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母乳的多感官刺激疗法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应用的范围综述

基金项目 山西省儿童医院院级科研课题，编号：2023022

作者简介 刘佳慧，护士，硕士研究生

通讯作者 张静，E⁃mail：zhangjing1969917@sina.com

引用信息 刘佳慧，张静，任娟娟，等.包含母乳的多感官刺激疗法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应用的范围综述[J].护理研究，2025，39（2）：303⁃311.

Application of multi⁃sensory stimulation with breastmilk in painful procedures of neonates：a scoping review

LIU Jiahui1， ZHANG Jing2*， REN Juanjuan2， LIU Wenqing3

1.Nursing College" of" Shanxi" Medical" University，" Shanxi" 030001" China；2.Children′s" Hospital" of" Shanxi；

3.Shanxi Bethune Hospital， Shanxi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Tongji Shanxi Hospital， Third Hospital of Shanxi Medical University

*Corresponding Author" ZHANG Jing， E⁃mail： zhangjing1969917@sina.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review the application of multi-sensory stimulation with breastmilk（MSSB） in painful procedures of neonates.Methods：Chinese and English databases were retrieved，literature was strictly screened according to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Literature information" was" extracted" and" summarized.Results：A" total of 10 articles were included.The content elements of MSSB included research objects，operation types，sensory types， contents and methods of each sensory，and intervention duration.The evaluation indexes mainly included pain degree indexes，physiological indexes and behavioral indexes.Conclusions：MSSB can effectively reduce procedural pain of neonates.It is necessary to further improve and optimize the content of the program，deepen the application effectiveness in painful procedures.

Keywords"" multi-sensory stimulation with breastmilk， MSSB； neonates； painful procedures； scoping review

摘要" 目的：综述包含母乳的多感官刺激疗法（multi⁃sensory stimulation with breastmilk，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的应用情况。方法：系统检索中英文数据库，严格按照纳入及排除标准筛选文献，提取并归纳文献信息。结果：共纳入10篇文献，MSSB内容要素包括研究对象、操作类型、感官类型、各感官干预内容及方式、干预时长，结局指标主要为疼痛程度指标、疼痛相关生理指标和行为指标。结论：MSSB可有效减轻新生儿操作性疼痛，但应进一步改进和优化其方案内容，深化其在致痛性操作中应用的有效性。

关键词" 包含母乳的多感官刺激疗法（MSSB）；新生儿；致痛性操作；范围综述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5.02.020

国家统计局报告显示，2022年我国出生人口达956万人[1]。新生儿在接受诊疗过程中常会接受一些致痛性操作。Mcnair等[2]研究结果显示，新生儿在整个住院期间累积暴露于数百次针刺操作。王亚静[3]的研究显示，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患儿每人每天平均约经历13次致痛性操作。急性疼痛刺激不仅会影响新生儿生理参数的稳定性[4]，还会损害神经系统发育，导致认知和行为障碍[5]。相比于单一镇痛手段，多感官联合干预更能有效减轻新生儿操作性疼痛[6]。多感官刺激疗法是指给予病人2种及以上的包含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为主要感官刺激的治疗方法[7]，其中以甜味溶液发挥主要镇痛作用，其他感官刺激可协同味觉刺激增强镇痛效果[8]。临床常用的甜味溶液主要包括蔗糖和葡萄糖，但反复给予可对新生儿血糖水平、胃肠道及神经发育造成潜在风险[9⁃10]。为了更安全地进行镇痛管理，有学者将母乳作为甜味刺激物并联合其他1种或多种感官刺激进行干预，即实施包含母乳的多感官刺激疗法（multi⁃sensory stimulation with breastmilk，MSSB）[11⁃12]。然而，目前各研究中的MSSB方案内容及结局指标等存在异质性且缺乏临床操作指南。因此，本研究采用Arksey等[13]的范围综述报告框架对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的应用相关研究进行汇总，分析MSSB的内容要素及应用效果，以期为医护人员开展相关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明确研究问题

