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21XMZ079)
作者简介:唐明慧(1997-),女,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与乡村振兴。
DOI:10.20028/j.zhnydk.2024.07.042
摘" 要:不断发展的信息技术为乡村数字化建设提供强大的技术支撑,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提供新的发展契机,当前,乡村数字化与乡村振兴协同发展已成趋势。该文基于协同系统的角度,选用广东省2005—2021年相关数据,对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水平进行评价。研究发现,乡村振兴对乡村数字化建设存在多维促进作用;乡村数字化建设对乡村振兴存在多重推动效能。广东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呈现出波动上升的态势,乡村数字化建设综合发展水平呈现出持续增长的态势,二者耦合度呈现出波动上升的发展态势,耦合协调度呈现出持续上升的发展态势,互动关系处于频繁且稳定的良好状态。
关键词:乡村振兴;乡村数字化;协同发展;评价指标;信度检验
中图分类号:D422.6" " " 文献标志码:A" " " " " 文章编号:2096-9902(2024)07-0173-04
Abstract: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provides strong technical suppor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digitalization, and provides new 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At present,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rural digitaliz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has become a trend.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collaborative system, the paper selects the relevant data of Guangdong Province from 2005 to 2021 to evaluat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rural digital construction. The study found that: Rural revitalization promotes rural digital construction in multidimensional ways; rural digital construction has multiple effectiveness in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Guangdong Provinc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of rural digital construction shows a continuous growth; the coupling degree is fluctuating and rising,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shows a continuous rise, and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is in a frequent and stable state.
Key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 rural digitization;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evaluation index; reliability test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乡村数字化建设问题,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深入实施数字乡村发展运动,推动数字化应用场景研发推广”,乡村数字化建设将为乡村振兴提供了崭新动能。数字技术作为乡村现代化治理体系的有力支撑,契合乡村精细化、透明化、专业化的治理需求,加快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进程,释放数字赋能乡村公共服务、治理效能、乡村产业的红利,深化信息技术在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的赋能应用。乡村数字化发展为乡村振兴战略注入新活力,以数字技术为外生动力激发乡村的内源发展动力[1-2];乡村振兴为乡村数字化发展提供实践空间,实现数字技术与乡村产业、基层治理、乡风文明和自然生态保障深度融合。
当下,学术界更倾向于乡村振兴与数字乡村的理论探究[3-4],将数字乡村视为“结果”,而本文研究侧重于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转型过程,对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进行评价。本文选用广东省2005—2021年相关数据,对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水平进行评价,为后续研究提供实证支撑。
1"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广东统计年鉴》《广东农村统计年鉴》现有数据以及调研数据,选取2005—2021年相关指标数据,结合现有文献研究[5],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借助“耦合”的概念与技术路径,对广东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水平进行评估。
2"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评价模型构建
2.1" 数据处理
在构建指标体系以及收集相关的原始数据之后,将原始数据组成初始矩阵
X=(xij)mn," " " " " " " " " (1)
式中:i表示相对应的年份,i=1,2,3,…,8;j表示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水平指标体系中的具体指标,j=1,2,3,…,41;xij表示i年的j项指标的原始数据值。由于不同的指标在子系统中的指向并不相同,分正向和逆向,对此分别的无量纲化处理过程为
正向:x′ij=(xij-minxj)/(max xij-min xj)," " " (2)
逆向:x′ij=(max xij-xj)/(max xij-min xj)。(3)
对数据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后,为了避免极值0和1的出现,对指标数据做平移处理。公式为
Xij=x′ij+0.000 1。" " " " " "(4)
最终得到了满足耦合模型计算的新矩阵。
X′=(Xij)mn。" " (5)
2.2" 模型设定
根据容量耦合原理,使用线性加权法计算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定义为Ua)与乡村数字化建设综合发展水平(定义为Ub)的综合水平指数[6]。计算公式为
Ua(Ub)=∑■■xijγj, (6)
式中:对于指标权重γj,本文熵值法进行计算[7-8]。其计算公式为
γj=(1-Ej)/(n-∑■■Ej)," " " "(7)
Ej则表示指标j的熵值,其计算公式为
Ej=-K∑■■(yijlnyij),K=1/ln m, (8)
式中:m表示年份,即m =17;yij表示指标j在指标体系中的比重
yij=Xij /∑■■Xij。" " " " " " " " " (9)
在计算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对总系统的有序度贡献后,需要两者的耦合度,计算公式为
C={U1×U2×···×Uk)/[∏i,j=1,i≠j)(Ui+Uj)]}1/k。" "(10)
本文中“压力-承压”系统由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2个子系统构成,即k=2,因此二者的耦合关联模型为
C=2(UaUb)1/2/(Ua+Ub)。" " " " (11)
