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论体系及其内在逻辑

摘要：习近平文化思想包含着许多相互关联、环环相扣的重大理论命题，构成了一个内涵丰富、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其中，建设“文化强国”是习近平文化思想所设定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目标，“文化自信”是习近平文化思想所坚守的根本立场，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创作和评论、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建构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协调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等，是习近平文化思想所探索的实现文化强国目标的实践路径，而“两个结合”则是习近平文化思想所遵循的方法论原则。从上述四个层面来解读习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论体系及其内在逻辑，有助于深入理解其重大价值和“明体达用、体用贯通”的理论品格。

关键词：文化强国；文化自信；中国自主知识体系；两个结合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新的历史高度上统筹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工作，提出一系列包含“九个坚持”“十四个强调”“七个着力”等重要内容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以及“文化强国”“文化自信”“中国自主知识体系”“两个结合”等重大理论命题。这些重大命题相互关联、环环相扣，从目标使命、根本立场、实践路径和方法论原则等方面，构成了科学系统、逻辑严密的文化理论体系，深刻解答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应当追求什么目标、坚守什么立场、开展哪些实践、采取何种方法等关键问题。对这些重大命题及其深层问题导向的系统考察，是研究习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论体系及其内在逻辑的重要切入点。

一、习近平文化思想所设定的伟大目标

经过改革开放四十余年的快速发展，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已经成为一个“经济强国”。但是，真正的“世界强国”，除了“经济强国”，还有“文化强国”的维度。如果说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来党的工作重心是“经济建设”，从而快速使中国成为世界“经济强国”，那么新时代党的工作重心之一就是“文化建设”，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正是因为对文化工作的重要性的清醒认识和准确把握，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一系列文化建设理念和具体实践措施，从而形成了系统的“习近平文化思想”。其中，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就成为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总体目标和核心使命。自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首次提出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进一步对“建设文化强国”做出具体的目标定位和战略部署。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到2035年基本“建成文化强国”的远景目标。1二十大报告做出“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明确指示。2 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指出：“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我们在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3这是从“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高度上对“文化强国”目标做出的崭新定位。由此可见，习近平文化思想的生成与发展就是不断将文化强国之梦构筑得更加具体、更能催人奋进的过程。

整体而言，“文化强国”包含三重内涵：首先，将“强”看作形容词，“文化强国”意为文化领域的强国或拥有强大文化的国家，从而与经济强国、军事强国、人才强国、教育强国、科技强国等战略目标共同构成了中国特色强国体系。从这一层面来理解“文化强国”，关注的是特指精神创造活动及其产品的狭义文化，关键在于把握经济与文化的辩证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这是不可动摇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揭示出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为文化建设提供了根本遵循。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根本任务。只有牢牢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毫不动摇坚持发展是硬道理、发展应该是科学发展和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思想，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才能全面增强我国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综合国力，才能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雄厚物质基础。”4二十大报告强调：“没有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5因此，经济之强是文化之强的基础，已然实现的“富起来”是提出文化强国目标的底气所在，继续推进由“富起来”到“强起来”的飞跃则是文化强国建设需要紧紧围绕的中心任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发展有不发展的问题，发展起来有发展起来的问题，而发展起来后出现的问题并不比发展起来前少，甚至更多更复杂了。”6文化与经济间的发展不平衡便是在“发展起来后”更加突出的问题，并有可能成为“影响中国均衡崛起的‘文化瓶颈’”7。因此，“文化强国”目标包含着补齐短板、突破瓶颈的要求，旨在着力解决“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问题。

