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对比探究

摘要：论文摘要是读者快速了解论文内容和主要观点的途径，但中英人文学科博士论文摘要在长度、内容、写法和结构方面各不相同，其写作的差异及产生的原因鲜有相关学者进行探讨。采取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比分析收集的中英目标院校发布的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撰写规定和出版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结果显示：相较于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在长度方面更为精简，在内容方面呈现出简洁但充实的特点，在写法方面倾向于强调个人主张与论证，在结构方面更为简单，产生这些差异的原因主要在于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过度遵循结构式写作，相关学位论文摘要写作规定的界限模糊不清，相关评审人员观点停留在强调结构式写作的范畴。鉴于此，建议高校明确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字数要求，国家相关标准需明确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具体要求，人文学科博士生可借鉴英语国家的摘要普遍写法，博士学位论文评审相关人员应对非结构式摘要写作更为包容。

关键词：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对比研究

中图分类号：H15;H3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4）15-0155-07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4年度海口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自贸港背景下海口冼夫人信仰文化的特性和价值研究”（编号：2024-ZCKT-74）的部分研究成果

A Comparative Study of Chinese and English

Doctoral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 the Humanities

— Taking 20 Doctoral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 the Humanities as Examples

Wu QingpengHuang Cheng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Hainan Vocational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ikou 571126）

Abstract： The dissertation abstract is a way for readers to quickly understand the content and main ideas of a dissertation， but the length， content， writing style， and structure of the abstracts of Chinese and English doctoral dissertations in the humanities are different， and the differences in their writing and the reasons for them have rarely been explored by relevant scholars. A research method combining quantitative statistic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is adopted to compare and analyze the writing regulations and published abstracts of doctoral dissertations in th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from target universit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compared with Chinese humanities doctoral dissertation abstracts， English-speaking countries’ humanities doctoral dissertation abstracts are more concise in terms of length， concise but substantial in terms of content， tend to emphasize personal claims and arguments in terms of writing style， and are simpler in terms of structure， and that these differences are mainly due to the fact that Chinese humanities doctoral dissertation abstracts follow the structural style too much， and that the reviewers’ viewpoints are stuck in the category of emphasizing structural writing. The boundaries of the relevant dissertation abstract writing regulations are blurred， and the viewpoints of the relevant reviewers are stuck in the realm of emphasizing structural writing. In view of this， it is recommended that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clarify the word count requirements for abstract writing for doctoral dissertations in the humanities， the relevant national standards need to clarify the specific requirements for abstract writing for doctoral dissertations in the humanities， doctoral students in the humanities can learn from the general writing of abstracts in English-speaking countries，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 reviewers should be more tolerant of unstructured abstract writing.

Keywords： the humanities; doctorate; dissertation abstracts; a comparative study摘要（abstracts）是一篇论文的高度总结性概述［1］，亦是相关研究学者阅读的切入点［2］，体现作者的学术水平乃至培养单位的教育水平［3］。我国国家标准将其定义为“以提供文摘内容梗概为目的，不加评论和补充解释，简明、确切地记述文献重要内容的短文”［4］。广义的论文摘要可分为“学术论文摘要”和“学位论文摘要”。论文作者在撰写学术论文摘要时往往倾向模仿其他研究方向相仿的学术论文摘要写作者，然而，囿于不同学校对学位论文摘要写作有着自身独特的规范，论文作者往往倾向于按部就班地按照明文规定撰写摘要［5］。1935年4月，英美国家的《学位授予法》受到当时中国政府仿效，由此成为中国现代学位制度的开端［6］，学位申请者需撰写一篇合格的学位论文，才可以获授相应的学位。人文学科作为一个大型学科门类，为自然科学提供正确的价值理念和导向，是不可忽视的领域。演变至今的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在摘要写作方面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而这部分差异产生的原因是否存在一定的规律，是一项不可或缺且亟待探讨的课题。

学位体制源于西方，英语国家在博士学位授予工作方面会较为成熟，其对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已形成一套约定俗成的规范，我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目前并未形成共性认识，各院校的规定各不相同，故此对比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差异及其产生的原因，有助于进一步规范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

以往学者对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研究的切入视角多样，但大部分学者以硕士学位论文摘要为研究样本［7-11］。小部分学者是以博士学位论文摘要为研究样本的，而当前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研究样本的学科门类较为单一，如李晓红［12］调查了语言学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各语步中以高频序列为核心的典型短语型式及语篇功能，为相关研究与教学提供了理论参照及语言证据。宋瑞梅等［13］对比研究了中国教育技术专业与语言学专业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句法复杂度，提出学术英语写作训练中重视句法多样性的显性教学的建议。尽管相关学者从不同角度探讨了中英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差异，提出了具有建设性意义的对策，但以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为研究样本却较为稀少，难以揭示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差异及其产生的原因。