根据PCC[研究对象（population）、概念（concept）、情境（context）]原则确立研究问题的关键要素。1）研究对象：住院新生儿，包括足月儿与早产儿；2）概念：MSSB，即包括母乳味觉刺激在内的2种及以上感官刺激的治疗方法；3）情境：新生儿接受致痛性操作时应用MSSB的场景，如足跟采血、静脉穿刺、肌内注射等。通过阅读相关文献，明确研究问题：MSSB的内容要素（研究对象、操作类型、感官类型、各感官干预内容及方式、干预时长）有哪些？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的应用效果如何？包括哪些效果评价方式？

1.2 进行文献检索

根据研究问题，以“多感官刺激/感觉饱合法/多感官干预”“母乳”“疼痛/操作性疼痛/疼痛管理”“新生儿/早产儿/足月儿”为中文检索词，检索中国知网、万方、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BM）、维普、医脉通、百度学术等中文数据库；以“milk，human/breast milk expression/breast milk/human milk/mother's breast milk/expressed breast milk”“multisensory/multisensory stimulation/multisensory interventions/sensorial saturation/sensory stimulation/sensory interventions”“infant/premature/term baby/neonat*/newborn”“pain/pain manage*/pain nursing/pain relie*/pain reduc*/painful procedures/pain， procedural”为英文检索词，检索PubMed、MedLine、EBSCO、CINAHL、Web of Science、Science Direct、the Cochrane Library、Springer Link、OVID、UpToDate Proquest、Scopus、EMbase、谷歌学术、American Academy of Pediatrics（AAP）等英文数据库。检索时限为建库至2023年11月30日。以PubMed数据库为例，具体检索策略如下：

#1 （（（（（\"infant\"[MeSH Terms]） OR （premature[Title/Abstract]）） OR （infant[Title/Abstract]）） OR （\"term baby\"[Title/Abstract]）） OR （neonat*[Title/Abstract]）） OR （newborn[Title/Abstract]）

#2 （（（（（\"multisensory stimulation\"[Title/Abstract]） OR （\"multisensory interventions\"[Title/Abstract]）） OR （multisensory[Title/Abstract]）） OR （\"sensorial saturation\"[Title/Abstract]）） OR （\"sensory stimulation\"[Title/Abstract]）） OR （\"sensory interventions\"[Title/Abstract]）

#3 （（（（（\"milk，human\"[MeSH Terms]） OR （\"breast milk expression\"[MeSH Terms]）） OR （\"breast milk\"[Title/Abstract]）） OR （\"human milk\"[Title/Abstract]）） OR （\"mother's breast milk\"[Title/Abstract]）） OR （\"expressed breast milk\"[Title/Abstract]）

#4 （（（（（（（pain[MeSH Terms]） OR （\"pain manage*\"[MeSH Terms]）） OR （\"pain， procedural\"[MeSH Terms]）） OR （\"pain nursing\"[Title/Abstract]）） OR （\"pain manage*\"[Title/Abstract]）） OR （\"pain relie*\"[Title/Abstract]）） OR （\"pain reduc*\"[Title/Abstract]）） OR （\"painful procedures\"[Title/Abstract]）

#5" #1 AND （#2 OR #3） AND #4

1.3 文献纳入及排除标准

1.3.1 纳入标准

1）研究对象为住院新生儿；2）干预措施为母乳味觉刺激联合其他1种或多种感官刺激的非药物镇痛方法，旨在缓解新生儿接受操作时的疼痛和应激；3）应用MSSB的情景为新生儿经历的各种致痛性操作；4）文献类型为原始研究，包括质性研究、量性研究及混合性研究。

1.3.2 排除标准

1）研究对象为居住在母婴同室的家庭化病房新生儿；2）疼痛干预手段为直接母乳喂养；3）无法获取全文的文献；4）综述、指南、意见、会议论文和研究计划书；5）重复发表文献；6）非中英文文献；7）质量过低文献。

1.4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成立研究小组，将检索到的文献导入NoteExpress去重，由2名经过循证医学培训的研究者根据纳入及排除标准阅读文献题目和摘要进行初步筛选，阅读全文后进行二次筛选并确定最终纳入的文献。筛查过程中若出现分歧，则与第3名研究者讨论后决定是否纳入。文献资料提取内容包括作者、发表年份、国家、研究类型、研究对象、样本量、操作类型、试验组干预措施、对照组干预措施、结局指标以及研究结论。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初步检索获得文献7 502篇，去重后剩余文献3 675篇。阅读题目及摘要剔除研究对象及内容与主

