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影响研究

2024-11-28 00:00:00钱新悦赵现军王勇

【摘要】基于31个省(市、自治区)面板数据,从“发展性、共享性和可持续性”构建共同富裕指标体系,建立双向固定效应、中介效应和门槛效应模型,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影响。结果表明:数字普惠金融显著推进共同富裕的实现,并通过提高信贷水平促进共同富裕;在东中部的影响效果强于西部,影响强度也随经济发展水平的增长而提升;存在数字普惠金融和信贷水平门槛效应。提出完善基础建设、持续金融产品供给,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实现要素合理充分流动的建议。

【关键词】 数字普惠金融;共同富裕;信贷水平;中介效应;门槛效应

【中图分类号】 F29;F8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009(2024)06-0080-08

Research on Impact of Digital Financial Inclusion on Common Prosperity

——Test Based on Intermediary Effect and Threshold Effect

QIAN Xin-yue, ZHAO Xian-jun, WANG Yong

(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Anhu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Bengbu 233000, Anhui,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31 provinces (municipaliti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the index system of common prosperity is construct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velopment, sharing and sustainability”, the two-way fixed effect, intermediary effect and threshold effect models are established to study the impact of digital financial inclusion on common prosperity. The results show that: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significantly promotes the realization of common prosperity, and promotes common prosperity by improving credit level. In the east and middle, the effect is stronger than that in the west, and the intensity of the effect increases with the increase of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re are digital financial inclusion and credit level threshold effects.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improve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maintain the supply of financial products, 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the market in resource allocation, and realize the reasonable and sufficient flow of factors.

Key words: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common prosperity; credit levels; mediating effect; threshold effect

一、引言

“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我们坚持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现代化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着力维护和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着力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坚决防止两极分化[1]。消除区域间不平衡发展,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重要路径之一。对于部分小微企业或低收入群体来说,融资难、额度低一直是阻碍发展的重要问题,且小微企业及个人消费者数量众多,信息披露较少[2],有较严重的融资限制,形成难以解决的信贷约束,出现融资不足的长尾现象。数字普惠金融的出现和不断普及,其门槛低、途径广泛等优势,使得低收入群体获得更多好处,有效改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减少地区间、城乡间的收入差距。随着数字信息化科技手段不断融入金融领域,带动了低收入群体和落后地区的金融可得性,在消除城乡差距上起到了关键性作用[3]。共同富裕不是局部地区的富裕,全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全人类劳动生产力的跨越是发展的根本所在,因此缓解区域间的不平衡发展是目前的主要突破口,也是现阶段共同发展的主要难题和困境。那么,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否显著推动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进一步,数字普惠金融能否通过提高信贷水平促进共同富裕?是否存在区域异质性?本文将针对这些问题展开分析研究。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直接影响

首先,数字普惠金融通过减少金融排斥促进共同富裕。传统金融局限于信息不对称、资源期限错配等问题,使传统金融覆盖率不足。随着大数据金融、区块链金融、云金融的快速发展,依托于新型科技,拓宽服务范围、扩大覆盖面积,更好更深地满足人们的金融需求。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拓宽信息流动范围、减少信息不对称,有效降低信用风险、违约风险,为信贷获取有困难的部分群体提供最直接的帮助和可负担的金融支持[4],即第一要性“普”。其次,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涓滴效应”促进共同富裕。随着数字化金融的发展,金融覆盖边界逐渐拓宽[5],并通过区域间的信息资源有效流动,使发展水平较高地区的红利向发展水平低下的区域和贫困人群流动,实现“涓滴效益”的红利共享,真正实现金融产品、金融服务的平等性和惠享性[6],即第二要性“惠”。数字化方式推动普惠金融的快速发展,为贫困地区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满足其更多消费需求。经济发展程度高的地区或相对富裕的人群在“涓滴效应”的作用下[7],不断带动低收入人群消费和地区的发展,也因而缩小了区域间的收入差距[8],促进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最后,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人力资本积累促进共同富裕。数字金融的普惠性降低金融要素壁垒,降低创业信息资本[9],增加创业活跃度[10],拓展农业农村产业链,乡村创业过程加速人力资本水平提升,人力资本的持续积累进一步堆积创业资本和增加创业机会,实现农民增收促进共同富裕。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有利于推动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

