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赌博“驻京办”

2005-04-29 00:44李广森贾国勇
检察风云 2005年8期
关键词:文阁王敏延边

李广森 贾国勇

近两年以来,境外赌博集团以“驻京代理、代办”的名称开设了“驻京办事处”,为赌博犯罪活动组织客源、清洗“黑钱”,构筑非法资金流通渠道,对我国的经济造成了失血性损失,对官风、民风造成腐蚀性侵害。

从2005年初开始,北京警方开始了以打击境外赌博集团“驻京办”为重要内容的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的专项行动……

徐文阁说,他是一念之差把上百万的家业全都扔进了“深不见底的坑!”

徐文阁是河南省长垣县人,在北京市石景山区搞防腐材料的经营,被人称作“防腐大王”。改革开放以来,河南省长垣县的有识之士开始了防腐材料的研究和生产,早些年,长垣县还被国家有关部门评为“中国防腐之乡”。当年,聪明的徐文阁看到防腐材料巨大的市场潜力之后,借钱开始了防腐材料的生产和经营。1985年,徐文阁不顾家人的劝阻,从长垣来到北京“打天下”,恰好赶上了中国为办好1990年亚运会修建亚运会场馆,要使用大量防腐材料,使防腐材料市场快速升温,他的防腐材料顿时成了开发商们争着要的抢手货。就这样,他在北京市场掘得了第一桶金,很快就成为了“百万富翁”。经过多年的商海拼打,他的资产如滚雪球一样快速增长。面对中国申奥成功,他的防腐材料经营又迎来了第二个“春天”,2003年,他的固定资产总值已经达到了2400万元。

随着财富的快速增长,徐文阁在北京石景山区购买了地皮,建起了一处别墅,把妻儿老小都从长垣搬到了北京,孩子在一所贵族学校上学,家里还雇了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家务,一个负责接送孩子。到2004年上半年,徐文阁仅家庭用小轿车就有三辆,他自己用一辆奥迪V6,妻子一辆,家里“公用”一辆,主要是由保姆开车负责接送儿子上下学。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徐文阁认识了一个叫王敏的“外商”。说是“外商”,其实也是中国人,和徐文阁的妻子同是山西省老乡。两个人认识没有多久,王敏就向徐文阁介绍说,自己是吉林省延边自治州边境对面某国皇都国际娱乐中心的驻京代表,他邀请徐文阁有时间到他们那儿“玩”一把:“我们娱乐中心是官办的,玩大的玩小的都行,又刺激,又能赚大钱!”

本来就对赌博上了瘾的徐文阁,很快就对王敏的介绍产生了兴趣,在王敏的鼓动下,他决心到外面玩一把。2004年4月中旬,王敏“帮助”徐文阁办好了旅游签证,徐文阁带着两万元钱,在延边出境,来到皇都国际娱乐中心。

说起来很怪,那天,徐文阁的手气特别的顺,在皇都娱乐中心的两三个小时里,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十万元钱。徐文阁非常高兴,回到北京后,他在酒店大宴宾客,为王敏做扩大宣传:“都说国际赌场里有多少的陷阱,又是有多少赌林高手,我看也不过如此!”

王敏忙补充说:“像徐哥你这脑袋瓜子,到那就是赚钱的命!我们娱乐中心的老板还夸奖你呢,说你脑子聪明,是个赚钱的料!”

在王敏的鼓动下,徐文阁天真地认为自己是有“赌博天才”的,赌桌上的钱来得是比搞防腐材料经营容易得多了。所以,在回北京的一个礼拜以后,他再一次出国来到了皇都国际娱乐中心。这一次,他带了30万元,决心要好好地“弄”一把。结果,事与愿违,他不仅把30万元全输在了皇都国际娱乐中心,还把经“王敏”的朋友担保,向娱乐中心借的10万元也输了个一干二净。

输红了眼的徐文阁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到皇都国际娱乐中心赌博。从一次下注一千元开始,再到一次下注一万元,十万元,一百万元,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他不仅输掉了公司的固定资产,还把家里的汽车、房子都抵押了出去,输得一干二净。最后,看他实在是不可救药了,妻子带着儿子哭哭啼啼地离京回到了老家,而他,再也没有脸回去了。从此,他就在北京厚着脸皮在过去的朋友中蹭饭吃……

直击境外赌场“驻京代表”

境外赌场“驻京代表”不仅组织“客源”,出境赌博,使他们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驻京代表”还通过非法渠道流通赌资,严重的非法资金外流趋势,干扰了正常的金融运转体系。

2004年底,中国政府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禁赌风暴”。从2004年底到2005年初的两个月里,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多次向全国发出禁赌令,今后对参与赌博的党员干部,一律予以免职,到国外、境外赌博的更要从严惩处。

