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高校传播学教学的路径探索

2024-10-31 00:00:00柯弄璋
传播与版权 2024年20期

[摘要]当前,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面临重重挑战,再加上红色出版与传播理论、思政教育具有内在关联,因此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高校传播学教学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教师在课堂教学中以红色出版实践作为教学案例,在实践教学中引导学生主动查阅红色出版物、寻访地方红色出版遗迹,并且进一步开展新媒体传播和校园文化建设,能够有效提升传播学课程思政的实效性。

[关键词]地方红色出版文化;传播学课程;教学路径;课程思政

2022年,教育部等十部门印发《全面推进“大思政课”建设的工作方案》,要求推动思政小课堂与社会大课堂相结合、推动各类课程与思政课同向同行,教育引导学生坚定“四个自信”,成为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传播学是一门探索人类传播现象及规律的科学,无论个人的成长还是社会的进步都离不开信息传播,它是新闻传播学科及其他相关专业的重要基础理论课。高校在传播学这门课程中融入思政教育,对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教育引导学生坚定“四个自信”,培育学生形成正确的传播意识,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都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文章探究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传播学教学的路径,以期开辟传播学课程思政的创新路径。

一、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高校传播学课程的必要性

(一)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面临挑战

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当下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政治、经济、军事形势错综复杂,国际体系和国际秩序深刻调整,不确定、不稳定因素明显增多。在国际舞台上,受西方中心主义、冷战思维乃至种族歧视等错误认知影响,中国故事的传播往往受到各种打压和质疑,面临复杂国际舆论环境的挑战。

从传播情境层面而言,传播主体多元化、传播媒介融合化、信息接收碎片化的发展趋势给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带来了挑战。除了民族国家,跨国企业、非政府组织和个人都具备相应的传播能力与影响力,多元主体使得以民族国家为唯一单位的价值观受到来自社区、族群、个体的冲击,受众忽视宏大主题叙事,更容易受片面信息的影响;随着媒介技术的革新,各类传播媒介的交叉互动愈加频繁,媒介融合已是近些年来媒体发展的大势所趋,相关部门讲好中国故事必须适应媒体融合趋势,加强建设全媒体传播体系,精准把握和运用全媒体广泛宣介中国主张、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信息技术的更迭也带来了信息的膨胀乃至爆炸,人们通过网络和社交媒体接触到与以往相比数量更加巨大且内容趋向分散的信息,大多数人每天都在以碎片化方式通过各类媒介与世界发生交互,碎片化、快餐化的信息接触模式对需要深度和系统性理解的中国故事的讲述来说,同样构成了挑战。

(二)传播学与思政教育具有内在关联性

思政教育是教师通过板书、PPT、音视频等形式向学生讲授课程内容,学生以听讲、记录、回答问题、参与讨论等形式接收和回应的过程。简言之,思政教育就是一场信息传播活动,结合传播学“5W”模式来看:教师是传播者,是传播链条上的第一环节,是教学活动的发起者;教学内容是传播信息,教师的语言、表情、手势等也都是信息,受传者选择性地接收与自己有关和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教学工具是传播媒介,“媒介是人体的延伸”,融媒体时代的媒介类型丰富多样,教师应重视应用现代教育技术和媒体,选择合适的工具载体提升课堂抬头率;学生是传播受众,作为信息传播目的地的受众具有自在性和自主性,是思政教学信息的接收者和反馈者;教学效果对应传播效果,效果是一切信息传播活动的试金石,借助传播学受众理论和传播效果理论,教师可以“从以受众为中心的教育效果角度思考问题,对教育效果进行反思”[1],调整好传播者与接收者的关系,将参与式、沉浸式等教学方式应用到教学中。

传播学应当成为思政教育的重要场域,而如何聚焦传播学重点内容,应用有效的教学模式,吸引学生积极主动参与到教学过程中,并且在学生学习过程中开展思政教育,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培育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的传播素养和能力,成为当前高校传播学课程教学的重要挑战。