(二)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提高信贷水平对共同富裕的间接影响

首先,数字普惠金融从源头上解决了低收入群体的信贷需求,破解了融资约束,提升中小微企业的信贷获得能力、提高信贷水平。近年来,随着科技与金融的不断融合,数字普惠金融也逐渐渗透到全社会的各个领域,大大提升了传统金融的可得性和便利性[11],尤其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由于金融支持不足、金融素养约束导致的长尾现象[12]。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通过降低农民群体的信贷获取难度,提高信贷水平。其次,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数字化渠道建立信息化程度较高的智能信用风险识别、控制和管理系统,极大程度地解决了由于信息不对称、风险暴露把握不全面导致的融资约束强、信贷水平低现象。通过大数据、人工智能风控等金融科技构建信用评估模型对小微企业进行风险评估,缓解了小微企业信贷水平不足的缺陷,填补部分群体的资金缺口,提高信贷水平。最后,数字普惠金融也克服了实体网点的地理限制,具有较强的地理穿透力,能够打破借贷限制、资源配置效率低、资金使用成本高等劣势,缓解融资约束,提高信贷水平[13]。

在实现共同富裕的进程中,需要全社会的赋能,坚定振兴乡村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数字普惠金融促进信贷水平提高后,首先,从提高农民创业积极性角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通过降低融资约束,提高信贷水平,促进居民创业积极性,扩大农村生产,带动农村区域发展,为实现共同富裕助力;其次,从乡村振兴角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在乡村持续下沉,提高农业部门资本要素可得性,降低农户脆弱性,对乡村振兴产生促进效应,为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城乡共同富裕夯实基础;最后,从居民收入角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可以填补低收入群体金融资源的供需缺口,帮助完善财富积累机制,缩小收入差距,促进收入增长,实现静态和动态两方面减贫,进而推动共同富裕的实现。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提高信贷水平推动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

三、 研究设计

(一)模型构建

为验证假设1,构建双向固定效应模型。

CPit=α0+α1·Difit+

∑αjControlj.it+ηi+μt+εit(1)

为验证假设2,在模型(1)的基础上,借鉴温忠麟等(2014)[14]的方法,构建中介效应模型。

Loanit=β0+β1·Difit+∑βjControlj.it+ηi+μt+εit(2)

CPit=γ0+γ1·Difit+γ2Loanit+

∑γjControlj.it+ηi+μt+εit(3)

其中,CP为共同富裕;Dif为数字普惠金融指数;Loan为信贷水平;Control为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分别为对外开放水平(Open)、人力资本水平(Hci)、产业结构水平(32d217c602cd2c9efca058627063c64df8a661c3bc7d29224a6843f43195eb47Indhit)、政府干预程度(Fc)和城市化率(Urban);ηi表示省份固定效应;μ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εit为随机扰动项。

(二)变量选取与说明

1.被解释变量。共同富裕(CP)。参考刘培林[15]的构建原则和韩亮亮[10]的主要指标,在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后分别选取可以衡量发展性、共享性和可持续性的16个三级指标。发展性指标衡量的是群体、代际、城乡、区域之间的贫富差距。共享性指标是从教育、医疗、社保、精神等方面衡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与现有发展之间的差距。可持续性指标衡量的是经济发展、财政支出、社会环境和生态环境的长远发展潜力。使用熵值法对16个指标进行赋权,权重也如表1所示,最终得到各个省份的共同富裕指数,记为CP,三个维度分别记为CP1、CP2、CP3。

2.解释变量。数字普惠金融(Dif)。本文选取北京大学发布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16]来衡量,记为Dif,还包含“覆盖广度”“使用深度”和“数字化程度”三个指标,分别记为Dif1、Dif2、Dif3。为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提供了一个全面、包容、准确的衡量标准,并对原始数据均除以100。

