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黄易时代”武侠玄幻小说创作热现象探析

［摘要］黄易小说的武侠玄幻风格使得他成为金庸之后的“武侠旗手”，其作品风靡海内外华人世界。近年来伴随互联网科技的迅猛发展，武侠玄幻小说以其独特魅力带动我国网络文学飞速发展，也促进了文化产业的兴盛。本文运用接受学理论和大数据分析技术，从读者接受、“互联网+”影响、数字时代大众文化消费需求、文化自信视域下网文出海成功及国家文化政策支持等方面，论述“后黄易时代”中国武侠玄幻小说创作热现象及其成因，并探讨以武侠玄幻为代表的中国网络小说未来发展趋势。

［关键词］后黄易时代；武侠玄幻热；成因探析；发展趋势

［中图分类号］I24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648（2024）02-0048-05

An Analysis of the Hot Phenomenon in the Creation of“Post Huangyi Era” Wuxia Mysterious Fiction

Tang Ying

（Xi’an Shiyou University， Xi’an 710065）

Abstract：The mysterious style of martial arts in Huang Yi’s novels makes him the “flag bearer of martial arts” after Jin Yong， and his works are popular in the Chinese world at home and abroad.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technology， martial arts fantasy novels， with its unique charm， have driven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online literature， and also promoted the prosperity of the cultural industry.Using reception theory and big data analysis technology，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phenomenon and causes of the creation craze of Chinese martial arts fantasy novels in the “post Huangyi era” from the aspects of reader acceptance， the impact of “Internet plus”， the demand for mass culture consumption in the digital era， the success of online texts in the context of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nd national cultural policy support， and discusse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Chinese online novels represented by martial arts fantasy.

Keywords：Post-Huangyi era; Mysterious heat of martial arts; Cause analysis; Development trend

引言

1996年可以称为“黄易年”，随着《寻秦记》和《大唐双龙传》的问世，黄易成为继金庸、梁羽生、古龙之后与温瑞安、倪匡并列的“新武侠”派代表，更因其小说“幻侠双修”的鲜明特色被称为“九十年代的武侠旗手”，实现了从传统武侠到武侠玄幻的跨界发展。黄易用科幻和网络电玩化结构来创作武侠小说，形成了迥异于金庸等传统武侠小说大家的武侠玄幻风格，开启了港台大陆的“武侠玄幻热”，对武侠小说和网络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极大影响。2022年CNPP根据作家知名度、作品可读性、线上影响力、作品IP价值、所获荣誉、社会评价、网络指数等多项指标，并综合参考互联网相关排行榜，评出2021年网络作家排行榜前十为：唐家三少、天蚕土豆、卖报小郎君、烽火戏诸侯等人，这十位作家都以擅长武侠玄幻小说蜚声业界，其中唐家三少连续五年高居中国作家富豪榜首，2022年更以1.22亿元的版税收入再度荣登中国网络作家收入排行榜首[1]。当今网络文坛上，武侠玄幻小说成为创作主流，在起点中文网、阅文集团、17K小说网等国内大型文学网站，武侠玄幻小说类型排第一位。在新冠疫情、俄乌战争等因素严重影响全球经济和文化交流的当下，中国文学界的这个热度现象引人深思。

一、关于“武侠玄幻小说”

作为受众面最广的网络文学门类之一，武侠玄幻小说成为文学理论界的研究热点。在知网可检索到“武侠”相关论文9902篇，“玄幻”相关论文1257篇，与金庸有关论文5700篇，黄易有关论文550篇，其他武侠玄幻小说家及作品的研究文章也不在少数。虽然海量的研究论文能够从侧面反映武侠玄幻小说在学术界引起的热度，但其确切含义目前学界尚未有定论。

“武侠小说”之说最早来源于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中的“侠义小说”，第一次明确出现“武侠小说”的名称跟金庸有关，是20世纪50年代末他在香港《新晚报》副刊登出“连载武侠小说”的广告。自此，金庸、古龙等作家的创作使得“武侠小说”风靡世界，“武侠小说”概念深入人心，形成“金学”“武学”等学界研究浪潮，甚至进入高校课堂成为专业课程。360百科定义“武侠小说是中国旧通俗小说的一种重要类型，多以侠客和义士为主人公，描写他们身怀绝技、见义勇为和叛逆造反行为。包括传统武侠、浪子异侠、历史武侠、谐趣武侠。”[2]