二、地方红色出版文化的内涵及其融入传播学课程的可行性

(一)地方红色出版文化的内涵

出版文化是人类出版实践活动中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一般包括“出版者的出版理念、出版精神、出版社的企业文化、出版物的内容、形式以及各种出版现象”[2]。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以来曾在各地建立了众多编辑出版机构,形成“同时并存又互为支援的两条出版主线”[3],一条是“苏区—抗日根据地—解放区”出版主线,另一条是上海、重庆等“国统区”出版主线。这些遍布各地的机构出版了一系列宣传马克思主义、党的纲领和政策的印刷品,也涌现了一大批坚定革命信仰、艰苦奋斗的红色出版工作者,形成了宝贵的红色出版文化。红色出版文化的主要表现形态包括:第一,出版物承载的精神内容及其产生的社会影响,如《新华日报》主张成为“一切抗日的个人、集团团体、党派的共同喉舌”,极大促进了当时的抗战宣传;第二,出版者的价值取向、出版思想等心理内容,如“竭诚为读者服务”的韬奋精神;第三,出版机构的出版理念、出版政策、出版道德规范、出版制度等,如延安新华书店坚持成为抗战进步文化的有力堡垒,将出版发行网扩大到全国。

在社会学中,“地方”包括制度、社群、习俗、人口形态乃至语言(方言)等构成元素,地方文化指与特定区域相联系的文化,包含制度、社群、风俗、语言等。文章中所谓“地方红色出版文化”,就是指某个特定区域的红色出版文化,主要涉及制度、人口与社群层面,而所谓特定区域,指高校所在地。“地方红色出版文化”概念的提出意味着高校传播学课程教师应当通过阅读红色出版史、人物传记、人物回忆录等相关文献,以及实地走访调查红色出版机构遗址,充分了解和挖掘所在地的红色出版文化。之所以特别强调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传播学课程,原因在于它在学科属性和空间距离上都与学生较为亲近,教师用这种“方言”讲好故事“易于拉近与学生之间的距离,使学生在聆听故事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吸收故事中蕴涵的思想政治教育的‘钙’”[4]。

(二)红色出版与传播理论、思政教育的内在关联性

红色出版主要指从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后至新中国成立期间,由党直接领导的出版机构或受党影响的进步出版机构在各区域从事的传播进步革命思想、指导和动员大众投身革命的出版实践活动。作为一种特殊的传播实践活动,红色出版与传播理论具有内在关联性,一方面,红色出版实践为传播学理论教学提供了丰富的案例资源,如《劳动界》和《向导》周报等宣称创刊目的是“改良劳动阶级的境遇”、成为“中国民众的喉舌”,体现了传播的阶级性,在创党初期的报刊实践中,党的领导兼做报人、报人兼履他职都较为普遍[5]。

另一方面,借助传播活动的相关理论话语,我们能够深化对红色出版实践的认识和理解,如结合施拉姆的报刊的四种理论来分析延安《解放日报》改版事件,可以发现其是中国共产党新闻事业发展的转折点,标志着办刊宗旨是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报纸是党的耳目喉舌等观点逐渐内化为延安报人的自觉责任和自觉行动。

红色出版与思政教育的内在关联性显而易见。第一,二者的价值取向具有一致性。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红色出版活动在极为艰苦的环境下宣传马克思主义学说,抨击反动统治,为劳苦大众指明前进道路,体现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服务社会与大众的大格局和艰苦奋斗的宝贵精神。新时代思政育人的价值目标包括培养具有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仰、良好道德品质的人才,这些是红色出版的题中之义。第二,在价值同向的基础上,红色出版为思政教育提供了丰富的内容资源:红色出版物的创办背景和发刊词体现了创办者对真理和信仰的不懈追寻、拯救民族危难和劳苦大众的无私精神;红色出版人身上体现的“新闻真实”“群众办报”“改造社会”“人民喉舌”等新闻传播理念,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具体表征;红色出版机构的创建、发展、转移见证着当时的革命局势,以小视角窥见恢宏动荡的革命历史;红色出版物宣扬爱国主义,以争取自由民主为主要目标,传播真理,并应用通俗浅显的文字解答劳苦大众尤其是青年关注的各种社会问题和人生问题,而且红色出版物有时还直接刊载一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典作品,为学生提供了学习理论经典的历史化文本。因此,高校将红色出版融入传播学课程教学中开展课程思政教育具有可行性。

