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E-O”模型视角下不同典型群体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的因素分析及优化策略

2024-12-13 00:00:00孟琳黄培梧黄裕中陈宜静
公关世界 2024年23期

摘要:以输入—环境—产出模型为切入点,根据问卷调查数据,将大学生生涯选择划分为备考组、求职组和迷茫组3个典型群体,运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对3个典型群体的个体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以及职业探索行为进行比较分析。调查数据显示,备考组各方面均值最高。通过回归分析发现,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和家庭社会经济地位正向影响职业探索行为,备考组和求职组的学校氛围正向影响职业探索行为,不同组别的影响程度有所差别。在未来的职业教育辅导工作中,高校应根据不同类型的大学生有的放矢地制定服务措施。

关键词:职业探索行为;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学校氛围;家庭社会经济地位

引言

就业形势的剧烈变化促使大学学历信号作用降低,使大学生产生心理的落差和失衡,在双重压力的冲击下,大学生是否有目的、有规划地进行职业探索、提高就业能力,是解决毕业即失业问题的关键。大学生生涯选择的偏好是其职业探索行为具有差异性的影响因素之一。采用类型化分析可以了解不同类型大学生的职业探索情况,因此,本文根据大学生生涯选择的偏好将大学生划分为备考组、求职组和迷茫组3种典型群体,其比例分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大学生职业追求和职业探索行为的总体特征。

本文以输入—环境—产出模型为切入点,个体因素为输入变量(包括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家庭因素和学校因素为环境变量(分别为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和学校氛围),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为产出变量,通过SPSS统计分析软件,采用3组样本为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因素和影响机制进行探讨,有的放矢地提出促进大学生职业发展的建议。

一、文献综述和分析框架

(一)职业探索行为

职业探索行为是个体为了确定自身职业目标,对自我特征和外界环境不断进行探索从而获得相关信息的行为[1],可以降低大学生未来职业选择的盲目性。不同生涯选择的群体具有特有的心理结构,其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因素存在差异。因此,探讨三类典型群体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因素和影响机制,针对性提出就业指导方案,对于促进高校毕业生更充分、更高质量就业具有重要意义。

(二)职业期望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

职业期望是指个体对某种职业的渴望和向往,期待从事某种职业的态度和信念。职业期望不仅是个体职业价值观的外在表现,又是决定个体职业选择的内在动力源[2]。部分学者指出个体对自身职业价值取向的认知越明确,则职业探索的内部动机和外在行为就越强烈[3]。故本文提出假设1:三类典型群体的职业期望正向影响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

(三)核心自我评价对职业探索的影响

核心自我评价是一种潜在的、宽泛的人格结构,是个体对自我能力和自我价值所持有的基准评价。核心自我评价高的个体对未来职业规划和职场信息的敏感度较高,其相信自己可以胜任职业决策所需完成的任务,从而表现出更多的职业探索行为。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三类典型群体的核心自我评价正向影响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

(四)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对职业探索的影响

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简称家庭SES)反映了家庭潜在或现有资源的差异[4]。家庭SES水平高的家庭,父母在精神和物质层面能够给予子女更多的支持,鼓励促进子女在成长过程中积极探索、谋求发展。家庭SES水平不同的大学生,其职业探索行为存在差异。故提出假设3:三类典型群体的家庭SES正向影响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

(五)学校氛围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

学校氛围是指学校中被成员所体验并对其行为产生影响的、相对持久而稳定的环境特征[5]。在积极的学校氛围中,大学生参与实践性工作可以培养其实践能力,对未来的职业生涯有所裨益。故提出假设4:三类典型群体感知到的积极的学校氛围正向影响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

二、数据资料与研究方法

本文选取珠三角地区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选用家庭社会经济地位量表、职业期望量表、核心自我评价量表、学校氛围量表制作问卷,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共回收1748份问卷,通过问卷筛选,得到1552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为88.8%。本文采用描述性统计的方法对3种典型群体的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学校氛围与职业探索行为进行比较分析。同时,使用SPSS 25.0进行多元统计分析以验证本文的假设。

