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兴
生活中因噎废食之类的事真不少。
小而言之:
学校中的政治理论课教的不好,有教条主义气息,于是便有人主张今后学校中一律取消政治课。
学校中党委制工作有缺点,有管的过多、“以党代政”现象,于是有人提出取消党委制;还说学校中多一层组织,便多一层矛盾,为减少矛盾,干脆党团退出学校好了。
人事、组织工作中要注意政治条件,过去失之过严,有重德轻才现象,于是有人提出今后取消政治条件,对任何人应一视同仁。
进行思想教育工作,了解情况要借助于汇报,以前汇报中有缺点——如断章取义、偏听偏信,于是有人提出要取消汇报制度,否则,便是告密、是特务活动。
在一些文化教育部门,有一些工农干部一时不懂业务,安排的不恰当,于是又有人主张:现在用不着工农干部了,只有知识分子才吃香,对工农干部可“厚禄”而勿“高官”,给他们“一幢洋房、一辆汽车、月薪数百元”,让他们了此残生好了。
大而言之:
我们要反对宗派主义,有人便“论证”(?)出宗派主义的根源是党派,具体说来,在我们社会中便是共产党;于是要反掉宗派主义,就要取消共产党。
我们要反对教条主义,有人又“论证”(?)出教条主义源自马列主义,因此要反掉教条主义,就要反掉马列主义,更不能承认马列主义是我们的指导思想。
我们要反对主观主义,有人便“论证”(?)主观主义是由于立场造成的,因此,要反对主观主义,就要反对从立场看问题,说“立场就是有色眼镜”,他们标榜自己无立场,反对别人有立场,还反对别人说要有立场。我们反对官僚主义,又有人“论证”(?)出官僚主义乃是民主集中制的产物,因此在民主集中制下清除官僚主义是不可能的,必须取消民主集中制。
我们反对文学艺术中的公式化、概念化,又有人“论证”(?)出公式化、概念化乃是由于强调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强调了文学为工农兵服务造成的,因此必须反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反对文学的工农兵方向。
还有人下了这样一番“总结”的功夫,“论证”出“三害”的总根是社会主义制度,是无产阶级专政,因之,要除“三害”就要取消社会主义制度,取消无产阶级专政。否则呢?他们说,否则越反越多。
如此云云,想来还有许多。
这套“逻辑”和“论证”的办法实是惊人的。
有人说这是因噎废食,因小失大,因为某一制度或办法中有缺点,因之否定了整个制度和办法。我以为“因噎废食”诚然不错,但却不够,远远不够。“因噎废食”只是形式上是如此。实际上是“偷天换日”。
你说这些是出于无知吧(诚然其中有无知的人),我看也未必。能够提出这些“建议”和进行这番“论证”的,人,恰恰都是知识分子,并且是大知识分子。还可以看出,他们提出这些“建议”和进行“论证”时,还尽量说得“含蓄”些,可见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不能不指出,发出这种论调的人有一部分是别有用心,他们利用我们党整风的机会,借除三害之名,行反对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之实。他们一贯的反社会主义思想借此暴露出来了。
也有这样一种人,他们还不是有意识地反党,不过由于他们的敌对的阶级本能的作用,与党站在反对立场上,对党对社会主义心怀不满,不自觉地发出了或者是附和了这种反社会主义的论调。他们和前一种人比较起来,只是有意和无意的区别罢了。
也有一些青年一时同意过这种论调,甚至把拥有这种论调的人目为勇敢、大胆的人,这是由于这些青年人知识贫乏、经验不足、思想糊涂、随声附和,一时上了大当。
显然,后一类人和前两类比较起来是大不相同的。
虽然前两种人为数极少,后一种人比较起来要多一些,但是我们的锋芒却必须指向前面者,特别是针对第一类,必须揭露他们的真面目,戮穿他们在政治上偷天换日别有用心的企图。只有这一番揭露和戮穿的功夫,才能对后一种人有大喝一声的作用,才能使后一种人发觉自己上了大当从而猛省过来。
对于一般知识青年来说,澄清这些认识还必须进行一番辩论的功夫(即开辩论会),让青年运用自己的思想,独立思考,通过辩论,提高思想,澄清认识,明辨是非,洞穿“偷天换日”的企图所在。由此得来的收获才是实在的、巩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