其次，将“强”看作动词，“文化强国”则突显出“以文化使国家更强”的含义，侧重强调文化贯通人类生活各个领域的能动性。雷蒙·威廉斯认为，文化“作为活动机理、价值、规范、图式、机制、内驱力的维度内化于社会的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等一切领域之中”8。这种广义的文化是人类意识水平和文明程度的表征，以文化“强”国则是通过提升人的精神境界和社会的精神财富来为国家发展提供支撑和动力。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明文化具有贯通和支撑国家民族发展全局的重要价值，强调“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1，“文化关乎国本、国运”2。因此，建设文化强国是遍及经济、政治、社会全方位的系统性工程，也就是使文化因素在各个领域中发挥作为“灵魂”的作用，使生产生活实践具备更好的理论指引、更强的精神动力、更高的价值追求，从而提升整个国家民族的凝聚力、生命力和影响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文化是重要内容；推动高质量发展，文化是重要支点；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文化是重要因素；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风险挑战，文化是重要力量源泉。”3其中，“重要内容”和“重要因素”强调文化建设是全局工作的有机组成部分，关乎将要建成的现代化强国是否全面均衡；“重要支点”和“重要力量源泉”则侧重文化更积极、更广泛、更持久的能动性，关乎中国能否走出一条开拓进取、健康有序、传承创新的高质量发展之路。

最后，“文化强国”必然涉及中国文化在世界文化之林中的地位问题。建成文化强国的一大显著标志就是中国文化在世界范围内具备强大竞争力，意味着彻底扭转自近代以来国际文化领域“西强我弱”的局面，彰显中国文化的特色、气派、风格，使其成为展现中国形象的载体和窗口。然而，这种竞争摒弃了狭隘的丛林法则和门户之见，是以相互尊重为前提、以合作共赢为追求的和平发展模式。尊重世界文化的多样性，自觉维护各国家、各民族保持和发展其自身文化的权利，是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所坚守的根本准则。中国文化之“强”不仅在横向静态的对比中体现，更是在世界发展的大潮流中、在对人类文明未来的探索中得以彰显。在“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中，“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为“文化强国”设定了更高要求，成为检验其成效的最终标准。从“文化”向“文明”的升级，意味着特定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具有了推动人类历史进程的普遍性意义。正如吴晓明所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具有的意义——它的世界历史意义——在于：它在使中国完成其现代任务的同时，亦即在使之成为一个现代化强国的同时，正积极地开启出一种新文明类型的可能性。”4这种可能性并不会强加于他者，但可以为不同民族走上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化道路提供经验和启示。世界意义上的中国式“文化强国”归根结底是“文明强国”，它强在能够帮助更多的民族和国家实现自强，帮助整个世界实现强强与共、和平共赢的新发展格局。

二、习近平文化思想所坚守的根本立场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文化自信，形成了“四个自信”的完整体系。文化自信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精神内核，为新时代文化建设确立了根本立场。文化自信是建设文化强国的价值根基和精神保障，文化强国目标的逐步实现也必将不断巩固和增强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两者相辅相成、互为依托，共同构成了习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论主线。

（一）文化自信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必然要求

从习近平文化思想的发展历程来看，文化自信是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体系中生成的理论结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习近平文化思想优先创立的理论成果，在习近平文化思想体系中“具有主心骨和压舱石的作用”1。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这是决定文化性质和方向的最深层次要素。一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从根本上说，取决于其核心价值观的生命力、凝聚力、感召力。”2核心价值观代表着全社会共同的价值追求和理想信念，指引着文化发展的总体方向。基于此，习近平总书记在此次讲话中强调要“增强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3。这是首次正式使用“文化自信”这一说法，“价值观自信”则标识出“文化自信”的核心内容。

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重点阐明了核心价值观与三个自信之间的关系：“实现我们的发展目标，实现中国梦，必须增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而这三个自信需要我们对核心价值观的认定作支撑。”4对核心价值观的认定本身就是更深层的自信，这种自信包含着对历史传统与时代使命的清醒认知，呈现为昂扬的精神状态和杰出的文化素养，凝聚着“生而为中国人”的自豪感、道德感、使命感。“文化自信”是对这种自信的凝练概括：“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5由此可见，对于支撑和巩固三个自信而言，文化自信所发挥的就是“对核心价值观的认定”的作用，而将三个自信正式拓展为四个自信，则进一步突显出在全社会各领域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明确要求。

文化自信所自信的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它们合力铸造的最杰出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与制度，它们共同在新时代中国人内心深处培育出的文化基因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因此，坚定文化自信，既是通过亲近已有文化成果来深刻体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前提保障，更是充分发挥核心价值观强基铸魂、凝心聚力、引领未来的文化功能的必由之路。

