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2025-01-11 00:00:00梁栩源 吴晓玉 汤明 袁博 李伟强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25年1期

摘 要 为探讨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作用,通过3个实验以考察不同层次的群体认同(某高校学生、大学生、中国人)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对群体内疚的共同影响。结果发现,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且该作用在不同层次的群体认同均保持稳定;外群体失望情绪表达只会促进较低群体层次的内群体成员产生群体内疚。研究结果有助于进一步揭示群体内疚的产生机制,并为转化该机制应用于处理群际冲突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 群际冲突;群体内疚;群体认同;情绪表达

分类号 B849

DOI: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5.01.001

1 引言

如今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使群际冲突影响范围扩大、危害加剧,威胁社会稳定,因而如何有效处理群际冲突已成为研究重点(周菘等, 2023)。群体内疚是个体意识到自我认同的群体的行为伤害到他人而产生的愧疚感,还会促使群体成员采取积极行动,如道歉和补偿(李志爱等, 2024)。目前学界侧重关注群体内疚的影响,其产生机制有待进一步探究(殷融等, 2017)。

群体认同是群体内疚产生的重要变量,只有个体认同自己属于某一社会群体的成员,才会产生和感受群体内疚(陈婉仪等, 2021)。学界对群体认同与群体内疚的具体关系始终存在争议。社会认同理论认为,人们通过对比内群体和外群体来获得积极群体认同,高群体认同会导致防御机制,减少因内群体过错引起的群体内疚,即群体认同与群体内疚呈负相关(Rotella amp; Richeson, 2013)。自我分类理论表明,个体将自我归类于特定群体并内化群体认同。内群体认同越高,个体越倾向于保持群体一致性,并在群际冲突中产生群体内疚,即群体认同与群体内疚呈正相关(Martinovic, 2021)。还有研究者认为群体认同与群体内疚呈倒U型关系,群体认同过高或过低都不利于群体内疚的产生,只有中等强度的群体认同更有可能导致个体在群体犯错时产生群体内疚(Klein, 2011)。

基于此,本研究认为,群体认同与群体内疚关系不一致可能源于两方面原因:一方面,由于个体在现实生活中拥有多个群体身份而导致群体认同程度各异,群体成员产生的情绪与行为也不同(薛婷等, 2013)。基于前人理论,“某高校学生”“大学生”可视为属于小范围群体成员身份的社会组织认同层次,而“中国人”属于更大范畴群体成员身份的社会类别认同层次。我们还假设即便在不同的群体认同层次,群体认同与群体内疚均呈正相关。另一方面,研究发现高、低群体认同的个体对内群体给外群体造成过分伤害的有关信息的应对方式不同,高群体认同者会产生更强烈的防御反应,而低群体认同者则能接受该事实(Rotella amp; Richeson, 2013)。可见,不同群体认同水平与外群体不同情绪表达可能存在交互作用。特别是,愤怒和失望是处理群际冲突的关键情绪,能激发内群体成员的群体内疚。尤其是失望情绪更会促使过失方采取积极行为以改善群体关系。研究表明,外群体失望和愤怒情绪表达能促进内群体成员产生群体内疚,而恐惧、轻蔑或混合性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产生具有负向的影响作用(Solak et al., 2016)。

综上所述,本研究拟通过3个实验以探讨不同层次群体认同(某高校学生、大学生、中国人)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对群体内疚的影响。研究假设: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且该作用在不同层次的群体认同均保持稳定;群体认同与外群体不同情绪表达存在交互作用,尤其是当外群体表达失望情绪,群体内疚最强。

2 实验1:“某高校学生”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2.1 被试和实验设计

采用G*Power 3.1软件,基于实验设计设定α=0.05,f=0.25,统计检验力1-β=0.90,计算最小样本量为171人。实验1招募某高校300名学生,除去未按要求完成实验任务的26名,得到有效被试274名。其中,男生101名,女生173名,平均年龄为21.83±2.11岁。实验采用2(群体认同:高、低)×3(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控制组)被试间设计,共6个实验条件,因变量为群体内疚。

