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纳入高考的理性思考及实践路径

摘 要：建立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考体系是全面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和新高考改革的要求。通过分析体育纳入高考的必要性、可行性，揭示体育纳入高考面临着考试公平性、素质教育应试化、考核评价实效性等3个方面的挑战，从科学决策与布局、促进教育公平，建立科学评价体系、规范评判标准，改革体育教学模式、建立长效机制等3个方面提出了体育纳入高考的路径方向，为体育纳入高考提供参考。

关键词：体育；高考；教育改革；实践路径；全面发展；考试评价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5072（2024）06-0669-06

考试招生制度是国家基本教育制度，关系着国家发展、百姓切身利益和青少年健康成长。高考改革是人们广泛深入关注的教育改革之一。2014年9月，国家在《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中对深化高考考试内容改革提出明确要求。新高考内容积极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高考评价从单一化转向为多元化，高考目标也实现了由“知识测度”向“素质评价”的转变，更突出了育人功能。体育为五育之一，它不仅是增强国民体质、促进人民健康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磨炼毅力、建成体育强国的重要载体［1］。随着中考体育在全国推开后，体育带来的变化有目共睹，特别是2023年1月1日新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规定将体育科目纳入高中学业水平考试范围后，体育是否纳入高考，如何纳入高考再次引来了广泛的关注与讨论。体育纳入高考是指将体育列入高考科目，计入高考总分。本文分析体育纳入高考的必要性、可行性，并从考试公平性、素质教育应试化、考核评价实效性等3个方面剖析了体育纳入高考面临的挑战，结合实际，提出了体育纳入高考的实践路径。

1 体育纳入高考的必要性

1.1 体育强国国家战略的迫切需要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体育事业，多次强调体育是实现中国梦的重要内容，把体育与国家发展、民族振兴紧密联系在一起，加快建设体育强国。随着国力的增强、体育价值的回归、锻炼理念的普及，体育占据着更重要的地位。2019年，国家在《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中首次为体育强国建设制定实施文件。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更加具体地描述了体育强国建设，强调到2035年建成体育强国，到2050年，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体育强国。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广泛开展全民健身运动，加强青少年体育工作，促进群众体育和竞技体育全面发展，为加快建设体育强国，为新时代体育事业发展指明了方向，提出了要求。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为体育强国建设提供了法治保障。青少年不仅是推动建设体育强国的主体，也是实现民族复兴、国家富强的重要后备力量。加强青少年体育工作，引导更多青少年积极主动参加体育运动，通过体育锻炼增强身心素质，促进学业进步，培养爱国情怀，既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客观要求，也是建成体育强国的必由之路。

1.2 青少年健康素质改善的迫切需要

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是建成“教育强国”“体育强国”的前提。体育强则中国强，少年强则中国强，已逐渐成为共识。国家高度重视青少年体育工作，针对青少年身体素质下降的问题，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鼓励学生加强体育锻炼，学生体质与健康状况总体有所改善，但仍存在一些问题。第八次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显示［2］，全国学生体质健康逐渐向好，达标优良率、形态发育指标、肺活量水平、柔韧力量素质均呈现上升趋势，营养不良持续改善，但也发现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如：学生视力不良、近视偏多，学生超重肥胖率上升，大学生身体素质下滑等。《中国居民膳食指南（2022）》数据显示，我国6～17岁青少年儿童超重肥胖率高达19%，相当于每5个青少年儿童中约有1个超重肥胖［3］。张亚利等［4］、于晓琪等［5］通过对2010—2020年中国内地中学生心理健康问题检出率进行系统的元分析发现，中学生心理健康问题随年代发展呈恶化趋势，整体心理健康状况堪忧。体育锻炼在促进身体素质改善的同时，还能有效预防、减缓及治疗抑郁症［6］。2016年，国家提出在2030年学生体质健康的达标优秀率要在25%以上。高考的育人导向作用，可以更加深入的推动全社会关注学生的体育学习、体育锻炼和身体状况，让学生养成长期自觉、主动锻炼的习惯，进而提升整体国民素质。让体育更好地在抑制学生健康状况下滑、促进学生身心健康持续向好等方面发挥作用，是体育纳入高考的强大动力［7］。