（二）历史自觉、精神自主、文化创新是文化自信的内在维度

对于当代中国人来说，文化自信的底气源于中华民族在五千多年的发展史中坚持走自己的路，构建起兼具自身特色和永恒价值的中华文明；文化自信的必要性源于我们将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以中国式现代化赓续和发展中华文明。深厚的历史底蕴和世代积淀的智慧，独立自主发展的毅力与经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崇高理想的鼓舞与引领，构筑起文化自信的根基。与之相应，历史自觉、精神自主和文化创新构成了文化自信的三个维度，彰显出文化自信内在的自知之明、自主之智与自强之力。

历史自觉是文化自信的前提。历史是文化的载体与依托，文化是历史的凝聚与升华。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定文化自信，离不开对中华民族历史的认知和运用。”1只有充分了解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光辉历程，并于其中发掘历史经验，把握历史规律，明确历史使命，才能树立起自信自强的文化观。历史自觉的基本要求是掌握丰富的历史知识，养成从因果相徇、动态演进的角度全面观照事物的认知习惯；深层要求则是以科学历史观为指导，透过现象洞察客观规律，认识推动历史进步的决定性因素和主导性力量，从而为当前实践提供参照。

精神自主是文化自信的内核。“坚定文化自信的首要任务，就是立足中华民族伟大历史实践和当代实践，用中国道理总结好中国经验，把中国经验提升为中国理论，既不盲从各种教条，也不照搬外国理论，实现精神上的独立自主。”2对外而言，精神自主是指不照搬其他国家的经验和理论来解决中国问题，自觉抵制任何形式“崇洋媚外”的思想倾向。对内而言，精神自主是指拥有对自我的清醒认知，保有依靠自身力量维系生存发展的强大信念，具有立足实际、凭借自身智慧解决自身问题的理性能力。精神自主是“增强做中国人的骨气和底气”3、增强全社会思想活力和凝聚力、推动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力量来源，最为集中地展现了文化自信“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重要地位和“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特殊价值。

文化创新是文化自信的旨归。坚定文化自信的重中之重是树立对中华民族文化创造力的信心。创新品格是中华民族最为重要的文化基因，新时代文化创新强调承续和发扬中华文化一以贯之的创新精神，在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广泛汲取创新发展的经验，“让一切文化创造源泉充分涌流”4。只有坚持以创新为导向，才能真正明辨传统文化中的精华与糟粕，切实推动其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才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科学性与必要性，切实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文化领域的指导地位；才能从根本上增强文化自信的底气、彰显文化自信的价值，从而以文化自信为基础实现更高维度的文化自强。

（三）中华文化主体性是文化自信的根本依托

“文化主体性”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标识性概念，是对文化自信的理论升华：“文化自信就来自我们的文化主体性……有了文化主体性，就有了文化意义上坚定的自我，文化自信就有了根本依托。”5这一重大论断明确指出文化主体性是文化自信的来源和根本依托，使文化自信的思想体系更加坚实、完备。

作为哲学概念的“主体性”通常用以指代人类区别于其他存在物的本质特性，代表着人类对自我身份的确证，呈现为鲜明的自我意识及在实践活动中展现出的能动性。从自然人向人类主体的跃升，标志着人类能够明确自身在世界中的特殊位置，主动掌控自己的存在，通过理性思考去维系自身的生存发展。就此而言，文化主体性包含着人们理解和认同自身文化属性的自觉性，以及在文化活动中展现出的能动性。从一般意义上的人类主体向文化主体的跃升，标志着人们能够明确自身独特的文化归属，主动发掘自身的文化基因，进行有意识的文化创造。一种文化能否充分彰显自身的特色，拥有源源不绝的创新活力，与其他文化进行平等交流，关键要看它是否具有强有力的文化主体性。

