是说话者自己了解的而听话者可能不知的内容。

A:娘の友達に花子ちゃんという子がいてね。この子はなかなかお行儀がよくて…

B:あら、その子なら、私も知ってるわ。

在上面的两组会话里,都用了「この」这个连体修饰语。在说话人了解话题对象,而又不太清楚对方是否了解话题对象的情况下,使用「コ」系。如例(1)里,说话人在前面提到了「花子ちゃん」,接下来要介绍这个孩子,也不知对方是否了解,就用了「この子」。这个时候听话人的回答便不可再用「コ」系,即使听话人也了解话题对象。

1.2 用「ソ」系列指示代词的情况

(1)说话人认为听话人不了解的内容。去年、久瀬村に行ったんだ。そこはいいところですね。这个句子里,说话人认为听话人不知道「久瀬村」这个地方,所以用了指示代词「そこ」。

(2)指示的对象是对方叙述的内容或是与对方关系密切、而自己不了解的内容。

A:友人に田中という男がいるんですが、そいつはおもしろい男なんですよ。

B:その人はどんな仕事をしているんですか。

A:大学で英語を教えてるんです。

在上面的对话里,很明显可以看出A谈到的他的一个朋友田中,B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A用了「そいつ」,这是上面介绍过的①的用法。而B在对话里用「その人」是因为自己确实不了解田中的事,属于用法②的范畴。

(3)双方对于话题对象都不知情的情况也可用「そ」。

吉田:田中さんは若い時東京に住んでいたそうだけど、そのころのことを聞いたことある?

佐藤:僕もそのころのことに興味があるんだけど、田中さんから聞いたことはないんだ。

在这个对话里,吉田和佐藤对于田中年轻时在东京生活时的事情都不直接了解,因此他们在对话里都用了「そのころ」(那个时候)。

1.3用「ア」系列的情况

(1)话题对象属于说话人和听话人的共有知识的情况。

田中:大学時代の木村さんをご存知ですね。

佐藤:ええ、知っています。あの人は高校時代からの友達です。

田中:じゃあ、婚約なさったこともご存知ですね。

佐藤:えっ、それは知りませんでした。どんな方ですか。あの人の婚約者は。

在上例里田中和佐藤都认识木村,便用了人称代词「あの人」,但因为佐藤不知木村订婚的事,他说「それは知りませんでした」,用了指示代词「それ」。

(2)说话人自言自语时,用「あ」系列指示代词。

①あのレストランの料理はうまかったなあ。

②あの時は本当に悲しかったなあ。

例①的汉语意思为:“那家餐厅的料理很好吃啊。”是说话人的独白,用了连体词「あの」。例②译为:“那个时候真的很悲伤啊”,「なあ」都是感叹词。

(3)忘掉的、不愿说明的、不好说的事物。用「あ」系。

①(秘書に)今度の会議のあれだけど、明日までに作っといて。

②今でもあれを覚えているかね。

例①里,「あれ」是指「資料」,说话人一时之间忘了这个单词,用了「あれ」

来代替「資料」,听话人也明白说话人的意思,知道「あれ」所指示的内容。②这句话翻译后为:“你现在还记得那件事吗?”,是说话人想提醒对方而自己又不好说出口或不愿说明的事情,用了指示代词「あれ」。

2 文章中的文脉指示

在理解文章时,指示代词算是一个不小障碍。因为指示代词本身不具有实质意义,它是代理其他词或语句在文章中起作用。阅读文章不弄清指示代词指示的实质内容,就不能真正把握文章的意思。因此,指示代词是理解文章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着眼点。对于文脉指示的用法,笔者稍加整理, 做以下介绍。

文章里的文脉指示,分为「承前指示」和「予告指示」两种。如:「森が見えた。そこが私の目的地であった。」这个句子里,「そこ」指代「森」,被指示对象出现在前文里,就叫承前指示。指代后续语句的称为预告指示。如:「これは実話である。N銀行の裏口で…」,指示对象是后文要出现的内容。

2.1 用「コ」系的情况

(1)表示自己正要说的、尚未成为话题内容的事物。这种情况一般为预告指示。

①こんな話がある。2025年には日本の人口の4分の1が65歳以上の高齢者になるというのだ。

②同僚に鈴木さんっていう人がいるんだけど、夏はこの人と旅行するんです。こんな経験をしたことがある人も多いだろう。ある場所に初めて行ったのに以前来たことがあるような気がする。

例①,「こんな話」指的是后文里说的“2025年日本的人口有四分之一将成为65岁以上的高龄”这件事。②里「この人」指「鈴木さん」是下面②要提到的用法。而「こんな経験」指的是后面叙述的:“虽然是初次到一个地方却有以前曾经来过的感觉”。

