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研究

摘" "要：新质生产力是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驱动力。基于2013—2022年我国3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构建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的指标体系，通过固定效应模型、中介效应模型及门槛效应模型实证检验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研究发现，新质生产力能够正向显著推动乡村振兴；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在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之间发挥正向中介效应；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振兴存在区域异质性与时间异质性，中西部地区影响效应大于东部地区，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后的影响效应大于提出前；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之间显著存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门槛效应，随着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跨越门槛值，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效应逐渐增强。为此，应以新质生产力为“加速器”，加快乡村振兴进程；以农村产业升级为“助推器”，增强乡村振兴动力；以区域协调发展为“稳定器”，推进乡村全面振兴。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乡村振兴；产业结构；实证分析

中图分类号：F323" " " "文献标识码：A" " " " doi：10.3969/j.issn.1009-6922.2025.01.008

文章编号：1009-6922（2025）01-73-11

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三农”问题作为关乎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自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中共中央、国务院对乡村振兴作出了一系列重要部署。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凸显了乡村振兴在当前国家战略布局中的关键地位。但现如今我国仍然存在城乡发展不平衡、农业农村现代化水平低、农村人口收入低等现实问题［1］，破解“三农”问题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关键。202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指出：“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2］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未来新社会的创建是“以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为前提的”［3］。作为区别于传统生产力的新质生产力，其能够通过科技生产力、数字生产力和绿色生产力赋能传统生产力三要素，对农业劳动者、劳动对象及劳动资料进行变革，为乡村振兴提供全新动力。本文从实证角度构建二者的指标体系，探讨二者的直接影响、间接影响以及门槛效应，以期为持续推进乡村振兴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参考。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新质生产力影响乡村振兴的作用机制

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之间相得益彰、相互促进。新质生产力本质上是先进生产力，以新质生产力为代表的科技生产力、数字生产力、绿色生产力能够优化资源配置，有效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为乡村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注入不竭动力，最终实现乡村全面振兴。首先，农业增长愈加依赖科技进步与创新，并逐渐由传统规模驱动模式向技术驱动模式转变［4］。科技作为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能够有效促进传统农业生产的机械化和智能化转型，补齐农业科技发展短板，为乡村振兴奠定坚实基础。如智能温室大棚、无人机播种、无土栽培技术等助力农业高质量发展。其次，“数字乡村”既是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也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5］。数字生产力作为新质生产力的综合质态，通过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促进生产要素、信息资源的自由流动，有效缩小城乡发展差距，为乡村振兴提供全新发展渠道，如鼓励农业工作者积极利用互联网平台助推农村产业变革、拓展产业发展新空间，更好促进农民增收。最后，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6］。农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在于绿色低碳发展，而绿色生产力既是适应乡村生态经济转变的必然选择，也是乡村振兴的必由之路。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而传统农业的高耗能发展易对生态文明建设造成不可逆影响，发展绿色生产力能够有效推进农村产业多元化与绿色化，有效推动传统农业与其他产业融合，有效促进乡村生态宜居与治理有效。

据此，提出假设1：新质生产力能够有效促进乡村振兴。

（二）新质生产力影响乡村振兴的中介效应

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有助于带动农民收入增长［7］。乡村振兴重在产业振兴，农村单一的产业结构难以有效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及组织振兴，乡村振兴的关键在于产业兴旺与农民增收致富。以新质生产力赋能传统农业转型升级，随着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制造业与服务业逐渐向农村靠拢，推动农、林、牧、渔等传统农业与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科技生产力通过创新研发打造产业新模式与新业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促进产业高级化发展。因此，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是主动适应和引领新一轮农村产业变革的战略选择，是构建农业产业现代化体系的重要路径，新质生产力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更好地促进乡村振兴。

据此，提出假设2：新质生产力能够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促进乡村振兴。

（三）新质生产力影响乡村振兴的非线性特征

乡村振兴离不开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会随着社会发展由最开始的不平衡状态不断优化［8］。层次较低的产业结构难以为农村农业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提供足够高效的服务。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生产力的显著提高能够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奠定良好物质基础，增强各传统产业之间的协调性，提高社会资源配置效率［9］，促进农村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与生产效率提升，带动乡村产业发展和农民就业，为乡村振兴提供有利条件。因此，新质生产力促进乡村振兴受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当地区产业结构水平达到一定程度后，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显现，其中可能存在门槛效应。

