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吴文琼
我跟妻子在同一家公司做事,有天两人都加班,疲备不堪地回到家,我就嚷着:
“炒盘蛋炒饭来吃吧!”
“什么叫蛋炒饭,应叫饭炒蛋,你说是蛋多,还是饭多?”妻没好气地顶了我一句。
“好了,好了,就算是饭妙蛋吧!半夜三更叫得那么大声干什么?”
“谁说三更是半夜,半夜应是二更半。”又被顶了一句。
“哟!你今天吃了枪药是不是?凶个什么劲嘛?不满意我,那你就走好了。”
“好,走就走!”砰的一声,妻用力关上房门,房内传出关箱子的声音,大概在整行李。“好,你走好了,把你的东西全带走,不要再回来!”
老半天,房内没有任何动静,打开门一瞧,只见妻坐在床边流眼泪,床上铺着一条大包袱皮,看到我,她哽咽地说:
“你躺在包袱皮上吧!”
“做什么?”
“我……我要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曾云梅摘自《中国妇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