1988 年赵善祺在黄易《月魔》序中首次提出“玄幻小说”为“一个集玄学、科学和文学于一身的崭新的品种”[3]。傅秋则说“在中国传统志怪传奇和传统经典武侠文学基础上，将东西方古典神话传说等与当代社会最新科学技术发展背景相融合，充分发挥其调动创造时空想象力所衍生的一种新的文学体裁。”[4]戴婧婷认为其架构借助武侠小说和西方魔幻题材，“辅之以仙法、幻术、魔法、道术、神话等超自然元素，并将各种元素融合为一体，其最大的特点是不受现实科学逻辑和伦理纲常的制约和束缚，从很大程度上来说网络玄幻小说就是中国武侠小说或者西方科幻小说的变种。”[5]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武侠玄幻小说是20世纪末期新兴的一种小说门类，它以中国传统文化为精神内核，以远古神话、诸子百家儒释道三教、历代史传志怪传奇话本、中医武术、东西方科幻元素为主要题材，与当代科技元素结合，以丰富想象力阐述“异世界”中超能主角的传奇故事，并以网络为主要传播方式的一种融娱乐与情怀为一体的叙事文本。

二、“后黄易时代”中国武侠玄幻小说创作热现象回顾

“武侠玄幻小说热”因黄易而蜚声国内外文坛，上世纪90年代黄易作品网络点击率高达每日20万次，自2011至2017年击败金庸成为连续七年蝉联港台图书馆借阅率第一的作家。2017年黄易去世后，“武侠玄幻小说热”不仅没有随着他离世而衰退，反之伴随网络文学出海，在世界范围内再度掀起“中国武侠玄幻小说热”。“后黄易时代”武侠玄幻小说热带动了影视、游戏、出版等文化产业发展。近五年大数据信息显示，中国武侠玄幻小说创作、出版量和带动产业发展均达到历史新高。

阅文集团数据表明：国内第一部年番动漫“《斗罗大陆》截至收官播放量逾43亿，连续27天居骨朵热度排行榜第一。《大奉打更人》上线仅44小时平台收藏量就突破10万。《第一序列》上线8天人气突破8000万。《斗破苍穹》系列新作占总播放量三成以上，系列动画总播放量突破百亿大关”[6]。《2019—2020年度网络文学IP影视剧改编潜力评估报告》统计这两年“网文IP拉动下游文化产业总产值累计超过1万亿元”。上述数据显示，武侠玄幻小说读者群持续扩大，其吸收动漫、网络、游戏、奇幻等各种时尚元素，成为目前影视产业、游戏产业、出版产业等文化产业发展繁盛的强劲动力之一。武侠玄幻文学热也为文学网站及写手创收丰厚利润，唐家三少、我吃西红柿、天蚕土豆等武侠玄幻小说顶尖写手版税年收入多达数千万。

武侠玄幻小说在海外也深受欢迎，为世界读者了解中国文化打开一扇新的窗口。2001年中国玄幻文学协会（CMFU）最早把网络小说实体出版由港台推广到东南亚。2014年美籍华人外交官赖静平基于自己和海外读者对武侠玄幻小说的痴迷，辞职建立世界第一家以“武侠世界”（Wuxiaworld）署名的英译文学网站，专译中文武侠玄幻小说。“2020年仅阅文集团就向日韩和泰国、越南等东南亚多国，以及美、英、土耳其等欧美多国授权数字出版和实体书出版作品700余部。由《从前有座灵剑山》《全职高手》改编的动漫登陆日本，对当地动漫文化产生强烈冲击；欧美主流视频网站、东南亚地区各大电视台上《庆余年》《扶摇》等诸多中国网文IP改编的剧集热播。《将夜》获得第四届中加国际电影节‘最佳电视剧奖’。”[7]据统计，2020年尽管受新冠疫情影响，但我国网络文学海外用户规模仍大幅增长，增至3958.3万人，同比上升23.9%，海外读者最接纳中国武侠玄幻小说。武侠玄幻小说在海内外形成热潮，不仅带动国内文化产业迅猛发展，而且扩大中国在海外的文化影响力，为不断提升我国国际竞争力、文化软实力贡献巨大。

三、“后黄易”时代中国武侠玄幻小说创作热现象成因探析

（一）契合读者接受心理，满足现代人心理诉求是其兴盛的内在动因

尧斯的“接受理论”认为，文学历史是作家、作品和读者之间的关系史，文学作品在读者能动的阅读过程中经历不断加深、巩固、发展、修正、推翻的过程。读者的能动作用既影响作家的创作，又影响、决定作品随时代发展而导致其评价地位因之变化，故读者是推动文学创作发展的至关重要的因素。