题无关的文献2 933篇、文献类型不符的文献524篇，剩余文献218篇，阅读全文后排除干预内容与主题无关的文献202篇、非中英文文献2篇以及质量过低的文献4篇，最终纳入文献10篇[11⁃12，14⁃21]。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2.2 纳入文献基本特征

本研究纳入10篇文献[11⁃12，14⁃21]，发表时间为2018—2022年，其中，英文文献8篇[11⁃12， 15⁃17，19⁃21]，中文文献2篇[14，18]；研究类型均为随机对照试验（RCT）；发文国家包括中国[11，14，16⁃19，21]、印度尼西亚[12]、土耳其[15]和印度[20]。详见表1。

2.3 MSSB的内容要素

2.3.1 MSSB的研究对象及操作类型

1项研究[18]的研究对象为先天性消化道畸形新生儿；6项研究[12，14，16⁃17，19⁃20]的研究对象为早产儿，出生胎龄为27～37周，产后日龄lt;30 d；3项研究[11，15，21]的研究对象为健康足月儿。疼痛操作类型主要为静脉或足跟穿刺/采血[11⁃12，14⁃17，19⁃21]，仅有1项研究[18]为经外周置入中心静脉导管穿刺。

2.3.2 MSSB的感官类型

MSSB的感官类型以听觉、触觉、味觉、嗅觉为主，感官数量组合多样，为2～4种，其中2项研究[14，18]为触觉+味觉，1项研究[15]为味觉+嗅觉，2项研究[12，20]为听觉+触觉+味觉，1项研究[19]为触觉+味觉+体位支持，4项研究[11，16⁃17，21]为听觉+触觉+味觉+嗅觉。

2.3.3 MSSB各感官干预内容及方式

听觉和触觉刺激干预内容和方式多样，味觉和嗅觉刺激均以母乳为主，但各研究具体干预方式存在较大差异且母乳储存状态不一。1）听觉方面：干预内容主要包括护士轻柔说话[11⁃12，21]、母亲心跳声[16⁃17]、印度古典长笛音乐[20]，一般使用MP3播放器[16⁃17]或移动设备[20]提供声音刺激，音量为35～45 dB[20]或45～65 dB[16⁃17]，1项研究[20]提到音乐设备距离患儿0.609 6 m，其余研究未详细说明播放器与患儿距离。2）触觉方面：干预手段主要包括非营养性吸吮[16⁃17，19]、口腔按摩[14，18]、袋鼠式护理[20]、轻柔抚摸头部或面部[11⁃12， 21]。3）嗅觉方面：刺激物均为母乳，1项研究[21]将2.5 mL母乳滴入棉球后置于患儿鼻子3 cm处进行干预，1项研究[15]将5.0 mL母乳滴入棉球后置于患儿鼻子5～10 cm[15]处进行干预，其余研究未详细说明母乳嗅觉给予方式、剂量及距离[11，16⁃17]。4）味觉方面：1项研究[12]未详细说明母乳味觉剂量/给予方式，其余研究给予2～5 mL母乳[11，15⁃17，20⁃21]或按照胎龄[19]及医嘱[14，18]给予喂养量，给予方式主要为注射器[11，15⁃17，19，21]，少数为奶瓶[14，18]和杯勺喂养[20]。母乳性质主要为挤出的亲母母乳，为避免食物影响母乳气味，母乳大多在早餐前挤出送入病房[11，16⁃17，21]，保存状态包括常温[16⁃17]、冷藏[11，14，18]及冷冻[21]，有4项研究未说明母乳性质和储存状态[12，15，19⁃20]。

2.3.4 MSSB的干预时长

MSSB干预时长基本一致，1项研究[18]在致痛性操作中暂停干预，一般在致痛性操作前≤10 min开始，5项研究[11，14，16⁃17，21]持续至操作后稳定期，4项研究[12，15，19⁃20]未详细说明干预总时间。