3.中介变量。信贷水平(Loan)。目前我国金融体系仍然是以银行为代表的金融机构为主导的体系,金融机构信贷规模是企业外部融资的重要渠道之一,基于此,借鉴张鲁(2022)[17]的度量方式,采用地区金融机构各项贷款余额与地区GDP比值衡量,指标值越大表明信贷水平越高,反之越低。

4.控制变量。为更准确反映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影响,参考邹克[18]、韩亮亮[10]等,选用产业结构水平(Indhit)、对外开放水平(Open)、城镇化率(Urban)、政府干预能力(Fc)、人力资本水平(Hci)作为本文的控制变量。其中产业结构水平用第二产业/第一产业*0.2+第三产业/第二产业*0.8表示,对外开放水平用地区进出口贸易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表示,城镇化率用城镇常驻人口与总人口的比值表示,财政干预能力用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占GDP的比值表示,人力资本水平用高等教育在校学生人口占总人口的比值表示。

(三)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考虑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用2011-2020年,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来源于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其他数据主要来源于Wind、各统计局官网和各类年鉴。

表2为变量的描述性统计,从表中数字普惠金融和共同富裕指标的最大值与最小值可以看出,我国区域间发展的不平衡性。

四、实证分析

(一)基准回归结果

表3显示了基准回归结果,无控制变量和加入五个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均显著,即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实现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假设1得到验证。列(3)至列(5)为共同富裕三个维度的检验结果,结果均显著,由此证明,数字化金融的不断普及和惠享可以多角度促进共同发展、共同富裕。但从回归系数的大小可以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对发展性及可持续性的影响大于对共享性的影响,可能主要由于数字普惠金融通过缓解金融排斥和涓滴效应减少区域间差距或城乡不平等,且对整个社会的环境、生态等可持续因素发展较为一致,但对于地区间的教育、医疗、共同富裕等还存在地区间的不平衡。列(6)至列(8)为数字普惠金融三个维度的检验结果,也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推进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且数字覆盖广度对共同富裕的影响效果最大,主要由于数字金融在普及率上可以解决共同富裕发展过程中的难题和困境。

(二)内生性分析

尽管已经控制了部分变量,但仍可能存在遗漏变量所引起的偏误,并且考虑到共同富裕可能也会反向推进数字普惠金融发展的逆向因果,参考梁双陆[19]的做法,使用互联网普及率作为工具变量,互联网普及率与数字普惠金融相关且与随机扰动项不相关,并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来检验内生性问题。结果如表4所示,证明了前文回归是稳健的。

(三)稳健性检验

继续进行其他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5。列(1)表示剔除直辖市后24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列(2)表示主成分分析重新构建共同富裕值,列(3)表示取数字普惠金融滞后一期后重新估计,结果均在1%水平显著,进一步验证了假说1。

(四)作用机制检验

参考温忠麟[14]的研究思想,构建上述模型(1)-(3)进行中介效应检验,进一步探究作用机制,表6为信贷水平作为中介变量,检验数字普惠金融能否对社会总体信贷水平产生影响,进而间接影响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结果发现,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可以显著提高信贷水平,且在数字普惠金融与共同富裕中间加入中介变量信贷水平之后即列(3),信贷水平对共同富裕的影响同样显著为正,且模型(3)的影响系数相比(1)有所下降,表明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通过提高信贷水平间接促进共同富裕,假说2得到验证。且数字普惠金融每提高1个单位,使共同富裕提高0.156个单位,也能使信贷水平提高0.102个单位,从而使共同富裕间接提高0.031个单位(0.062*0.102),总效应提高0.16个单位,信贷水平带来的间接效应在总效应中占比约19.4%。