有鉴于此，笔者收集了10所中国知名院校和10所英语国家知名院校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共计20篇，依据收集院校发布的写作规定，采取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从长度、内容、写法和结构进行对比，并在此基础上探讨其差异与产生的原因，提出相应的建议，以期助力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

一、研究设计

（一）研究样本

笔者收集的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数据样本节选自入选“985工程”学校名单的武汉大学、南京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东南大学、清华大学、湖南大学、复旦大学和山东大学等10所知名院校，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数据样本节选自2024年QS排名前50的美国哈佛大学、美国芝加哥大学、英国曼切斯特大学、美国斯坦福大学、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英国伦敦大学学院、英国爱丁堡大学、英国剑桥大学、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和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等10所知名院校。

（二）研究方法

采取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选取的20篇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进行摘要实际写作的字词数、院校规定的摘要字词数、摘要段落数和摘要写作人称视角应用次数的定量统计，并对长度、内容、写法和结构等4个方面的差异与产生的原因进行定性分析。

（三）研究路径

首先，检索目标院校官网以验证是否存在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撰写格式要求的规定；其次，进入ProQuest和CNKI两个学术网站下载目标院校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再次，将下载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部分转换为Word格式以统计字数；最后，整理数据样本用于对比目标院校颁布的格式要求，以便找出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撰写的差异及其产生的原因。

二、结果与讨论

在进行结果讨论前，需说明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结构式写作方式指的是，与传统理工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相似的“背景—意义—问题—方法—各章节内容—结语”结构式写作。基于上述的研究路径，将样本划分为中国名校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研究样本（见表1）和英语国家名校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研究样本表（见表2），从而进行摘要对比分析。

如表1和表2所示，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长度普遍在800～2 400字，而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长度普遍在170～380词。瞿宗德［14］的统计分析显示，汉译英文本大于英译汉文本，故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对应的英译版本词数要多于汉语版本字数。大致而言，平均1个英文单词相当于1.5～1.9个汉字，取最大比例1∶1.9进行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汉译，得到的汉译版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长度在323～722字，这亦不及大部分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字数的下限。此外，上述的部分中英院校明文规定了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字数（见表3），比如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规定摘要长度在800～1 000字，上海交通大学规定摘要长度不超过800字，东南大学规定摘要长度在500字左右，南京大学规定摘要长度在1 000～1 500字，山东大学规定摘要长度在3 000字以上，英国剑桥大学规定摘要长度在300词左右，英国伦敦大学学院规定摘要长度不超过300词，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规定摘要长度在150～300词。山东大学2006年11月发布校级学位论文规范，在此之后的该校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虽未严格控制规定长度，但都远超过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词数，如所选该校研究样本的长度就有1 450字，已将近研究样本汉译版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上限722字的2倍。除了山东大学和南京大学规定的摘要长度较长，其余8所院校规定的摘要长度实际上贴合汉译版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长度，但除了清华大学的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是依据院校颁布的写作指南将摘要长度控制在846字，其他院校实际出版的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显著高于规定的长度要求。

表3部分中英院校的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字词数要求

序号院校名称字数要求1北京大学800～1 000字2清华大学800～1 000字3中国科学技术大学800～1 000字4上海交通大学不超过800字5南京大学1 000～1 500字6东南大学500字左右7山东大学3 000字以上8英国剑桥大学300词左右9英国伦敦大学学院不超过300词10澳大利亚国立大学150～300词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长度的差异产生原因主要体现在学位论文数据库收录要求和写作方式等两个方面。ProQuest、American Doctoral Dissertations和NDLTD等是收录英语国家学位论文的主要数据库，其中全球影响力最广且权威性高的ProQuest数据库在摘要显示方面限制在400词内，超出400词则不会显示，这一要求使得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生写摘要时会下意识浓缩内容，加之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不必遵循结构式写作方式，即不必简要说明学位论文每一个章节的内容，故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长度就显得更精简。相较之下，CNKI、万方和CADAL等是主要收录中国学位论文的数据库，其中在中国影响力较广的CNKI数据库在摘要显示方面采取全文收录的方式，可以说，中国的学位论文数据库并无对摘要长度的要求，同时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很大比例还局限在结构式写作方式，常常介绍学位论文每一个章节的内容，导致最后呈现的摘要就显得较为冗长。

（二）摘要的内容

上述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均在首段介绍了研究的背景，但随后的摘要内容表达方式不一。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大部分倾向于大篇幅阐释研究对象的意义以及每一个章节的主题、研究过程和研究结论。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则倾向于指出研究不足后，表明写作者做哪些研究工作以解决或提供解决参考以弥补研究的不足。不可否认，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践行了“摘要即论文简版”的要求，但使得论文摘要过于拖沓。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较为简短，不仅能让读者花更短的时间阅读完，而且不影响理解博士学位论文的研究内容。如研究样本University of Manchester的博士学位论文摘要：