自近代以来，西方思想文化强势注入中国古老的文化土壤，冲击乃至消解了我们曾经坚固的文化主体性，中华文化逐渐沦落为与所谓西方先进文化相对的落后文化，广大中国民众也因此丧失了对自身文化的认同和自信。改革开放后，西方文化再次集中涌入中国，与我国的社会主义文化产生激烈碰撞，在推动中国文化繁荣和思想解放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也造成了又一轮的文化主体性危机。众多有识之士曾尝试以不同方式重建中华文化主体性，但无论是近代史上的“中体西用”“全盘西化”和“文化复古”，还是80年代涌现的“西体中用”方案，都无法正确处理中西文化的关系，无法将中华文化的优秀基因、西方文化的有益成分和不同时期的历史任务有机结合起来。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和建设实践中探索出了真正行之有效的重建方案，即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代中国的文化主体性“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中国大地上建立起来的；是在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基础上，借鉴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是通过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建立起来的”1。马克思主义深刻揭示出文化的内在规律，明确了劳动人民的文化主体地位，为文化主体性的建构指明了方向；“两个结合”激活了中华文化深层的连续性、创新性、统一性与开放性，为文化主体性提供了支撑；中国共产党的文化领导权则为文化主体性提供了道路保障、理论保障和制度保障。在新时代继续巩固中华文化主体性，关键就在于毫不动摇地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两个结合”的正确道路，坚持巩固中国共产党的文化领导权。

三、习近平文化思想所探索的实践路径

习近平文化思想既包含对文化属性与规律的深刻认识，在文化元理论层面上提出了许多原创性概念和观点，也包含对文化建设的统筹规划和科学指导，构成了新时代文化建设的实践论。在文化自信、文化主体性、文化强国、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等理论成果的指引下，通过积极应对新形势下文化领域出现的新问题，并对实践经验进行提炼总结，习近平文化思想形成了多条行之有效、相互关联的实践路径。

（一）繁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创作与文艺评论

新时代以来，党中央秉持“文化的文艺观”2，强调繁荣文艺创作和文艺评论工作在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全面建设文化强国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正是出于对文艺的文化价值的充分认识，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大”之后不久就召开了文艺工作座谈会，提出了一系列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论述，为繁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指明了前进方向。

与时代同频共振，是创作出优秀作品的前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新征程是当代中国文艺的历史方位。”3其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新时代的主题，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创造美好生活的拼搏奋斗是新时代的图景，强大的自信、昂扬的斗志和理性平和的心态是新时代的风貌，应对新形势下的风险与挑战是新时代的任务。这些内容不仅为文艺创作提供了丰富素材，更为文艺的价值发挥和创新发展提供了广阔舞台。

与人民血脉相连，是文艺创作的根本遵循。反映时代就是反映人民的生产生活，回应时代就是回应人民的所想所需。习近平总书记对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做出了系统阐述，强调文艺创作要坚持以为人民服务为天职，将人民作为“文艺表现的主体”和“文艺审美的鉴赏家和评判者”。1在反映人民生活的过程中，文艺创作应当着力展现广大人民群众为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而拼搏奋斗的伟大画卷，向人民传递理想必将实现的强大信念，为人民注入不断创造美好生活的精神动力，真正发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作用。

文艺评论是文艺创作的风向标和助推器。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文艺评论工作，强调文艺评论的任务就是“批评”，就是要以时代方位和人民导向为标准对良莠不齐的文艺作品进行“褒优贬劣、激浊扬清”。文艺评论需要从理论高度上深入把握文艺创作的专业规律，要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把好文艺评论的方向盘，继承创新古代文艺理论，批判借鉴西方文艺理论，在坚持以时代标准和人民标准为核心的基础上，兼顾文艺作品的艺术水准与审美价值。

（二）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是习近平文化思想所提出的重大理论命题，也是中国共产党的文化观在新时代的重大发展。“两创”方针在坚持马克思主义辩证否定观和批判继承、推陈出新、古为今用的文化传承观的基础上，鲜明提出了文明探源、转化形式、拓展内涵、守正创新等新思路和新要求，从而将继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确立为当前文化工作全方位、各领域的基本维度，以及确保新时代文化建设能够开创新局面、实现新辉煌的重要实践路径。