五、进一步分析:异质性检验

(一)区域异质性

本文按照东中西部三大地区进行区域样本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资源禀赋存在较大差异,有较明显的区域异质性,影响强度也呈现 “东部>中部>西部”的局面。可能是由于东部地区经济发展、金融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基础设施、保障系统等更完善,可以充分地吸收普惠金融带来的益处;中部地区次之;而西部地区可能由于先天资源禀赋的差异和由此导致的信息不对称,使得金融服务和金融支持强度较弱,导致数字普惠金融无法全面释放。

(二)分位数回归

对区域异质性结果进一步检验,用人均GDP代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采用分位数法将经济发展水平分为四分位四个区间,列(1)-(4)分表代表低、较低、较高和高经济水平组,结果如表8所示。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影响程度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增长慢慢变强,与前文东部影响系数显著大于西部一致,进一步说明基本保障完善、发展水平高的地区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影响较强。

(三)门槛效应检验

考虑到数字普惠金融或信贷水平自身的发展也可能会带来影响结果的异质性,将两者分别作为门槛变量进行门槛效应回归。首先对门槛效应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9所示,结果表明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了双门槛检验,信贷水平经过了单门槛检验,确定各门槛值后继续回归得到结果见表10。

从表10列(1)结果可以看到,双门槛模型下估计系数均为正值,但从第一区间到第二区间的

促进作用有明显的减弱。这可能由于较贫困地区的金融素养和资源禀赋过于薄弱,数字普惠金融的促进作用受到局限。列(2)是以信贷水平作为

门槛变量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两个区间内系数均为正值,但估计系数有所变化,从0.545减少到0.335,说明数字普惠金融在信贷水平由低至高区间对共同富裕的影响有一定边际递减效应的存在。在信贷水平门槛值1.5557范围内,此时社会整体信贷水平相对较低,部分不满足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贷款需求的小微企业或个人,因金融资源相对匮乏、数字技术发展缓慢的地区而无法正常获得信贷资金,此时随着数字金融的深入普及,直接解决了信贷不足的矛盾;当信贷需求增长超过门槛值之后,由于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受金融素养不足和金融知识储备单薄的限制,此促进效果受到削弱,但不管信贷水平所处区域如何,促进作用均显著存在。

六、结论与建议

本文围绕共同富裕的发展性、共享性和可持续性,选取2011-2020年30个省的面板数据,运用双向固定效应、中介效应、区域异质性、分位数检验和门槛效应实证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促进方向和作用机制,结论如下:第一,数字普惠金融及其覆盖广度、使用深度、数字化程度三个维度均对共同富裕的实现具有正向促进效应,经过内生性及稳健性检验后,影响仍然成立;第二,信贷水平发挥中介作用,即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提高信贷水平促进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第三,异质性分析发现,东中西部地区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均有显著促进作用,且东中部的促进作用强于西部地区;对经济发展水平分位数检验也表明,经济水平较高地区的促进作用强于较弱的地区,这主要由于经济金融发展水平高,可以直接导致地方数字发展技术和群体借贷的难易及便利程度;第四,数字普惠金融和信贷水平自身的发展,在数字普惠金融对共同富裕的影响中存在门槛效应,且均出现边际效应递减的影响趋势。

基于以上结论,提出建议:第一,全面发展数字普惠金融,完善基础网络设施建设,持续深化金融产品和服务。并针对低收入人群、欠发达地区等,给予更多的资源支持和针对性政策支持;第二,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降低小、新公司的准入门槛,实现资源合理充分的自由流动;第三,完善落后地区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缩小资源不平等差异,从源头上缓解融资约束带来的信贷水平不足的长尾现象,扩大覆盖广度和加大使用深度,借助数字信息化手段真正实现普惠于民,从而真正促进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第四,加大对西部地区的投入力度和数字金融数字经济的深入建设,完善对西部地区的人才培养方案和基础设施设备的保障,助力实现区域间平衡发展。通过“涓滴效应”在保持东中部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成果之上,加深西部地区的建设广度和力度,让东中部的技术和人才带动西部地区发展,不断缩小地区间的差异和资源分配的不平等局面,逐步实现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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