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摘要：本文以2012-2021年我国31省份直辖市自治区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通过构建中介效应模型和空间计量模型研究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和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三者的关系。主要得出以下结论：第一，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都能显著地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二，科研强度存在部分中介效应，不仅能直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还能间接通过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三，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相关性，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均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且间接效应均大于直接效应，对邻近省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有促进作用；第四，通过异质性分析得到了新质生产力的溢出效应在东部和西部区域更为显著，并且新质生产力在西部地区具有更强的直接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而中部地区并不显著。故各地区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同时应该园地制宜。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中介效应；空间溢出效应；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海外港口投资风险评估、预警与防范研究”（19BGJ024）

中图分类号：F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7X（2024）08.0023-10

一、引言

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各国经济的相互依存性日益加深，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率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伴随着四次工业革命的浪潮不断推进，新质生产力和科技研发成为各国竞相追逐的焦点，这不仅是因为它们是提高生产效率、推动产业升级的内在要求，更是因为它们已经成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驱动力。当前，全球经济增长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在此背景下，新质生产力的提升被视为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推动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根本动力。新质生产力主要指在新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背景下，以信息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等为代表的新兴产业发展动力，这些产业通过高科技内容、高附加值的特点，在经济发展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而科技科研强度，即科研投入与经济总量的比值，直接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在科学研究和实验发展上的投入程度。增加科技研发的投入，是提升新质生产力、实现经济结构优化升级的重要途径。

随着全球竞争格局的重构，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把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和科技科研强度摆在了核心战略位置。科技创新引导下的新质生产力，体现在智能制造、数字经济、绿色能源等领域。如我国政府提出的“新基建”计划，就是在传统基础设施建设基础上加入信息基础设施如SG网络、工业互联网等现代化科技要素，从而推动传统产业升级和新兴产业发展，并进一步影响全球经济结构重塑和发展趋势。然而，在科技创新和新质生产力的推动下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也面临着一系列挑战。这些挑战包括但不限于：研发资源配置效率、创新链与产业链的深度融合程度、科技创新成果转化机制，以及人才培养与流动机制等。

新质生产力代表了一种在创新驱动下发展的生产力新形态，其摒弃了旧有经济增长模式和生产力发展路线，兼具高科技含量、高效率及高品质特性，符合新时代发展的根本要求。这个概念最早由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9月对黑龙江进行考察时首次提出。作为现代先进生产力的一个具体表现，新质生产力是对马克思生产力理论在中国实际应用中的创新性延展和体现，它涌现于科技创新的综合突破，并构成了此理论创新与发展的核心。新质生产力蕴含了党引领经济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深刻理论见解与实践经验的结晶。在2024年3月5日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强总理提出“应大力发展现代化的工业体系，着力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加速成长”。

由此可见，新质生产力在今后将扮演重要的角色，对我国国民经济产生重大的影响，故本文旨在从理论与实证两个层面出发，借助中介效应模型和空间计量模型系统地分析新质生产力及其科技科研强度与经济高质量发展间的内在联系。

二、文献综述

国内已有众多关于新质生产力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研究，学者们认为新质生产力能够促进产业结构转型，是一种全新的生产力，核心是技术创新，能够在新时代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

第一，学者们强调了新质生产力和经济高质量的关系，邱海平（2024）认为新质生产力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相辅相成，推动创新并确保经济增长的质量与效益；郑永年（2024）则指出，新质生产力通过技术创新与商业模式变革，实现从数量扩张到质量效益的转变，推动经济结构优化。

第二，强调了政府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刘文祥（2024）认为政府应构建支持创新的系统，推动资源节约与循环利用，同时通过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刺激内需；谢鹏俊（2024）强调政府干预可加速科研成果转化，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特别是通过设立示范区促进落后地区的发展。

关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已有的实证研究大多是关于数字经济和技术创新对其的影响，例如，Ying （2024）发现，数字经济不仅促进了高质量的经济发展，而且还产生了积极的地区间溢出效应，不过这些效应在空间分布上表现出异质性：李杰（2024）指出各区域应协同发展数字经济；而高志刚（2023）研究了绿色金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

从文献总结中不难看出，关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流仍聚焦在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上，故本研究将数字经济作为控制变量，将研究的重点放在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的协同作用下，使用空间计量模型测算了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在不同空间权重矩阵下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可以有效地补充关于新质生产力与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白，提供一定的见解。