深入发掘和系统阐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永恒价值，是推动其转化发展的基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凝聚着中华文明得以绵延不绝、历久弥新、光耀世界的精神密码，持续构筑着中华民族的思想谱系与精神血脉。继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前提是准确把握其中真正支撑和推动中华文明生成发展的精华成分，并对这些精华成分的核心特质和永恒价值进行系统、科学的阐发。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对待传统文化要做到“讲清楚”，讲清楚传统文化支撑和维系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重要作用，以及自身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2。讲清楚是为了更好地明辨传统文化中的精华与糟粕，从而明确转化发展的重心与方向。

转化与发展并重是文化“两创”实践的最大特色。就理论内涵而言，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各有侧重：转化的关键在于“改造”，即以新形式、新方法对仍具现实意义的内涵进行表达和呈现，使其通过与“时代特点和要求”相融合生成为新的时代内涵。发展的关键在于“补充、拓展、完善”，即充实传统文化的思想内蕴、拓展其问题视域、健全其理论体系、增强其用以回应和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二者的共同目的在于将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弘扬融入新文化形态的构建之中，使经由“两创”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推动中国式现代化事业行稳致远的重要力量。

（三）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

哲学社会科学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强大武器，是知识生产能力、理论思维水平和精神文明程度的集中体现。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专门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提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强调要“在指导思想、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1二十大报告将“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2确立为文化建设的重要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在2022年考察中国人民大学时指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归根结底是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3“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这一重大命题为新时代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确立了发展目标和价值导向，对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提出了“自主性”要求。

一是立足中国实际，符合中国国情。近代学人曾寄希望于将西方知识体系全套移植过来，以实现中国知识体系的现代转型。然而，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背景中生长出来的知识体系，其制度规范和思想理念无法完全与中国国情兼容，自然难以成为解决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有效武器。依赖西方范式的文化惯性直至今日依然是构建自主知识体系的巨大阻碍。历史证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中国知识体系实现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化转型的必由之路。只有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解决中国实际问题，并在此过程中用中国智慧不断充实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才能反思和超越西方范式的局限性，构建起既具有中国特色，又符合现代化要求的自主知识体系。

二是激活传统资源，承续中华文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国知识体系建设的独特优势，其中蕴含的丰富资源是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彰显中国特色和中国气派的重要保证。能否通过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充分发挥优秀传统文化这一独特优势，“深入阐释如何更好坚持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4，成为检验中国知识体系自主性的重要指标。

三是传播中国智慧，解答世界之问。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迫切需要回答好‘世界怎么了’、‘人类向何处去’的时代之题。”5解答这些“时代之题”是中华文明与其他人类文明进行交流合作的契机，是彰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之世界意义的途径。通过破除西方近现代知识体系的结构性弊端和意识形态偏见，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将超越“立基‘西方中心主义’的知识体系构建与传播之道”6，推动世界各民族提升自身的知识生产水平、实现自主的现代化发展。

（四）协调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

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是使文化成果走入千家万户的途径，其健全发达与否影响着人民群众在文化生活中的参与感、获得感和满足感。基于此，习近平总书记将“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全面发展”作为文化体制改革的重点任务，强调“着力建设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和现代文化市场体系”，实现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双轮驱动”和“双效统一”。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共同繁荣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实践论创新，其理论焦点是如何协调二者关系，建设有利于二者相互促进、共同繁荣的文化行业体系。

十八大以前，党和政府紧跟文化产业崛起的时代潮流，经过长期探索，逐步确立了公益性文化事业和经营性文化产业的二分模式，在性质、职能、运行机制等方面做出了明确区分。新时代以来，构建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相互推动、彼此助力的新型文化业态，成为文化体制改革的重点任务，而树立二者共同遵循的价值导向是实现这一任务的根本前提。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发挥文化的社会效益是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共同使命，二者都需要以满足人民文化需求、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民族文化创造力、向世界展示中华文化魅力等任务作为自身的发展导向。

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依据各自的优势承担不同的具体分工，依据任务的复杂程度以及时代语境的变化而相互渗透和转化。文化事业的健全繁荣能够保证文化建设始终坚守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导向，避免其陷入只顾经济效益、不顾社会影响的消费主义逻辑。通过培养广大人民群众参与文化生活、尊重文化创造、注重文化滋养的积极性，文化事业也能够在文化产业的发展中起到“资源支撑和消费带动作用”1。文化产业的健康快速发展则能够有效促进文化理念的革新、引领新的文化风尚、激活文化创新活力，有助于使文化事业更好地贴近人民日益多元化的文化需求和日益提升的文化欣赏水平。因此，提升公益性文化单位的经营水平和市场竞争力，巩固经营性文化单位参与公共服务、弘扬民族文化的价值导向，是促进二者各自实现新发展的重要举措，更是推动二者增强合力、融合发展的必由之路。