2.4 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的评价指标及应用效果

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的评价指标包括疼痛程度指标以及疼痛相关的生理和行为指标。1）疼痛程度指标：评估新生儿疼痛程度的量表多样，8项研究[11⁃12，14⁃15，17⁃20]证明MSSB可降低新生儿疼痛操作中及恢复期的疼痛评分，涉及的疼痛量表包括PIPP[19⁃20]、PIPP⁃R[12，17]、NIPS[11，14，18]和N⁃PASS[15]。2）生理指标：4项研究[14⁃15，18，21]描述了MSSB对新生儿致痛性操作生理指标的影响，表明MSSB可降低疼痛操作中及操作后的心率，提高血氧饱和度，使心率和血氧更快恢复至正常水平，1项研究[18]表明MSSB可降低患儿穿刺期和恢复期的呼吸频率。3）行为指标：4项研究[14，16，18，21]报告了MSSB可有效缩短操作中啼哭持续时间，2项研究[14，18]发现MSSB可减少操作中疼痛面容持续时间，1项研究[16]显示MSSB可减少压力行为（如肢体动作和面部动作）发生率。

3" 讨论

3.1 MSSB的具体干预方案尚未统一，有待进一步改进和优化

3.1.1 积极探索MSSB在视觉、听觉、触觉方面更为简便、有效的干预手段

1）视觉方面：本研究MSSB实施方案暂未包含视觉刺激，既往多感官刺激中视觉干预手段多采用护士注视患儿脸部以吸引其注意力的方式[22]，但新生儿出生后普遍视力受限，无法与护士进行有效互动[23]，故其在临床中并不完全适用。已有研究显示，光照强度较大会引起新生儿生理不适及疼痛[24]，基于此，目前研究者多通过减少不良视觉刺激进行镇痛，如调暗光线或为新生儿佩戴眼罩[25]，未来研究应丰富MSSB在视觉刺激方面的干预方式。2）听觉方面：目前MSSB在听觉方面的干预方式有护士轻柔说话、母亲心跳声、印度古典长笛音乐，但听觉刺激在MSSB中的干预效果并不明显且存在一定不足。Shukla 等[20]研究发现，与袋鼠式护理和挤出的母乳结合时，长笛音乐疗法并未显示出明显的镇痛效果，且印度古典长笛音乐的适用性和外推性有待考证。Wu等[16]研究发现，给予新生儿母乳气味和味道干预后，增加母亲心跳声对疼痛的缓解效果不明显，母亲心跳声对早产儿静脉穿刺疼痛的缓解作用较小，且由于缺乏数字听诊器，采集的母亲心跳声容易失真。护士轻柔说话具有一定安抚作用，但护士声音的个体差异较大且不适用于持续性致痛操作。未来应尝试联合更多简便易行的听觉刺激方式如白噪声[26]、古典音乐[27]等增强MSSB镇痛效果。3）触觉方面：应用较多的干预手段有非营养性吸吮、口腔按摩、袋鼠式护理、轻柔抚摸头部或面部。我国早产儿及患病新生儿多处于封闭或半封闭的重症监护室环境[28]，袋鼠式护理并不适用于母婴分离的住院新生儿。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爱婴医院倡议》主张母乳喂养新生儿并尽量避免使用人工奶嘴[29]，过早使用安抚奶嘴会使新生儿产生乳头混淆，且安抚奶嘴消毒管理不当容易发生感染[30]。因此，研究者需综合考虑干预环境及条件，给予新生儿合适的触觉刺激。

3.1.2 优化MSSB中母乳相关干预内容

1）本研究母乳主要包括常温、冷藏和冷冻3种储存状态。但有学者指出，冷冻母乳会因脂肪分解产生酸性化合物导致酸败味道[31]，且随着冷冻时间延长乳脂肪氧化裂解会导致鱼腥味增加[32]。故应尽量避免使用冷冻母乳以防影响母乳味觉和嗅觉刺激效果。2）MSSB方案中母乳味觉和嗅觉在给予剂量和方式上存在差异，未来可根据新生儿耐受程度及致痛性操作持续时间探索适宜的最低给予剂量。同时，不同的母乳味觉给予方式如注射器、奶瓶、奶嘴、勺子等有不同的最佳使用范畴[33]，研究者可根据不同补充喂养方式的适用人群及特点针对性地选择味觉刺激方式。3）应对不同母乳气味扩散物（如棉球、棉签、棉垫等）及其距离新生儿鼻部位置的镇痛效果进行进一步的对比研究[34]。