据此，提出假设3：新质生产力促进乡村振兴存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门槛效应。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选取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不含港澳台）2013—2022年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其中，乡村振兴相关变量数据主要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社会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新质生产力相关变量数据主要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电子信息产业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介变量与控制变量相关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主要来源于《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齐。

（二）变量选择与说明

1.被解释变量：乡村振兴（Rei）。本文选取评价指标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全面性、可比性和可操作性原则。通过梳理现有相关研究成果［10-11］，并结合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到的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将“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作为评价乡村振兴的一级指标，并在这五个维度下设置17个二级指标，构建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在回归分析前对各项指标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消除指标数据的量级差，再通过熵值法对各省份2013—2022年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进行测度。

2.核心解释变量：新质生产力（Nqp）。根据上文研究分析，新质生产力通过科技生产力、数字生产力和绿色生产力共同赋能乡村振兴。鉴于新质生产力的相关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参考现有研究［12-14］，从科技生产力、数字生产力和绿色生产力三个维度选取16个二级指标（见表2），并利用熵值法测度其发展水平。

3.中介变量与控制变量。乡村振兴的关键是转换发展动力，而转换发展动力的关键是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带来资源的优化配置，推动农村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助推农村产业兴旺与经济发展。故选取产业结构（Ind）作为中介变量，以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增加值的比值表示。另外，为减少因遗漏变量导致的结果偏误，在实证检验中纳入城镇化率、基建水平、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高等教育水平、区域创新水平相关控制变量。其中，城镇化率用区域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值表示，城镇化率越高说明制造业与服务业发展越完善；基建水平用区域间每百平方公里高速公路里程表示，基建水平越高，地区通达度越高，越有利于带动区域经济发展；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越高，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均消费能力越强；高等教育水平用高等教育在校人数表示，高等教育水平越高，地区高质量人才越多；区域创新水平用《中国区域创新能力评价报告》中的区域创新综合指数来衡量，区域创新能力越高，越能带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三）模型构建

1.熵值法。使用熵值法计算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的指标权重并对其进行赋权，准确测度其综合发展结果。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1）对各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正向指标：

负向指标：

（2）计算第i个地区第j项指标比重：

（3）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

（4）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

（5）计算各个地区的综合评价指数：

2.基准回归模型。为研究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构建固定效应模型：

其中，Reiit代表被解释变量乡村振兴，Nqpit表示核心解释变量新质生产力，Control为控制变量，α0为截距项，α1、α2为待估系数，μi和γi分别表示地区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εit为误差项。

3.中介效应模型。基于前文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作为中介变量，构建中介效应模型检验新质生产力能否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助推乡村振兴，构建如下模型：

其中，Indit代表中介变量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式中其余变量同式（5）。

4.门槛效应模型。基于前文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影响具有非线性特征。为证实这一说法，参考Hansen［15］的研究思路，构建以产业结构优化程度（Ind）为门槛变量的门槛模型，具体如下：

其中，γ0、γ1、γ2为估计系数，θ为门槛值，I（·）为示性函数，Indit为门槛变量。

三、实证分析

（一）基准回归分析

采用Stata16.0软件检验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效应，鉴于Hausman检验结果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原假设，故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分析（见表3）。列（1）结果显示，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系数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这表明新质生产力能够正向显著影响乡村振兴，假设1得到验证。考虑到外部环境对乡村振兴的影响，在未考虑控制变量的前提下易夸大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程度，故加入控制变量。列（2）结果表明，在增加控制变量后，新质生产力的回归系数虽从0.428下降至0.116，但仍保持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表明在加入控制变量后，新质生产力依然能够正向促进乡村振兴。同时也表明，加入上述控制变量具有一定必要性和科学性。