三、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高校传播学课程教学的路径

面对传播情境的变革和当前高校传播学课程教学存在的问题,教师在未来更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引领,同时还要尊重传播学作为专业课程的个性需求,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作为适宜的思政资源融入传播学课程,使大学生拥有坚定的政治立场、正确的人生观,培育他们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的传播素养和能力。

(一)课堂教学:以红色出版实践作为教学案例,学习红色出版教育的手段

课堂教学是教育体系的基础和核心环节,不仅是知识讲授的主要渠道,还是学生价值观塑造、能力培养的重要场所。鉴于当前不少传播学课堂教学存在理论性强、中国传播现象观照不足、教学手段单一等问题,教师有必要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传播学课堂教学,增强课堂教学的吸引力。

红色出版文化涵盖出版物、出版者、出版机构三种形态,为传播学课堂教学提供了丰富的案例。总体来看,传播学课程包括传播者、传播符号与媒介、传播谋略与技巧、受众、传播环境、传播效果六类内容,其中,传播者与红色出版者、红色出版机构对应,传播符号与媒介与红色出版物对应,传播谋略与技巧可以体现在红色出版机构与其他出版机构的合作中(如抗战时期重庆各报出版联合版)等,受众和传播效果则具体考察红色出版物吸引和争取读者的效果(如开设“本报启事”“读者信箱”),以及读者对红色出版物的评价及反馈(如“宁可少吃一顿饭,不能少读一天《新华日报》”)。

另外,红色出版机构十分重视人才的培养,其人才培养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党的方针和政策、爱国主义、为人民服务、端正工作作风为主要内容,形成了紧跟党的方针和需要、坚持多样化培养、职业教育与社会教育相结合的培养特色。例如,生活书店坚持通过店内刊物《店务通讯》来团结和教育书店同仁。像这种日常生活化、平等化、形式多样化的教育手段同样适用于高校传播学课堂教学。

(二)实践教学:通过查阅红色出版物、寻访红色出版遗迹来沉浸式体验红色出版文化

实践教学也在教育体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对学生主动学习、知识应用、技能提升及综合素质的增强都具有深远的意义。在传播学课程教学中,教师要利用课堂实践教学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即布置搜寻和查阅红色出版物的作业,要求学生充分利用档案馆、图书馆、红色文献数据库等渠道查阅相应红色报刊或书籍,然后在课堂上进行展示交流。教师通过要求学生自学,激发学生学习能动性,既锻炼了学生搜集和整理文献材料的能力,又训练了学生将课本知识与出版实践相结合的应用能力、语言表达能力,使学生对传播理论和红色出版实践理解更加深刻,进而提升自身的传播素养。

此外,在课堂实践教学的基础上,教师还可以为学生提供本地红色出版遗迹分布线索,引导学生进一步在课外寻访当地红色出版遗迹。以重庆为例,作为抗战中后期全国出版中心,在民生路留下了《新华日报》总馆、生活书店等红色出版机构遗址,在沙坪坝等地建有郭沫若等红色出版者纪念馆,并且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重庆红岩革命历史博物馆、白公馆等处也保存有不同时期的红色出版物。通过聆听讲解、观察展品,学生能够更好地理解红色出版历史,深入体会红色出版遗迹所蕴含的革命精神等,教师要求学生参观结束后及时记录自身的感闻,通过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平台发布和传播,能够让更多人了解红色出版历史。