四、习近平文化思想所遵循的方法论原则

习近平文化思想之所以能够做到“明体达用、体用贯通”，关键在于其创造性构建了“两个结合”这一指导文化建设工作全局、推动实现文化强国目标的方法论原则。“两个结合”特别是“第二个结合”的提出，标志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和理论建构达到了新高度、新境界，宣告着我国文化领域迎来了新的思想解放、开启了新的自主创新之路。以“两个结合”指引新时代文化建设的方向道路，是符合文化发展客观规律以及中华文明核心特质的科学选择，是“在五千多年中华文明深厚基础上开辟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2深刻理解“两个结合”的思想精髓，重点在于把握“第一个结合”和“第二个结合”之间的逻辑联系，如此才能全面领悟“两个结合”的传承性与创新性。

其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具体实际”在思想精神层面上的重要因子。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3这些“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既包括物质条件，也包括精神条件，而与前者相比，后者将会在新创造的历史中发挥更深层、更持久的效力，它们会在经历特定的转化后作为新历史中的现实因素而存在。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重要的精神标识，在其生存发展的历程中塑造和凝聚着其知识智慧、思维方式与终极关怀，并经过历史的不断检验而得以融入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血脉之中，成为支撑其创造新历史的思想“根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标识着我们已经走过的路，更深刻影响着我们正在走以及将要走的路。若要全面认识中国具体实际，特别是准确把握中国人独特的精神品格和文化面貌，就必须对已然融入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予以高度重视。由此可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本身就包含着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向度，“两个结合”则是在“一个结合”的逻辑基础上做出的理论升华。

其二，“第二个结合”的正式提出，顺应了文化领域的重要性日益突显的时代趋势。“两个结合”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从“隐”转为“显”，这种变化进一步彰显了文化建设工作的突出地位。新形势下，文化之于经济社会的能动作用日益显著，全面深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需要强有力的文化支撑和精神动力，文化繁荣逐渐成为民族复兴的显要指标，中华文化的影响力和感召力成为向世界展现中国形象、维护国家安全和促进76712b39d171145ef00e29f3545fd23865ab363388c68d7a1deb8c78025f6640国际交流合作的重要保障。“第二个结合”是在自觉回应上述时代发展趋势的基础上做出的理论创新，以此强调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文化领域的重要举措，更是贯通中国式现代化全局的一大核心战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1因此，只有充分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优势，才能真正满足国内外新机遇和新挑战对文化支撑、文化安全、文化滋养所提出的新要求。

其三，“第二个结合”丰富和拓展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内涵和实践路径，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两创”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维度。以“一个结合”来概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和发展方向，侧重于突出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来解决中国问题，强调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来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在此基础上，“两个结合”进一步凸显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文明基本特质的契合性，强调用中华民族特有的智慧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两个结合”将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验总结和理论阐述从理论与实践的二元模式拓展为文化、理论与实践的三维模式，2更全面深入地解答了“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结果是互相成就：“‘第二个结合’让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国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现代的，让经由‘结合’而形成的新文化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形态。”3“经由‘结合’而形成的新文化”将成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最为重要的根基和标识。因此，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断走向新境界，必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中华5000多年文明宝库进行全面挖掘，用马克思主义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富有生命力的优秀因子并赋予新的时代内涵，将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和丰富智慧更深层次地注入马克思主义，有效把马克思主义思想精髓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贯通起来，聚变为新的理论优势，不断攀登新的思想高峰”1。