①Throughout history and across human societies， people practiced magic， divination， and other objectively ineffective technologies. ②Why would people engage in these ineffective and often costly practices？ ③In this dissertation， I draw extensively from the literature of cognitive science and cultural evolution， and provide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for understanding the nature of ineffective technologies as well as empirical data （historical and ethnographic） that highlight some of the factors that contribute to their persistence. ④Briefly， I suggest that individuals often entertain much uncertainty in the efficacy of these technologies－they are aware that technological practices do not “work” 100% of the time， yet may be willing to try them as a result of rudimentary cost-benefit analysis. ⑤Importantly， the belief component is affected by both biases in cultural transmission （e.g.， under-reporting of failures） and biases in individual cognition （lack of active comparison between perceived efficacy and chance）. ⑥I also discuss the epistemic difference between traditional and modern societies， and why individuals in the latter have access to more genuinely effective technologies.

例中①置于首句，使用15个英语单词说明了研究背景；②通过“why”引导设问句，使用11个英语单词提出了研究问题；③使用46个英语单词阐明了研究方法及研究对象；④⑤⑥共计98个英语单词，通过第一人称“I”和表明观点的动词“suggest”与“discuss”来强调写作者的个人情感和态度，同时突出写作者研究主体，使其摘要更具可信度，吸引读者的阅读兴趣。该摘要170词将一份简版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呈现给读者，并未因没有详细介绍论文每一个章节的内容而丧失可读性。

（三）摘要的写法

不同于注重科学事实和实验依据的科技论文，许多人文社会学科论文提出和论证的是作者的定性分析和个人观点［15］。语言的人际功能即人际关系的创建和维持是通过语言来实现的，表明说话人的说话态度与动机和对事物的判断与评价，同时也展示出说话人对客观现实世界和主观心理世界的看法［16］。代词和呼语的应用可以反映交际双方的亲疏关系，因此语言的人际功能是可借助人称代词或呼语等字词来实现［17］。以人称视角应用次数为切入点，统计分析“笔者”“我们”“I”和“We”的第一人称写作视角以及“本研究”“本文”“this thesis”和“this dissertation”的第三人称写作视角（见表4），探讨中英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写法差异，若目标摘要涉及上述字词但该部分字词不作为其所在语句的主语，则不纳入统计表。因“We”涉及多种指代含义，如陈庆斌［18］区分的We1指代单一作者、We2指代多位作者和We3指代作者与读者，故本研究在此说明统计的We指代的是作者及其所在的课题组。

I/6次0如表4所示，上述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应用第一人称写作视角总计17次，应用第三人称写作视角总计16次，与之相较的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应用第一人称写作视角总计22次，应用第三人称写作视角总计11次。其中，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仅有3篇应用第一人称写作，5篇应用第三人称写作；而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则有6篇应用第一人称写作，6篇应用第三人称写作。这说明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者不仅仅倾向于无主语式的主动语态表达方式，更倾向于应用第三人称视角来凸显写作的客观性和结论，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倾向于凸显“个人主张、个人论证、个人工作量”，频繁通过第一人称视角来表明研究对象的意义和所需的工作量，同时也表现出积极推崇个人研究成果的意图。

（四）摘要的结构

如表1和表2所示，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段落分布于4～12段之间，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段落仅有1段。造成这一摘要结构差异的原因在于部分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较大比例上沿用了理工类论文摘要写作的结构，即详实地介绍论文每一个章节，大篇幅地介绍每一个章节的研究主题、研究意义、研究过程即及研究结论。诚然，部分英语国家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亦有沿用理工类摘要写作的结构，但不难发现，其在介绍论文每一个章节时仅使用1个主题句就概括了，呈现出简洁明了的语言风格，能勾起读者探知具体内容的阅读兴趣。研究样本北京大学的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结构是这样的：

首段：①“运气七篇”是《黄帝内经素问》中的七篇论文。从思想内容看，这七篇论文既是对自然性天人关系的深刻阐发，也是先秦两汉时期身体观与自然观互通构建的典型范例，其中包含了丰富的自然哲学和生命哲学思想，值得进行专门的梳理和研究。从现有研究状况来看，有关运气七篇思想特质和哲学观念的探讨还存在很大的研究空间。有鉴于此，笔者以运气七篇的思想研究作为本论文的主题。