北京更是走在了禁赌的前列,在全国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专项行动办公室的统一领导下,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禁赌”风暴,对境外赌博集团在北京市境内设立的代办点,境外网络赌博集团通过网络提供的服务器连接、地下六合彩、赌球、赌马等赌博方式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在近三个月的工作中,警方打掉了一大批设在境内的境外赌博集团驻京办事处,净化了北京的社会环境,

在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中,王敏因使徐文阁出境赌博而倾家荡产的故事进入了警方的视线。王敏,男,41岁,系山西省和顺县人,1996年来京经商,2003年5月被皇都国际娱乐中心聘为驻京代表,承担该中心在北京的业务。警方调查发现,从2003年5月到2004年底一年半的时间里,经王敏组织“出国”旅游的人员达247人次,总人数为96人。经过统计,警方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在这96人中,有民营企业的经理22人,国有企业的负责人38人,其余36人是各级政府部门的公务员,大部分都担任着重要的领导职务。

这些人出国的方向都是到皇都国际娱乐中心“娱乐”,参赌率百分之百,其中仅有19人“出国”参赌一次,其余的人员都发生了二次以上的“出国”参赌的记录。

王敏在公安机关的行动中落网后,这些参赌人员也都受到了有关部门的处理。根据警方掌握的资料表明,他们的涉赌金额总计为一亿四千多万元。民营企业的负责人因此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一些国有企业的负责人和政府部门的公务员还涉嫌贪污、挪用公款。

同时,不正常的资金流通渠道也严重干扰了中国的金融流通体制,给国家造成了不应有的损失。

根据中国政府的有关法律规定,从吉林省延边自治州携带现金出境时,有人民币6000元或美元5000元的限额。那么,这上亿元的资金是怎样带出境的呢?

这个问题正是境外赌博集团在北京委派代表的真正意图,北京代表的真正任务除了要组织人员到赌场参赌外,还要负责资金流通渠道畅通。

3月15日,记者来到北京市某监狱采访了“皇都国际娱乐中心”北京代表王敏。他在介绍资金流程时说,除了赌客直接带现金出境外,大部分是通过他的运作处理的。在这起境外赌博集团设立代表处招揽我公民出境参赌案中,北京的一家颇有名声的典当行也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为“皇都国际娱乐中心”的资金提供了流通的便利。

王敏先是要求出境参赌的人员向这家典当行打入现金,获得在这家典当行存入的现金凭证,出境后,到皇都国际娱乐中心换取筹码。

“我们很守信用,出国回来后,所发生的余款或赢利可以在典当行支取!”王敏说起这件事,神情显得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愧疚。

那些可以携带更多赌资的“老客户”嫌这种资金流通模式麻烦事,就采取了一种更为“简捷”的办法:旅游签证办好后,他们直接向王敏提供的皇都国际娱乐中心的专用账号上汇入款项,出境后,在皇都国际娱乐中心直接提取筹码的方式参与赌博。

徐文阁这样的“散客”对王敏来说还不具有太大的吸引力,王敏自以为骄傲的是组织了一次“旅游团”。这个旅游团是以某民间协会的名义组织的,旅游团的团员大部分是国有企业的负责人,当他们来到皇都国际娱乐中心“娱乐、休闲”后,大呼是“人间天堂”。

这些团员后来都成了王敏的客户,从2003年底那次组团“出国”旅游后,大部分“团员”都有再次出国的记录,从公安机关掌握的材料上可以看到,他们的出国目的地仍然是延边自治州边境线对面的那个国家。

组团“客户”和零星“散户”陆续出国豪赌,造就了王敏滚滚不尽的财源,在短短的时间里,王敏已经积累起了800多万元的非法“资产”,在亚运村附近购买了两套180平方的住房,乘坐的是奔驰500。认识王敏的朋友说他“再也不是那个穷酸样”了。据相关部门的评估,加上王敏的日常消费,他在皇都国际娱乐中心“驻京代表”这个位置上的实际收入应该达到了1000万元。

据王敏交代,像他这样的“驻京代表”分布在全国各地,在本辖区内,可以下设分支机构。皇都国际娱乐中心实行的是客户经理制,当“代表”亲自带来或通过旅游渠道送来客人后,由客户经理根据“代表”的介绍判断赌客的赌博“级数(即后续赌博能力)”来决定初期输赢概率。“客户经理的眼光非常准,如果是有回头可能的大赌客,初期便会被放水(故意让他小赢);如果只是带了几千元来玩玩的散客,则立刻让他输钱走人。”王敏说,“徐文阁就属于这种有潜力可挖的大客户。”

皇都国际娱乐中心对客户经理的收入实行独立核算,与客户的输赢额直接挂钩,其盈利额的10%归客户经理,但是,如果输了,所有亏损额都要由客户经理负担。而客户经理对“驻京代表”也实行独立核算管理机制,报酬也同样与输赢额挂钩,按介绍的客户输赢差利额的5%提取手续费。

“北京的客户资源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就出事了。如果弄得好,一年可以进账几千万没有问题的!”王敏意犹未尽地说,“要说起来,还是人家东北和南方的潜力大,不仅那些搞赌场的都发了财,就是我们这些驻京代表也都发了点小财!”