其四，习近平文化思想为如何贯彻“两个结合”来实现文化创新做出了有力示范。第一，习近平文化思想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来认识文化的本质属性和发展规律，坚持以时代为本位、以人民为中心、以实践为导向的文化发展观。第二，习近平文化思想立足中国国情、观照世界局势，敏锐把握文化领域的新动态和新问题，从文艺领域面临的“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的风险”到哲学社会科学“有数量缺质量、有专家缺大师”的状况，从在国际社会上因失语而挨骂的情况到网络时代出现的新机遇和新挑战……习近平文化思想正是在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分析和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生成的。第三，习近平文化思想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既体现在理论观点上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性，也体现在理论表述上大量借鉴、灵活运用中国传统哲学与文学中的理念和话语。无论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文化自信”“文化主体性”“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等重大理论命题的系统阐述，还是对文艺创作与评论、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建设、意识形态工作、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发展所提出的具体指导意见，都鲜明地体现出上述三个层面的有机融合，以及由此形成的“理论优势”。

结语

从上述分析可见，习近平文化思想具有非常丰富的内涵，提出了一系列涉及新时代文化领域方方面面的重大理论问题，并构成了一个相互关联、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其中，“文化强国”指明了文化建设的重要意义及前进方向，其目标之远大、使命之重大明确了坚定“文化自信”的必要性，其所涉任务的系统性、复杂性则对科学的实践论和方法论提出了要求。“文化自信”立场巩固了“文化强国”的目标导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做出重点标识，是“两创”和“两个结合”的立论之基。“文化强国”目标和“文化自信”立场为新时代文化建设实践确立了总体方向和基本准则，在科学规划和布局下的具体实践则是进一步强化目标导向和立场要求的根本途径。不同的实践路径各有侧重又相互联系，“两个结合”是维系它们共同发展、凝聚合力的方法论纽带。学习和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既要深刻理解其理论内容，着重领悟诸多原创性概念和观点间的逻辑联系，全面把握新时代文化建设的历史使命、文化立场、实践路径和方法论原则；也要学习习近平文化思想如何以问题为导向，通过充分发挥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优势，构建起兼具继承性与创新性、学理性与实用性的思想体系。遵循习近平文化思想所指明的方向，以其建构新思想的方法来指引理论和实践层面的文化创新，由此生成的优秀文化成果将为丰富发展习近平文化思想做出贡献。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发展历程与体系建构”（项目编号：22JJD75003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济南大学文学院

1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第5页。

2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43页。

3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10页。

4 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31页。

5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28页。

6 习近平：《习近平著作选读》（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382页。

7 杨柳青、王建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的价值要义》，《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6期。

8 ［英］威廉斯：《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2版，刘建基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6年版，第147页。

1 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6页。

2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1页。

3 习近平：《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第5页。

4 吴晓明：《马克思哲学与当代中国》，广州高等教育出版社2022年版，第393页。

1 范玉刚：《习近平文化思想的原创性贡献》，《人民论坛》，2023年第23期。

2 习近平：《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人民日报》，2014年4月26日。

3 习近平：《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人民日报》，2014年4月26日。

4 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9页。

5 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6页。

1 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9页。

2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10页。

3 习近平：《习近平给〈文史哲〉编辑部全体编辑人员回信》，《人民日报》，2021年5月11日。

4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186页。

5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8—9页。

1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8—9页。

2 杨建刚：《中国当代文论中的政策话语及其批评效应》，《文艺争鸣》，2020年第5期。

3 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6页。

1 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3—14页。

2 习近平：《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人民日报》，2014年4月26日。

1 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5页。

2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43页。

3 习近平：《坚持党的领导传承红色基因扎根中国大地 走出一条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新路》，《人民日报》，2022年4月26日。

4 习近平：《习近平给〈文史哲〉编辑部全体编辑人员回信》，《人民日报》，2021年5月11日。

5 习近平：《坚持党的领导传承红色基因扎根中国大地 走出一条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新路》，《人民日报》，2022年4月26日。

6 唐亚林：《中国知识体系自主性的构建之道》，《探索与争鸣》，2020年第9期。

1 张秉福：《论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的互动发展》，《出版发行研究》，2014年第10期。

2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5页。

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0—471页。

1 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90页。

2 陈红娟：《习近平文化思想对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创新发展》，《浙江学刊》，2024年第2期。

3 习近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6页。

1 习近平：《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求是》，2023年第2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