2.2 实验流程

将被试随机分配到6个实验组,正式实验前告知被试实验目的、规则和报酬。首先,对被试开展群体认同操纵和群体认同测量。接着,给被试呈现伤害情境材料,并进行外群体情绪表达的操纵。最后,测量被试的群体内疚水平。被试完成材料评定后被告知真实研究意图,并被要求保密后给予实验报酬。

本文3个实验的情境材料——《大学生校园不文明行为》、《大学生不良学业态度及行为》和《中国人在国外旅游的不文明行为》基于前人研究改编而成(周彦榜等, 2021; Solak et al., 2016)。

2.2.1 群体认同操纵

参照李伟强等人(2020)的研究,将被试随机分为高群体认同组和低群体认同组,并进依次行了操纵和测量。首先,被试需要完成书写任务。高群体认同组被要求纸上作答“作为一名某高校学生,您日常生活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低群体认同组则被要求纸上作答“作为一名独立的个体,您日常生活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接着,被试需要完成阅读任务。让高群体认同组认真阅读一张印有一名其同校学生一天之内必做的5件事的材料,让低群体认同组认真阅读一张印有一名独立学生个体一天之内必做的5件事的材料。最后,对被试进行群体认同测量。被试填写3道检验群体认同操纵题目和3道填充题(选自霍兰德职业兴趣测验,避免被试猜测实验真实目的)的问卷(如“我认同自己某高校学生这一身份”)。从“1 非常不同意”至“7 非常同意”,分值越高表示群体认同越强。该问卷在实验1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77。

2.2.2 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

被试被呈现不同情绪表达的伤害情境材料——《大学生校园不文明行为》,外群体失望表达组被呈现的材料内容为“调查后勤工作人员对某高校学生的感受表示‘失望’情绪最显著”。外群体愤怒表达组被呈现的内容只是材料中调研结果的“失望”被更换为“愤怒”。控制组不呈现外群体情绪表达。被试阅读材料后,完成含有1道题目的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问卷,选项从“1完全不符合”至“9完全符合”,分值越高表示被试感受的外群体情绪表达越强。

2.2.3 因变量测量

参照Harth等人(2013)研究改编的3道题目,选项从“1 完全不符合”至“9 完全符合”,分值越高表示群体内疚越强。该问卷在本实验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85。

2.3 实验结果

2.3.1 操纵检验

群体认同操纵检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高群体认同组得分(M=6.00, SD=0.72)显著高于低群体认同组(M=5.25, SD=0.78),t(272)=8.13, plt;0.001, d=0.98;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单样本t检验显示,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得分(M=7.21, SD=1.20)显著高于中位数5,t(180)=24.58, plt;0.001, d=3.65。以上结果表明实验的群体认同和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有效。

2.3.2 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以群体内疚为因变量,开展2(群体认同:高、低)×3(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控制组)的完全随机方差分析发现:

群体认同主效应显著:F(1, 268)= 8.39, p=0.004,η2p=0.03。被试阅读伤害情境材料后,高群体认同组(M=7.14, SD=1.26)的群体内疚得分显著高于低群体认同组(M=6.71, SD=1.21),表明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外群体情绪表达主效应显著:F(2, 268)=4.57, p=0.01,η2p=0.03。相比于控制组(M=6.62, SD=1.29),当外群体表达愤怒(M=7.13, SD=1.18)和失望(M=7.04, SD=1.23)情绪,被试的群体内疚更高,但被呈现愤怒和失望情绪组的群体内疚得分差异不显著。表明与未接收外群体情绪表达相比,接收外群体失望或愤怒表达对群体内疚具有促进作用。

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的交互作用不显著(p=0.13)(见表1)。

实验1未观察到群体认同与对外群体情绪表达的交互效应。这可能是因为所使用的伤害情境材料并不完全符合大学生的实际经验。如今更加开放、自由、包容的时代特征使大学生价值观更为多元化,通过访谈部分未能完成实验的被试得知不认为“大学生乱丢垃圾”是不当的行为,尤其是不认同“校园后勤工作人员这一群体是受害群体”的观点。为此,实验2增加行为不当程度检验,进一步验证伤害情境材料的适宜性(王立磊, 胥兴安, 2020)。