三、不同类型大学生的特征比较与分析

(一)职业期望

备考组的职业期望水平最高(3.71),迷茫组次之(3.66),求职组最低(3.60)。迷茫组职业期望水平高于“求职组”,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现象,虽然迷茫组不确定生涯目标,但这并不等同于躺平族,他们对职业还是具有一定的向往和渴望。而求职组倾向于先就业再择业,希望在职业探索中不断加强对职业的认知。

(二)核心自我评价

备考组核心自我评价最高(3.26),求职组次之(3.19),迷茫组最低(3.13)。这是因为备考组通过考试来实现目标,反馈周期相对较短,内驱动力较强,自我评价较积极。求职组虽然也有明确的职业目标,但求职的回馈时间相对较长,求职过程中会受到挫折和磨炼。此外,迷茫组不明确自己的职业目标,缺少锻炼的平台和反馈的机会,自我评价不够清晰。

(三)家庭社会经济地位

备考组的家庭SES水平最高(2.91),迷茫组次之(2.56),求职组的家庭SES水平最低(2.27)。首先,备考组的父母鼓励其选择考试来提升自我素质以追求更高的职业目标;其次,迷茫组的家庭SES水平较高,拥有“间隔年”,在步入社会之前被允许拥有一段缓冲的时间去体验各种生活方式;最后,相对于备考组和迷茫组,求职组得到的家庭支持较为局限,其倾向于就业,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提高家庭SES。

(四)学校氛围

备考组(2.80)感知到积极的学校氛围水平最高,迷茫组次之(2.41),求职组最低(2.35)。备考组在学校学习的时间相对较长,能感知到学校在职业探索和生涯发展方面给学生提供的支持。迷茫组不明确个人的生涯选择,是学校重点关心和帮助的对象,故感知的学校氛围较积极。求职组在求职意愿和主观能动性的驱使下,会倾向于自主解决生涯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对学校的依赖程度较低。

四、职业探索行为的回归分析

职业期望正向影响三类典型群体大学生的职业探索行为(β=0.556,P<0.001;β=0.513,P<0.001;β=0.717,P<0.001)。首先,迷茫组较少参加实践,职业期望的重要性只存在于观念层面;其次,备考组现阶段希望通过考试的方式实现短期目标,职业期望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有限;最后,求职组的职业期望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作用最低,这是因为其选择毕业就参加就业,实现就业目标是其进行职业探索的前提。

核心自我评价正向影响三类典型群体大学生的职业探索行为(β=0.269,P<0.001;β=0.302,P<0.0001;β=0.251,P<0.001)。首先,求职组对自身的认知较明确,有坚定的目标选择,对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有正确的评价,能够进行有效的职业探索;其次,考试和职业探索是提高和丰富大学生知识及能力的双重渠道,不存在内部矛盾,备考组在此过程中更新自我认知,不断提高职业探索的有效性;最后,迷茫组缺乏实践探索,核心自我评价不足,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相对较弱。

备考组、求职组和迷茫组的家庭SES正向影响大学生的职业探索行为(β=0.150,P<0.01;β=0.119,P<0.01;β=0.110,P<0.05)。备考组的家庭SES最高,其父母会为其提供更好的教育环境和资源,并引导其进行职业探索以提高综合素质。但高家庭SES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并非始终呈现积极趋势,在本文的研究结果中,迷茫组的家庭SES较高,但其职业探索行为最少,说明具有高家庭SES的个体,如果父母没有在子女的成长过程中鼓励其积极进行探索,子女很可能无法获得清晰稳定的生涯目标。此外,求职组的家庭SES对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有限,相对于拥有高家庭SES的大学生而言,其需要依靠自我力量进行职业探索。

在备考组和求职组中,学校氛围正向影响大学生的职业探索行为(β=0.412,P<0.001;β=0.333,P<0.001),迷茫组学校氛围对职业探索行为不存在影响作用。一方面,备考组的高求知欲会促使其积极寻求学校在生涯发展方面提供的资源与平台,从而在实践中不断提高职业探索的有效性。求职组在职业探索中较多地依靠自我力量,探索过程比较艰难,倘若学校针对这部分大学生的需求提供机会和指导,其感知到的学校氛围会更加积极;另一方面,即使感知到学校在就业方面提供的指导与支持,主动性不足的迷茫组仍缺乏职业探索行为。