现代社会科技高速发展，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但精神文明发展面临各种挑战，诸如市场竞争激烈、生存压力大、社会灰色地带和黑暗面导致人类被“物化”，底层人民因理想难以实现的挫折失败感而产生消极思想，使得人们渴求公平正义。武侠玄幻小说宣扬“正义战胜邪恶、公而忘私、助人为乐、舍己为人”的传统侠义精神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广大读者当下的心理需求。在武侠奇幻世界，作者借故事诉说自己对政治、战争、民族、历史、人性、宇宙等问题的见解，传统文化的琴棋书画、诸子百家、中医武术、诗词曲律、茶道制瓷、阴阳风水、道术佛理在书中尽情展现，宫廷政变、男欢女爱、贩夫走卒、酒色财食、家国战乱、田园边塞、仙侠斗气题材丰富，将传统文化与现代精神相结合，风格庄谐多趣。既有对历史严肃思考，塑造把个人奋斗与家国民族命运相结合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梁萧、卓南雁、徐凤年等英雄；也有消解传统道德价值，对“英雄主义”进行后现代解构，塑造遵循本心为自己而活的唐三、萧炎、叶风等形象。鲜活生动的故事不仅满足了各个层次读者的心理需要，还以其独特新奇的东方哲学思想和审美观念展现了民族文化的精神风采，赢得诸多海外读者对中国文化的喜爱与憧憬。

武侠玄幻小说通过文字和故事诠释中华精神以实现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延续与创新，以独具魅力的东方智慧对读者产生正面影响，不仅赢得了海内外读者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心理认同，还以其在形式、内容两方面契合广大读者的阅读接受心理、满足现代人的心理诉求而获得广阔发展空间。

（二）“互联网+”促进网络文学产业迅猛发展是其兴盛的科技动因

“互联网+”技术是人类历史伟大的创新性技术革命，网络文学把互联网的虚拟性、交互性、包容性和传统文学相结合，使得文学创作方式发生颠覆性变化，武侠玄幻小说的互文式与超本位写作进一步实现了巴赫金的“狂欢”理论。小说塑造的“异世界”与网络虚拟空间结合成为作者为大众提供的超现实话语场所，给予参与者极大创作自由，在这个“异世界”中，作者和读者都可以把现实身份、责任、压力抛开，自由抒发个人情感和思想欲望。作者与读者共享的网络互文式写作使作者与读者关系更为紧密，网络开放式写作使得读者阅读后能随时发表自己的点评，贴吧、书评区、QQ群、微博等成为作者与读者互动交流、即时共享获得自我价值感的重要平台，读者意见能促进作者改进创作架构并形成个人风格，甚至在内容和形式上可以左右作者的创作布局。这种创作模式实现了作者与读者、专业研究者的共时交流和文学“狂欢”，促进武侠玄幻小说创作进入良性循环模式。

“互联网+”对武侠玄幻小说创作内容和风格影响巨大，网游技术与武侠玄幻小说相结合，故事通常发生在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异世界”，结合东西方玄幻元素，采用类似电玩升级打怪模式进行诸多神秘惊险的探索，主人公多为草根阶层逆袭上位，情节设为提升修为与探寻真理，成长主题注重个体生命体悟与升华，多为描写个人、民族、国家在面对各种挑战时怎样完成自强和自救主题，具有正向引导作用。故武侠玄幻的主题、情节满足了当代读者对渴求超能、拥有远离现实束缚的自由生命力、摆脱孤独情感、积极向上的诸多心理需要。其修行情节模仿电玩技术，参考儒家官职、道家修真、佛教证悟境界等既有模式，给主角的修为设定级别，如《斗罗大陆》中的魂士、魂师到神有12等级，《斗破苍穹》有斗之气、斗者到斗帝，共11个等级，读者阅读小说犹如进行电玩游戏，生动有趣又亲切，这是武侠玄幻小说赢得年轻读者的重要原因。

“互联网+”也直接影响出版业及网络文学市场化商业操作体系形成。早在2001年龙的天空推出了原创武侠小说通过网络电子出版和以网络作为宣传、购买平台的实体书出版获利的双轨商业模式。2003年各大网络原创武侠小说网站推出网络文学赢利模式制度（电子版付费阅读），起点中文网也建立“网络原创文学版权签约制度”和“职业作家体系制度”，网站为人气较旺的作家提供保底年薪和作品收入提成。“网络原创武侠小说网站还为游戏改编、影视改编、动漫改编提供小说资源以获利。至此，以网络原创武侠小说为主体的商业链完全形成”[8]，作者和网站都从中获得了好处，极大推动了武侠玄幻小说创作。

（三）数字化时代大众文化的娱乐消遣需求是其兴盛的商业动因

武侠玄幻小说继承中国传统民俗文学，是大众文化的集中体现。据鲁迅《中国小说史略》说，武侠小说最早是东汉《燕丹子》，经魏晋志怪、唐传奇、宋元话本、明清小说，发展到近现代，以思想性、艺术性与娱乐性的完美统一深受群众喜爱。当前我们所处的数字化时代，网络交互的数字读写和多媒体传播方式使得年轻一代深受网络媒介影响，大众文化成为时代文化主旋律，具有消费性、通俗性、流行性、娱乐性、读图性等特点，这些特点满足了人们的个性化、娱乐化文化需求。同时，数字化时代带来的信息大爆炸，导致人们被动式、碎片化接受信息，很少能主动分析和深入思考，而武侠玄幻小说以其自由、个性的主题表达和丰富生动有趣的玄幻场景，极大迎合了读者释放现实压力、追求娱乐享受和浪漫幻想的心理期待。