3.2 提高MSSB在新生儿疼痛操作中的有效性

MSSB可在整体上降低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及操作后的疼痛评分[11⁃12， 14⁃15，17⁃20]、心率[14⁃15，18，21]，提高新生儿血氧饱和度[14⁃15，18，21]、缩短啼哭持续时间[14，16，18，21]及疼痛面容持续时间[14，18]。究其原因，MSSB中母乳富含乳糖和色氨酸，可以促进内源性阿片类物质的释放，从而达到镇痛作用[35]。母乳气味也可激活神经肽系统，增强阿片类物质活性，产生镇痛效果[36]。听觉和触觉刺激可分散新生儿注意力，从而缓解疼痛。综合来看，MSSB中多感官联合干预可产生良好的镇痛效果，其镇痛机制主要为门控理论[37]以及疼痛交叉模态塑造理论[38]等。

然而，MSSB的镇痛效果仍有提升空间。1）各研究的MSSB感官类型和感官数量暂未统一。研究表明，包含听觉、嗅觉、触觉、味觉4种多感官刺激方案的镇痛效果优于其他2种或3种多感官联合干预[11，16⁃17，21]，表明联合较多感官类型的MSSB方案镇痛效果较好，未来应有效整合各类感官刺激方式，联合不同类型感官刺激进行干预，以此增强镇痛效果。2）多感官刺激疗法的镇痛效果受感官组合时间和空间影响，不同感官组合在时间和空间上的统一有利于实现大脑兴奋性和抑制性的平衡[39⁃40]。因此，MSSB的实施重点在于保持干预方案的统一性和完整性，尽量减少中断，使干预对象获得持续干预。

3.3 MSSB的局限性及对未来研究的启示

MSSB在新生儿疼痛管理中的应用已取得一定成效，但也存在一定局限性，需进一步改进。1）研究地区较为局限，且MSSB的具体干预内容多为研究者根据已有文献和临床经验制定，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研究结果的普适性。未来应根据临床实际情况，采用定性和定量研究相结合的方式，将访谈法、现场观察法和小组讨论法等融入MSSB方案构建中，设计匹配临床需求和父母需求的MSSB方案，开展更多高质量、大样本、多中心的随机对照研究。2）MSSB纳入的研究对象多为27～37周的早产儿[12，14，16⁃17，19⁃20]或足月儿[11，15，21]，但MSSB在不同群体的干预效果可能存在差异，故应进一步探索MSSB在更多类型新生儿群体中的应用效果，如超早产儿或患病新生儿等。3）MSSB应用的致痛性操作类型较为局限，主要为静脉或足跟穿刺/采血[11⁃12，14⁃17，19⁃21]，仅有1项研究为经外周置入中心静脉导管穿刺[18]，未来应探究MSSB在不同疼痛操作和诊疗检查中的应用效果，如肌内注射、股静脉穿刺、气管插管、B超检查、眼底筛查等。4）目前评价MSSB的结局指标多为疼痛程度指标、生理及行为指标，未来可结合新技术提高疼痛评估的可靠性，如近红外线光谱学测定、唾液皮质醇检测、心率变异性分析等[41]。5）干预时长、母乳性质及储存状态、母乳味觉和母乳嗅觉给予剂量及方式等均可影响MSSB的干预效果，但部分研究未报告干预细节，未来应提高干预要素的报告透明度。

4" 小结

本研究从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应用的内容要素、评价指标及应用效果等方面进行范围综述，明确了MSSB可有效缓解新生儿操作性疼痛，但应进一步改进和优化MSSB的具体方案内容，深化MSSB在新生儿致痛性操作中应用的有效性。后续应构建更为科学、完善的MSSB方案，针对不同新生儿群体，采用更为客观、可靠的评估工具探究MSSB在不同致痛性操作中的应用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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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2-07；修回日期：2024-10-29）

（本文编辑 陈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