3 实验2:“大学生”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3.1 被试和实验设计

同实验1,采用G*Power 3.1软件计算最小样本量为171人。为此实验2招募300名大学生,除去未按要求完成实验任务的24名,得到有效被试276名。其中,男生97名,女生179名,平均年龄为21.05±1.80岁。实验采用2(群体认同:高、低)×3(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控制组)被试间设计,共6个实验条件,因变量为群体内疚。

3.2 实验流程

实验2整体流程与实验1的基本相似,具体不同的是:一是伤害情境材料更换为《大学生不良学业态度及行为》,并增加1道题目检验行为不恰当程度:“大学生对待学业的这种态度和行为是不恰当的”。二是群体认同测量条目基本同实验1,但将题目中“某高校学生”更换为“大学生”。实验2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79。三是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问卷共2道题目:“高校教师/大学生父母对学生的不文明行为感到失望/愤怒”。四是群体内疚测量条目基本同实验1,但将题目中“某高校学生”更换为“大学生”。该问卷在实验2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84。

3.3 实验结果

3.3.1 操纵检验

群体认同操纵检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高群体认同组得分(M=6.32, SD=0.52)显著高于低群体认同组(M=5.64, SD=0.84),t(274)=8.04, plt;0.001, d=0.97;行为不当程度检验:单样本t检验显示,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得分(M=7.94, SD=0.97)显著高于中位数5;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单样本t检验显示,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得分(M=7.31, SD=1.22)显著高于中位数5,t(182)= 25.57, plt;0.001, d=3.78。以上结果表明实验操纵有效。

3.3.2 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以群体内疚为因变量,开展2(群体认同:高、低)×3(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控制组)的完全随机方差分析发现:

群体认同主效应显著:F(1, 270)=4.53, p=0.03, η2p=0.02。被试阅读实验伤害情境材料后,高群体认同组(M=6.37, SD=1.66)的群体内疚得分显著高于低群体认同组(M=5.91, SD=1.76),表明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外群体情绪表达主效应显著:F(2, 270)=8.77, plt;0.001, η2p=0.06。当外群体表示失望(M=6.65, SD=1.59)情绪,被试群体内疚评分最高,显著高于控制组(M=6.16, SD=1.62)和外群体表示愤怒组(M=5.60, SD=1.80)。该结果表明,当使用更符合大学生群体实际经验的负面行为和现象作为伤害情境材料时,外群体不同情绪表达会对群体内疚产生不同的影响,即当外群体表达失望情绪,被试群体内疚增强;当外群体表达愤怒情绪,被试群体内疚减弱。

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两者交互作用不显著(p=0.75)(见表1)。

4 实验3:“中国人”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4.1 被试和实验设计

同实验1,采用G*Power 3.1软件计算最小样本量为171人。为此,实验3招募300名中国籍学生,除去未按要求完成实验任务的11名,得到有效被试289名。由于国家认同是稳定的群体认同,因此控制组、外群体愤怒情绪表达组和失望情绪表达组三组数据依据群体认同得分高低,取前后各33%为高、低群体认同组,共208份数据纳入后续统计分析。其中,男生91名,女生177名,平均年龄为21.88±2.88岁。实验采用2(群体认同:高、低)×3(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控制组)被试间设计,共6个实验条件,因变量为群体内疚。

4.2 实验流程

实验3整体流程与实验1流程基本相似,不同的是,一是群体认同不进行书写阅读任务的操纵,直接进行测量,伤害情境材料更换为《中国人在国外旅游的不文明行为》,并增加1道题目检验行为不恰当程度,即“中国人在国外的这种旅游行为是不恰当的”。二是群体认同测量条目同实验1,但将题目中的内群体由“某高校学生”更换为“中国人”。该问卷在实验3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 0.73。三是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为2道题目,即“泰国工作人员对中国人的不文明行为感到失望/愤怒”。四是群体内疚测量条目基本同实验1,但将题目中的内群体由“某高校学生”更换为“中国人”。该问卷在实验3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4。

