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是听到新闻报道说:某些名人腰缠万贯,却生活放纵,没什么意义。但好莱坞并不是人人如此。有许多名人为了自己认同的志愿事业,贡献时间与金钱,希望唤起大众关注。
奥斯卡影后荷莉·贝瑞,今年39岁,美丽动人,慷慨为怀,堪称好莱坞善心典范。她本身是糖尿病患者,热心为儿童糖尿病的研究与治疗募款;另外还在珍妮丝受虐妇女中心的庇护所当义工。此外,她也参与了喜愿基金会,协助为重症病童圆梦。以下是她的一段自述。
为重症病童圆梦
去年,我在喜愿基金会安排下,和一位罹癌的11岁男孩共处一天,这是他第一次搭飞机。他的愿望是到加州来看我,以及去迪斯尼乐园和环球影城。我们一起坐云霄飞车,吃午餐,打迷你高尔夫球,玩得非常愉快。我感到最难过的,是“喜愿日”结束说再见的一刻。这些孩子大多数病得很重,当你为他们圆梦时,你知道今生可能不会再相见了。有时候我觉得很难受,想不干了,但其后又想到,可以令一个孩子离开人世前留下一点欢笑,因此告诉自己,若只是因为一点难受,就放弃做好事,岂不是太自私?
和那个男孩特别投缘,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也会在我生命中占一席之地。我常常和他聊天,他想知道电影是怎么拍摄的,因此每次有新片要开拍,我都会邀请他到拍摄现场参观。
许多我在喜愿基金会认识的孩子,因为罹患重病,难以过普通孩子的生活,幼小心灵往往难以承受。我想到我的童年:母亲是白人,父亲是黑人,我总觉得自己被孤立。我会把经验告诉这些病童,教他们如何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
我喜爱小孩,因帮助孩子而生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我非常渴望生孩子,但即使没有机会,我对待非亲生孩子,也视同己出,愿意给他们家庭温暖。
到受虐妇女中心当义工
年纪渐长,我越觉助人是最有意义的事。我20岁诊断出患糖尿病之后,已故影业大亨马文·戴维斯之妻芭芭拉很照顾我。他们夫妻为糖尿病童创办了“希望木马会”。看到许多非糖尿病患者致力帮助我这样的病人,我很感动。由于他们慷慨捐赠,相关研究才能不断进步,我是直接受益的人。
受这些善心人影响,我选择了自问还能发挥一些影响力的志愿事业。约五六年前,我开始到珍妮丝受虐妇女中心当义工。这个组织起初规模很小,现在已设立了很多庇护所,收容家庭暴力受害妇女以及她们的孩子。珍妮丝中心协助她们站起来,走入职场,照顾好自己。
我们义工会帮孩子梳洗,给他们新衣服。记得有一个小女孩,她一来到庇护所,我便爱上她,整天抱着。那天晚上回家,全身痒得不得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那小女孩的头虱已跑到我身上。来庇护所的妇女和小孩,真的十分需要援手。
我父亲是个酒鬼,对我妈妈和姐姐很差,但从来不会虐待我,也许因为母亲和姐姐都反抗,而我只会逃跑,躲起来,从来不顶嘴。母亲为了我和姐姐,向外求援,我小时候就接受过很多治疗。但很多受虐妇女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会跟她们谈自己有幸学到的一些东西。例如母亲教姐姐和我,如果男人胆敢打你,你应立刻打开家门离开,不可留下来等着挨打。可惜很多妇女选择回到那些男人身边,往往要悲剧重演几次后才找到新生。我要说服她们不可重蹈覆辙,因为孩子会以她们为榜样。
我常会省思所做事情的目的。演戏、拍电影,是为了娱乐大众,赚钱过活。有时候,你会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很肤浅,在人生里微不足道。但只要我能好好把握,回馈社会,帮助别人,一切就变得有意义了。上天赐予我丰富的生命,就是要我做这些事。
我相信善有善报,这辈子别人给我的太多了。俗语说“凡多得者,须多付出”,我或许一个月只能帮助一两个人,但如果人人都能这样做,社会上每一个人就都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摘自美国《读者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