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读书》编辑部和三联书店编辑部的同仁抽出一点时间,同北京图书馆等单位一起,在北京举办了“傅雷家书墨迹展”。展览工作刚就绪,大家就忙着赶回来看稿、发稿,但是展品给我们强烈的印象,观众们热烈的反应,仍一直在左右我们的思绪,引起持久的思索。
这次展览曾经在香港三联书店展出过,现在北京重新展出,展品稍有充实(如增加了傅雷那封感人的遗书),大体仍旧。在香港和北京,“傅展”同样受到赞美、激赏,但也稍有不同:北京的观众还较多地表现出悲痛和愤激的心情。一位观众写的观后感是六个大字:“泪潸潸而无语!”另一位观众感叹为什么在中国的那个时候,“驶向理想彼岸的航船,总要沉没在小生产意识的汪洋大海之中”。也有观众要求“后人记取,那个没有民主与法制的十年浩劫,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内地观众的这种激动是可以理解的。这一场十年浩劫,这多年的极左思潮,不是亲历,决难完全想象出其灾难之深,为害之烈。从这里看,作为传播工具,应当时刻帮助读者记取这些教训,说明它的为害。这应当仍旧是我们《读书》杂志的重要任务之一。
文化工作,说到底,是一种服务工作。办杂志是服务,搞展览也是服务。只要行有余力,条件合适,我们将继续通过展览、讲演等形式,为大家服务。当然,要服务得好,还非得得到富有实力的单位的帮助不可,就象这次展览,得到了北京图书馆、新华印刷厂、出版工作者协会等的大力帮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