1.3 培养全面发展人才的迫切需要

新时代对人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校体育在立德树人中有了新的使命和任务。体育既担负着增强学生体质健康、培养学生良好运动锻炼的学科责任［8］，更是对体育品德和体育精神的传承与培养。教育部曾明确提出，把加强学校体育作为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突破口，但科举制延续下的“应试教育”深深影响着当今教育［9］。在追求“升学率”的大环境下，部分学校、老师、家长形成了“重智轻体”的思想，为提高学校的升学率和学生的考试成绩，学校体育课课时不足、体育课被语、数、外等“主课”挤占现象严重，特别是在高三紧张的学习压力下，体育课更是被叫停，体育锻炼时间被挤占，严重影响了学生身心发育和个性特点形成［10］。早在1917年，毛泽东在《体育之研究》中就论述了德智体全面发展，强调了体育的重要性，他认为体育是基石，德育与智育寄托于体育，没有强健的体魄，就没有德与智，身体强壮后无论是学习还是品德都能收到更好、更深远的效果［11］。蔡元培提出修身养性，要成完全人格的人，体育要放在首要的位置［12］。陶行知认为体育与德育和智育处于同等地位［13］。张伯苓提出教育里没有体育就不完全［14］。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培养什么人，是教育的首要问题。坚持立德与育人并重，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增强学生综合素质，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体育在五育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是人的全面发展中的关键一环，“智育不好出次品，体育不好出废品，德育不好出危险品”［15］。体育品德包括体育精神、体育道德和体育品格等，需要进一步发挥体育的育人内涵：以体养德，在体育过程中使学生形成良好的团体精神和优秀品格；以体益智，通过锻炼使头脑更加清醒，提高记忆力和思维力；以体育美，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学会健康美、欣赏美、成就美，向美而行；以体促劳，学生身体的健康发展，是学生参加劳动的良好基础。

2 体育纳入高考的可行性

2.1 体育纳入高考的政策基础

体育的使命随着时代的发展在不断变化，党和政府始终重视学校体育工作。从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国家出台过多个文件，如《学校体育工作条例》（1990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学校体育工作的若干意见》（2012年）、《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体育工作的意见》（2020年）等，分别提出把体育作为升学考试科目，纳入学生升学水平考核、考试范围，积极推进学生参加体育锻炼和活动。随着社会的发展，单一的评价方式已经不能适应现代教育，2014年9月开始，国家开启了新高考改革，高考评价体系向多元化发展，需要全面、科学、客观地评价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发展潜力，推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考试内容体系的构建。体育纳入高考是顺势而为，建立符合体育学科特点和学生身心发展相适应的考核机制，既符合国家的战略需要，又贴近新高考的改革目标，其多元的方式和教育功能正好助推全体学生学业学习与体育锻炼协调发展，促进学生身体好、品德好、学习好。

2.2 体育纳入中考的借鉴参考

体育纳入中考实施以来，全社会更加重视体育，初中学生的身体状况持续改善，学校给予中学生更多的体育活动时间。第八次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显示［2］，初三学生在校体育锻炼1小时比率为42.7%，高于高一学生的30.6%，初三学生的体质健康达标优良率为29.2%，较高一学生高出6.6个百分点，出现了学生初三学生体质达到顶峰，高中体质下降的突出现象。因此，需要更大力度激发社会各界对体育的重视，让学生的体质得到持续增强。另一方面，前人关于中考体育的研究为“体育纳入高考”提供了可借鉴的评价模式以及解决问题的方法。李小伟［16］分析了中考体育存在的关键问题；喻佳佳［17］分析了中考体育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优化政策；杨雪梅等［18］运用文献资料法、实地调查法等研究方法比较了四川省体育中考方案，剖析了考试项目选择和设置存在不合理等问题，并提出了优化考试项目和考试标准等优化改革措施。由此可见，体育纳入中考为体育纳入高考提供了可借鉴的参考依据。

2.3 相关群体对体育纳入高考的期待

“中考体育”效果明显，切实推动了中学生体育锻炼习惯的养成和体质的增强，引起了社会各界越来越多的关注，人们对体育纳入考试有了新的认识和期待。2019年，李静［19］通过对高三年级的学生及其家长、教师“是否同意将体育纳入高考”的问卷调查发现，42.9%的学生、43.1%的家长、82.0%的老师表示赞同，42.0%的学生、19.0%的家长持中立态度。北京奧运城市发展促进副会长蒋效愚在两会提案中提出在全国高考中统一增加体育考试，计入高考总分，择优录取［20］；河南省政协代表秦太宏、全国人大代表樊董伟建议把体育纳入中、高考科目［21-22］；北京体育大学原党委书记、校长杨桦，民建福建省委会主委吴志明等108名全国政协委员等建议将体育科目纳入中高考考试科目范围，且与语文、数学等主科同等分数［23-24］。2022年底，