三、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一）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能够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习总书记强调，高质量发展需要新生产力理论的引领。当前，新型生产力已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动力，推动经济转型升级。首先，从历史角度看，新型生产力在新时代背景下形成并推动经济增长，揭示其背后规律。其次，从现实角度分析新型生产力如何促进高质量发展，解析其逻辑与运行机制，以指导未来实践。习近平指出，经济发展是螺旋上升的，当数量增长达到一定水平后，必须转向质量提升。中国经济已从数量扩张转向追求质量和效益，新型生产力成为转型核心，推动经济形态升级和结构优化。

通过技术创新和要素集成，我国经济正在从传统因素投入驱动转向创新驱动的内生增长模式。高技术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快速发展推动了集约型经济发展，展现出良好趋势。新型生产力包括知识、技术、管理等要素，构建了新的生产体系，保持了经济稳定增长并奠定了未来高增长基础。创新在推动实体经济转型升级、提高创新能力和培育新兴产业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新型生产力通过提升生产效率、推动产业优化，促进了经济向集约、智能、绿色方向转变，并改善了就业结构。科研投入增强了区域创新能力，推动新技术和高附加值产品的开发，提升了产业竞争力并吸引了高端人才，为区域经济提供了知识密集型支持。故提出假设H1、H2。

H1：新质生产力能够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H2：科研强度能够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科研强度具有中介效应

科技进步和技术创新，特别是人工智能、大数据和物联网的应用，为新质生产力赋予了智能化和高效性。新质生产力的提升不仅依赖技术和设备的创新，还需灵活组合生产要素，推动生产体系全面升级。创新是国际竞争的核心，尤其体现在科技与产业融合的创新中，人才则是推动创新和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要素。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已转向创新人才。科技企业家在新质生产力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既是投资者也是技术引导者，开放式创新生态、高水平基础研究和产学研协同创新对人才吸引至关重要。提升科研强度不仅直接促进经济增长，也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从而助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故提出假设H3。

H3：科研强度具有部分中介效应，不仅能够直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还可以通过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三）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均具有空间溢出效应

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和数字化、智能化、新材料、新能源等的科技革命正推动科技创新范式深刻变革，提高科技创新效率，赋能创新生态系统，从而更高效地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数字化劳动力、数字技术等改变了企业规模、层级和边界，使企业间的联系方式发生变化，形成新的创新网络，突破了地理空间的限制，显著提升科技创新要素的配置效率。新型创新范式下，技术创新方式向网络化、共享化、协同化和生态化方向发展，有助于促进虚拟和实体创新主体间的有效连接，产生外溢扩散的技术创新效应，进而孵化新型创新组织和群落。加速新质生产力对创新生态系统的赋能是能够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种更全面、更广泛、更便捷的有效路径，即现代经济活动中，创新资源的集聚和知识的流动并不局限于单一区域，而是在广泛的空间范围内相互作用和影响。当一个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增强或科研强度提高时，这种增长效应会通过各种连接和互动机制溢出到邻近或经济联系紧密的地区，推动区域内部和区域间的均衡发展，形成高质量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故提出假设H4。

H4：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均具有空间溢出效应。

四、研究模型和变量描述

（一）主模型构建

ln HQDit=α1lnNQFit+α2ln DEit+α3ln RDit+α4ln ERit+α5ln PEOit+α6ln GOVit+α7ln TRAit+α8ln OPit+δit+π（1）

式（1）中αi分别表示各影响因素的系数，i表示第i省，t表示第t年。HQD表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NQF表示新质生产力、DE表示数字经济、RD表示科研强度、ER表示环境规制、PEO表示人口密度、GOV表示政府干预程度，TRA表示交通设备，OP表示贸易开放程度，δ为无法观测到的因素，π为常数项。

（二）逐步回归检验中介效应

参考温忠麟（2014）构建如下模型来检验科研强度的中介作用。

ln HQDit=α1 ln RDit+α2 Xit+δit（2）

ln NQFit=α3ln RDit+α4 Xit+δit（3）

式（2）、（3）中Xit表示控制变量，其余变量同式（1）。

（三）空间滞后模型构建

在SAR模型中，除了传统的自变量和误差项外，还引入了因变量的空间滞后项，考虑了空间滞后效应，以此来捕捉因变量的空间相关性。

ln HQDit=α0+ρWln HQDit+β1ln NQFit+β2ln RDit+β3 Xit+δit+φi（4）

lnHQD表示因变量，α0为常数项，ρ表示空间滞后系数，W表示空间权重矩阵，lnNQF、lnRD为解释变量，Xit真为控制变量，β表示解释变量系数，δ表示误差项，φ表示个体效应。

（四）变量描述

本文以2012-2021年我国31省份直辖市自治区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中国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省级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等，对个别缺失值进行插值法补充，所有变量取对数来减少异方差的影响。

