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企业的新东方当企业家

文/本刊记者 李岷

第一次去新东方采访，约好的对象并不是俞敏洪，他的秘书在这之前一再对我说：“俞校长太忙了，要不采访别人?”但采访当天，约好的副校长徐小平可能更忙，于是他给他的顶头上司打了一个招呼，就把我“推”到了隔壁的校长办公室，一个同样只有六七平方米大的小房间。

歪打正着。

可见新东方的确不是一个层级分明的企业，俞和徐之间深厚的朋友与同志式的感情恐怕早就超越了校长与副校长的职务界限。它只是一个在快速向前奔跑的学校，俞敏洪说“快得管理有些跟不上”，常常有职位无人填补，采访之前，俞校长亲自给某某打电话，请她“暂时过来帮帮忙，这边太忙太忙，谁谁都忙哭几次啦。”俞言辞和善恳切，书卷气甚浓，但话中透出的掌控力和威严，让电话那头无法拒绝。

谁也不知道身兼两“家”的俞敏洪到底身家几何，他自己也没估算过。新东方算他的个人资产吗？好像是，但俞自己都不会承认这一点。他说他并不忌讳报道财富，只不过先要声明财富不过是事业的自然产物，“世界上惟一一样东西失去了还可以再找回来，就是钱。人力资源是最伟大的资源，理想是最伟大的支点。”俞语速极快，语言感染力极强，有企业家的进攻性和教育家的激情。

“如果企业家和教育家两种精神相矛盾的话，那才见鬼呢！”

俞敏洪精力旺盛，每天差不多要工作20个小时。他承认自己的管理局限在于事必躬亲。俞需要一大批为他做战术管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