教育部社会科学重大科研攻关项目“高校考试招生改革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研究”课题组开展了关于高考改革的调查，通过线上向全国发放调查问卷116 337份，回收有效问卷96 215份，有效率82.7%。问卷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计分，1—5分分别表示完全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和完全同意。调查结果见表1，各群体对于体育是否纳入高考的意见结果得分均高于理论中值（3分），表示调查对象对体育纳入高考的意见趋向于赞同。

3 体育纳入高考面临的挑战

体育纳入高考，是新时代加强体育强国战略、深化学校体育改革，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但同时也面临着诸多挑战。

3.1 考试的公平性

考试的公平性是社会关注的重点。体育考试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首先，各地教育资源分布不同，在体育资源配置、教学水平、政策实施、考核标准以及公共服务等方面均存在较大差异，如果这些差异性的问题得不到很好的解决，当体育一旦纳入高考，考试的公平性将无法得到有效保障［25］。其次，性别、体质和心理素质水平也会导致学生间体育考试存在较大差异。再次，针对不同年龄阶段的学生发展水平、不同身体条件的学生如何根据其实际情况提出相应的考试标准也是一个难题。最后，还存在考试过程是否公平公正、考试过程中是否监管到位等问题。熊文［26］、毛振明等［27］认为将体育纳入高考有可能导致学校体育异化，悖离健康机理，对学生的受教育权和教育公平构成挑战，对学校人才培养体系和社会价值体系形成冲击。因此，必须高度重视体育教育发展的均衡性、个体的差异性和体育考试的公平性，同时还要兼顾学生根据自身情况的多样性选择和不同考试项目的内容及过程公平性问题。

3.2 素质教育应试化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强调，要开齐开足体育课，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体育纳入高考涉及到政府政策的制定、学校和教师对政策的执行以及家长和学生对政策的认识［28］。体育一旦纳入高考科目，为了追求升学的结果，有些学校就会根据考试的大纲、项目或其他要求调整体育课程，减少原来用于学生自由锻炼的课程和活动，课程实施过程中更重视考试的技能和项目，学生的自主性减少，考试的指向性增加，体育课程和锻炼可能就变成了考试的工具，陷入应试教育的框架。在中学阶段，大多数学生都有爱好的体育运动，但在部分学校或者家长追求升学率的引导下，可能会放弃原有的爱好，而选择容易得分的体育项目。在这个过程中，为了保证学习语数外等文化课知识的学习时间，就只能把挤出的时间和精力用在体育高考的项目上，为考试而学，为考试而练，学生对体育锻炼的热爱、兴趣也会受到极大影响，偏离了素质教育的真正目的和意义。

3.3 考核评价的实效性

目前，我国将体育纳入高考录取参考的形式主要有以下三种方式。一是综合素质评价。它是在以素质教育为导向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基础上提出的，把体育作为学生的成长记录资料纳入综合素质评价中。但大部分省市在操作中只是将其作为获得“高中毕业证书”的依据，综合素质评价本身复杂的性质，也必然导致其在与高考体系的融合过程中，呈现出复杂性和艰巨性［29］。二是普通高中体育学业水平考试。部分高校将学校等级性考试科目成绩作为招生录取的依据，但大部分高校对于学业水平考试等级没有相关要求，因此它在高校招生录取过程中并没有真正发挥作用［30-32］。三是高校自主招生的体育测试。如国内的“强基计划”，测试结果不计入总分，但作为录取的重要参考［33］。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将体育测试成绩作为同分比较的优先录取条件之一，同济大学、山东大学等高校明确规定体育测试不达标或不合格者不予录取，部分高校要求无故不参加体测的视作放弃高校强基计划资格。但强基计划中不同学校的体育测试项目、测试数量、评价权重不同，测试项目更偏向于低强度、易操作，并未真正体现体育学科测试的要求［34］，且强基计划覆盖的人数也较少。因此，通过何种考核评价，才能够使全社会普遍重视体育，让更多的学生从室内走出来，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体育锻炼，身心愉快地投入到学习中，提高学习质量，并养成终身体育的习惯，有效提升整体素质，为国家和社会发展作出积极贡献，这是亟需解决的问题。

4 体育纳入高考的实践路径

高考是基础教育的“指挥棒”，从目前现实政策需要和中考体育产生的积极成效来看，将体育纳入高考十分必要，既是提高学生身体和精神面貌的一项切合实际且有效的评价考核机制，也是保持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健康教育连续性的重要手段。但高考是国家选拔优秀人才的重要途径，是学生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将体育纳入高考事关社会和谐和广大青年学生的前途命运。因此，面对体育进高考的挑战和体育教育现状，需针对体育纳入高考进行探讨，寻找科学合理的路径。