被解释变量：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HQD），参考孙豪（2020）构建的指标体系进行衡量。将经济高质量发展分为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和共享发展四方面来衡量。创新通过技术革新和知识创造协调发展注重区域、城乡和社会阶层间的平衡，避免不均衡发展；绿色发展强调环境保护和资源节约，实现经济与生态的双赢；开放发展促进全球合作和技术共享，推动本土产业升级：共享发展确保经济成果惠及全体公民，减少贫富差距，提升民生福祉。

核心解释变量、中介变量：新质生产力（NQF）参考卢江（2024）所构建的指标体系将新质生产力分为科技生产力、绿色生产力和数字生产力三方面来衡量，科技生产力体现创新能力，是推动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的核心：绿色生产力强调可持续发展和环保，推动清洁能源应用和循环经济构建；数字生产力通过信息技术改造传统生产，提高效率并推动经济质的飞跃。

科研强度（RD）直接映射了一个国家或地区对创新的投资和重视程度。使用RD经费支出/GDP来衡量。

基于已有的研究选取如下控制变量：数字经济（DE）参考王军（2021）的研究构建指标体系来衡量，已有大量研究表明数字经济能够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或者行业经济高质量发展。

政府干预水平（GOV）政府的政策选择和干预力度对经济的发展方向、结构调整以及创新能力等都有着深远影响。使用财政支出/GDP来衡量。

环境规制（ER）在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环境规制不仅关乎生态保护，也体现了国家对于绿色、低碳经济发展的重视。使用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工业增加值来衡量。

人口密度（PEO）反映了区域内的经济吸引力和活力。使用年末常住人口／省级行政区划面积来衡量

交通设备（TRA）基础设施建设的关键组成部分，对促进地区经济的连通性与整体效率有着显著影响。使用各省份公路里程取对数来衡量。

开放程度（OP）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与外界经济的交流与融合水平。使用货物进出口额／地区生产总值来衡量。

五、结果与分析

（一）主效应分析

分别使用混合回归法、随机效应、固定效应和两步SYS-GMM法对主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得，SYS-GMM法均通过一阶、二阶自相关检验和Hansen检验，表明回归结果较为可靠，同时不管哪一种回归方法，核心解释变量新质生产力均在1%或是5%水平上显著，表明新质生产力确实会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起到显著的促进作用，新质生产力新技术、新工艺和新商业模式的引入和应用。这些创新可以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成本、提升产品质量，从而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同时数字经济和科研强度对区域经济高质量的正向作用也十分显著，通过信息化和智能化手段，能够极大提高企业的运营效率和管理水平，高研发投入往往带来技术突破，推动产品和服务的创新。科研强度高的地区或企业能够不断优化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实现高附加值的增长，与已有的研究相符合。贸易开放通过引进外资、技术和管理经验，使资源配置更加优化；过高的环境规制、人口密度和公里里程数却不利于区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过高的环境规制可能导致企业合规成本增加，影响其经营效益和竞争力，高人口密度可能带来资源和环境的巨大压力，如水资源短缺、环境污染、交通拥堵等。虽然交通基础设施的改善在某种程度上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但过高的公里里程数也可能意味着交通负担加重，维护成本提高，且通常伴随着较高的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不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假设H1、H2得到证实。

（二）中介效应检验

表5显示了使用逐步回归法验证科研强度对新质生产力的中介效应，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直接效应和总效应。

由表5可知，不管是否加入新质生产力（NQF），科研强度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都显著，而加入新质生产力后科研强度的影响系数从0．195变为0．180则表明存在显著的部分正向中介作用，中介效应为0.0148，总效应为0.1948（0.0148+0.180）与0.195较为接近，表明模型回归结果较为可靠，中介效应约占总效应的8%左右。科技研发能够通过技术创新等方面间接地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从而共同赋能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假设H3得到验证。

（三）SAR模型回归结果

在普通面板模型的基础上引入邻接矩阵、反距离矩阵和经济空间矩阵（分别使用W1、W2、W3表示）来探究其空间效应。首先进行莫兰指数检验，发现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在各年份均存在显著的正向空间效应，如表6所示。

随后进行LM检验，结果显示LM （error）不显著，LM （lag）显著故选择SAR模型进行回归，随后进行IRTEST发现固定个体效应时模型的拟合度最好，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