第2段：②本文……提出了新的见解。本文共分为六章，主要内容如下：

第3段：③第一章为绪论部分。主要探讨了……学术上的支持。

第4段：④第二章，主要探讨了……两个核心概念。

第5段：⑤第三章，主要探讨了……新的见解。

第6段：⑥第四章和第五章，分别探讨了……特质。

第7段：⑦第四章，以五运说为核心展开……自觉构建。

第8段：⑧第五章，以六气说为核心展开……进行了考察。

第9段：⑨第六章，主要探讨了……首要原则。

例中①使用173个汉字交代了研究的背景、意义及不足；②使用100个汉字表明了研究方法及对象；在此之后的③～⑨共计1 115个汉字，均在介绍每一个章节的内容。该摘要详实地展示给读者一篇简版博士学位论文，亦能让读者阅读完即可大致了解正文的脉络，但太过于详实反倒显得拖沓，若③～⑨的篇幅能进一步精简或是融进一个段落进行介绍，摘要整体就会给人较为愉悦的观感，同样能达到摘要即论文简版的效果。

三、启示与建议

收集中英知名院校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分析其在长度、内容、写法和结构的写作差异与产生的原因，得到如下的启示与相应的建议。

首先，高校需明确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字数要求，形成中国式摘要写作的统一规范。上述研究表明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长度差异主要受写作方式的影响，同时并不严格遵循所在院校颁布的写作指南规定的摘要字数，从而导致呈现的摘要显得较为冗长。中国学位制度的发展本就受到西方学位制度的影响，目前没有规定明确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字数，导致不同长度、内容、写法和结构的摘要产出。明确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字数要求有助于提高摘要的撰写质量，如果字数过多或过少，都可能影响摘要的清晰度和准确性，适当的字数限制可以引导写作者更好地组织和表达自己的研究成果，使摘要能够准确地反映研究工作的核心内容和价值。院校可将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字数规定在1 000字以内，一方面国际读者对摘要进行语言转换时，能较为贴合国际读者对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阅读习惯，另一方面摘要字数规定的明确统一，将使写作者压缩摘要的结构，呈现核心内容，这有利于提高摘要阅读的效果。

其次，国家相关标准需明确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具体要求，提供精准的写作指导方针。最新的国家标准《学位论文编写规则》于2006年发布，规定中文摘要一般不宜超过200～300字，外文摘要不宜超过250个实词；如遇特殊需要字数可以略多。按上文研究的汉英字词转换比对外文摘要250词进行转换，得到大致匹配的中文摘要为475字，若按该字数要求进行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会使得摘要写作者选择只将最核心的内容呈现出来，虽篇幅略显简短，但不失可读性。然而，中文摘要一般不宜超过200～300字的规定局限过大，易于缺失可读性。除《学位论文编写规则》给出学位论文摘要写作要求外，1987年发布的《科学技术报告、学位论文和学术论文的编写格式》也给出了相同的摘要字数要求。换句话说，国家层面可供参考的标准文件仅上述两份文件，而其中论文摘要字数的要求并不切合当前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的普遍长度，同时难与国际人文学科博士论文摘要的普遍长度接轨，不利于中国人文学科博士论文的国际传播。建议修订国家相关标准，明确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字数范围，为高校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写作提供指引。

再次，作者可借鉴英语国家的摘要普遍写法，完善论文摘要写作。学位制度起源于中世纪的欧洲，1935年南京国民政府才公布了《学位授予法》，成为我国现代学位制度的开端。就学位制度实行的历史而言，英语国家在学位授予制度方面更为完善，其对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的要求已形成一套较为成熟的体系，这也是英语国家不同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词数差小于中国不同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字数差的原因。此外，英语是国际学术交流的主要语言之一，英语国家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普遍写法被广泛接受和应用，同时英语国家的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普遍写法通常更符合国际读者的阅读需求。因此，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者可借鉴英语国家的摘要普遍写法，提高学位论文摘要的结构清晰度、逻辑严谨度和表达准确度，从而增强自身的学术影响力。

最后，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评审相关人员应对非结构式摘要写作持更为包容的态度。人文学科的研究领域相对较为宽泛，涉及文学、历史、哲学、艺术和社会学等多个领域，每个领域都有其独特的学科特性和研究方法，这使得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写作风格更加多样。人文学科强调对人类思维、文化、历史和社会等方面的深入研究，可无需拘泥于严格的实验步骤。不同于传统理工科博士学位论文摘要延用的结构式摘要写作风格以凸显研究实验内容、过程与结果，非结构式摘要写作风格往往更加灵活和个性化，能为写作者提供更大的自由度和空间来展示其独特的研究视角与思考方式，亦能更好地适应人文学科各领域的研究特点。因此，中国人文学科博士学位论文评审相关人员应对非结构式摘要写作者持包容的态度，以促进中国同英语国家的人文学科学术交流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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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吴清鹏（1998—），男，汉族，海南澄迈人，博士研究生，海南科技职业大学外语教学部助教，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话语分析。

黄橙（1987—），女，汉族，湖南岳阳人，博士研究生，海南科技职业大学外语教学部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教育。

（责任编辑：冯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