一般来说,0<C<1,C越接近1,说明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二者的关联程度越高,反之越接近0则越低[9]。为能直观判断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耦合度的状况,本研究对耦合度的等级分类标准进行划分,见表1。
表1"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耦合程度划分标准
随后,通过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10],以计算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协调程度,公式为
D=■," " " " " " " (12)
式中:T表示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2个子系统之间的综合协调指数,其计算公式为
T=aUa+bUb," (13)
式中:a与b分别为待估参数,一般a与b之和等于1。由于本研究将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2个子系统视为2个水平关联的2个子系统,因此a、b值均取值0.5。为了更好区分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耦合协调程度,本研究同样对耦合协调度的等级进行划分(见表2)。
3"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效度与信度检验
本研究借用Stata.17软件对评价指标体系进行KMO以及Bartlett球形度检验,结果显示,评价指标体系中因子分析检验KMO值均大于0.525,且Bartlett球形度检验P-value小于0.01,说明观测指标适合做因子分析,评价指标体系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经过对评价指标体系信度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各指标层对应的观测指标的克朗巴赫系数Cronbach α均大于0.6,说明评价指标体系满足信度检验(见表3)。
表3"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评价指标体系克朗巴赫内部
一致性系数
4"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水平的检验与分析
广东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水平评价结果见表4。
4.1" 在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方面
广东省深化乡村振兴理念,着力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完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有效提升广东省乡村整体性建设,带动乡村经济提质转型。正因如此,2005—2021年广东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呈现出波动上升的态势,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指数在0.214~0.427,且2017年广东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大幅度提升,增长率为29.03%,但综合发展水平指数相对较低。
4.2" 在乡村数字化建设综合发展水平方面
2005—2021年,广东省乡村数字化建设综合发展水平呈现出持续增长的态势,乡村数字化综合发展水平指数在0.015~0.195。但从数据结果来看,广东省乡村数字化建设的发展潜力有待提升,整体水平相对落后,相较于乡村振兴仍然处于相对滞后的阶段。
4.3" 广东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耦合度(C)呈现出波动上升的发展态势
耦合度在0.459~0.940,由最初的颉颃阶段逐步向高水平耦合阶段转型,且在2010年达到高水平耦合阶段,即广东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均处于第五耦合等级,说明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系统是动态的、运动的,促使整个协同发展系统中的人、财、物、技术和信息知识等资源按照协同发展的方式进行有效整合,以实现最优化的组合和配置。
5" 政策建议
乡村振兴为乡村数字化发展提供实践空间,实现数字技术与乡村产业、基层治理、乡风文明和自然生态保障深度融合,二者协同发展共同催生乡村新发展要素、产业创新体系、新型乡村系统建设、新型城乡关系和协同责任主体的协调互动。正因如此,本文选用广东省2005—2021年相关数据,基于协同系统的角度,探究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关系与机理,揭示二者协同发展路径,对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水平进行评价,为后续研究提供实证支撑。基于上述研究结果,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5.1" 推动资源协同发展,不断拓宽资源流通渠道
广东省政府要着重推进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资源协同发展,依托乡村现有产业发展资源、自然生态资源、乡风文明传承、乡村内部资本资源和数字化基础设施等一系列乡村发展资源优势,激发乡村原有的“沉默价值”,资源协同不再局限于土地资源、自然生态资源,而是逐步由有形资源向无形资源转化,使得生态文明保护意识、农业数字化模式、农民数字化素养和农村数字化发展理念等无形资源纳入乡村特有的资源范畴。
5.2" 加大资源投入力度,创新技术协同应用
广东省政府既要不断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又要积极引入以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技术为依托的数字应用,将数字化优势转变为乡村建设发展效能,从而在技术路径上形成协同。技术协同将繁杂乡村公共事务多项归一,催生产业创新协同形态、乡村公共服务数字化治理平台等新型协同路径,实现乡村产业、社会服务保障、信息共享平台的融合发展,进而搭建更加高效、便捷的协同发展路径。
5.3" 优化乡村治理模式,助力功能协同发展
广东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过程中,需要充分发挥数字技术赋能的渗透作用,嵌入到乡村产业治理、公共事务管理、生态监管当中,不断丰富乡村治理场景,促使功能性协同发展不断拓展乡村产业链条,构建农产品种产销一体化平台;完善乡村生态数字监管机制,提升基层治理效能,提高农民经营收入,实现乡村经济的功能性转型
5.4" 坚持人才引进战略,培育培养数字化、专业化农民
广东省政府要抓紧落实人才政策,坚持数字化人才、农业专业化人才引进,有效发挥其在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的积极作用。此外,强化基层干部与乡村居民的数字化素养,普及数字技术赋能优势与相关知识,发挥带动引领作用;培养培育数字化、专业化农民,通过技能培训、课程教学,逐步提升农民数字化素养,筑牢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建设协同发展认知。
6" 结束语
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协同发展是当前一个重要的战略任务,也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有效途径。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协同发展涉及方方面面的因素,如经济、制度、社会等。本文从产业兴旺、生活富裕、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数字信息基础和数字技术服务等方面对广东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协同发展进行了相关评价,对相关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得出相应的结论,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但文章对乡村振兴与乡村数字化协同发展的制度安排、机制体制等方面的内容涉及比较少,这些关键性的因素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文章分析不一定非常全面,这些问题待后续进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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