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是小说的灵魂。作家在作品中刻画的人物形象往往是生动、立体的。作为语文教师,我们要如何指导学生描写人物形象呢?下面,笔者就举例谈谈。
一、指导学生描写人物的外貌
外貌一般包括容貌、神情、身体的形态、衣饰、风度等。在指导学生描写人物形象的外貌时,我们要强调:“大家不必写全貌,而要通过重点描写某一处细节,以表现人物的性格特点。”通过指导学生描写人物的外貌,可以使学生所写的人物形象更加传神,向读者揭示人物的思想品质、精神风貌和性格特征,达到以形传神的目的,即通过描写人物的某些外部特征来展现这个人物的性格。我们可以指导学生着重描写人物的面貌、身材、服饰,以表现其身份、风度和神韵。
比如,祥林嫂是《祝福》中的主人公,是鲁迅先生着力刻画的人物形象,是当时社会底层农村妇女的一个缩影。刚到鲁镇时,祥林嫂“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模样周正,手脚壮大,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她整天劳作,力气比男子的还大。她不爱说话,每天只知道埋头做事。在鲁镇待了一段时间,她的“口角边渐渐地有了笑意,脸上也白胖了”。可好景不长,“婆婆”的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死了丈夫的寡妇在当时的社会是没有自由的。被“婆婆”找到后,祥林嫂便被迫改嫁生子。没过多久,夫丧儿死,祥林嫂再次出现在了鲁镇。这时的她“脸色青黄,但两颊上的血色已经完全消失,顺着眼,眼角上还带着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么精神了”。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说自己不幸的遭遇。“第一次来到鲁镇的祥林嫂”和“第二次再见时的祥林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什么让一名原本安静内敛、积极向上的祥林嫂变成了一名饱经沧桑、精神失常的女子呢?是谁毁掉了她的生活?是谁将她推入了黑暗的深渊?在小说中,作者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已经将答案写在了文本之中。我们可以让学生细读其中描写祥林嫂外貌的片段,从中积累写作的经验。
又如,在《林黛玉进贾府》中,曹雪芹是这样描写王熙凤的外貌的:“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丹凤眼”也就是我们所常说的凤眼。凤眼是一种形状狭长、眼角向上微翘的眼睛,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三角眼”则是形状与三角形类似的一种眼睛,古有“三角眼的人不好惹”的说法。我们可以让学生留意“丹凤三角眼”这一细节,这样他们就不难感受到王熙凤的厉害与强势。另外,“柳叶吊梢眉”也很有意思。一般来说,“柳叶弯眉,樱桃小口”是美人的标志,而王熙凤却长着柳叶吊梢眉,也就是说她的眉毛形似柳叶,眉梢却又微微向上翘,给人一种美而不失威严的感觉。我们可以让学生学习曹雪芹描写人物形象的方法,学会描摹人物的眉眼。
二、鼓励学生描写人物的语言
语言能展现人物形象的性格特点,生动地表现人物的情感,反映其内心世界,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一般来说,人物的语言包括独白和对话。独白是人物独自抒发个人情感和愿望的话,能反映其心理活动。对话可以是两个人的对话,也可以是几个人的谈话。在指导学生描写人物的语言时,我们要提示他们注意突出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
比如,在《苏武传》中,卫律经匈奴单于的示意,三番五次充当说客,采用威逼利诱等多种手段想要令苏武臣服。卫律说:“我之前背叛了大汉,归顺于匈奴,得到大王的恩赐。如今,我拥有许多奴隶。看见那满山的马了吗?那都是我的!真是富贵啊!你今天归顺了,日后也一定能拥有这些。你看看你现在只能在野地里吃草皮,死了之后又有谁会记得你呢?”听了卫律的话,苏武没有丝毫的迟疑,厉声反驳道:“你是汉朝的臣子,却忘恩负义,背叛君王与亲人,向敌人投降,还有什么脸来见我?而且单于信任你,赋予你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你却别有用心,想要看大汉与匈奴打起来。你明知道我是绝不会投降的,还想让两国打起来……”卫律不仅背叛自己的国家,心安理得地享受荣华富贵,还试图改变苏武的志向,眼中只有个人得失,完全置国家安危、民族大义于不顾。结合两个人的对话,学生不难看出苏武的忠诚和卫律的贪婪。
之后,李陵又去劝说苏武:“单于听说我与你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派我来劝说你。单于愿意诚心待你。你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何必待在这荒凉的地方白白受苦呢?你的坚持也不会有人看到……你听我的话,别再挣扎了。”苏武并没有一味地驳斥他,而是坦然地说道:“我和我的父亲并未为国家做过什么,却能当上大官,全是靠陛下的信任与提拔。现在,我有了为国尽忠的机会,只愿,付出一切……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李陵因为战败,无颜返回汉朝,只能留在匈奴,可以说“个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苏武深受同行之人的牵连,被困匈奴。两个人处境相似,但立场却全然不同。从二人的对话中,学生可以看出李陵的内心充满了矛盾,而苏武的格局更大,胸襟更开阔。
我们可以鼓励学生参考以上人物的对话,描写日常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力求突出各个人物的性格特点,以此来提升写作的水平。
当然,除了指导学生描写人物的外貌、语言,我们还可以指导他们描写人物的动作、神态等,从不同的角度入手,展现各个人物形象的性格特点,使其变得更加生动、真实、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