(三)新媒体传播:引导学生制作和传播红色出版视频,扩大影响范围并获取反馈

在传播学中,传播效果的构成包含知识、智能、价值、态度与行为五个方面的变化[6]。学生学习是一个接受知识的传播过程,其不仅是知识的学习者和接收者,而且能够通过学习改变自身的态度与行为。在传播学课程教学中,教师要引导学生从学习者转变为传播者,即深化传播学课程知识,整理和总结实践教学材料,利用新媒体平台,提升传播能力,增强社会责任感,逐步成长为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传播者。一方面,教师应引导学生搜集和整理地方红色出版图文史料,围绕红色出版人物、红色出版物、红色出版机构等不同主题,制作红色出版系列视频。以红色出版人物专题为例,学生可围绕本地某一个红色报人,从人物简介、报业生涯、红色文化传播等角度制作视频,并在新浪微博、微信公众号、抖音等平台发布。当然,教师也应鼓励学生不断探索新的传播方式和手段,激发学生的创新思维和创造力,助力他们取得更多的实践成果。另一方面,教师还可以借助前述新媒体平台分享红色出版资料、教学视频,拓宽虚拟教学空间,并通过评论、私信等方式获取学生反馈,分类整理反馈信息以区分出建设性意见,对提供有价值的反馈的学生给予一定的奖励,这样教师既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又促进教学质量的提升和教学方法的创新,为学生的成长和发展提供更好的支持。

(四)校园文化建设:组织学生举办红色出版展览,建设红色出版文化区角

良好的校园文化不但能够提升学校的社会声誉,还深刻影响着学生的成长与未来。校园文化的构建离不开信息的有效传播,传播效果的好坏直接影响师生乃至社会人士对校园文化的评价。在高校传播学课程教学中,教师应立足校园,充分利用传播学的理论和方法来建设和传播校园文化。具体而言,教师应在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传播学课程的基础上,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基于相关图文史料让学生参与到校园文化的建设中,通过举办红色出版历史展览、建设红色出版文化区角等服务校园文化建设,在促进校园文化建设及锻炼他们的能力的同时,也丰富了学生的课余生活。

校园文化传播是社会文化传播的一部分,校园文化建设与讲好中国故事之间存在着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教师通过组织学生参与校园文化建设,可以为讲好中国故事提供实践渠道,如通过举办红色出版展览以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红色出版主题的校园景观为讲好中国故事提供直观的视觉展示平台,并为学生在未来讲好其他中国故事提供思路和方法;策划和组织文化活动、创新故事讲述形式、发挥多主体多载体联动作用,为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贡献更多力量。

四、结语

新时代新征程上,思政课建设面临新形势、新任务,要始终坚持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根基,推动思政课建设内涵式发展,不断提高思政课的针对性和吸引力,努力培养更多担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7]。教师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高校传播学课程顺应了筑牢文化根基、涵育时代新人的国家发展要求,体现了高等教育“大思政”高质量建设的发展思路。高校的传播学课堂作为培养讲好中国故事人才的重要阵地,应当坚持将地方红色出版文化融入传播学课程的课堂教学、实践教学及新媒体传播、校园文化建设等诸多环节当中,增强学生对该课程的学习兴趣,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增强学生的传播素养与技能,为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传播好新时代中国声音提供人才保障。

[参考文献]

[1]秦小琪.传播学“受众理论”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的应用初探[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22(02):41-46.

[2]黄凯卿,熊玉莲.跨世纪出版业发展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

[3]吴永贵,左军.红色出版的历史考察与启示[J].全国新书目,2011(07):14-16.

[4]高杨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要善于用“方言”讲好故事:以北京印刷学院“红色出版史教育活动”为例[J].北京教育(高教),2018(01):75-78.

[5]陈志强.中国共产党报人群体的出现与崛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

[6]邵培仁.传播学[M].3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9.

[7]习近平对学校思政课建设作出重要指示强调:不断开创新时代思政教育新局面 努力培养更多让党放心爱国奉献担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EB/OL].(2024-05-11)[2024-07-18].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405/content_695047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