4.1 科学决策与布局，促进教育公平

一是采取分层分类调研。教育管理部门对学校管理者、体育教师、家长、学生、社会人士等，采用问卷调查、讨论等形式，多方听取体育纳入高考的意见和建议，科学研判、综合论证、周密设计；组建包括教育学、管理学、体育学、心理学、经济学等多学科在内的专家团队，以多学科研究视角，充分考虑收集的意见和建议，正视不同利益主体的现实诉求，协调利益主体之间的认知差异，制定科学、合理、普适的决策与考核机制，并做好宣传工作，对各相关群体进行全面引导。二是加强教育资源的统筹配置，优化顶层设计。缩小西部地区、农村地区以及薄弱学校体育教学资源、师资力量等教育资源差异，全面提升中西部的教育发展水平，同时加强教育公平监督，确保实现均衡发展。三是在体育纳入高考决策确定后，设置适当的过渡缓冲期。注重教育补偿，促进均衡发展，让学校、老师、学生、家长做好充分准备和适应工作，降低因前期区域、资源差异带来的不良影响。在全国范围内通过局部试点—全国试点—全面实施，深化改革方式实行渐进式推进［35］，实现形式公平和实质公平的统一。

4.2 建立科学评价体系，规范评判标准

在体育纳入高考的过程中，关键问题是考核方式、考核内容、考试分值和评价体系的设置。体育纳入高考要充分调研各省的实际情况，科学分析，充分体现“以人为本”和公平公正，特别要注意地区差别和个体差异，把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相融合，采取一年两考的方式，注重不同专业体育成绩的参考性。为避免体育变成应试教育，测试的项目应呈现多元化，采取选测项目的模式；同时以直接测量的项目为宜，以避免人为主观因素产生分数差异，体育分值不宜过高；充分考虑特殊身体情况的学生，制定特殊的考试方案考核其体育素养和能力。在考试的实施过程中，加强监督，确保规范，既要体现出体育是促进学生身心健康的主要手段，更要体现出体育高考对学生的真正价值和意义，使体育成为促进学生大脑合理使用和全面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4.3 改革体育教学模式，建立长效机制

体育教学模式是较为稳定的教学程序和教学方法体系，要有正确的指导思想和教学目标。体育教育的基本理念要和新高考改革的目标意义一致。体育纳入高考以“立德树人”为总目标，“健康第一”和“学生发展为本”是基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新时代，体育教学模式被赋予了新的内涵，体育重点在育，体育教学的目标发生了变化，由增强体质、提高运动技能的单一目标向强调体育理论知识学习、提高自主锻炼和终身体育意识、培养自主学习能力等多元目标逐渐转变［36］。教学内容由单一的基本运动技能向体育精神、体育基础知识理论、基本运动技能和专项运动技能相结合转变，专项运动技能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进行设定，避免出现考什么就练什么的应试教育现象；教学方式由老师主导向老师引导、学生参与转变，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把体育的工具性和价值性充分结合，使学生真正地一边学习一边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注重方法、目的和效果的统一，充分提高体育教学效能及育人功能。

5 结 语

体育纳入高考，考试不是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通过考试督促大家高度重视学生的身心健康，给予时间与精力让学生在体育的学习与锻炼中清醒头脑、强健体魄、获得知识、全面发展。国家需制定相关政策，各地围绕目标要求，结合实际，对大中小幼紧密衔接的学校体育与健康课程、教学模式、评价方式、考核监督等方面进行深入改革，制定实施办法、进一步统一思想，凝聚多方共识，构建协同的培养机制，切实推进体教深度融合，促进其科学化、现代化、高质量的发展，为体育纳入高考做好相关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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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onal Thinking and Practical Path for the Incorporationof Physical Education into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CHEN Hong-zhu

（1.Institute of Education，Xiamen University，Xiamen Fujian 361005，China；2.School of Electronic Information Engineering，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chong Sichuan 637009，China）

Abstract：The establishment of a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system that guides students’ all-round development of morals，intelligence，physical fitness，aesthetics and labor is a requirement of the full implementation of the Party's education policy and new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reform.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analysis of the incorporat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into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reveals that the incorporation faces challenges from three aspects. They are the fairness of examination，the exam-orientation of quality education，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examination and evaluation.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incorporat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into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the path direction of incorporation is suggested from three ways：the scientific decision-making and layout to promote educational fairness，the establishment of a scientific evaluation system to standardize evaluation criteria，the reform of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mode to form a long-lasting mechanism.

Keywords：Physical Education；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education reform；practical path;all-round development；exam evalu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