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去年,由留美博士黄全愈所著的《素质教育在美国》一书,风靡中国大江南北。他在书的后记中提到儿子矿矿(黄矿岩)将自己在美国的求学经历打了十多页稿子,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收入书中。谁知,就是这句话“惹了祸”,许多读者纷纷写信给黄博士,要求读矿矿的稿子……
于是,在黄博士的督促下,16岁的矿矿用英文写的、且初具美式叙述风格的书《Hollo老师!——一个中国小子和七个美国老师》诞生了,活脱脱一个矿矿版《素质教育在美国》。黄博士将此书译成中文,并将部分章节交一些学生家长和老师传阅,反响非常强烈。
《Hollo,老师!》将由接力出版社出版(联系电话:0771-5874174 联系人:苏 丽)。在此前夕,本刊获受权连载其中一章,以飨读者。
一个不太安分守己的小角色
我是刚过5岁生日没几天来的美国。算起来,我到美国很快就有11年了。
在我15岁,快16岁的生命中,“11年”虽然不是我的whole life。但是,这却是目前我的主要经历。说来也简单,我的全部“丰富”的经历都来自学校——从美国的幼儿园开始,我一年年在学校里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直到去年进了默乐高中。细一想,我竟然已前后进过了6所学校。用11年的时间来研究一样东西,相信定会有所成就。同样,用11年的经历来体验一个东西,也一定会有所收获。
据我父母说,我到美国的第一天,一下飞机就迫不急待地向他们报告我的“新发现”——美国人骑自行车的姿势同中国人不同。美国人都是耸着肩,头前伸,翘着屁股坐在高高升起的车座上,飞快地踩着脚蹬子;而中国人呢,却是直着腰,两眼平视,稳稳地坐在矮矮的车座上,悠然自得地向前滑行。很遗憾的是在这本书里,我不能拿中国和美国的学校来做比较。因为我的中国学校的经历实在少得可怜。对我曾去过的中国幼儿园,我还有些零零星星的记忆——穿红外套的老师,我的小伙伴田海,午睡老是睡不着…… Thats all.
其实,就是到了美国以后上的幼儿园,对我来说也是很遥远的事了。惟一能记得的,就是到幼儿园第二天就同一个比我大的美国孩子打了一架。为了自卫反击,我好像是咬了他一口。
另外,家里保留了我在迈卡菲幼儿园时班里拍的一个录像带。我们班的小朋友演根据儿童故事《斑比》(“Bambi”一个小鹿的故事)改编的故事剧。老师给我分派了一个小小的角色,一个同鹿王的儿子斑比比赛顶角“一败涂地”的无名小鹿。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中国小子,还不会说英语,自然也不知道什么鹿王的儿子“斑比”不“斑比”的。我只知道我不能输给任何人。同扮演“斑比”的全班最大个儿的同学头顶头表演顶角比赛时,我使出全力硬顶过去。结果,鹿王的儿子不仅给我击败了,还因为被我搞疼了头大哭起来。不合剧情发展的突变,让表演乱成一团。
从“不安本分”的小角色开始,我进入了美国的学校,开始了我很不安分的,但充满情趣的学校生活。
我的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是在克瑞莫学校里度过的。因为克瑞莫学校只设有一到三年级,四年级和五年级时我上的是斯都尔学校。这所学校也只设有两个年级。六年级时,我们家搬到了西金库市,我就上了离家只有半里远的阿迪那小学。后来,我是在拉科达学区的中学读的七年级和八年级。九年级那年,我考上了辛辛那提市一所私立男校——默乐高中。
如今,我已是默乐高中二年级(十年级,即中国的高一)的学生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个很安分的学生,不是老师的“宠物”。但我绝不是一个坏学生。我知道我的很多老师都是这样看我的。
老师总是会去评价学生的。做学生的也当然应该对自己的老师有所评价。不过,学生评价老师的机会似乎比老师评价学生的机会要少得多。 而且,关心这种评价的人也不会很多。有谁耐烦来听一个中学生的胡说八道呢?
我感到很幸运,我竟然有个机会对我的美国老师们评头论足……
《海外星云》(2001年0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