确实如王敏所说,一些境外赌场对驻京代表的管理所形成的一整套的体制,成了赌场伸向中国内地的全能触角。和皇都遥遥相望的英皇酒店,因为延边自治州交通运输管理处原处长蔡豪文在此豪赌而出名,蔡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挪用公款和借用所辖运输企业资金共计351万余元,进行赌博,给国家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英皇酒店设在延边的办事处不仅是一个客源介绍机构,也是英皇酒店在中国内地的大本营,其功能远远超出了王敏这个“驻京代表”所能负担的了。

有资料表明,在延边自治州,各旅行社组织游客出境主要有3种形式,即普通旅游团、豪华旅游团和休闲游,普通旅游团属于正常旅游;豪华旅游团也叫赌博团,可在那里赌博;休闲游办理出境手续与普通游客一样,游客在境外停留时间可由自己决定。

这些休闲旅游团和豪华旅游团都有边境那边的赌场“驻京代表”掺杂其中,发挥着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

英皇酒店驻延边办事处也有自己的旅行社,经常组团过境。在资金流通渠道上,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体化的功能,有自己的账户和资金流通渠道,警方在查封英皇酒店办事处时,就冻结了11个账户。据延边自治州公安局一位领导介绍,这11个银行账号分别设立在当地的交通银行和建设银行,据初步对1999年至2003年期间的统计数字表明,他们从交通银行账户上共转走现金人民币1.2亿元、美元370万元。

英皇酒店紧靠中国边境,由于受所在国经济条件的限制很难支撑其庞大的运营需要。所以,英皇酒店消费的全部物资都要从延边采购,米、菜、日用品及电力、电信服务供应等等,都有着强烈的中国烙印。据警方调查显示,2004年,英皇酒店从延边的采购金额是2700万元,采购任务全部由他们驻延边办事处完成。

面对这种情况,中国政府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来遏制境外赌场“驻外办事处”在境内的发展。在全国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专项行动电视电话会议上,专门布置了打击治理的方案。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在近日发出通知,要求各级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要充分发挥登记注册职能,严把市场准入关。对以境外赌博及其他博彩企业名义申请设立代表机构的,一律不予登记。

在查封了这些境外赌场驻延边自治州办事处之前,2005年1月14日,这个自治州暂停办理延边出境休闲游的手续,开始了全州旅游市场的整顿。到了1月18日,停办了一切出境游手续。

这些措施给境外赌场极大的打击。在北京打击境外赌场“驻京办事处”以来,依靠内地人赌博而热闹起来的境外赌场,现已难以维持正常的业务,纷纷关门歇业。

在广西壮族自治区,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办公室会同防城港市、东兴市公安机关对境外“利来国际博彩俱乐部”在东兴市的办事处和境外新清赌场(越港俱乐部)在凭祥市浦寨边贸区的办事机构进行查处。境外的这两家赌场也在中国政府的严重打击之后关门停业。另据云南省禁赌专项行动领导小组的负责人介绍,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动,取缔了境外赌场在该境内的地下联络点、接待站14个,缅甸境内已有82家赌场被迫关闭,有几家投资上亿元的赌场,甚至开始考虑变卖地产了。有最近传来的最新消息说,在靠近中国边境的俄罗斯海参崴市,两家比较大的赌场也相继倒闭。至此,禁赌已初见成效。

代理赌球,让看球成了一种折磨

在2005年初的“禁赌风暴”开始之际,公安部确定北京为6个重点打击网络赌博城市之一。北京警方也迅速行动起来,以打击境外赌博网络北京代理人为主攻方向,重拳出击,狠打网络赌博犯罪。

通过调查发现,北京的网络赌博犯罪行为在2004年下半年就开始出现上升趋势,由于北京的地理位置特殊,科技发达,使这种犯罪呈现出“两密三化”的特点,即组织严密、赌资交易诡秘;发展人员扩张化、逃避打击国际化和涉及范围社会化。最为严重的是,境外赌博集团通过互联网在北京设立了代办点、代理人,实现网络服务器连接,建立组织结构严密的赌博团伙,引诱好赌和意志比较薄弱的人参与到这种赌博中去,以牟取暴利。

在公安机关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行动中,境外某赌博网站北京地区的代理人古某落入了法网。古某和境外赌博网络连手,利用在线投注的方式,形成了下线发展下线的北京地区赌博网络,开展网上赌球代理业务,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居然聚敛赌资11亿余元。