从表7可得，无论哪一种空间权重矩阵下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都具有显著空间溢出效应，且各控制变量系数和显著性无明显变化，表明模型稳健性较好。新质生产力具有正向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表明新质生产力不仅会直接促进本区域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还会间接促进邻近省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并且在反距离矩阵和经济空间矩阵中，其间接作用要大于直接作用，能给邻近省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带来比本区域更大的“福利”。科研强度同样具有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能够间接促进邻接省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且该效应大于直接效应，表明“技术外溢”效应的存在。假设H4得到验证。

（四）异质性分析

由于不同地区间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不同，故将样本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进行异质性分析，探究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的空间效应在不同区域的差异性，使用考虑经济发展和地理距离的经济空间矩阵进行回归，如表8所示。

从表8异质性分析结果可得，新质生产力的空间溢出效应在东部和西部地区较为显著，中部地区较不显著，西部地区的溢出效应略大于东部地区：科研强度在三个区域的直接效应都较为显著，西部＞中部＞东部，但其溢出效应在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较为显著，在西部地区较不显著。表明东部地区多为发达地区，能通过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的提升来达到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的：中部地区可以通过提升科研强度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并且能够获得“技术外溢”效应，但是更应该探索出如何让新质生产力也发挥作用，与科研强度一起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西部地区的新质生产力发展能够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并且也存在空间外溢效应，能够和科研强度一起为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动力，可能由于西部地区较东部地区而言不那么发达，由于边际效益递减的存在，所以更加能够享受到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提升所带来的红利。

（五）稳健性检验

1．主效应稳健性检验

参考韩文龙（2024）等人对新质生产力的测度方式，替换原核心解释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如表9所示。

使用新的指标体系衡量新质生产力后，逐一使用POLS、RE、FE和SYS-GMM法进行回归，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仍然在1%或5%水平上显著，各控制变量系数和显著性无明显变化，模型稳健性较好。

2．中介效应稳健性检验

使用Sobel法和Bootstrap法进行中介效应的稳健性检验，Sobel法所得到的：值为3.779大于1.69则说明中介效应正向显著，且得到的系数与逐步回归法相近，同时Sobel法显示中介效应占比为0．098，与逐步回归法得到中介效应占比8%较为接近，表明模型稳健性较好，同时证实了科技研发存在部分显著的正向中介作用；继续使用Bootstrap法进行检验，发现bsl和bs2的P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再次证明部分中介作用存在且显著如表10所示。

六、结论和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以2012-2021年我国31省份直辖市自治区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参考已有的研究来选择控制变量，研究新质生产力、科研强度和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三者的关系，通过构建中介效应模型和空间计量模型对三者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主要得出了以下结论，第一，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都能显著地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二，科研强度存在部分中介效应，不仅能直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还能间接通过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三，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相关性，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均具有显著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且间接效应均大于直接效应，对邻近省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有促进作用；第四，通过异质性分析得到了新质生产力的溢出效应在东部和西部区域更为显著，并且新质生产力在西部地区具有更强的直接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而中部地区并不显著。

（二）政策建议

1．加强新质生产力的建设和发展

制定具体支持政策：政府应设立专项资金，支持重点领域的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例如，可设定产业发展基金，为初创企业、中小企业提供融资保障，降低创新活动的经济风险。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是增强新质生产力的根本。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机制，与企业合作，为学生提供实习和实训机会，增强教学与市场需求的匹配度。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高网络、交通、物流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服务水平，以降低生产成本，并提高市场的可达性。

2．促进科研强度的提升和应用效率

增加基础研究投入，要求相关部门制定长期稳定增长的基础科研投资机制，确保足够的资金支持科学研究的基石工作。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强化专利、版权等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为科研成果的创新和应用提供法律保障，鼓励科技成果的转移转化，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保驾护航。

3．东中西部地区加强合作，共促新质生产力发展

东部地区应加强对新技术和新产业的支持，推动企业加大研发投入，促进创新创业，并加强与西部地区的合作，实现技术和产业输出。西部地区需提升基础设施、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吸引新质生产力要素，并通过国际合作和技术引进提高产业链水平。中部地区要加强与东、西部的合作，优化资源配置，吸引新兴产业和技术发展，同时通过政府支持和地方改革创新，打破体制壁垒，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和融合。

4．充分利用新质生产力和科研强度的空间溢出效应

建立区域合作平台，构建区域间经济合作框架，如技术交流平台或产业园区，促进资源共享、优势互补。这将加强不同区域间的经济联系，并降低发展差异。支持跨区域项目，财政政策应倾斜于支持跨区域合作项目，尤其是对于那些能够带动区域内部产业结构优化和升级的项目。最后实施差异化政策，根据区域特性和优势，制定差异化的发展策略，避免一刀切的政策，发挥各区域的特色和潜力，通过专业化和协作提升整体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