（二）稳健性检验

为验证回归结果具有稳健性，选用以下方式进行检验：（1）滞后一期回归。考虑到新质生产力可能存在滞后效应，将滞后一期的新质生产力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列（1）。结果表明，滞后一期的新质生产力的系数估计值为正，通过5%显著性水平。（2）删除直辖市回归。考虑到直辖市可能与其他地区存在政策差异，为排除特殊地区导致的样本选择偏误问题，剔除我国4个直辖市的样本数据，对其余省份的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列（2）。结果表明，剔除直辖市后的系数估计值为正，通过5%显著性水平。（3）更换模型回归。由于熵值法测算出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取值为0～1，符合受限因变量模型检验条件，故采用Tobit模型替换原基准回归模型。考虑到固定效应Tobit模型找不到个体异质性的充分统计量，无法进行条件最大似然估计［16］，故选取随机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列（3）。结果表明，更换回归模型后的系数估计值为正，通过5%显著性水平。通过三种方式的稳健性检验，发现估计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基本一致，再次证实了研究结论的稳健性。

（三）中介效应检验

新质生产力能够有效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带动乡村振兴。通过中介效应检验在新质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发挥了重要的中介效应，结果见表5。列（1）为新质生产力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系数，通过分析发现新质生产力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列（2）为引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作为中介变量后的回归结果。研究发现，在加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这一变量后，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影响系数与未纳入中介变量时相比有较大提升，由0.221升至0.541。这表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在新质生产力助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存在明显的中介效应，能够更好地促进乡村振兴。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传统产业作为农村产业现代化发展的根基，是农村人民安居乐业的根本保证。在新质生产力的作用下，我国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传统产业的边界进一步模糊，一二三产业交叉融合速度加快、程度加深，既催生出关联性强和发展前景广阔的新兴产业，也催生出农村市场新需求。一方面，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直接促进乡村产业兴旺，带动农民增收致富，生活富裕。如一些地方因地制宜培育乡村支柱产业，成功构建了“一村一品”“一乡一业”等乡村产业体系。另一方面，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能够推动地区经济由粗放型向资源集约型和环境友好型转变，间接促进农村地区环境优化和生态宜居，最终实现乡风文明和治理有效。综上所述，新质生产力可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有效助推乡村振兴，假设2成立。

（四）异质性检验

1.地区异质性分析。考虑到我国各地区经济、文化、环境等方面的差异，尤其是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和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差距，因此探究东部与中西部之间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差异化影响具有现实意义。参考国家统计局地区划分标准，将实验样本划分为东部和中西部两大地区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6列（1）至列（2）。分析发现，两大地区新质生产力的系数估计值显著为正，分别通过5%和10%的显著性检验，但东部地区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弱于中西部地区。究其原因：一方面，中西部地区农业占比较高，新质生产力发展起步晚、速度快，基于后发优势，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更强。另一方面，“中部崛起”“西部大开发”等战略的实施有效促进了中西部地区经济、科技和人才发展，政策的支持为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振兴注入强大动力。

2.时间异质性分析。考虑到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作用可能存在时间上的差异。因此，以2017年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为时间节点，将2013—2017年和2018—2022年的相关指标数据分别进行回归分析，探讨在政策影响下，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对新质生产力和乡村振兴的影响，结果见表6列（3）至列（4）。分析发现，2013—2017年间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具有正向促进作用，未通过显著性检验；2018—2022年间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且影响系数由之前的0.095升至0.103。这说明在乡村振兴战略下，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有所增强。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中央农村工作会议进一步明确了乡村振兴的总体思路和具体途径，农村各类主体在改革与创新的步伐中不断清除发展障碍，通过全新的生产方式激发农村各类资源要素的潜能和各类主体的活力，为乡村振兴注入发展新动能。

（五）门槛效应检验

为检验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呈非线性特征，通过门槛效应模型，采用Bootstrap方法反复抽样300次以检验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门槛效应的存在性与合理性，检验结果见表7。检验结果显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F统计量在单槛模型中通过10%的显著水平，未通过双门槛检验，具有单一门槛效应，槛值为0.338。