4.3 实验结果

4.3.1 操纵检验

群体认同操纵检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高群体认同组得分(M=6.84, SD=0.17)显著高于低群体认同组(M=5.67, SD=0.60),t(204)=21.05, plt;0.001, d=2.95;行为不当程度检验:单样本t检验显示,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得分(M=6.13, SD=1.22)显著高于中位数5;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单样本t检验显示,外群体情绪表达操纵检验得分(M=7.26, SD=1.23)显著高于中位数5,t(139)=21.73, plt;0.001,d=3.67。以上结果表明实验操纵有效。

4.3.2 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影响

以群体内疚为因变量,开展2(群体认同:高、低)×3(外群体情绪表达:失望、愤怒、控制组)的完全随机方差分析发现:

群体认同主效应边缘显著:F(1, 202)=2.89, p=0.09, η2p=0.02。被试阅读实验伤害情境材料后,高群体认同组(M=6.86, SD=1.79)的群体内疚得分显著高于低群体认同组(M=6.47, SD=1.77),表明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外群体情绪表达主效应不显著(p=0.19),表明在国家认同情境下,外群体不同情绪表达不会对群体内疚产生影响。

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的交互作用不显著(p=0.75)(见表1)。

5 讨论

本研究通过3个实验发现,首先,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群体认同越高的个体,相较于未接收外群体情绪表达的、接收外群体负面情绪表达的群体内疚越强。在不同层次群体(某高校学生、大学生、中国人),这一结果是比较稳定的。这一结论支持了自我分类理论认为个体对内群体认同越高,越倾向于基于群体成员身份对群体相关事件进行加工,越会因为内群体的过错而产生更深的群体内疚(Leonard et al., 2015)。前人研究认为群体认同和群体内疚的关系存在矛盾, 本研究认为或许是对群体认同和群体内疚的测量方法尚未形成统一标准,研究者设计测量群体内疚的工具和方法不一且差异较大(Solak et al., 2016)。

其次,随着群体认同层次的提升,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作用逐渐减弱。在社会生活中,由于个体属于不同的社会群体, 社会自我概念的操作具有情境具体性,高层次的群体认同在个体的自我概念中可能越重要,因而在对群体事件进行加工时受外界因素的影响越小(Van Zomeren et al., 2018)。此外,外群体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影响的主效应只在群体认同层次较低(某高校学生和大学生)的伤害情境中显著。在部分伤害情境中,外群体失望情绪表达能促进产生群体内疚,但外群体愤怒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作用并不稳定。其中,外群体失望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促进作用与前人研究结果是一致的,而外群体愤怒情绪表达对群体内疚的作用不一致,可能有多种原因(Lelieveld et al., 2012)。一是在群际情绪领域,群体愤怒后的行为倾向往往具有高破坏性,如惩罚(Harth et al., 2013)。这种倾向可能导致做错事的群体成员产生逃避心理,不愿为不当行为负责,因而没有产生强烈的群体内疚体验。尤其是当外群体是教师和父母,作为学生群体更可能产生这种心理。二是外群体愤怒情绪表达可能让内群体成员感受到了群际威胁,群体成员更容易将内群体不道德行为合理化,以此来维护内群体(权珊珊, 2016)。三是愤怒情绪作为一种强烈的消极情绪,传播和感染力更强(朱舒翼, 2017)。面对外群体的愤怒情绪,内群体成员很可能因为情绪感染也产生了群体愤怒,因而群体内疚减少。

最后,群体认同与外群体情绪表达的交互作用始终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研究所采用的伤害情境材料仅聚焦于当前的群际冲突事件,而群际冲突事件还包括过往历史伤害事件、不公正的社会关系以及未来的伤害事件(殷融等,2017)。未来研究可以考虑采用不同类型的伤害事件来探讨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群体内疚的产生机制,并为应对社会群际冲突事件提供新的方式。

6 结论

(1)群体认同对群体内疚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且该作用在不同层次的群体认同(某高校学生、大学生、中国人)均保持稳定。

(2)外群体失望情绪表达只会促进较低群体层次的内群体成员产生群体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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