(2)出现名词反复时,用「これ」

私はコーヒーが好きだ。この飲み物はいつも疲れを癒してくれる。

上面的句子中,「この飲み物」指代「コーヒー」,是同一个名词重复出现时使用「コ」系换了一种说法。

(3)在文章里直接引用的内容。

「天は人の上に人を作らず。人の下に人を作らず」このことばは慶応義塾の創始者福沢諭吉のものである。

在上面的句子里,直接引用了福泽谕吉的名言:“上天不造人上之人。也不造人下之人”用了「コ」系列的指示代词。

(4)叙述作者独自的经验和知识或表示与自己关系密切、要强调的事物,也用「コ」系指示代词。

これからの人生を如何に生きたらいいか、これが私にとって、もっとも重大なことだ。

这个例子翻译成中文为:“今后的人生之路, 怎么走才好, 这对我来说才是更为重大的事情。”,描写作者的主观感受。

(5)当说话人想引起对方的注意时, 有意识地使用具有“眼前指示用法色彩很强”的「こ」系指示词, 使眼前看不到的事物,通过生动的描述后就像浮现在眼前一样,是一种生动而形象的表现方式。

人類初の月面着陸。25年前にこんなこともあったんだな。

上例中作者为了突显“25年前人类初次登月球”这件事,特别用了连体词「こんな」,具有很强的渲染力。

(6)在固定的句型「これは～ためだ/からだ」里只能用「コ」系。

親と子で、意見が食い違うということをよく聞くが、これは、話し合いが足りないからだ。

这个例子的意思是:经常听说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意见有分歧,这是由于沟通不够。

2.2 在文章的文脉指示中,「ソ」是用得较广泛的指示词,用于下述场合

(1)刚刚叙述的人事物再次出现时,为了避免重复要用「ソ」系。

①わたしは緊張すると頭に手をやる。そのくせはなかなか直らない。

②企業は自動車やテレビや冷蔵庫など新しい製品が次々と発売する。それを買うためには古い製品を捨てなければならず捨てたものの大半がゴミになる。

以上两个例子里,都使用了「ソ」系指示代词。例①里,「その」指代事物,即「緊張すると頭に手をやる」(一紧张就摸头),这个不好的习惯。例②这个句子看起来有点复杂,必须细心分析「それ」指代的内容。「それ」既然是代名词,指代的内容也应为名词。这对前文的内容稍做整合后会发现,在这句话里「それ」指代「企業が次々と発売する自動車やテレビや冷蔵庫など新い製品」(企业不断出售的汽车、电视、冰箱等产品)。

(2)在指示假定内容里的要素时。

①もし人類が気軽に宇宙に行けるようになったら、そこに住んでみたいものだ。

②もし熱が一時間たっても下がらなかったら、その時また電話してください。

在上面的两个句子里都出现了表示假定的副词「もし」,汉语意思为“如果,假如”。说明这两个句子都是假定句。例①里「そこ」对应前面假定内容里的「宇宙」。例②的汉语意思为:“如果过了一小时烧还不退的话,那个时候请再打电话。”,「その時」指一小时后烧仍不退的时候,也是指示假定内容里的要素。

(3)指示对象以「こと、もの」结尾,指示词又紧随其后出现时。

私が大学で学びたいこと、それは人生の目標だ。

上面的例子中文意思为“我在大学想要学的事情,那就是人生目标”。指示对象以「こと」结尾,「それ」在此处表示强调。

2.3 在文脉指示语里一般不用「ア」系,但表示回忆的事物时要用「ア」系指示词

①5年前に転職したけど、あの時は課長の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

②あの日のことは一生忘れられません。

例①里「あの時」是指「5年前」,是说话人在回忆往昔的事,用了连体词「あの」。②这句话的汉语意思是“那一天的事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あの日」指的是记忆中的某一天。

3 结束语(下转第190页)(上接第165页)

一般而言,コ系列的用法是说话人把所指示对象当作眼前存在的人或事来叙述,是一种生动形象的表现方式。ソ系是说话人用客观、冷静的语气叙述事物时使用,ア系则经常用于唤醒对方记忆,使其回忆起十分熟悉的事物,感情色彩浓厚。

在文脉指示中,一般所指对象都出现在指示词的前面即承前指示占大多数,而预告指示只是一小部分。「ソ」系列指示代词在文章脉络中,指代的是上文中某事某物某人等。也就是说,是承前指示。日语文章中只有「コ」系用于承前指示,指示代词经常位于所指对象的前面。

对于文章中的文脉指示,可以通过一个好的方法来检验我们的理解是否正确,那就是将你认为是指示对象的部分代入到指示词的位置,看前后文是否通畅并符合逻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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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田中稔子.田中稔子の日本語の文法.近代文芸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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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庵功雄他.中上級を教える人のために日本語文法ハンドブック.スリーエーネットワーク,2001.

[5] 新屋映子,姫野伴子,守屋三千代.日本語教科書の落とし穴.アルク,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