五、结论与对策

备考组的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和学校氛围水平最高。进一步研究发现,三类典型群体的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正向影响大学生的职业探索行为,备考组和求职组的学校氛围正向影响大学生的职业探索行为。高校是大学生就业服务的主要承担者,需因地制宜提出培养高素质就业人才的现实路径。

(一)完善职业生涯教育方案

高校职业生涯教育方案需要不断调整以应对新的就业压力和适应大学生的发展要求。首先,学校应将职业生涯教育融入课程标准和教学实践中,培养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的意识和能力;其次,创新教学方式,结合多种教学方法,激发大学生学习和探索的兴趣,提高大学生的自我效能感;最后,开设讲座或专题培训课程,分析当前就业缺口和国家战略性人才需求,引导大学生将个人职业期望融入祖国发展战略,实现人生价值和职业抱负。

(二)建立家校联动机制

高校可以通过设立家庭教育委员会等形式加强与家长的联系,开展专题分享会帮助家长了解当前的就业环境和职业发展趋势,更新教育理念,倡导其鼓励和引导子女参加社会实践,进行职业探索。对于家庭环境比较特殊的大学生,高校应在精神和物质层面给予关心和帮助,鼓励其以积极乐观的态度进行职业探索。

(三)营造积极学校氛围

高校通过建立辅导员帮扶机制和就业激励制度,鼓励辅导员引导大学生进行职业探索。同时,与社会组织和企业建立合作,提供访企拓岗、建立实习实践基地等实践机会和平台,提高大学生的核心素质。此外,将职业生涯教育融入日常管理工作中,完善职业生涯教育学分认定机制,以制度化、规范化的措施激励大学生进行职业探索,营造良性竞争的校园氛围。

(四)“以生为本”因材施教

高校应把握因材施教的基本原则,架构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的教育模式及与之相配套的评价体系。针对备考者,高校应开展备考经验分享会提高其备考能力,并引导他们参加学生组织和社会实践以丰富实践经历。对就业意向者,高校应通过专业实习机会、企业参观等引导大学生在职业探索过程中形成自我认知,在实践和锤炼中明确职业目标,提高就业竞争力。对于徘徊在考试和就业间的学生,可以引导他们积极参与社会实践,磨炼社会化能力,并通过讲座和分享会,帮助他们正确判断自身状况和就业环境。

结语

本文根据输入—环境—产出模型,整合个人、家庭、学校3个层面的因素,检验了职业期望、核心自我评价、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和学校氛围对大学生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有利于更加全面地认识大学生职业探索的内外部作用机制,对于推进大学生进行有效的职业探索行为和提高就业竞争力具有指导意义。

本文系1.广东省2022年度教育科学规划课题(高等教育专项)《后疫情时代主观性就业障碍对高校毕业生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机制研究——以珠三角高校为例》(项目编号:2022GXJK399);2.广东大学生科技创新培育专项资金资助项目《后疫情时代主观性就业障碍对高校毕业生职业探索行为的影响机制研究——以珠三角高校为例》(项目编号:pdjh2023b0608)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张士菊,李月.女大学毕业生职业价值观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J].人力资源管理,2013,(10):239-241.

[2]吴谅谅,李宝仙.大学毕业生的职业期望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应用心理学,2001,(03):18-23.

[3]占学慧,王伟芳,俞金,等.大学生核心自我评价对职业探索的影响:职业价值观和择业效能感的链式中介作用[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23,31(10):1576-1582.

[4]张卫,李董平,谢志杰.低社会经济地位与儿童发展[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06):104-112+118+160.

[5]刘在花.学校氛围对中学生学习投入的影响:学校幸福感的中介作用[J].中国特殊教育,2017,(04):85-90.

(作者单位:1.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管理学院 2.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3.广州应用科技学院)

(责任编辑:宋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