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立冬
想象的冰凉,即日起
准备在一扇窗子上编织成草丛或雪意
与其说是浪漫
不如说是季候在给予人压迫
每一个这样的时日
到来之时——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
宽阔的时光及当下年月
总像是即将被用尽
一个人为此情绪猛烈,又不得不
归附于平静
世界上不建设伤情的长途
心只会在,几只麻雀
叽叽喳喳地飞掠中,有所获得
好像尽管他的心
从来没走出过胸腔的范畴
致自己
眼下,我时常敲着一面墙,问自己
这是我吗?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作为墙,我坚持不倒
一种土生土长土建的顽韧,支撑着我
一方面墙的裂痕
又无可规避地显露
我既不能推倒我自己
又不可能重建
我还能不能被称其为墙——开裂
像屋漏的痕迹一样自然
这一道道裂纹
正是我对自己的怀疑,只能扩大
想到雄心
昨天好像还在开始的位置
今天就即将抵达终点
过去,向时间的远处眺望时
一副无FxsChd8mIYPY0rCkJS8xBwOJMYtMPzr/J1CAlRoXins=知而毫不在乎的样子
现在可以概括为一句话
——到那个地方,还早着哪
那时候,觉得时间有的是
身上自带的家什
也总是昂扬、雄赳赳的——
显示着不可战胜
好像,无数次跌倒了,也能
永远地爬起来,从来
没去理会过,天涯就在咫尺
变色
雪是白的,但落在路边车头上的雪意
颜色却是暗的,在薄雪的车头上
有人写下了几个数字
其笔道,在路灯旁,透露出车身的黑……
朋友,把这几个显示年月的数字
及车头上的雪迹,拍给了我
他的意思是,时间已经到了这个节点
——雪,不再是白,而是银灰
白,在他摄制的影像里
在这个路边的车头上,成为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