伴随数字化“读图时代”到来，大众文化消费者更喜欢漫画、动漫、影视、抖音、短剧等立体“图式”阅读方式，武侠玄幻小说吸取东西方神话魔幻元素建构的玄幻世界，给人以充分自由的想象空间。其娱乐化游戏风格、键盘式小白文抒写利于自由轻松直接表达思想，由其改编的网游、动漫、影视、抖音深受年轻人青睐，这些特点驱散了网络数字化时代带来的青少年孤独、无聊甚至闭塞感。尤其伴随VR技术发展，不仅增加作品的趣味性和互动性，更易使其在沉浸式阅读体验中获得自我价值感的认同，满足其消费娱乐的大众文化心理需求。正是以上原因推动武侠玄幻小说成为读者、作品日益丰富的商业发展的重要文化力量。

（四）文化自信视域下网文出海成功和国家文化政策支持是其兴盛的外在动因

近年来随着中国国力的强盛与国际影响的提高，中国文化在海外受到广泛关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是民族和国家的魂，传统文化是文化自信的丰厚土壤。符号学理论认为文化产品是一种象征，能把文化的价值观和理念传递给读者。武侠玄幻小说很好地把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和理念转化为象征符号，成为海外读者借此走近中国文化的重要途径。“唐家三少在接受《人民日报》专访时说：‘我们的故事里是中国上下五千年文明所积累的思想、道德和价值观，我们的创作来自从小到大、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的内容。对于国外的读者来说，他们可能看不懂我们中国文字的美，理解不了汉字的一些形容，但是故事是世界性的，而网络文学最大的优势就是故事性，也更注重故事性，所以我们才能有超过4.5亿的读者如此热爱我们的作品。’”[9]极富超凡想象力、独具东方智慧的武侠玄幻小说，迎合了数字化时代人类的奇思妙想和心理需求，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在海外传播的重要力量。“《斗罗大陆》《锦心似玉》《雪中悍刀行》等IP剧集，先后登陆YouTube、Viki等欧美主流视频网站，在全球上百个国家和地区产生影响。网文IP出海的成功还进一步巩固了外译授权合作优势，如《诡秘之主》《择天记》《星辰变》等名作，在多语种外译过程中都有不俗表现。”[10]

此外，国家对网络文学市场的关注和引导，为网络文学产业化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政策支持。早在2015年，《中共中央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就提出“大力发展网络文学产业”。2021年5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也为武侠玄幻小说提供了广阔舞台，指明了发展方向。

结语

随着“互联网+”、数字化时代、人工智能技术等的高速发展和中国国际竞争力、文化软实力的不断提升，可以预料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以武侠玄幻小说为代表的中国网络文学仍将处于重要发展机遇期。借助多元文化因素的影响，网络文学写作与出版的更加商业化，网络文学生态的重新整合，影视、动漫等多种艺术形态的进一步融合，以及文学艺术对人类精神、物质世界的无限探索，武侠玄幻小说将会发展成一个更加繁荣的领域。期待以武侠玄幻小说为代表的网络文学能够把握数字化时代赋予的历史机遇，在其数字文化产品和服务中融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不断满足人民持续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当成其文化数字化建设的根基，以人为本，培根铸魂，利用数字技术丰富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当代表达和传播，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化发展的重要论述精神，创作大量蕴含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当代中国风采、未来宇宙蓝图的网络文学力作，在国际上更好“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11]，为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和加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建设做出积极贡献。

［参考文献］

［1］唐家三少成收入最多的网络作家一年入账1.22亿元［EB/OL］.今日头条.[2017-04-13].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6408417766696550913/？wid=1690896800967

［2］武侠小说［EB/OL］.https：//baike.so.com/doc/5337620-5573059.html

［3］叶永烈.奇幻热、玄幻热与科幻文学［N］.中华读书报，2005-07-27（14）.

［4］傅秋.不要指责玄幻文学和 80 后——兼与陶东风教授商榷［J］.艺术评论，2006（08）：51-53.

［5］戴婧婷，等.玄幻小说：80 后的速食读本［J］.中国新闻周刊，2006（01）：74.

［6］［9］［10］2021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告.“Z世代”为网络文学带来新气象［N］.北京日报，2022-04-08.

［7］［8］欧阳友权.中国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的形态、动力与屏障［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2021（08）：51-53.

［1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人民网.[2022-10-16].http：//cpc.people.com.cn/n1/2022/1026/c64094-32551700.html

［责任编辑李帆］