古某在北京市某商业集团工作,是个狂热的球迷,2004年6月,古某的球迷朋友金海从南方某市来到北京,说起自己在南方赌球发财的事,这次到北京来就是要找一个好朋友共同发财的。经不住金钱诱惑的古某,对其传授的“网上赌球致富”经验颇感兴趣,看到古某对自己的介绍怦然心动,金海及时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台湾某赌博网站的大陆总代理,古某表示愿意成为金海在北京的下线——驻京代表。

据警方查实,在去年6月至12月间,古某利用金海授予他的网站管理权限,在北京地区先后发展了数十名下线,参与该境外网站的赌球活动。下注的金额最低为100元,最高没有限制,被他们称为“上不封顶,下保底”,从“欧洲五大联赛”到东南亚“老虎杯”,他们几乎是无球不赌。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他们累计投下了近11亿余元的投注金额。

那么,境外赌博网站是怎样培养地方代理人?又是怎样进行网络赌博的呢?3月10日,记者在北京市某看守所采访了犯罪嫌疑人古某。

据古某介绍,他所“服务”的台湾某赌博网络公司每天都会将国际上众多足球队之间的比赛,通过互联网向“用户”实时播放,参与此类赌博的“用户”通过加密终端,在互联网上观看参与赌博的足球赛事、比赛计分和赔率,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和猜测,由赌博网络公司在当地的“代理人”操作,将钱投注在某支足球队上,以此进行赌博。这种赌博极具刺激性,赌资以千元起步直至万元或数十万元以上。

这种以“驻地办”为基层单位的赌球组织,就像一个金字塔,塔顶是大庄家,也就是这家赌博网络公司,再往下发展各级庄家。然后,通过互联网取得赌球资料,层层下发到各个小庄家,每一层庄家都能获取下注总额1.5%的手续费。在这个比率“手续费”的刺激下,建立起一层层下线,组织赌徒进行投注参赌。

在被北京警方破获之前,古某已经建立起了一整套的运作模式。至警方查获时止,古某已经发展了十多个下家,这些下家也发展了自己的下家——参赌人员。参赌人员把“信誉资金存入指定的账户中,当遇到可以参赌的球赛时,参赌者就不用交付现金,把电话给古某的下家投注,由古某汇总后,向境外赌博公司投注,待球赛得出输赢后再进行现金结账。

网络赌博集团组织结构非常严密,总代理、代理、赌徒彼此间不见面,只要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证金就可以获得账号和密码,到赌博网站参赌。甚至是同一条线上下来的跨级别代理人之间也素不相识,他们大都是通过网络结识,互不见面,互不通电话,互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在这个赌博网络中,很容易发生赌博网络公司“代理人”携款而逃的事件。

由于古某的“信誉”度高,所以,他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一大批赌徒参与赌博。古某是不是真的只靠抽取赌徒们的“佣金”获利呢?通过警方调查,发现并非如此,“佣金”在古某眼中仅是一笔小钱,真正让他发财的是赌徒们的赌金风险对冲后的赔率折扣。

主办这个案件的警官给记者介绍了古某获利的手段:

如果网络公司开出0.8的赔率,赌徒押注1000元,赢了可以赢得800元,输了,就会输去1000元钱。如果投注时,押在甲方足球队胜的有100万元的赌金,押乙方足球队胜的有80万元的赌金,那么,古某就会自己接下对等的各80万元赌金,只向金海上报押甲方足球队胜的20万元。按照赔率,无论任何一方足球队获胜,古某都可以获得20%的利润,即32万元。当然,如果甲方足球队获胜,古某会获得更大的利润。

以此类推,一层又一层的代理人,都这样操作,最后,汇总到赌博网络公司时,由于赌徒投注额集中起来,数量较大,所以,仍然有很大的获利空间。

如果以为参加赌球的人大都是球迷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据古某介绍,在他的“客户”中有很多私企业主并不懂足球,只因为听说了这种参赌方式操作简单,就抱着碰运气的心态赌球,最终都是深陷泥潭,脱不开身。这种用电话下注的参赌方式,使赌徒的心理很松懈,容易越赌越大,从最初的几百、几千元到后来的几万、几十万元,最后导致血本无归。“最终结账时,有的班不敢上、家不敢回;还有的只有拿车、房做抵押。”办案的警察说,“就这样,一有机会,他们还会像飞蛾扑火一样,自取灭亡” 。

一位曾是球迷的参赌人员不堪回首地说,原来看足球比赛是一种享受、一种兴奋,自从开始“赌球”以来,看球不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了。

公安部副部长白景富指出,严禁国内金融机构到我国周边境外赌场开设营业网点及设置自动提款机;对境外设立赌场的边境地区,将暂停边境游异地办证;停止为境外赌场及其经营人员提供的电信服务,停止向境外赌场供水供电。坚决取缔境外赌场在境内设立的办事机构、营业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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