通过门槛回归结果可以发现（见表8），以产业结构优化升级（Ind）为门槛变量的单门槛回归结果显示，当Ind≤0.338以及Ind＞0.338时，新质生产力均对乡村振兴产生显著推动作用，且影响系数由0.092升至0.125。这说明随着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跨越门槛值，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逐渐增强。乡村振兴重在产业振兴，在产业结构的持续调整下，传统农业经济逐渐与制造业和服务业相结合，加速农村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动乡村振兴逐渐显现出“门槛效应”。而新质生产力又能够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当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达到特定数值后，跨过一定门槛值，产业结构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明显增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是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产生影响的一个临界变量，它对推动乡村振兴起到一定作用。这表明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影响存在显著的单门槛效应，假设3得到验证。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振兴空间广阔、潜力巨大。基于2013—2022年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建立中介效应模型和门槛效应模型，探究我国新质生产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与乡村振兴之间的影响机制。研究结果如下：第一，新质生产力能够显著推动乡村振兴，在加入控制变量后新质生产力的回归系数虽有所下降，但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依然显著。第二，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之间存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正向传导机制，新质生产力可以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有效赋能乡村振兴。第三，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存在地区异质性和时间异质性，相较于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更强；相较于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之前，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后的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促进作用更强。第四，新质生产力与乡村振兴之间显著存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门槛效应，随着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跨越门槛值，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促进效应逐渐增强。

（二）对策建议

1.以新质生产力为“加速器”，加快乡村振兴进程。新质生产力能够通过科技生产力、数字生产力和绿色生产力促进乡村振兴，要坚持发展地区新质生产力，以农村科技生产力、数字生产力和绿色生产力为发力点。第一，发展农业科技生产力，推动农业机械化生产。通过技术下乡提高农业劳动者机械化操作技能，并对农具进行财政补贴，提高机械在播种、施肥、灌溉、病虫害防治、收获、加工、运输等多个环节的利用率，节省人力物力，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第二，发展农业数字生产力，推动农业数字化转型。一方面通过物联网、大数据等数字技术，加速农业数据共享，为农业生产者、研究者和管理者提供信息和决策支持，实现农业生产过程的精准监控和管理。另一方面加快农村电商基础设施建设，依托数字平台，通过直播带货等形式创新农产品销售渠道，带动农民增收致富。第三，发展农业绿色生产力，推动农业绿色发展。因地制宜发展与推广有机农业、循环农业、休闲农业等绿色生态农业模式，并通过有效的市场机制培育市场农产品新需求，打造地区特色农业新业态，提高消费者对绿色低碳农产品的价值认知和溢价付费意愿，做到农业农村可持续发展。

2.以农村产业升级为“助推器”，增强乡村振兴动力。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在新质生产力赋能乡村振兴的过程中发挥中介效应，且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作用更强。因此，需大力推进农村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加快乡村振兴步伐。第一，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一方面，提供政策保障。政府提供专项资金支持，对生态农业相关的技术研发给予必要补贴，并通过减税降费等政策吸引企业在农村投资设厂。另一方面，坚持市场导向。根据消费者需求偏好和自身资源优势，调整农村产业发展方向与布局，并发展地区龙头产业，带动周边产业发展，实现上下游产业链有效整合。如江西赣南脐橙在生产、加工、包装、贮藏、运输和销售全过程实施严格标准，并与农夫山泉等大型企业合作，推动传统农业转型升级。第二，培育产业融合的新质农业。一方面，加快城乡融合进程，加速城市资源要素向农村流动，推动城乡要素配置合理化、产业发展融合化、公共服务均等化、基础设施联通化、居民收入均衡化。另一方面，加快农业与其他产业深度融合。在产业内部，以农牧结合、农林结合、循环发展为导向；在延长产业链上，打造农产品加工制作、仓储智能管理、市场营销全产业链条；在农业功能拓展上，推动农业与旅游、教育、文化、健康养生等产业深度融合。

3.以区域协调发展为“稳定器”，推进乡村全面振兴。实证结果表明，新质生产力对中西部地区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优于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需发挥新质生产力对乡村振兴的推动作用，缩小地区发展差距。宏观层面，中西部地区要充分利用后发优势，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依托国家对中西部地区农业发展的政策支持，加快农业规模化、机械化与数字化转型，推动农村产业兴旺、生活富裕、治理有效，助力乡村振兴。东部地区需进一步巩固自身乡村振兴成果，探索乡村振兴新场景和新模式，并凭借资金、技术、人才、管理等优势，促进东部地区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与中西部地区对接联动，实现资源整合与循环转化。微观层面，中西部地区可借助地区特色资源、人文资源拓宽农业发展范围，因地制宜发展乡村旅游、农村康养、定制农业等新型服务业态，推动乡风文明、生态宜居的乡村建设。东部地区通过各种高新技术手段，实现农业资源深度开发，承接地区广阔消费市场，进一步实现区域均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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